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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完结+番外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他没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一个警察——尤其还是女警——被当街劫持再割喉这种事如果真发生了,网上会不会又要说警察都是白吃干饭的?估计那会儿骂的比现在还难听。洪少秋把胳膊从季白脖子和枕头之间的缝里硬塞过去,揽着他肩膀拍了拍:“我觉得可以不用理这事。大部分人的记忆力和金鱼差不了多少,过几天有新的热点出来了就不记得这茬了。”他想了会儿,叹口气:“这也就是你,换一个没根底的,基本上前途就毁了。”
季白碾灭了烟,带点赌气地把烟灰缸墩在床头柜上:“我从小到大就没拿老头子的名号唬过人,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啧,是吗?那你哥还不如你呢,吃饭的时候他拿你们家老爷子吓唬我来着,可吓人了。”洪少秋从背后贴过去搂着他,呼吸吹在背上,“别想了,睡吧,你在现场处理得很好——真闹大了我找舆情那边删帖。”
第二天季白上班的时候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昨天救下来的警花请了病假没来,平常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人本来昨天还说他出差回来了要找个地儿喝酒去,今儿看见他就多少有点尴尬,匆匆点个头就装忙躲开。季白看着窗外的灰沉沉雨云,有点压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又搜了一下“当场击毙”。这回下面有了点不一样的声音,有人说美国警察年年击毙好多拘捕的,这都拿刀了还不开枪难道等着过年吗?这点异议马上被更多的评论淹没,有人说警察光罚款不干事的,有人骂警察是黑皮狗的,季白这时候倒是不在乎了,在看到一条问他为什么不去给嫌疑人家属道歉的评论时盒盒盒地笑出了声。
不是只有做错了才需要道歉吗?他不觉得自己犯了任何错误。
但事情一路向着更荒诞的方向狂奔而去。下午头儿召唤季白去他办公室,季白敲门进去发现等着他的不是头儿,而是两个戴白色头盔的督察。他们要求他详细说明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重点问了他为什么把枪交给别人而不是亲自开枪。季白捺着性子一点点地讲,督察突然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停下,问:你把枪交给什么人了?
“报告里有。”季白指指桌面上的报告,“洪少秋,国安的,之前的卧底中我们配合的很好。当时需要有人吸引他注意力,我主要负责这一部分。”
督察反复问了季白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完了,随时会爆出操你妈来。最后结束的时候他本来真心实意地高兴着,其中一个更严肃点的白头盔站起来很正式地宣布:“季白同志,鉴于你在突发事件的处置过程中确有不当之处,警务督察部门决定对你进行调查。在此期间……”他脸上露出一点不忍,很快又恢复到庄严的状态,“在此期间你暂停工作,要求是不要离开云南,保持手机畅通。现在,请交出你的配枪。”
季白愣住了。
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手指攥紧了又松开,终于按到枪套上去,扳开枪套,拔枪,卸下弹匣和保险,季白把枪放到桌子上,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调查要持续多久?”
“不会超过两个星期,”督察让他在刚才的谈话记录上签字,“你当是放假就行。”
季白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凉丝丝的。
38 开房喝酒不那啥!人干事!

“你——你没告诉他们你是谁?”头儿在办公室里来回来去地转了几圈,满头是汗,脸上先是纠结,然后苦笑起来,“大家都明白你没有问题,但是省厅的压力很大……而且我以为你身后的人足够保住你了。”

“我是谁?我是缉毒大队副大队长呗。”季白收回一直停在头儿脸上的眼神,从沙发上起来去拉办公室的门,还挺轻松地笑了下,“得了,我就是等你回来说一声这个事。让他们查吧,我问心无愧,对得起头上的国徽。不是说当是放假吗,那咱就放半个月的,进了咱们大队我还没放过假呢。”

“这个事……你还是应该和家里说一声。不然传开了也不太好,你说呢?”头儿犹豫了一阵,追过来和他推心置腹,表情真诚。季白嘴角一勾,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谢啦,正好我刚回来手上也没有什么案子,就多休几天,辛苦领导了啊。”

下楼梯的时候他摸出手机,手指在通话记录最前面的几个名字上方停了一会,终于没有点下去——这种时候他不太想听唠叨教训和人生感悟。所以最后电话还是打给洪少秋,说今天自己准时下班要不要去喝点酒开个房,洪少秋楞了两秒,直接问他:“是直接处分了还是调查?”

