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完结+番外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入库:04.09
“将军一直都住在这里!将军!将军!”洪少秋伸长了脖子直勾勾地喊,门里的人皱着眉,不胜其扰地把门开大了些,让他能看到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我给你说了嘛,这里没有住着将军……”
他惊诧地瞪大了眼,随即翻出眼白缓缓软倒,洪少秋收了砍在他喉结上的手刀,还顺势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于咣当一声栽倒在地,然后对着屋里声音不大地喊:“诶,诶,你们这个伙计是不是抽了羊角风了?”另一个人把手里的电视遥控器放下走出来,一看就脾气很坏的嚷嚷:“你说谁有羊角风?胡说八……”
洪少秋不由分说给了他一记重重的勾拳,打在胃上,没来得及出口的“道”字噎在嗓子里变成半声痛呼。紧接着洪少秋迎前半步提膝撞他小腹,趁他不由自主弯下身子的时候一肘敲在后脑,把这一个也放倒了。
“还行。”他看了一眼手表,从敲门到现在刚过去两分钟多点,还来得及。
与此同时,季白也到了昨天那个村子附近。敌众我寡的情况还去硬碰硬,那不叫英雄叫送死,季白没想着做孤胆英雄,很谨慎地把车停在一公里以外的树林里,自己穿过树林朝着传来神秘香味的方向前进。
来边境之前头儿反复跟他说,如果毒贩子让你试毒就马上撤,出了事没法和老领导交代。他当时只觉得老头子的阴影无远弗届,为了抓住奈温就真做出点让步也不算什么,队里也有老侦查员卧底验毒的例子不是没有,三个月半年戒完了又是一条好汉。然而昨天还不是真的试毒,仅仅是闻了几个小时鸦片提炼时的味道就那么……他有点恐惧感,那种失去对自己完全掌握的感觉太不好了,精神飘忽肉体软弱,好在是洪少秋,如果昨晚是别的什么人,趁热打铁再给他点麻古,或者是冰,大概非栽了不可。季白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愿意再闻那令人眼饧骨软的异香,直到肺都快憋炸了才浅浅吸一口气,在潮热的林子里走得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直到看到村口兼有岗哨作用的吊脚楼才侧身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头。
他掏出小巧的高倍望远镜往村子里看,这也是洪少秋刚才给他的,还自带拍照功能,他们国安的装备比缉毒大队配发的那些傻大黑粗的玩意儿强多了。季白调了调焦距,毫不意外地发现吊脚楼上的哨兵就蓄着醒目的大胡子,身上的装束是中东地区常见的白袍,胸前交叉挂着两条子弹带,手里拿的不是五六也不是五六半,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才按下快门,那是是美式的M1A1,火力强度更猛一些,想避免伤亡最好能让火炮平推一波——二哥是肯定不敢下这个命令的,绕来绕去还得老头子同意,季白头疼地想。
他在蚊虫猖獗的林子里呆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拍了大概几百张照片,期间对方换了一次岗,看样子M1A1和子弹带都是哨兵才有的配备。除此之外他还发现村里不停有严严实实穿着黑袍的女人抱着柴火走动,脚步虚浮,有几个还不断踉跄,穿着白袍的男人们闻到那种香味的表情介于习惯和陶醉之间,有一个甚至挥着手想要冲进村子中间正向外散发着香气的吊脚楼去。季白昨天就见识过了,那里头有两排四口熬制鸦片的大锅。
但是他没能进去。吊脚楼里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声,男人向后跳了一步,转身悻悻要走,又被里面出来的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喊住,两人交谈了几句,先前的男人像是有点狂热地仰天大喊着什么。
季白好像有点明白了,最后一次按下快门,小心翼翼地清理掉林子里有人来过的痕迹,顺原路一路颠簸回果敢。赌场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有人在放声痛哭。他顾不上看今天又是谁输得倾家荡产,一路跑上四楼,推开房门刚想说话就记起屋里有摄像头的事,愣是把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伸手去开灯——没亮。
“下午停电,把四楼电路烧了,还没修好。”洪少秋在窗边说。季白听出话里那份得意,就知道停电什么的肯定是他搞的鬼,刚要张嘴说话又被洪少秋打断了:“不过有什么消息你还是和我悄悄说吧,我们暂时有两个客人。”
客人?季白有点懵。洪少秋点了根蜡烛——天知道他从哪儿弄的——掀开靠窗口那张床的床罩,季白在床底的缝隙里看见两个蜷成一团的人。
“拉苏尔的跟班,没死,不过该说的都说了,”洪少秋把床罩放下,“他就在你去的那个村子里,用毒品间接控制自杀性 攻击 人员,你再补充一点细节就行,总之,我们这回可以收网了。”
27 口嫌体直季三儿,以及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夜
雨季里人稍微一动就是一身黏汗,更别说在林子里猫上几个小时了。季白关上门打算去冲个澡,上半身的T恤顺着领子扯下来丢到洗手盆里,刚想解腰带又停住手,冲床下努努嘴:“彻底昏了吧?”
