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完结+番外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入库:04.09
“要打要骂,你尽管来。”
季白黑眼珠又黑又亮地盯着他,冷不丁在洪少秋嘴唇上咬了一下子,新鲜热辣的疼:“要是我想睡你呢?”
洪少秋嘴角扬起来,带点稀奇地笑,像是得了个真正喜欢的宝贝,声音故意拖长一点儿,又气人又招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实践出真知嘛。”
于是季白缠抱着他跌跌撞撞地从浴室的窄门里挤出去,双双倒进房间中央那张床。俩人身上还是湿的,带一点洗发水或者香皂的味儿,就这样也还遮不住热气腾腾的迫切渴求,男人的身体结实紧致,从胸到大腿都紧紧贴着,什么反应也藏不住。季白伸手从床头够了个套子过来拆开,压住洪少秋的大腿吞吃他,吃得很深,一边吃一边把油腻腻的手指伸进他里面去打转。洪少秋被吃得全身发软——当然,除了某个地方以外——这才想起这人上回其实挺疯的,没想到还能更疯:他吃得太投入,像吮吸一根化了一多半的冰棍,牙齿几乎是在咬,字面意思上的那种咬,疼,可是十分刺激,连身后的异物感都变得可以忽略不计。
他干脆往身后塞了两个枕头,半坐半靠的直起来一点,季白口活的样子专注得要命,从上面能看见眉尾快要挑到鬓角去。洪少秋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头顶,潮漉漉的头发竖着,宁死不屈的硬,扎得人手心和大腿内侧都痒起来。季白大概是误会了这一下抚摸的含义,猛地将他几乎全数吞下去,含了几秒钟吐出来之后和洪少秋碰了一下眼神儿,嘴边有点晶亮的水痕,不知道是口水还是别的:“操,你的点也太难找了。”
但最后还是找到了。
季白的手指将将碰上去的时候,洪少秋表情没变,大腿根却猛烈搐动了一下。季白又摁了几回,带点志得意满的高兴,抽开手指换上了自己的那东西,还挺周到地又问了一句:“你要还手趁现在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洪少秋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捂着眼睛挥了挥手,季白钳住他的腰冲撞进去,像个被牵到最高点蓄足了力的攻城锤,憋着劲儿把他撞开。
在上面的时候季白进攻性非常强,按着洪少秋的小腹不让动,连点躲闪的余地都不留给他,一边往深处钉进去一边给他打着,手劲也重,洪少秋喘得厉害,两手捏着季白的大腿不知道该让他慢点还是轻点,最后都压抑成胸腔里的闷哼,眉心拧起川字,顶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又舒展开,闷哼变了音调,是轻飘飘发着抖的叹息。季白干脆压到他身上去吻他,下身还是动得又快又猛,洪少秋的大腿根撕扯得太开,酸疼得让他恨不得把那块儿切下来丢掉,但另一种快感势不可挡地袭来,和酸疼混在一起,轻飘飘如在云中漫步。他伸手去勾季白的后脖颈,两个人都汗津津的,洪少秋用手掌盖住他脖子,又松开,拇指揉他耳朵尖儿,没用劲,就是一遍一遍捋过去。
季白觉出这人八成是在让着自己,越发不管不顾地折腾,仗着年轻体力好,到底折腾得洪少秋先交代了才肯罢休。倒是没弄在里头,最后快到了的时候季白咬着牙退出来,弄得两人小腹上一片狼藉,紧接着毛茸茸的脑袋就栽到洪少秋胸口去,胡乱揩一把汗,边喘边笑:“操,爽死了。”
洪少秋嗯了声儿,抬手给他顺两下背心,尽量让自己喘得平静些才开口:“这回满意了?”
“诶我说,下回还是你来吧,”季白从他身上滚下去,四仰八叉瘫平在他身边儿,“公平合理,一人一次,我也不占你便宜。”
“要不你让我多占点便宜?我还真不在乎。”洪少秋推他肩膀,“往那边点。”
季白懒洋洋挪了能有两寸远,顺手一拍洪少秋大腿,清脆响亮的呱唧一声:“别他妈净想美事了啊,占便宜没够不是共 产 党 的好干部。”
洪少秋伸手在自己腰上揉了几下,特别艰辛地从床边磨蹭下去,抻了抻腰腿往浴室走:“我待会儿得去预审,你来吗?”
