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这到底算什么,所谓的重蹈覆辙么?竟然在同样的地方又被人开了个洞,而且这种诡异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闻人白有些愕然的捂住腹部的伤口,表情一抽,干这事儿的家伙到底跟他的肚子有多大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日第一更
☆、第三十七章 混乱
虽然闻人白并不怎么喜欢所谓骑士的公平决斗啥的,但是在打架的时候遇到一个信奉骑士信条的家伙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会被偷袭,更甚者对方还会为自己的对手档掉来自别处的偷袭。
扯下一直穿在身上的外袍,闻人白撕了一些布条随意的包扎了一下肚子上的伤口简单止血之后就把碎掉的外袍丢在了一边:“那么,我们继续吧,枪兵。”
Lancer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这种状态下你还要与我战斗么,这样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公平?收起那种无所谓的东西吧,如果你真的能彻底杀掉我说不定我还会稍微的感谢你一下,枪兵。”闻人白的笑容有些癫狂,他环顾着四周仍旧呆在那里没有离开的魔术师们以及英灵,“如果你们想要一起上的话我也不介意。”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依旧坐在未远川大桥的钢筋梁架上,而在他身边大口喝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的的征服王则是哈哈大笑选择了旁观:“他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如非必要我不会随意加入别人的打斗。”就在一边旁观的骑士王摇摇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更何况她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好身体机能已经开始逐渐衰败的爱丽斯菲尔。
重新展开的战斗局势越发的胶着起来,因为受伤的缘故闻人白并没有进行太大的移动,只是站在地面上挥舞着手中的刀抵挡着来自周围的进攻却也丝毫不见颓势。
原本被击散在地面上再无动静的的水银形成小小的珠子来回滚动着,隐蔽而又缓慢的将闻人白包围在其中,旋即陡然炸开直冲向闻人白,大有将他当做靶子打穿的架势。只不过这一次的偷袭却没能成功的伤到闻人白分毫,却只是让他的动作稍微的慢了一慢。
就是这稍慢的动作,长枪呼啸而过,紧紧地贴着他的脸侧飞了过去,并且在上面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伸出手指轻轻擦去伤口里渗出的血液,闻人白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了有风从他的身畔掠过,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鼓噪的声响,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的回想起了自己在魔界最初的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果然是因为过得太安逸导致身手退步了,要是被溪风那个家伙知道的话一定会嘲笑他的。
但是——
“仅仅是这样你们就想要我束手待毙么,那也真是太小看我了。”闻人白的眼睛盯着一个阴暗的角落,“还不肯出来么,枪兵的Master,阿奇波卢德先生。”
“肯尼斯不在这里,现在Lancer的主人是我。”红色头发的美丽女性走了出来,随着她的出现,再一次落回地上的水银快速的动了起来聚集成一条蛇一样的东西游到了她的身边盘踞起来,看上去似乎是在保护她。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久别重逢的礼物么。”女人动作随意的冲着闻人白打了个招呼,就好像他们是熟人一样,“不过现在的你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啊。”
“你是——我们见过么?”闻人白有点迟疑的看着走出来的女人,绮礼的情报里说过她是阿奇波卢德的未婚妻索拉乌,但是真正与她面对面的时候那种略微违和的熟悉感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遇到个跟自己有旧怨的熟人了,可问题是这个熟人到底是谁?
既然是熟人的话,那么说好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说好的‘他乡遇故知’呢,这根本就是旧怨吧!
#人生四喜之一的故知秒变旧怨,还是几百年前跟情债稍微搭了那么一点点边,这是何等的——碗柜啊#
“不记得了么,也是,毕竟我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差的有些大呢。”索拉乌伸手将鬓边散落下来的几缕红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来,“不过我可一直记得你啊,虚岚。”
久违的称呼唤醒了被闻人白遗忘了很久的记忆,能叫出这个称呼的除了当初琼华的那些人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怀念的感觉。他努力从记忆里搜索着自己还在琼华时记得的所有弟子,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索拉乌:“你是小明礼?你总不可能是那谁,那谁来着?”
卧槽小明礼和那谁是个什么鬼!索拉乌的表情一瞬间狰狞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闻人白,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女的,女的!”
