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旅游”吴邪笑着走过去搭着他的肩:“你们在这儿干嘛?有好事他妈的也不叫我。”
“哪能啊,这不是不知道你的联系方法么。”
鬼信。
吴邪讪讪然的笑,道:“等下就给你,妈的,被导游骗了,说这里好山好水,结果鸟都没看到一只。”
高家索人挑挑眉,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其他人见他们聊的这么投机,其中鹰勾鼻问到:“就你一个人?”
吴邪点点头,见他不信,开口说:“我刚接手家族比较不得势,过来“踩盘子”的。”
鹰勾鼻还是不信,见势就要过去查看,吴邪顿时就慌了,听到高家索人说:“嗨兄弟,别太紧张,这小子是宁的男人,是可以信的。”
尼玛。
吴邪知道高家索人在帮自己,连忙露出一个死了老婆的神情来,要有多悲痛有多悲痛。
高家索人拍拍吴邪的肩,:“别太难过了,宁在天国知道会伤心的。”
吴邪叹出长长的一口气,说:“我一直忘不了她,也一直自责自己没能救她,阿宁她………”,这得多悲痛才哽咽呀。
吴邪是真想起了她,如果没有闷油瓶,也许他也会关注她。
一想到闷油瓶,吴邪就在心里问候他祖宗。
也许是阿宁这个领队在这群人心里位置太重,以致于他们的神情都充满了哀伤。
高家索人见势说:“吴、大家,都别难过了了,我们要连宁那份一起努力,”又看向吴邪说:“吴,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在完全宁的遗愿,你也来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阿西巴,老子就是出来打酱油的。
吴邪点点头,快哭了:“对,我不会拒绝,我很高兴。”
他觉得自己被他们坑了,就是因为早就看到了胖子才联合演了这么一出。
就在这时,胖子跳出来喊:“带上胖爷。”
你———妈————逼!
当高家索人带着两个人进入裘德考的帐篷时,闷油瓶很惊讶,胖子和吴邪更惊讶。
这他妈的才叫一锅端,他们………交了一个不喜欢放屁的损友。
你说你是裘德考夹来的,你倒是说啊。咱也不怪你,只是你陪着演完戏闹失踪是闹哪样。
“你们跟来做什么”闷油瓶冷冷的看着吴邪和胖子 ,又对裘德考道:“如果队伍里有他们,我就不去。”
我勒了个去,这才叫翻脸无情。
他们表示自己交的不是损友,这是坑爹。
裘德考显得有些犹豫,闷油瓶立马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几个人冲进来拦在闷油瓶面前,吴邪和胖子也立马做好备战准备。
闷油瓶冷哼一声,眼神狠狠的看着裘德考,说:“你拦不住我。”
在闷油瓶动手前,裘德考喊:把他们扔出去。”
“别过来,再过来老子可就动粗了啊…………”
操啊————
吴邪和胖子痛骂,揉着屁股爬起来又要冲进去,立马和拦他们的人扭打起来。
吴邪和胖子的惨嚎痛骂声不断,一会就把闷油瓶嚎出来了,闷油瓶的脸色很难看。
假装打架的人一起打了个寒颤,这是要被修理的节奏。
果然闷油瓶眉头一皱,吴邪立马揉着屁股喊,:“小哥,他踹我屁股。”说完直指高家索人。
众人一阵汗颜。
闷油瓶一怔,吴邪见这方法有用,又可怜惜惜的说:“小哥你把我赶走我还是会跟的,说不定会更危险,死的更早。”
“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吴邪被噎得不轻,躺倒,一副任操的姿态,:“那你来吧,我想腿断了我也就跟不了了。”
胖子默默地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就看到闷油瓶居然真的走过来了,靠,还真舍得。
闷油瓶一把揪起吴邪,脸色冷得要掉霜,:“跟紧我。”
吴邪笑了,回了声好。
妈的,演什么基情戏。胖爷鄙视你们。
71:蚀骨
“关爷,快到巴乃了。”开车的伙计喊。
关根睁开眼睛,喊了声停车,伙计停稳车,关根下了车,看着被黑暗笼罩的山群,他默默地点了根烟。
【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
关根拧着眉头,极轻的笑了下:“我回来了。”
潘子,我一直都在往前走,没有回头。
谢谢你————
关根烧完了这根烟,扔了烟头,回头上了车,:“走,往前走,别回头。”
伙计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做了,很快他们听到关根很轻的在唱一首歌,这首歌是红高粱。
六子摸了摸断臂处,突然很羡慕那个能被关根怀念着的人。
篝火燃的很旺,吴邪看了看对面的闷油瓶,也没有吱声。
铁三角算是和裘德考合作了,虽然过程是因为闷油瓶,虽然他知道裘德考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一定是布局者安排的,合作也是布局者促成的,虽然生气,但是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人的一生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你疯狂,让你不顾一切。
这是飞蛾扑火般的执念,就如蚀骨般,如蛆附骨、情深噬魂。
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
