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回来了,我便估摸着你会过来。”
“对不起啊师祖,我来晚了。”
“无碍,我也睡不着呢。”
“这是老前辈要我带给你的。”执宴把匕首放入他手里。
“他还好吧!”老人抚摸着匕首,脸上看不出大悲大喜。
“好呢,那里好美,种着满谷的桃花,还有一条美丽的瀑布。”
“是吗”老人脸上露出笑容。
“师祖可想去那里?孩儿可带你去。”
“不去了,这儿也挺好的!我可舍不得离开你们。”
“师祖,往后孩儿定会常过来陪师祖的。”
“好,好,宴儿长大了。”老人摸着他的头:“快回去吧!夜里凉,往后晚了就不要过来了。”
“嗯,知晓了。”执宴推着老人进里屋去。
…………
回来已有几日,明月楼执宴已派人过来重新布置过,窗户与门都挂上了布帘,每个房间都添置了火炉,在书房里放了几张矮几,矮几旁边都铺上了厚厚的铺垫,并吩咐把水榭凉亭里的案几都撤了。
“这两天王上怎么没过来呢!”莫澜乱翻着架子上的竹卷。
“刚回来,定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就你天天帮他说话。”他丢下竹卷,扑腾坐到他对面:“我都忘了,那个骆珉要怎么处理?”
慕容离抬起头,看着莫澜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写他的书:“赐死吧!君主已去,这天下已无他容身之所,害了我天权多少条性命,死不足惜。”
“他真是潜在我天权的刺客么,真不敢相信,王上还一直对他委以重任。”
“莫澜要那个开阳吗,开阳现下无主,给莫澜可好。”慕容离停下笔看着莫澜。
“才不要呢,小小嘉成郡我都看不过来,这要是在我身上再压个开阳,恐怕气都喘不过来了,王上有次还责怪我,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呢!”
“那如果封慕言做开阳郡郡丞呢?”
莫澜翻着白眼思量少时说道:“也不要,离天权太远了,还是在自己家乡好,阿离如要封慕言就封他为嘉成郡郡丞吧!”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也是……阿离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莫澜于我有知遇之恩,至今对我乃存一颗真心,相较之下,我时常还会为当时接近你的心思感到惭愧呢。”
“阿离怎如此想,过去的都不提了!我现下得跟着你好好学习学习,我知道人人都看着我碍眼,在他人眼里,我现在都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之辈了。”
“怎会,我倒挺羡慕莫澜呢!”慕容离又抬头看他。
“世事茫茫,光阴有限,何必奔忙。”
“莫澜倒是洒脱。”
“那里,我这是看了你的竹卷呢!逢时遇景,拾翠寻芳……后面怎么说来着?”
“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
“阿离可真厉害。”
慕容离含着笑继续抄写着他的书。
隔日午后。
“共主,丞相大人求见。”内侍进来通传。
“请进来吧!”
“拜见共主。”
“丞相免礼。”慕容离起身相迎。
“听闻共主身体抱恙,不便来打扰,今日才来拜见,近日可好?”
“劳丞相挂念了,我还好!”
“天凉了,臣过来看看共主有何需要,炭火衣服被子可还够,共主有何需要就吩咐下人去备。”
“慕容离多谢丞相关心,如有需要定会说的。”
“那臣就先退下了。”
“丞相等一下,那开阳现下还无主,既然是天权打下的,就归天权吧,丞相与王上尽快安排去接承吧!。”
“多谢共主,臣这就去与王上商谈此事,臣告退了。”
“丞相慢走。”慕容离跟着送到门口。
……
慕容离走到后院一侧,打开鸽子笼,抓了一只放了出去,他拉拉衣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恐怕要下雪了。
“阿离,阿离你在哪呀!萌萌过来啦!”莫澜抚摸着萌萌:“小鬼,阿离呢?”
“方才还在呢!”
“别看书啦,出来与萌萌玩。”
“可别把他带坏了。”慕容离走出来。
“阿离,你去哪里了?”
