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澄对灵魂的研究是别人超乎想象的,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灵魂被分裂,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仅仅只有一半的灵魂,再加上之前时之政府说的,他大概也就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这些付丧神的灵魂被分裂分给了下属的本丸。
立花澄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要知道灵魂分裂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好在这些人都没什么事,顶多是实力下降了很多。
但是灵魂分裂的另一个非常不好的方面,就是缺少了灵魂的他们,其实心灵非常的脆弱,只要有什么邪念,心智稍微坚定一些的还好,那些心智脆弱的,大概很快就会污染,而他们显然,就是已经被污染了,只是被污染的轻和重的差别而已。
出来的五把刀有一个浑身金闪闪,非常眼熟的刀,正是当时初始刀里面的那个有着金色刀鞘的名为蜂须贺虎彻的打刀,而其他四把无一不是容资绮丽的青年,至少立花澄还是为这些付丧神的脸感到一丝的讶异。
不过也是,付丧神一般容貌都不会太差,就连他刚刚打伤的那些刀虽然都是一副少年的样子,然而面貌却也清秀妍丽,丝毫不输一些现世称之为xx年难得一见的美女的明星。
一身黑色,瞳孔却是猩红色的太刀在让其他人把那些重伤的付丧神小心翼翼的抱到本丸里面之后,这才和药研以及另外一位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了立花澄的面前。
“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小孩子就不要太过分了哦。”黑衣付丧神伸出了手,他的手背上的骨甲和尖利的骨刺蹭着立花澄的脸颊,把白嫩的皮肤划了一道血痕,立花澄抬起袖子擦了擦,伤口很快就好了,连一丝伤痕都不见。
“我是你们审神者,名为立花澄。”立花澄一边保持着被这个黑衣付丧神捏着脸的造型一边介绍自己:“虽然身体是个小孩,但是内心却非常成熟哦。”
“可是你把他们打伤了。”黑衣付丧神说道:“既然你是审神者,还没上任就对他们下手了吗?”
“既然是我的刀,不听话对着主人挥刀的刀子完全可以不要,反正我还有许多可以听从我的命令的斩魄刀。”立花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的刀:“我当审神者,为你们提供灵力,而你们不要来打搅我,各过各的,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这里呢。”
相比较这里,他还是比较想回到那个有伏见仁希和他互怼的家里,而不是来这里应付这一群麻烦的付丧神们。
要知道,老年人可是最怕麻烦了。
“两不相干吗?”鹤丸想了想,倒是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只要互不打扰,就可以了吧。”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烛台切问道。
“我的名字,是立花澄。”立花澄说道“知晓了我的名字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的确,在立花澄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契约就紧紧地连在了他们的灵魂上。
这个名字的确是他的本名。
既然知道了他的本名,那么神隐这个审神者也是轻而易举的了。
在那之前,先暂且相信他吧。
鹤丸蹭了蹭下巴,让烛台切把刀收回鞘里。
“那么为了证明我的诚意,那就先把你的同伴们治好吧。”立花澄说道。
鹤丸和烛台切闻言一喜,赶紧把立花澄带到了躺在里面的重伤的付丧神那里。
药研,清光,还有一个银蓝色长发穿着袈裟的清隽男子,还有另外一个高大到需要自己整个后仰才能看到的黑色长发男人。
见到立花澄过来,他们十分警惕的把同伴们护在了身后,手放在了腰间的本体,做好了随时出刀的准备。
“请不要激动,我是来给他们治疗的。”
“在打伤我们之后,要用治疗来贿赂我们吗?”