“你不应该跟来。”
果然,闷油瓶这句老话还是少不了,吴邪叹出一口气,道:“小哥,我跟来不只是为了你,因为我也在找真相。”
“张家楼很危险。”
此行连闷油瓶自己也没有把握。
吴邪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闷油瓶的心思很难猜,有时候却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可是对吴邪来说,比起被保护,他更想并肩。
吴邪突然想起在秦岭的时候,闷油瓶和关根的默契,那可以并肩的默契。
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现在这样像个娘们吃醋嫉妒,却不由控制。
吴邪想起了小花讲的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闷油瓶看着身后的人一个个倒下,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了解那种痛,才不敢再让他站在身后。
吴邪苦笑了声,他想站的从前不是身后,而是他的身边。
有些话,他可以义无反顾的对失忆前的闷油瓶说,因为彼此都懂。而有些脾气 ,也只敢对那个闷油瓶发,因那个闷油瓶不会走,即使走了还能找到。
而这些话,和这个闷油瓶说不得,那些脾气也发不得。
“我是老九门吴家的,这里我必须去,小哥,希望你能理解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局。”
千选万选也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吴邪感到可笑。
闷油瓶看着他,神情复杂。
“这么说吧,在你没有失忆前,你在我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虽然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这位置也依然不会改变,嗯,我这么说你也能懂吧。”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会,淡淡的点了点头。
吴邪心说我这都快赶上表白了,这哥们也忒淡定了吧。
盯着闷油瓶的帅脸看了几秒,心想估计已经被表白太多次,麻木了。真可怜。
天微微亮,关根来到上思,不一会见到了蓝袍藏人。
“这么早。”关根笑说。
“什么时候开始。”蓝袍藏人用生硬的中文问。
“我说过我能听得懂藏语,说实话你说中文很容易让我想起小满哥。”蓝袍藏人歪了下脑袋,听到关根解释,:“小满哥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蓝袍藏人眉头一皱。
关根笑了,道:“你比其他张家人奇怪。要是他们早就揍我了。”关根缠了缠脖子上的围巾,自从脖子被割过,好像就一直怕冷。关根缩了缩身体,眯着眼睛一副晕晕欲睡。
铁窗有阳光打进来,就像时光斑驳的记忆。
有些人,总是会在一点点被时间抛弃,被命运舍弃。
闷油瓶打头,一行十几个人紧跟在他身后,林子很大 ,冬天的树叶堆积散发着腐味,他们走了快有一个小时了。
和裘德考合作,他出装备,他们出地图。
闷油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一停大家也只好停下来,全部看着他。
“小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吴邪走过去问到。
闷油瓶眉头一皱,没有回答,弯腰从地上抢了块石头。就看到他用力掷了出去,石头陷进树杆里,唰的一下,树叶枝丛里垂下来一排木剑。
闷油瓶又抢了几颗石头,分别朝不同的树上弹去。
大家看着一排排被削的很尖锐的木剑,不由抽了口冷气。
“可以了。”闷油瓶说:“等下跟着我的步伐,脚步要轻。”
众人点点头,提了十二分心。
闷油瓶走的很慢,每次迈出的步子都是计量好的,每次他都会先迈出一只脚很轻的试探后才会真的踩上去。
连闷油瓶每一步都走的这么谨慎,其他人更是走得大气不敢喘。
这其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因为你的神经总是紧绷的,而每一步都必须要准确的踩在前面的人的脚印上。
有好几次有人都忍不住开口问闷油瓶为什么要这么做,闷油瓶都冷着脸叫他们不要说话。
这种状态维持了十几分钟,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个老外一脚踩错,整个人踏空,紧接着地面碎了他砸了下去。
一声很尖锐的叫声,瞬间就没了声音。
站在他后面的人吓得软了腿,看着足容一人的深坑,那人脑袋被扎透了。
人们一下子吓白了脸,闷油瓶转过头,冷冷的说:“不想死,跟紧。”
林中里的陷阱也不知道是谁挖的,这么阴险。
之后的路更是难走,闷油瓶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大家逐渐跟不上。
就在这时,吴邪看见闷油瓶将第二只脚踩上去时,闷油瓶所在的地面如冰层般裂了。几乎是三秒,闷油瓶和碎土面一齐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