“坐久了,到处走了走。”
“共主这是王上命下人送过来的。”内侍端着一叠衣服进来。
“放着吧!”慕容离走到厅房坐下。
“是什么呀!我看看。”莫澜拿起桌上的衣袍,一套大红棉绒冬衣,用红色丝线刺绣着祥云纹路,一件大红镶着金边与羽毛的大氅,其华丽堪比登典盛装。
“你看这华服绣袄,锦衣玉带,王上可真偏心。”他又拿起一套黑衣白边的小衣服:“啊…竟然连小鬼都有,怎么就没有我的。”莫澜一脸不高兴。
“郡王的还在做着,眼看着天渐凉,先把国主与小公子的送过来了。”内侍回他。
“算他还有点良心,给我做快点啊,你下去吧!”
“来,阿离你穿上试试。”
“屋里也不凉,往后出门再穿吧!”
“念儿过来,你有新衣服啦!”莫澜朝书房叫唤着。
执念跑出来,抱着他的新衣服,使劲的闻着,偏着头和他说:“莫大人,我们给萌萌也做一件新衣服可好?”
“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来人,带萌萌去量身做衣服去。”
内侍过来牵着萌萌走了出去。
清晨,一阵冷风灌入寝室,吹动珠帘,清脆作响。
执宴起身踱步到楼台前,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也界,他的天权王城亭台楼宇,铺着厚厚的积雪。
对面明月楼水榭周边也积了厚厚的雪,一夜间便有如此大的变化。
“王上,先进来更衣吧,天凉了!”内侍站在他的身后。
“去弄一个大缸,把明月楼的锦鲤弄到屋里去。”
“是,王上。”
慕容离赖在锦被里不想动弹,这冬日里无事可做,越发慵懒,火炉里冒着暖气,把整个屋子烘的暖洋洋的。
听外面有些糟杂,也不想起来看了。
“外面怎么了?”他坐起来问内侍。
“他们在捉锦鲤呢!吵到国主休息了!国主再睡一会吧!”
“为何要捉?”
“昨夜下雪了,估计过几日溪里的水也会结冰,本该早些移进屋里来的,是下人们疏忽了,今早王上派人送大缸过来才记起这事。”
“莫大人起了吗?”
“还没有。”
慕容离这才躺下,下雪了呢,怪不得今日这般贪睡。
睁着眼睛靠在床栏上,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瞬间站到了他的床头。
“王上有何吩咐吗。”来的只是一个他放在天权的信使。
“把这封书信给方夜。”慕容离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
“是。”信使接过书信一闪又不见了。
“阿离,阿离……”莫澜提着裙摆,走路生风跑进来。
“阿离与谁在说话呢!”莫澜看着晃动的珠帘。
“没有啊!莫澜有事吗。”
“昨夜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玩吧!”
“外面不是很冷么?”如今他这般怕冷了。
“王上不是给你做了冬装吗,正好今日可穿上了,阿离看看我这身,这是王上给我做的呢,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给我做衣服,这还是沾了阿离的光。”莫澜展开手转了一圈,都是按着他平时穿衣的风格可做的,大同小异,怎就透着些纨绔风流的韵味,似他刚认识执明那般顽劣模样。
“师傅,师傅……”又来个小的。
“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么?”执念跑进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
“师傅,外面白茫茫的,可好看了,我们到外面堆雪人吧!”说着爬上他的床沿。
“拿衣服来”莫澜向身后的内侍说道。
慕容离就这么被他们揪了起来。
锦鲤已经移到了大缸里,放置在厅堂里,刚跨出门冷气就迎面袭来,和屋里暖暖的空气截然不同,清寒中带着清新的气息。
他已被迫穿上那火红的盛装,院里的羽琼花枝干只剩几片黄叶,回来这些天他也不曾好好的照看这些羽琼花,房门都几乎不曾踏出了。
慕容离走到亭子里,抱起他的那盆花,枝干上覆盖些许霜,看着怪可怜。
“莫澜,这不会冻死了吧!”
“没有,待春天到来它就会发芽了。”
“把它端回屋里吧!”
“不需要的阿离,它只要熬过这严冬生命力才好,明年春天它就噌噌的往上长了。”
慕容离只好将信将疑的放下花盆。
莫澜与执念把雪铲到一堆,开始在门口堆起雪人来。
执宴站在楼台上望着眼前美景,一身华靡瑰丽的红衣,迤逦在洁白的雪地上,神色悠闲的站在一旁看着莫澜等人堆着雪人,偶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就这一抹红,上扬在嘴角的笑容,足以融化眼前这白茫茫的积雪。
心若不动,风奈我何。
你若不伤,岁月无恙。
“王上要过去吗?”慕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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