张无忌所以能在半日之间练成,而许多聪明才智、武学修为远胜于他之人,竭数十年苦修而不能练成者,其间的分别,便在于一则内力有余,一则内力不足而已。张无忌练到第五层后,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一切全凭心意所之,周身百骸,当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这时他已忘了去推那石门,跟着便练第六层的心法,一个多时辰后,已练到第七层。就在他要再一次入定之时卫璧开口道:
“依我看来这乾坤大挪移最后几句却有些问题,待会儿便不练了。”
原来当年创制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那位高人,内力虽强,却也未到相当于九阳神功的地步,只能练到第六层而止。他所写的第七层心法,自己已无法修练,只不过是凭着聪明智慧,纵其想象,力求变化而已。练不通的那一十九句,正是那位高人单凭空想而想错了的,似是而非,已然误入歧途。要是存着求全之心,非练到尽善尽美不肯罢手,那么到最后关头便会走火入魔,不是疯癫痴呆,便致全身瘫痪,甚至自绝经脉而亡。卫璧早就知晓自然不会冒险。
“全依小师叔的。”
那第七层心法的奥妙之处,又比第六层深了数倍,一时之间实是难以尽解。好在他精通医道脉理,遇到难明之处,以之和医理一加印证,往往便即豁然贯通。卫璧突然停了翻译,张无忌便知接下去的练不成了。只是突然停功他只觉浑身发热,实在难受得很,卫璧一见心中大惊,拿上凑上去查看情况。就在这时张无忌突然开口道:
“小师叔,我好难受啊。”
“无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卫璧的话音有些发颤,说明此时的他心中也是紧张万分,张无忌握住他的手朝自己下身伸去,卫璧也不挣扎,突然就发觉自己的手触到了一个灼热的物件。
“小师叔,我这里好难受啊。”
卫璧心中一颤,这才想起张无忌如今已是十九岁,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到了发育的年龄,只是先天功玄妙,讲究聚性止念,炼精化气,故而也不曾听他说起过这事。其实自半年多前,张无忌便已经出现过这种情况了,大多都在寅时。他翻看秘籍时看到过记录,内阳生,外物即举,但须知水源清浊,方化施功炼化。无念无欲,由静而生者,谓之水源清。从□□而生者,谓之水源浊。只是他当时并不在意,只是今日修炼乾坤大挪移不当,九阳真气游走全身失去控制,这才使得他在小师叔面前忘记了控制。
“小师叔,好难受啊,我是不是走火入魔,快要死了?”
听着张无忌略带几分呜咽的声音,卫璧心中一颤,喏,难道问题是出在那里?卫璧自己修炼从未出过岔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同为男人,他也知道欲望升起时不能发泄是何等痛苦。当下死马当活马医,蹲下身掀开张无忌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子,眼一闭把手伸了进去。
张无忌只觉自己坠入了地狱,遭受着十八层地狱的各种酷刑,胸口似乎有团热气难以抑制地要冲出来,体内像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正呼啸着想要喷薄而出。正在咬牙煎熬间,忽然感觉到下身一凉,一个冰凉又带着温暖的物体包围了他的炙热。
“啊!”