“治好你们之后,除非必要请不要来打搅我,我也不回去麻烦你们的。”立花澄解释。
他并没有像治疗加州清光一样,用手覆盖在伤口上进行治疗,而是挽了个花指,浓郁的灵力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渗入进这个占地面积广大的本丸,包括这个本丸附近的土地,河流,以及本丸后山。
浓郁的莹绿色的灵子在空中飘散,被这莹绿色的灵子触碰到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体沉疴被一点点治愈的温暖和舒适,而这里唯一完好无损的清光,则是感受到了不同于被治疗的一种爽快的感觉。
躺在地上的付丧神们随着莹绿色的光点一点一点渗透进身体里面而一点点好转着,表面的伤口和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痕其实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而战线崩坏的刀们,也渐渐变成了重伤,然后中伤,最后是轻伤,只不过到了轻伤之后,这种广撒网式的灵力已经无法治愈他们了。
空气中沉凝不去的雾气散开,露出了在这个本丸鲜少不见得阳光,只是露出了阳光,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他们这些暗堕刀剑,虽然因为立花澄的灵力好受了一些,可是它们现在,其实是见不得阳光的,沐浴在阳光下,就像放在太阳下烘烤一样。
已经恢复了行动力的刀剑们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看起来就十分不祥的骨甲和骨刺,其中以那个穿着蓝色袈裟的银蓝色长发的男性为首,他的半边脸上已经有了狰狞的面具,在袈裟的掩盖下面,能够看见一条瓷白色的骨头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甩着。
第5章 成为婶婶的第五天
这座本丸唯一的二楼,就是审神者居住的地方。
然而距离上一任审神者已经过了三四年,这个房间因为所有的刀剑都不愿意来到这儿,所以在立花澄来到这儿的时候,拉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灰呛了他一嘴。
因为灰尘刺激而引起的咳嗽让他没忍住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口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作为初始刀,算是和立花澄最为亲密的加州清光则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拍了拍立花澄的后背,让他能够舒服一点。
然而他的咳嗽却没有一丝好转,身体反而随着愈发强烈的咳嗽而颤抖着,直到空气中传来了一丝血腥味。
咳出了那口从恢复本丸开始就郁结在喉头的那口血,他这才舒服了一些,看着袖口上沾染的猩红色的鲜血,立花澄有些可惜。
这身剑道服可是新做的,粘上血还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然而,这身衣服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
而清光则是被立花澄突然咳出鲜血吓了一跳,不久前还把他们揍了个爽的审神者,这就柔弱的开始咳血,还是说,刚才看似那么轻松的击败他们,其实只是因为强撑,这个审神者本人的实力其实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强,刚刚的一切只是因为为了要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自己以后在本丸的生活能够有些保障,毕竟在他把那些付丧神们打败之后,他们肯定会顾忌审神者表现出来的实力而有些束手束脚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而他刚刚说的互不侵犯,果然还是因为不想被他们发现弱点,以后做出对他做出不好的事情。
而他交付真名的原因,也许就只是因为他还是个菜鸟,根本就不知道对神明交付姓名到底有多危险。
加州清光扶着立花澄,心下想了那么多,也只是一小会的事情,而立花澄因为背对着加州清光,完全没有发现加州清光刚刚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现在对自己身上有些脏污的衣服以及整个房间都被灰尘笼罩的情况感到头疼。
可是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现在的本丸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立花澄甚至不知道打扫工具在哪里。
他虽然接管了本丸,可是他却没有用灵力来改变这个本丸的环境,只是大概的把空气中的黑色雾气驱散了,而现在还是白天,那些暗堕的付丧神们见不得阳光,立花澄就索性让他们回到自己房间去了,等晚上再出来活动,而他自己则是在加州清光的陪同下来到了自己今后需要居住的地方,然而他们并没有考虑到审神者的卧室,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立花澄叹了口气,询问现在唯一能帮忙的清光:“你们本丸的打扫工具在哪里?”
“哎……?我想想。”清光低头想了想:“好像是,在一楼吧,平常都是烛台切管着的。”
烛台切?然而立花澄根本就对不上人,更不用说出去找烛台切了。
让清光带着自己去找烛台切,清光在出去的时候,都是尽量贴着墙边,把自己挤在阴影里面,试图让那种焦灼减轻一点,清光把人带到烛台切的门口就自己跑掉了。
立花澄敲了敲门,在门里应了一声之后拉开了有些破旧的樟子门。
这间和室里只有烛台切一个人,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小桌前擦拭桌子,这间房间虽然破旧,但是却整理的很干净,和外面的情况完全不同。
“审神者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烛台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