“不去,你们国安水太深……”季白想了想,到底好奇心占了上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跟到浴室门口去,“内什么,我警校的时候预审成绩可好了。”
洪少秋正拎着花洒冲自个儿呢,点点头:“那行,我这边大概人手也不够。”
门口有人敲门,非常规矩的三下,季白顿了顿,抄起洪少秋的匕首两步闪到门边贴墙站好,神经绷起来,随时可以给进门的不速之客冷不防来上一下子。他等了半天,又是三下敲门声,然后就没动静了,过了一两分钟,屋里的电话炸响起来,季白攥着刀的手明显一紧。洪少秋围着浴巾满不在乎地瞥了季白一眼,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就挂了,径直走到门边扭开把手走出去,又托着一叠干净衣服回来,塞进季白怀里,口气带点揶揄:“刚才看你勇于和领导交流的劲头,不像是个胆小的人啊?”
“你们国安吧……”
洪少秋打断他:“少地图炮啊,我们国安怎么了,信不信回头我把你调国安来,就搁我手底下干内勤,天天扫地擦桌子整理资料。哦,刚才看你作风问题说的那么溜,我的心得体会也归你负责写,怎么样?”
“以权谋私,公器私用,”季白嘟囔了两句转开话题,“我待会负责审谁啊?总要给我看看案卷吧。”
“不用,案卷我都记着呢,”洪少秋从他怀里的衣服里挑出件衬衫来,“我审,你给我做笔录就行。”
19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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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洪少秋做了六个多小时的笔录,审了七八个人,季白才算是摸到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想越觉得心惊胆跳,这里头的事比他想的还要乱。刚才这几个人里,有的负责把观点激进的男人走陆路送到中东,有的负责把这些在海外受过训练、有组织有纪律还见过血的“中坚力量”再偷渡回境内,有的负责在国内控制住他们的家人以防反水,有的负责从管理不严的私人矿山偷买雷管炸药,有的则专精把这些爆炸物做成各种容易携带威力巨大的“包裹”,还有一些人正在被洗脑成随时可以把包裹绑在自己身上引爆的人弹——这是个规模庞大分工明确的恐 怖组织,而且只怕露出水面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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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少秋递过来杯浓茶,又问他饿不饿,季白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深夜了。他做记录的时候生怕遗漏了什么,注意力高度集中,这下回过神来才觉得嘴里干得要命,五脏庙也闹着要造反,懵着接过茶杯上来就喝了一大口,差点被烫得跳起来。洪少秋倒笑了,夸他一句:“打字真快,没白长着这么长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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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知道这些算是犯纪律吧?”季白捧着杯小口小口吸溜,茶叶搁得太多了,苦,喝一口下去浑身都跟着瑟缩一下,特别提神,就是越喝越饿,能听见茶水在胃里直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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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告诉你,你就是协助兄弟单位做个笔录,保密纪律再严,也管不着你脑子里想了什么。”这个擦边球玩得相当高明,季白撇了撇嘴,下一秒钟洪少秋的手已经搭在他肩膀上,“不过你放心,大体上咱们的目标还是一样的,只是在细节方面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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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打官腔么?”季白把杯子放下,垂着眼睛看显示器上的报告,眼角扫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有两三个钟头,不知道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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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才“谈”完的最后一个嫌疑人,穿从头蒙到脚的黑色长袍,眼睛都藏在窄窄的缝隙后面,内向,话很少,因此谈的时间也特别久。其实季白也不算白干活,洪少秋引导话题的技巧很高明,听着像是闲聊天,其实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多少学一点就够他受用的。比如方才这个女人,是跟在奈温身边那个头目的三个妻子中最年轻最坚定的,将近半个小时完全不肯开口,后来洪少秋还是套出了一点儿有用的线索——虽然季白觉得他完全是靠着自己那张脸的杀伤力,但好歹是问出来了——她丈夫不管在什么地方,每天晨礼的时候会和他们联络一次,以前是电话,最近几天都是视频,这意味着天亮之后对方就会知道这些人被抓住了。最要命的是,Mike也是在几乎同一时间失联的,以奈温的多疑大概很快就会猜到是怎么回事,现在再去果敢等于是眼睁睁把自己的脚往大开着的捕兽夹里踩,但看洪少秋的架势又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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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是真头疼,这人看着斯文儒雅的,怎么比自己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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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队,给根烟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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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少秋摸出烟盒来,递到一半又把胳膊收回去:“你应该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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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是吧?非得占个大辈儿。”他不给,季白也不要了,拍拍大腿站起来,“我要是不去的话,这个锅你帮忙背一半?结案报告上就写‘因为国安参与其中导致行动失败’——你要让这么写,别说叫哥了,叫大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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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洪少秋乐,“你豁的出去脸,我怕什么的。”他心里有数,季白要是那种没肩膀的人,也不会非得追回那两桶浴盐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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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虎着个脸瞪他,瞪着瞪着又觉得底气不是很足:奈温没钓上来这事也不是洪少秋的错,真算起来这人还救了自己一回,而且还他妈互相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