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使用的,是三年前的一个修行成果。远坂时臣所教授的,名为共感知觉的能力。
只要通过魔法的联系,他就能和契约者共用感知器官。圣杯战争中,使用Servant进行远距离监视是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而如果自己的Servant还是以打探见长的Assassin,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未远川人海口附近的仓库街好像有情况,看来最初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言峰绮礼这样说道,而他面前却没有人,只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声机。黄铜制成的喇叭口正歪向绮礼。然而,这台看似古董的留声机,却用人类的语言回应了他。
“不是最初,要说起来应该算是‘第二战’了,绮礼。”
虽然音质有些失真,不过光听这洒脱的语气,就完全能断定说话的人是远坂时臣。
“看来是Saber和Lancer的战斗。Saber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当于A级。”远坂时臣思索道,不过就算是这样,有那位王在,胜利依旧是属于我们的。”
“……原来如此。不愧是最强的职阶,对了,能看到她的Master吗。”
“另外只看到一个人……是个站在Saber背后的银发女子。”
“嗯……看来Lancer的Master还懂得把自己藏起来。应该不是个新手。懂得遵守这个圣杯战争的规律……等等.你说Saber的Master是个银发的女子”
“是的,是个年轻的白种女孩。银发赤瞳,总觉得不像人类。”远坂时臣有些惊讶。“……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吗难道又在制造人形Master……虽然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吗”言峰绮礼开口问道。
“原来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准备的棋子不只卫宫切嗣这一个……没想到居然预料错了。”
言峰绮礼有些失望的继续看着眼前的战斗,他将视线集中于正在战斗中的两位Servant身上,目光触及从暗巷中倒出来的金色后,他略有惊讶的开口。“时臣师,Archer出来了……”
“……Archer?”远坂时臣抿了抿唇,自家那位小小的王者从刚才开始所在的位子确实一直在往那个方向移动……
居然没有灵体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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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
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紧张地望着眼前的战斗。她眼前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
她知道,这是一场只有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
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如果没有这种东西的打扰会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呢~”小小的王笑眯眯的开口,对着被自己藏在衣服内侧口袋的猫咪说道。“哎呀,接下来得装可怜才行了。”
“咪呜~”猫咪配合的叫了一声。
“虽说我不想把衣服弄脏了,但是没办法嘛。”王这样说着,然后在临近仓库街的出口,Saber和Lancer的战圈外悄咪咪的取出天之锁的一段,将自己给绊倒了。
一直追赶在王身后的触手怪物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张牙舞爪的向倒在地上的吉尔伽美什扑去。
意料之中的,少女模样的骑士当即打断了同Lancer的战斗,闪身挡在了故意倒在地上装可怜的小小的英雄王的面前,斩断了快要触碰到王的恶心触手。
“没事吧。”Saber斩杀了面前恶心的触手怪物,回头紧拧着眉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金发的少年。
“是!我没事,谢谢你了大姐姐~”年幼的王看着女性的剑士眨了眨眼睛,然后毫不吝啬的奉上了自己治愈系的笑容。“真是吓死我了,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个东西追上了。”
“你是魔术师?”Saber别开微微有些泛红的双颊,听着孩子的话他似乎对这种魔物的存在并不是很惊讶。
“啊?之类的吧,毕竟我不是master。”年幼的王站起身,扯开外套将自己好好的护在怀中的纯白的小猫放了出来,抱在怀里抚摸着回答Saber的话。
“那就快点离开,接下来的一切就同你没什么关系了。”Saber严肃的开口,转身回到了同Lancer的战场上。
“嗯嗯,我知道了!”年幼的王笑容满面的回答道,轻轻的将自己的脸埋进怀中猫咪毛绒绒的背部,王的笑容中多出了一份戏谑的味道。
怎么会没关系呢,毕竟我也是Servant啊……
☆、Rider
那个洞悉万物的人啊,是这片土地的擎天巨柱
知道于万事万物都如此聪慧,
任何地方,任何事物,是聪颖的集大成者。
他看到隐秘的,发现藏匿的
他带回洪水前的传奇
他跋山涉水,精疲力尽,找回安宁
倾尽其全力于一块石碑
他建造了乌鲁克防卫城墙
归于神圣的天房,庄严的石房
看啊,那块城墙就如一根羊毛
看那栏杆无人可仿造
踏上昔日阶梯
慢慢靠近天房,伊丝塔尔女神的宝座
没有任何后世的王能仿造
天青石板,大声宣读——
吉尔加美什的工程,他所经历的一切
超越其他所有王
乌鲁克的后裔,暴怒中的野牛
在前,他是一位先锋
在后,值得们同伴信任
一道坚固牢靠的堤岸,护着他的勇士
猛烈的巨浪冲刷着石墙
吉尔加美什,高大伟岸,出类拔萃,令人心生畏惧……
——《吉尔加美什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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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下可糟了。”Ride站在冬木大桥的拱柱上眺望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站起身来。
“什、什么呀?”看到彪形大汉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韦伯感到了不安,紧紧地抓住了钢骨质问道。“Lancer使出了杀手锏,他好像要尽快决出胜负。”
“不,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钢骨。全身紧靠钢骨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斗一场来得快。”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惊呆了。“聚齐起来……大斗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
野兽们互相厮杀,年幼的王装作一副被眼前的战斗震撼的模样,蹲在美丽的银发妇人身后微微探出脑袋的观察着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去狩猎的狮子。
越是强大的东西越能勾起王狩猎的兴趣。
海上吹来的强风鼓动着王纯白的外套,王柔软的发丝在空中舞动。
风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魔力,年幼的王别过脸看着冬木大桥的方向,除却现在正在战斗的Saber和Lancer,这是王今夜感受到的第五个Servant,这种挑衅的第二战,不用多想都能知道Assassin一定在附近。年幼的王站在爱丽丝菲尔的身后勾起唇角,接近了,第五个的Servant。看起来今晚会有一场相当有趣的演出。
“可不能大意了呢~”小小的王举起怀中的猫咪,亲昵的蹭了蹭,小声的说道。
逆向刮起的狂风。
生与死的错综复杂。
在Saber和Lancer擦身而过的间隙,飞舞着的鲜红血花鲜艳绽放——然后又在一刹那间消散。
冲锋而过的Saber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两个人回头。
两人都笔直地站立,并没有丧失互相对峙的意志。两个人的英灵依然健在。
然而伤势,是不平等的。
Saber不敢有任何松懈继续警戒着Lancer,一边凝视左臂的伤口。伤口并没有怎么出血,看起来是轻伤,但事实上却是肌腱被切断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无法活动,因此Saber无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剑柄。
斩断魔力的红枪。诅咒的黄枪。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泪痣——将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断定的。
费奥纳骑士团,第一战士气宇轩昂的迪卢木多。
小小的王眨了眨眼睛,虽然他其实对Saber更感兴趣一点,毕竟那个看上去应该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说道喜欢的东西,至少在女性方面他比较喜欢成熟稳重的那种。
当然如果是那种能让自己放进宝库中的,就更加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