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啊……”他担心的是他自己好伐!
“也是,那等倾城绝色,我第一次见着,也差点被迷了心窍,你会动心,也是理所当然。”
云阳听着迷迷糊糊地想点头,但一寻思这话里的意思,方得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倾城绝色”啊!这词儿跟霍小王八蛋能有毛线关系!
在他心里,霍文清还是那个有着一头七彩琉璃发,戴着一串白骨骷髅头的傻……咳,高人,跟倾城绝色实在是搭不上边儿啊!
疑惑【看傻逼的目光】地看向他哥,云阳咋舌:“大,大哥,原来你还喜欢霍少这一款啊,可惜人全心都耗在东方教主身上了,你……你放下吧。”
云墨知道面前人是想岔了,但观面色,亦明了云阳刚刚的问话别无他意,怒火渐消,只是……既然慎之昨日唤的“小清”非是那人,又会是谁呢?
云阳瞅着他哥脸色阴晴变幻不定,觉着这么下去……不行啊,嗯,话题转移法:“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京城的事,都处理完了么?”
云阳的那点儿小心思,云墨自然是知道的,但依旧顺着他的话道:“并未。但你猜,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云阳:……猜啥猜啊,除了因为他,还能有啥!
“东方教主托我从京城给他带点东西过来,若我未到,或是东西未到,某人的胳膊,怕是会保不住。”
云阳心虚地摸摸胳膊,接个嘴:“那大哥,东方教主要的,到底啥东西啊?”
“自然是倾国倾城的霍公子……的画像,准确地说,是太傅家小女的那些遗物。怎的,慎之想看看?”
虽然,云阳选择的是拨浪鼓摇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该看的,还是得看。
画像缓缓打开,云阳瞥一眼后,飞速转头扒住云墨肩膀:“怎么办,大哥,我要成为你的情敌了!”
云墨那脸色,真的就瞬间被泼墨了,云阳瞅瞅,缩头,讪笑道:“哥,你别当真,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一点!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还是女子更好一点。”
云墨对着他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缓缓卷了画,平和道:“好啊,希望下一次再在这种风月场所遇见你,是在伶人阁,而不是南风馆。”
云阳觉着……这天气真冷,唔,是时候添件衣服了,咦,不对啊,大哥,你不是说这种风月场所不好么,要是见着他逛,就打断他狗腿。
等等,他的腿!算了,他刚刚什么都没想起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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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这边的事儿算是和平解决了,但霍文清这边……嗯,无知的人最幸福,二霍还躺床上睡着呢!
然而,东方不败却是枯坐一夜未眠,原来……那人只当是置身幻境么?
云墨带来的太傅家小女的遗物,其实也就是江秋月留下的东西,遗笔,遗画。
江秋月的日记,嗯,流水账形式,记的不过是她平日遇到的事,以及内心的想法。
她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敢写,先是列出了自己记得的大事年表,兴致起了还起因,导火索,经过,结果,影响,意义一通分析,上帝视角,置身事外。
虽然这世界是真实的,但于她,却不过绮丽梦境,因而平日里不在意金钱,不在意名利,甚至,不在意生死。
她知道这天下大事的走向,大到黄河水灾,巴蜀地动,山西蝗害,小至皇妃临盆,镖局灭门,东方不败之身死。
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已过的一一应验,未至的,也不过是沿着历史的车檐原迹前行。
闺阁女子的生活毕竟太过无趣,江秋月又不习惯枯坐发呆,于是人一无聊,就给她家忆兮殿下画像,谱史。
观画,观题词,其人之色,天下无双,其人之才,世之罕有,少年英杰,恨生不逢时,葬国。
所以,忆兮殿下之生平记载甚详,亡国之君,身死国灭,却不过是因一女子,毒入骨,相思苦,虽死,不怨。
东方不败对着烛光熬夜看完了那些东西,一时竟不知该以何言相对。
江秋月的笔墨太过随意,几十万人的生死丝毫不在乎,她的世界,那些人早已是枯骨,一个国家的存亡,她并无观感,明本该灭,清已该起。
江秋月跟那人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认识,同样的可以预知未来,同样的……第一面便已知他是东方不败。
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并非真实,所以,生死名利皆不用在意,终究……他们是要回去的!
