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 完结+番外 (晓月流苏)
哎哎,这都要怪他自己,随便瞎说什么自己不会随便死,结果竟然因为手入碎掉了一个御守,就算没死也很可笑啊嘤嘤嘤……
就在次郎太刀在心里咬着手帕哭泣的时候,审神者举起大太刀,仔细观察。将自己灵力压缩到一定浓度,在瞬间侵入次郎刀身之后,另一个审神者的灵力已经被彻底侵蚀殆尽。
契约已经在他的操纵下断开。在另一边那座本丸里,一切按照原来的发展进行。审神者认为次郎太刀已经碎掉,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的刀剑付丧神。归来的太郎太刀得知这个消息后懵懂无知,但一期一振、堀川国广却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将会变成他们关系恶化的导火索,而次郎太刀已经与这个时间点割裂开来,像是熟透的果实,可以从枝头摘下来带回家。
不过,这种并不温和灵力灌入的方式,果然还是会对刀剑本体造成伤害。次郎太刀本体上的伤痕虽然在瞬间愈合,但刀刃显得十分暗淡无光,完全没有之前都彭每一次给刀剑本体做过保养后闪闪发亮,雪白刀刃反射阳光那种耀眼的美感。
——太郎太刀希望弟弟感受到的,可不是这种敷衍了事、简单粗暴的手入。做事情只做到六七分,绝对不是都彭的做事风格。于是他尽职尽责地拿出了手入的工具。拆卸开次郎,开始了更符合自己做事风格的细致保养。
在被打粉棒碰触到的第一时间,次郎太郎内心的哭泣戛然而止。他无意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一枪,却不知道攻击来自哪个方向。大太刀懵头懵脑,茫然四顾。接下来,打粉棒再次落了下来,大太刀猛然蜷缩起身体,用力拽住兄长的袖子。
他很想说“不要”或者“救命”,可惜却并没有机会。审神者像一台稳定运转的时钟,匀速挥动着打粉棒,恰到好处地动作敲碎了他每一次张口发出求救的机会。刚才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的濒死感觉,竟然变成了一种持续性的状态。
有一些人,不惜担负着死亡的危险,也要体会这种极度的快感。但次郎太刀可不是那种人,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停下,别让他再体会这种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飙车的刺激。
之前的重伤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次郎太刀以为自己已经在拼命挣扎叫喊。而实际上,他发出的声音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
太郎太刀欣慰地抚开他凌乱的、被汗水浸湿的长发,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思考该如何向都彭道歉和道谢。把微微颤抖的弟弟抱起来,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大太刀注视着弟弟拉着自己袖子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感受着自己腿上真实的重量、温度和抖动,眼里满是温柔。
活着的、哭泣的、向他投以求助眼神的弟弟,真是可爱极了。大太刀垂下头,心中溢满了对审神者的感恩之情。在这种激荡的情绪之下,他紧紧地拥抱住颤抖的次郎太刀,因此错过了亲弟弟绝望的眼神,以及差点被他这个拥抱的触感逼疯的事实。
第98章 连坐(3)
烛台切光忠跪坐在帐篷的角落里, 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可怕的一幕。
没错,作为这座本丸里, 相对最能理解次郎太刀感受的刀剑,烛台切默默注视着拥抱在一起的大太刀兄弟, 感觉太郎太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真是个可怕的兄长,坑起弟弟来完全不遗余力。
不过,就算是他,其实也无法真的对次郎感同身受。因为那次,烛台切还是有一个逐步适应和麻木的过程, 才体验到最后那种可怕感受的——谁都无法理解, 在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 次郎太刀在追求完美、精益求精的审神者手中都经历了什么。
等到一切结束, 次郎太刀气息奄奄地喘了两分钟,才像出生时不小心憋住气的新生儿一样,哇地一声,真的哭了出来,完全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了。为了审神者的寝当番要求就跑出来送死,被溯行军BOSS抓住,还傻乎乎地觉得他是个好人。然后被这个“好人以手入的名义”,从身到心狠狠地【哔——】了个遍。
他恶狠狠地咬住帮凶(其实是始作俑者)大哥的袖子,嘤嘤嘤哭泣着,用毯子遮住自己刚才因为真剑爆掉衣服, 现在汗湿得像被雨淋过一样的赤裸身体,觉得整振刀都不好了。天哪!谁来告诉他,他的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因为每天被这种手入折磨得坏掉了吗?为什么会特别跟审神者许愿说想让自己的亲弟弟感受这种东西啊?难道说……是他没打招呼就擅自离开死掉,给大哥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兄长立志要在改变历史解救他之后狠狠教训他出气吗
