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忍仁]相似的你 完结+番外 (拿铁不加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拿铁不加冰
- 入库:04.09
他颇为欣慰地想,看来昨夜天下太平嘛。
这就是好消息。半夜一个电话被叫去手术室都快成为他生活的常态了。
主卧里就有洗手间,他按照习惯洗了头刮了胡子。衬衫和领带是搭配好的,大功率电吹风一分钟内就能搞定发型。
打开门时他听到楼下厨房传来的抽油烟机的声音。
忍足愣了愣,才记起从昨天开始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住了。
他走下楼梯,望见仁王在厨房里,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锅的手柄,脖子上挂着耳机。
他停了一会儿,才发现仁王在讲电话。
“……我已经出院了,就没和你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啊。……对,这个是我的错,我承认。……我做不到。……暂时不出外勤,年末都在写总结吧。我警局这边休假,心理所还有工作。……聚会?我没意见啊,你们定吧。……好,那就这样,挂了。”他说完也没动耳机,而是用筷子动了动锅里。
忍足又走近了一点才发现锅里的是意大利面。
仁王有条不紊地放调味料,装盘。他关了火,转身看到忍足就把两个盘子递到忍足面前。
忍足接过了。
仁王回过身去关了抽油烟机。
厨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仁王摘下耳机,跟在忍足后面往餐厅走:“借用一下你的厨房。”
“随便用。”忍足道,“大清早就做意大利面?你的饮食习惯不太好?”
“意大利面简单方便,有什么不好?”仁王笑了一声,“有你的份还不满足?”
“我以为这是昨晚的牛奶的报酬?”
“说太清楚就没意思了。”
仁王在桌边坐下。他把脖子上挂着的耳机摘下来,和手机一起放在手边。
忍足看了一眼,拿起餐叉什么都没问。
仁王抬眼看了看他:“他们知道我受伤了。”
“他们?”忍足抬头,“立海大的人?”
“嗯。”
“消息也够慢的。”
“不慢了,我回国也没和他们说。”
忍足动作顿了顿。他卷了卷盘子里的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仁王倒是不太在意忍足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他就是想说点什么:“其实也没有特意知会一声的必要。大家现在做的工作说起来也没什么交集,也都在上升奋斗期……真要见面都抽不出时间。在社交网络上聊聊天也挺好的。”
“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对。”仁王点头,“所以上次在街上和丸井遇到,他问我为什么回来了也不说。幸村和切原也都在国外,也不是每次回来都说的嘛。”
“你这算是回来定居了,他们还在国外工作。”
“我偶尔会觉得维持人际关系很累。”仁王自顾自继续说,语气很平淡,“和这些老朋友碰面,会不可避免谈到旧事和旧识,谈到一些不想提的事和人。但是你不能像是青春期一样一不高兴就翻脸。态度太温和他们还说你变太多。”
“听起来不像你。”
“那我又是怎样的呢?”仁王终于抬眼看忍足,“你其实和我也不熟吧?我和他们曾经很熟,现在也很熟,但到底很久没有见面,他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生活过得如何,能看到的只有社交网络的公共状态。”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终于决定反省一下自己:“当然了,被关心还是让人开心的,我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矫情一下。”
“……我还真很少听到人用这样的方式说自己‘矫情’。”
“学习习惯。”仁王耸了耸肩,“学心理的就先分析自己,我是这么认为的。”
忍足点了点头。
他和仁王还处在交浅言深的阶段,这些话听听可以,追问还是算了。
“你也不会当面和他们抱怨这个的。”
“当然不会。”仁王敷衍地扯了扯嘴角,“都说了我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后的矫情。”
“所以刚才是丸井君打的电话?”
仁王摇了摇头:“不是,是柳。”
“柳?”忍足手里的叉子顿了顿。
“柳从真田那里听说的。”仁王自己说着也觉得新奇,“刑警二队上周和神奈川警署有联合行动,昨天刚刚结束。柳说是庆功宴上真田听刑警二队讲故事——我跟着重案组出支援任务被误伤这件事其实还挺神奇的,真田听着奇怪就问了名字才知道是我。”
“真田没有亲自来问你?”