那人在骗他,那些话,真真假假的几乎已让他辩不分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霍文清在骗他!
那人十八岁么?亦或是二十八岁?呵,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再换一个世界,那人想要副八岁的皮囊不也有可能?
其实没关系的,那人便是骗他也没关系的,只要霍文清能陪他演一辈子的戏,这情意是真是假,他东方不败怎会在意!
按江秋月的说法,他就只有四年可活了吧?这样也好,武学之巅他已抵达,世间情爱亦也尝过,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的阿清啊……
原来,不过是那人为他织的一个梦。
东方不败手抚上霍文清的脸,良久轻叹,当日那女子斟一杯毒酒,你含笑饮却,后每次毒发,是否都会忆起那女子容颜?
如今他若仿之……
阿清,废了你的武,断了你的腿可好?如此,你便不可离,日日绑在他身边,自戕亦不可得,如此一世,可好?
第79章 第 79 章
霍文清:嗯……大概……也挺好的?
咳,睡着的二霍突然就那么醒了,一看床,他家东方的,一看床边儿的人,他家东方,眨巴眨巴眼,嗯,都还在,看来是做梦!
于是,二霍顺手就把边儿上的人扯上了床,胳膊揽紧,脸埋脖子,啃啃舔舔,然后不满地委屈咕哝:“东方,我不老的,我才十八呢!”
教主听了没回话,也没什么动作,任由霍文清自顾自继续:“东方,我想你了,昨晚见的那些嫩白菜真丑!还说我叶子黄了,哼╭(╯^╰)╮,我明明是颗玉白菜!”
“东方~东方~”唔,这手感,这口感,摸起来,啃起来还真是好真实啊!
突然,二霍意识到什么,蠢逼一样偷偷地收回只手,狠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东方,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云阳的谗言,跟着他去逛南风馆,还跟他一起喝酒……我……”
东方不败见那人意识已然清明,缓缓撑起身子,自上而下俯视着霍文清,一双眸深沉如渊,辩不清喜怒,但二霍动物般灵敏的超六感还是让他成功住了嘴。
“东……东方,你……你真生气了?”
东方不败细细观察着霍文清的神情,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若真拿他当珍宝一般,于是,他笑了,笑意似直达眼底。
但他说:“阿清,你先前骗我,你,明明只有十八岁。”
“东方,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我……我……” 肿么办!编不下去了!特么的这话说着,他自己都不信!二霍好方!
东方不败见那人眼神闪烁,似乎回想得甚为艰难,轻笑着捂住霍文清的唇,慢道:“无甚关系,阿清,莫要有下次便好。”
此时,二霍倒是想来个鸡啄米点头,外加三百六十条保证什么的,但……东方用的劲儿挺大啊~他这种时候避开,东方会不会生气?
东方不败见那人努力睁大着眼睛想要表示真诚,抬手便覆了上去,随即缓缓俯身,印上霍文清的唇,道:“阿清,这种时候,还是闭着眼的好。”
霍文清希望吻着的是谁,他东方不败又何须理会!
二霍:……福利啊!啃啃啃!
咳,之后的对话,是这样的:
“阿清,我原谅你,但是,人做错事,就应该受罚,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 对于东方的问话,回肯定句就对了!没错!三舅夫就是这么教的!
爱人的所有问句,都请回肯定句,嗯,除了“今晚你不用回房/不准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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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云阳被他哥拖着去黑木崖跟人道别的时候,惊恐地发现:霍小王八蛋被锁了!
书房里,东方不败沉着脸色处理教务,旁边儿霍文清乖乖地坐着,右手腕拷着镣铐,另一头则连着教主。
对比云阳的大惊小怪,他大哥云墨那就显得相当淡定了,拱手朝东方不败见个礼,又对着霍文清道:“霍少,你我二人真是许久未见,你如今这般,同从前相比,倒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二霍要是能说话,铁定吼一句“闭嘴”,嫌他馅儿漏得还不够多?整得跟他俩挺熟,还有私情似的!但现在,他也只能给云墨一个白眼儿作结。
良久见霍文清未答,云墨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东方不败,教主瞥了霍文清一眼,凉凉道:“阿清他昨晚伤了嗓子,不方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