次郎胆怯地观察着太郎太刀的神色,揣测他这种离奇行为的原因。觉得自己非常想念那个原本温柔可靠、沉默寡言的兄长……但作为被观察者,太郎太刀不太明白弟弟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他用温柔又疑惑地眼神注视着失而复得的弟弟,伸出手指,不停地轻轻拭去次郎太刀脸上的泪水。都彭在收好刀剑后走进了帐篷,正好见到这温暖感染的一幕。但原本软软偎依在一起的两振刀剑,由于他的靠近,同时僵硬起来,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都彭无视了他们夸张的反应,上上下下仔细观察次郎太刀的人形身体,在大太刀弯下腰,从太郎太刀身边同样拿走了他的本体,冷淡地命令道:“脱衣服躺下。”
太郎太刀想说自己并需要手入。但他确实在刚才的战斗中伤得不轻,以审神者的性格,就算他并不是在客套,也不会允许他继续维持受伤的状态。他犹豫着,终于在审神者离开帐篷前开口说:“都彭大人,非常感谢您……如果……如果您还愿意做我的主人……今后我会唯命是从,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都彭回过头,垂下眼睑,与太郎太刀对视,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温和地说,“你们这对兄弟,下次再做决定的时候,记得要为对方考虑,也要为关心你们的人考虑。”
好吧,在玩坏了一个御守后,审神者的情绪看起来稳定了很多。烛台切光忠和一期一振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彼此都产生相同的念头。
虽然审神者的话听起来很是正确和温柔,但翻译过来还不是……下次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们一窝端。区别在于,他心情好的时候,会选择这种婉转的说法,而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选择有话直说。
次郎太刀也听懂了审神者的意思,眼泪流得更欢了。太郎太刀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当然了,他又不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一个。他沉默地听从了审神者的命令,脱掉外衣,紧挨着次郎太刀躺了下来,毫无紧张感,继续给多愁善感的弟弟擦眼泪。
走出帐篷,都彭把太郎太刀也彻底拆开,按照刚才从次郎那里得到的数据,游刃有余地输入灵力,开始给另一振负伤的大太刀治疗。帐篷里,原本坦然袒露着身体,躺在次郎太刀身边的大太刀瞪圆了眼睛,停留在次郎脸畔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
接下来,他蜷缩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次郎太刀终于停止了哭泣。在此之前,他已经筋疲力竭,眼看快要睡过去了。目睹到大哥的一系列反应,次郎马上聪明地反应过来:好的,第一……谢天谢地,看来大哥不是黑化了,故意在坑他,大哥不知道他刚才的感受;第二,大哥现在大概能够理解他刚才的无助和绝望了呵呵;第三,啊啊啊!他就是被大哥牵连了才会经历刚才那种可怕的事啊!
看着平日里端庄的大哥拼命扬起头,颀长的脖颈上,喉结急速地上下滑动,用原本稳重的声音发出粗重的喘息,次郎太多果断地、充满了兄弟爱地、艰难地支撑起自己软绵绵的身体,将上半身压在太郎太刀的身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大哥,小声点……”
人家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弟弟啊!次郎学着兄长刚才的眼神,慈爱地注视着眼前的哥哥,要不是怕那个叫都彭的人类再注意到自己,他现在简直想给大哥新找的审神者摇旗打call,加油助威。
而且,都彭大人,为什么就不能给大哥也来一个御守呢?!开朗善良的大太刀弟弟,满心遗憾地想。
听着帐篷里传出来的声响,一期一振和堀川国广恍然大悟,解开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惑——他们终于知道了,在五虎退的记忆里,烛台切光忠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都彭认真手入的时候,除了在帐篷里努力减小存在感的烛台切光忠,以及乖巧夹着尾巴做刀的一期一振外,其他刀剑也都默默爬回了仓鼠外带笼里。
呃……能把太郎太刀这种性格的大太刀逼到发出这种声音,主人的手入肯定是相当可怕。可是,如果不听帐篷里穿出来的声音,只看主人保养刀剑本体的动作,那么温柔和认真,看起来就觉得会很舒服嘛。
在付丧神们各怀心事的围观下,等太郎太刀的手入结束,审神者把他的本体组装好,跟次郎整齐地放在一起,将目光移向其他付丧神时,除了个别几振刀剑,其他小小的付丧神真的很想像毛茸茸的仓鼠一样,把脑袋藏在圆滚滚的身体下,挤成一团瑟瑟发抖,不要与审神者的目光有任何交集,祈祷现在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消气的主公大人,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