张无忌在卫璧握住的那一瞬间满意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卫璧面上一红,而后认命地移动双手。卫璧一边动作生疏地动着手,一边看着张无忌脸上的表情。他本就□□淡薄,穿越以来更是一直专心于练武或四处奔波,未曾想起过此事,除了近两年张无忌给自己试过以外基本是禁欲生活,更不用说给别人服务过,不过幸好张无忌现在神志不清,否则他估计也难以下手。
慢慢地过去近一个时辰,张无忌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除了那处仍屹立不倒之外,已经没什么异常了。卫璧松了口气,把张无忌的裤子重新穿好,心想着反正张无忌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当不知道吧。然后便坐在张无忌身边,看着石壁发呆,他的双手和手臂都酸痛无比,比练了一天的参合指、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都累,心中感叹,没想到张无忌这小子如此持久,难道是修炼了先天功的缘故,先天功真如传说中那般有禁欲之效?卫璧整个人有些疲惫不堪,想着想着不多时便沉沉地睡去。
又过了一刻钟,张无忌睁开了双眼,小麦色的脸上掠过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润。他起身看到身旁睡得香甜的杨卫璧,视线落到他垂在胸前的乌黑发丝,和发丝下雪白的衣物,脑海中莫名想到了卫璧那如白瓷般的肌肤,竟呼吸一乱,急忙调开视线。他把外衫解下,盖在了卫璧身上,自己则背对着他,盘腿调息。
卫璧只睡了不到半刻钟便醒过来了,张无忌有些踌躇,不敢上前,而后沉思半晌,将那羊皮拿来供在石上,恭恭敬敬地躬身下拜,磕了几个头,说道:
“弟子张无忌,无意中得窥明教神功心法,旨在脱困求生,并非存心窥窃贵教秘籍。弟子得脱险境之后,自当以此神功为贵教尽力,不敢有负列代教主栽培救命之恩。”
卫璧也不知怎么面对张无忌,只好随张无忌一起拜了拜阳顶天,心想既已是过世之人,拜一下也无妨,跪下磕了几个头,低声祷说道:
“列代教宗在上,请你们保佑无忌重整明教,完成抗元大业,救万民于水火。”
张无忌站起身来,说道:
“小师叔,我……”
“无妨,方才是小师叔没想好,差点令你走火入魔了。”
“不怪小师叔,是我自己的问题。”
张无忌自然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原因,虽然与乾坤大挪移有几分关系,但更主要的是卫璧在自己耳边念诵秘籍,那种在自己耳边吐气的感觉令他心神失守,这才导致的走火入魔。
“我非明教教徒,奉师公的教训,将来也决不敢身属明教。但我展读阳教主的遗书后,知道明教的宗旨光明正大,自当竭尽所能,向各大门派解释误会,请双方息争。”
张无忌接着又开口,卫璧接口道:
“无忌,你且听小师叔一言。你应接任明教教主一位。”
张无忌一听疑惑地看向卫璧,卫璧见状解释道:
“无忌,你应该知晓,明教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教,徒众遍布天下,这是无比巨大的一股力量,虽明教名声有些狼藉,但你若接任,加以引导便能改了现状。另外,如今武林之人也致力于抗元大业,明教如今亦是抗元的主力,只是群龙无首才大大削减了其能量。你接任之后整合一番,当以明教为基引领整个武林救万民于水火。再者,阳教主认命你义父暂摄副教主一位,而你外公乃是明教又一护教法王,有这两点,你上位易如反掌,也免得明教再整日为了教主之位内斗不止。”
“小师叔,这……你说得对,我既有这能力就应承担相应的责任。”
“无忌,还有,小师叔希望日后你能以明教为基,登基称皇。”
卫璧此话一出张无忌心中一惊,也不说话,只等着卫璧。
“此时如今说来还早,日后我再与你仔细解说。”
两人正欲离开,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仔细一听,是一人在密道内走动,他俩躲到暗处,待那人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和尚,心中明白此人应该就是成昆了。张无忌当即暗中出手,朝成昆攻去,成昆虽与明教众人对敌,却也未伤根本,只是内力稍有缺失,此时被偷袭,但他经验过人,自然不惧,反身一招霹雳掌,与张无忌对上,而后便借力退去几步,成昆对此密道甚是熟悉,只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岔口,张无忌只得放弃搜寻。
接着卫璧与张无忌两人搬过沙石,葬好了阳顶天夫妇的遗骸,走到石门之前。两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在密道内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次张无忌单伸右手,按在石门边上,依照适才所练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微一运劲,那石门便轧轧声响,微微晃动,再加上一层力,石门缓缓地开了。
张无忌推拢石门,见那石门又哪里是门了?其实是一块天然生成的大岩石,岩底装了一个大铁球作为门枢。年深日久,铁球生锈,大岩石更难推动了。他想当年明教建造这地道之时,动用无数人力,穷年累月,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多少心血。他手持地道秘图,循图而行,地道中岔路虽多,但毫不费力的便走出了山洞。
出得洞来,强光闪耀,两人一时之间竟然睁不开眼,过了一会,才慢慢睁眼,只见遍地冰雪,阳光照在冰雪之上,反射过来,倍觉光亮。张无忌走到崖边,四顾身周地势,原来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当时晚上抹黑而来,于沿途地势一概不知,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极目眺望,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道:
“咱们过去瞧瞧。”
两人纵身向那山坡疾驰而去。这时他体内九阳真气流转如意,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七层,一举手,一抬足,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身轻如燕。到得近处,只见两个人死在雪地之中,白雪中鲜血飞溅,四人身上都有刀剑之伤。其中三人穿明教徒服色,另一人是个僧人,似是少林派子弟。张无忌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