“醒了再照后脑勺来一下就行。”洪少秋新点了两根蜡烛要往浴室里送,经过季白身边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起来,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你就没觉出疼?”
季白愕然,跟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短促地“啊”了一声:他出发的时候考虑到林子里可能有蛇,特意换回登山鞋,大概是鞋和裤子交界的地方没扎紧,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七八条蚂蝗,现在都已经吸饱了血,足有季白的大拇指粗细,可还是叮在他小腿上不放,看着多少有点渗人。
洪少秋没再说什么,蹲下去拿着蜡烛挨个蚂蝗燎过去,这玩意被火烧几秒就蜷曲着掉下来,在地上缩成一团。季白垂下胳膊去摸他后脑勺,顺着毛哄他,且认错态度特别好:“我真没发现,这东西叮人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不疼也不痒的……诶卧槽你干嘛呢……疼!”洪少秋手上使了老大的劲把伤口周围的污血挤出来,挤完了站起来在季白腮帮子上使劲咬一口:“让你疼一疼长点记性,下回别他妈犯这种低级错误。”
季白笑:“什么,洪哥你别吓我,还有下回呢?”
洪少秋官威甚重地哼哈了几声,掏电话联系国内,乍一听内容没什么出奇的,不过就是有人结婚随多少份子钱的事,最后定下给一百五十块就行,可必须是新票子,省支行才取出来的,明天一大早去接新娘子,越早越好,接完了再来男方家。翻译过来就是省特警大队支援一百五十个战士,先去村子那边把目标控制了再来果敢。季白边听边乐,眉毛扬得快飞进鬓角里去了,压着嗓子槽他:“你们国……过日子也忒傻逼了,现在一百五十块钱够干嘛的?谁家随份子还有整有零的?一听就透着那么寒酸,好容易人家结一回婚,是吧,你倒是也大方点儿啊。”
洪少秋这头说完了电话一扔冲季白瞪眼:“你有能耐你弄个大方的出来,我反正兜里就这一百五十块钱。”
季白也掏出电话拨号,刚一通就懒洋洋拉着长音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哥,洪少秋过来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那意思是你他妈怎么逮谁都叫哥,季白抬腿蹬他,不出声但是口型特别夸张地说:这是我亲哥!亲的!
洪少秋拍在他屁股上那只手立刻变成揉,季白毫不领情,又踹了他一脚。
“哥啊我想搞一票大的。不是开玩笑……不不不也没有那么大,我要是真有那个出息老头子还不得弄死我。”季白盒盒盒笑了一气儿,洪少秋心想妈的亲哥就是不一样,手底下用了点劲儿拧了两把,季白干脆靠到他怀里去,皮肤热而黏,浑身汗味里还带着点草叶树林的青翠,洪少秋就有点血往下半身涌的趋势。
“我当然得打你的主意了,谁叫你是我哥呢对不对,再说反正就是个参数的事……对,保证在合理误差范围附近。具体数字我待会儿发你……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他突然停了下来,洪少秋隐约觉得那边是换了个人在讲话,具体的他也说不出,就感觉声音要更苍老也更有威严一点。季白从他怀里坐直了,半天没说话,最后低低说了个好。停一停又睁大了眼睛满脸被吓到的样子:“你亲自来?求你了你可别亲自来……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好吗!”
电话挂了之后季白有点意兴阑珊,发了条语音信息报出经纬度就起身去洗澡,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告诉洪少秋:“你让你那边随份子钱的人一定等放完鞭炮再进去啊。”
鞭炮?洪少秋有点懵,刚才说的就是暗语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人要办婚礼,哪儿来的鞭炮?但季白也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人字拖踢踢踏踏踩进浴室去了。
没有空调,房间和蒸笼也不差什么,洪少秋冲过澡了还是满身汗,抽了半根烟之后晃荡到浴室门口,水声刚好停下来,季白的皮肤挂着水珠,映着角落里蜡烛的火焰,细细碎碎地闪烁微光。有颗水珠流星似的从他胸口一路滑下去,吸引人的眼神也情不自禁跟着一路从胸膛追到下腹,直到流星最后消失在浓密耻毛里面。洪少秋清了清嗓子,又有点忘了自己本来要问什么,季白把脸埋在毛巾里使劲搓了两下:“真他妈热……哦我忘了说具体时间了,明早大概四点半就有人放鞭炮,你那边随份子也不用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