仁王咬着叉子笑起来:“他半夜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到,所以他后来又打给了柳。柳说他觉得我既然受伤那就应该是在休假,就早上才打电话过来。”
“你们关系挺好的。”忍足笑道。
仁王没否认。他看着忍足:“你们冰帝就不联络了?”
“怎么可能?”
“所以最亲近的朋友还是早期的朋友。”仁王于是这么感慨,“大学同学,还有之后的同学,叫出来喝酒倒是容易,其他就难了。”
忍足赞同的点头。
他就没问,为什么连朋友都知道仁王住院的消息,家人那边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原因其实猜到了吧?
交谈到此为止,仁王很快吃完了自己做的意面。
盘子和锅都是忍足洗的。在问清楚仁王在年前都不需要去上班,心理所的工作也只需要在室内用邮件解决就可以后,忍足还是给了仁王房子的钥匙。
“既然会做饭,就别总是叫外卖。”他临出门前这么说,“步行五分钟的地方就有大型超市。需要我回家陪你吃饭吗?”
“你好好上班吧。”仁王给了忍足一个白眼。
于是忍足裹上羽绒外套出了门。
仁王上了楼,把笔记本带到楼下。
大清早倒了一肚子真假参半的抱怨后,他的心情舒缓多了。
他原本就有话唠的一面,中学时大部分的倾诉都对着幸村了。
后来当然有另一个人听他絮叨。
出国以后没人听得懂日语反而方便,对着语音助手也能说很多。
他的心理学导师曾经称赞过他的这个习惯,说是保持健康心理的好办法。
也是扯淡。
纯粹是有些事不想负担在心里,干脆就摊开来让它散在阳光下。
为难的事太多了,不让自己好过一点,人会过得很辛苦的。
至于听的人作何感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忍足自己选了要“照顾他”,他就姑且满足一下他的照顾心理?
他在沙发上挑了一个能照的到太阳的位置——忍足的这间公寓选址是真的挺好。
写论文的间隙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对自己当下的状态做了评估。
心情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他不太想出门,也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待了一整天。
忍足前一天带回来的食材还有剩很多,足够他解决掉这一天的三餐。
从警队紧张的节奏里解放出来,又脱离了医院清新脱俗的消毒水味……
仁王想,他真的要去查一查这个地段的房价是多少了。
说起来以他现在的工资应该是能付得起忍足的房租的吧?
聚会的事后来柳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地点定在东京,说是幸村和切原当天的飞机,一下飞机就直接过去。
仁王厚着脸皮猜测也有自己的原因。
他在忍足家住了几天后发现忍足是真忙——几乎天天值班,晚上十点以前基本回不来,偶尔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门去。
他睡眠浅,往往会被忍足出门的声音吵醒。
这时候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感叹一句,做医生的真是辛苦。
可是又求什么呢?
私立医院,还是嫡系。
“现在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的差别没有原来那么大了。”忍足有一次这么和他说,“学医的人,多少都有悬壶济世的理想吧?我也就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也救不了命。”
仁王挑了挑眉。
这话是在早餐的餐桌上说的。大概是被仁王每天早晨真假参半的“倾诉”给感染,忍足也渐渐会说一些他自己的事了。
病人的事,或者很少的他自己的心情。
也是半真半假的。
仁王鼓励他:“你就当故事说,我当故事听。解压。”
忍足哭笑不得:“我还没有到需要心理疏导的地步吧?”
我反而觉得你心理压力不小呢。
仁王这么想,却明智地没有说。
当天他心血来潮拿了钥匙出门去超市。
买了菜又回家煮了粥,回想起留学时各国“饭友”的发明创造,又上网搜了点资料,把觉得能吃的又有营养的材料一股脑儿和粥一起煮了。
煮完发现这完全就不算是粥了。
咸饭?
拌饭?
炒饭?
都差不多啦。
他这么想着,在忍足的厨房里翻了翻,找出一个保温盒。
把味道还过得去的“粥”装了一碗放进去,仁王看了看时间,决定去给今晚值班的忍足送晚饭。
我真体贴啊。
他颇为感动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安利一下隔壁的迹仁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