“咳,那什么,这年头男男女女什么的貌似不太重要——吧。”闻人白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的想起来除了那个被自己差点吓哭的孩子以外也就剩下一个跟自己还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牵扯的人可以跟自己称之为旧怨了。不过鉴于对面那个红发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闻人白果断的把剩下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索拉乌死死地盯着闻人白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冷笑来:“你是真傻也好装傻也罢,我也没兴趣跟你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游戏,闻人白,你给我听好了,我会拿到圣杯回到过去将这一起的根源全部斩断,到了那时就算是英灵的本体也会彻底消失。至于在此之前,你这个投影就先去死吧。”
“啧啧啧,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头的话可就容易看不清很多东西了。”感受到身体正在被突如其来的大量魔力修复的闻人白忽然勾了勾嘴角,来的还算是及时啊绮礼。他挽了一个刀花,嚣张指向索拉乌,“无论几个,所有挡住我的路的存在都会被清除,来战吧!”
哼,那个家伙果然是英灵,不过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一举除掉Lancer和他的新Master,Assassin还有Rider的Master,说不定还有机会干掉那个号称最古之王的Archer,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的才是傻蛋。蹲在最佳狙击点始终关注着这里的一切的卫宫切嗣抬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停留在爱丽斯菲尔身边的小个子,同时通过咒令之间的联系向骑士王下达了命令,加入枪兵和暗杀者之间的战斗,尽可能地扩大战局并且将Rider和Archer一起拉下水。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Saber,不要让我动用咒令,你我都不喜欢这样做。”卫宫切嗣单方面切断了联系,调整着手中的狙击枪瞄准韦伯。
韦伯紧张的注视着对面重新开始的战斗,然而一抹不安突然袭上他的心头,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窥伺他一样让他忍不住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恰恰就是这后退的几部却刚好挽救了他的命。因为随着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正巧射在了他边的地面溅起一些碎石。如果他的动作再慢一点,那么这一枪就必然击中他的心脏,这让他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庆幸。
正是这声枪响,开启了又一场混乱的战端。
尽管卫宫切嗣下达了命令,但骑士王并没有立即参与进迪卢木多与闻人白的战斗当中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爱丽斯菲尔护在了身后,打算先掩护她离开这里。
果然,因为这一枪目标是自己的Master,让征服王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为了防止韦伯再次成为被狙击目标,他立刻驾着牛车直直的冲向骑士王与爱丽斯菲尔的所在。并没有直接朝着韦伯去是因为他想要Saber真正的Master分心进而不能再次对韦伯下手。
与此同时,一开始离去的Berserker不知为何再次突然地出现在未远川河畔,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被同化成兵器的物品也朝着骑士王挥去。
“那条肮脏的野狗!”果不其然,他的行为惹恼了原本还呆在大桥钢架上的吉尔伽美什,自己看中的猎物被别的家伙窥伺的感觉让他感到愤怒,再加上之前被戏耍的余怒未消,自然也毫不客气的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迪卢木多,你要去哪里,还不快点杀了那个家伙!”索拉乌喊住准备转身离去的枪兵,“别忘了现在咒令在我手里!”
枪兵背对着索拉乌,声音低沉的说道:“即便是有咒令的存在,如果作为从者的我有绝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话,也只是徒劳的消耗咒令而已,更何况正是您欺骗才从肯尼斯大人那里拿走的咒令,让我做下这等背主之事,如今又要践踏我的骑士道义么!”
“哼,你本来不就是已经背叛过一次主君了么,现在你是我的,如果你违背我的命令不就是另一次的背主么,不过也对,再多一两次这样的行为对你而言还有什么差——啊,你敢!”红色的长枪透过银色的水银抵住索拉乌的咽喉,大有如果她再敢多说一句就直接将其洞穿的架势。
“还请您慎言,索拉乌夫人,我对肯尼斯大人的忠诚无需任何人的置喙!”枪兵眼神冰冷的看着索拉乌,垂在额前的一缕头发随着头颅的晃动横过右眼遮住了右眼角下的泪痣,“我与骑士王之间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的妨碍。”说完他就转身也加入了河边变得越发激烈的乱斗去了,只留下呆立在原地的索拉乌与闻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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