“先调查,有没有处分不好说,”季白这一句没控制声音,平常人来人往的走廊这会儿半个人都没有,空得说话自带回音儿,“咱俩先说好了,今天不喝啤酒,干喝不醉光他妈尿尿有什么意思。”

洪少秋那边倒是挺安静,背景里还能听到音乐声,显得这人说什么都像配乐诗朗诵似的往人心里头去:“你要是就为喝醉了散德行,在外边喝就不合适了,干脆直接开房买酒叫外卖,爱怎么喝怎么喝,我陪着。”

洪少秋还没来,他已经喝了四五分醉。酒是街边小超市里的本地白酒,很便宜,也很容易上头,下酒菜是麦当劳买的薯条,凉了之后有点软趴趴的。一根薯条用一大口酒冲下去,劣质白酒辣得像是未经打磨的粗粝刀刃,一路刮过舌头喉咙食管,进到胃里就炸成一团火。季白喝的就剩个瓶底才仰头长出了口气,好像要把那些不平通通呼出去一样。

等到洪少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地上坐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季白,薯条吃了差不多一半,酒倒是喝了快一瓶。他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季白没看他,但身体放松了些,靠在他肩膊上捂着眼睛:“你能什么话都别说吗。”

“能。”洪少秋拿过酒瓶子把最后那点都倒进嘴里,拧巴着脸呸了一口,“我就说一句啊,这酒真难喝,你居然也喝得下去。”

“好喝的酒谁不会喝,就是要不好喝,才能借酒浇愁。”季白拈了根薯条塞他嘴里,分不清到底是醉了没有,说话还挺有逻辑的。“打个比方,要是你身边有个同事,升得特别快,五年就混到你二十几年才到手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和你平起平坐,你会不会特别恨他?”

洪少秋摇头,季白眉心皱着捉住他两边的耳朵牢牢按定,姿势像是端起一只双耳锅:“别晃脑袋,我看着晕,你还是说话吧。”

“那有什么可恨的,各凭本事呗,我一年破十八个大案子,不升我升谁?”洪少秋张嘴就来,说完了咂摸咂摸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好像是挺招人恨的。”季白就着姿势啃了洪少秋一口:“要是那人家里还挺有路子呢?你惹不起,也躲不开,到那时候你会怎么样?”

洪少秋叹口气把人搂怀里,季白眼神有点飘忽,焦距怎么对也对不准似的,由着洪少秋一下一下从后颈顺到背心,喃喃道:“洪哥,我是不是特别傻逼?谁都以为我就是下来镀镀金,就我自己当真了。”

“你们大队长给你小鞋穿了?”洪少秋声音冷下来,“挺有胆子的。”

“也不能说是穿小鞋吧,他不敢。”季白醉醺醺地笑,脖子软着,全凭下巴抵在洪少秋肩窝里支着头,“最多是眼看着我往沟里跳,即没伸手拉一把,又没告诉别人而已。”他伸手去摸他下身,隔着裤子攥住那个玩意儿撸了两下,侧过头去吻洪少秋嘴角,“……想做,来不来?”性确实很重要,但他们之间不该只有这个,至少不该只靠这个来彼此安慰。洪少秋把人搂得更紧了点,季白低声重复一遍,近乎恳求,嗓子又哑又黏,“洪哥,我想做。”

“我不和醉鬼上床,你先醒醒酒再说。”洪少秋吮他耳后的皮肤,牙尖叼起一点来又松开,皮肤下面的淡青色血管搏动得很快,下半句话在吮吸间隙里断断续续的,“——要是那时候你还能说出想做俩字儿,操哭了别赖我。”

“他妈的,老子酒后乱性你都不配合,没劲。”季白憋不住了,盒盒盒地笑着撒开手,这回货真价实地亲在洪少秋嘴唇上,觉着不过瘾又啃了一口,“洪哥,我再说句醉话吧……现在我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这句肯定不是醉话,这得算酒后吐真言!”洪少秋摸摸他后脑勺,和哄小孩差不多,“调查得多久啊?要不跟我回北京玩两天得了。”

“不去,有什么好玩的,从小到大看腻了都。再说,我要是现在走那就更落人口实,肯定以为我是回去搬救兵了。”季白哼唧了两声靠在洪少秋怀里装死,“这酒真不怎么样……头疼。”

“下回喝点好的,”洪少秋给他揉太阳穴,手指有劲又温柔,“这酒估摸着都不到二十块钱,咱们季三哥怎么喝的惯啊?”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季白站起来,把牛仔裤脱了,光着两条腿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冲洪少秋勾勾手指头,舌头在嘴唇上很快地舔了一下,“过来陪我躺会儿,难受。”

洪少秋又开了瓶白酒,季白一共买了五六瓶,这是真打算过要喝死个谁。他仰头喝了几大口,差不多有个四五两的样子,然后满身酒气躺在季白旁边:“睡一觉吧。我知道你昨天没睡好。”季白嗯了一声,靠进他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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