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但是我们不能阻止他,不然会反噬,这样橙一定会……」岚淡淡的接下去,不停的深呼吸试图压下制止的欲望,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如果现在冲过去的话……
「会下地狱的。」橙回过眼看向他们这边,勾起一个很温暖的微笑,仿佛即将死亡的不是他般;「这可是有诅咒功能的地狱戒指啊。」一道完,他就对着匕首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背负弑主的压力。
「但是,这样太奇怪了!」
说完,阿刚奋力的拉开被雨箝制的手,徒自朝着橙奔了过去;然而在踏出第一步,便被身后人猛然扯了回去——阿刚下意识的挣扎,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被雨沈静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弄的一瞬间懵了。
「雨先生?」
青年望向泽田刚吉的乌黑瞳孔透出细微的怀念跟感激,而后在发现对方诧异的视线也不收回眼神,只是用手搓揉对方的褐色头脑,笑着说:「阿刚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虽然很高兴你那么担忧橙,但是真的不能过去哦。」
……也许是阿刚的错觉,他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雨不如表面上看的冷静。
「喂,你想让我们听话,就给个理由啊,怎么能看人白白自杀?」一旁的狱寺老早就看不下去了,举起□□貌似要来个奇袭。
不过在点燃前便很快的被岚拍开。
狱寺面色不佳的望向阻止他的人,却见岚死死的环住手臂,一条一条的青筋随着主人力道的增加而更为明显。
他在忍耐。
只是橙无法在给他安慰跟鼓励,他只是闭上眼拿着匕首举过头部朝着心脏的位置,奋力的刺了下去,动作不带一点迟疑,就像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丢下守护者那般果断且直接。
也许刺下去的同时,匕首有发出一丝悲鸣,但是他听不到。
预料之中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似的,鲜血喷发的满地都是甚至撒到脸颊上,是温热的。
杀了无数条生命的自己,血液还是热的啊…
这是当然的,他还活着。
此时的橙心里竟然涌现一丝解脱的快感,这种感觉好似被春雨淋过一般,浑身轻的不得了。
他这一条命居然可以当作报酬之一好解决特洛伊庞大的人体实验,怎么说呢……
也值了。
PS:請認真看下面的作者留言
作者有话要说: 呼。
看的懂吗?
这实在太太难写了。
好吧,这转折太大,看不懂请留言,感恩。
再来,作者是想在这里把橙这个角色结束的,毕竟他真的杀了很多人,不觉得他真的得死吗?
而且他一定是最痛苦的,活着也只是继续痛苦而已。
请认真观看本篇,就知道守护者的态度是为什么了。
看过漫画的各位应该也知道吧?
关于那枚戒指,我是那么设置的。
1.是切尔贝诺的戒指,有地位才可以拥有,至于为什么橙会有……其实很明显吧?
2.诅咒类型的地狱戒指。
3.里面含有橙的契约。
4.橙会死跟契约有关,所以他从第一篇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
5.戒指发动时不能触碰或者阻止,用户会被认定违反契约,会下地狱。
6.只能在有人的地方发动【不然就不好玩了】。
第97章 19
意大利彭哥列分部橙时空的五年前
笹川了平离开彭哥列的时候是接近午夜的时间。
他纷纷跟路过的属下还有伙伴打声招呼,便直奔出口而去——身为彭哥列的晴之守护者他在这个分部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自从泽田刚吉失踪的消息出来后,彭哥列就像失去主人的飞鹰,只知道高峰而不懂得控制,最后也是落到乱成一团的下场。
少了Boss就等于少了个枷锁。
本来就蠢蠢欲动的部下更加不守本分一个劲想逆反,上头被权利迷惑又一个劲想夺位,现在选出下一个Boss 也来不及应急;事态严重到这个点,那些平常补佐泽田刚吉的门外顾问却一句话也不说——其他点就算了,就唯独最后一点最奇怪。
了平对此感到深深的困惑。
怎么出面的偏偏是他这个脑筋不太好的晴首
其他人去哪了?
怎么好像消失一样一个人都见不着——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见到其他守护者是什么时候呢?
笹川了平微微侧过头努力思索着,良久,却仍是一片空白。
……没有印象呢。
这也不能怪他,做为守护者里唯一的后勤兼战斗人员,他要处理的事情是非常庞大而复杂的,已不单单是支持或者保护朋友了。
在彭哥列待了越久,身上背的负担越重,相对的,时间也就越少,相见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他早过了可以冲动不计后果的年纪了,现在的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底下的人,所以——
「极限的谁管那么多!?」
一出门口,他马上抱拳高举过头,双眼冒着汹汹烈火,对着天呐喊,阳刚的气质好似外面的天气不是阴天而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喔,要找其他人果然应该先去总部打听才对!」放下了手,他默默的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结论,无视了现在时间为凌晨,前往总部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打听这一件事实。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很快的在脑袋里思考如何快速的前往意大利到达那里后应该找谁才是……
「大哥。」
「啊?」
熟悉的声音跟叫唤的方式让他下意识的回应,脑中还在不停的思考总部里有谁可以问的人完全没发现唤他的对象是让彭哥列乱成锅的始作俑者。
「大哥。」叫唤的人还是耐心的再叫他一次。
「极限的有什么事啊,泽……」嘴里吐出的话到一半,了平猛然回过神,对着眼前小他半号的人张大眼,后知后觉的喊道:「泽田!?」
「嗯。」彭哥列的十代目闻言乖巧的点头;「我有事要跟你说,大哥。」
「等……等一下。」了平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完,只能断断续续的压低音量道:「你不是失踪了吗?这極限的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泽田刚吉指了指一旁的暗巷,示意到里头在细谈后便率先走了过去。
了平虽然很是纳闷,但对方的态度很严肃,一副要做什么的表情让他没办法急匆匆的回应,只能听话的走了过去。
巷子很小,硬是塞进两个人其实非常勉强,了平跟着走了进去后,首先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潮湿味,灰暗的环境使得习惯阳光的他不受控制的蹙起眉头,两旁耸立的高墙很有压迫感,而且行动极为不便,不能随意的伸展四肢的感觉也让他很郁闷。
「泽田,你要说什么吗?」一看对方停下了脚步,了平率先开了口。
阿刚半响后才缓慢的转过身对着他,眼神中闪过了什么,了平一时间没抓到,而且未等他思考刚刚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对方开口:「我要让彭哥列毁灭。」
「什……什么!?」
这不开口没事,一开口就惊为天人,了平张大了嘴,连忙把手放在对方的额上,很了然的点头说:「泽田,你发烧了。」
这奇妙的脑回路。
阿刚一时间无言,过了好些会儿才拉下放在额上的手,在疑惑的表情下缓缓的接着道:「没有,我没事啦,大哥,我说真的。」
「——而且我已经在做了。」
咦?
了平怔了怔,好些时候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劲爆的消息,凑合著最近彭哥列发生的大事,突然的一切又合理了——
不停遭到袭击的分部、
乱成一团的彭哥列、
行踪不明的守护者、
没有行动的门外顾问、
最后,消失的彭哥列十代目——
「你……你……!」
一瞬间想到了分部伙伴们的表情,了平脸色一青,话卡在咽喉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可都是人命啊,怎么能说牺牲就牺牲!?
实在忍无可忍,他把手捏了捏,用尽全力朝着阿刚淡然的表情挥了过去。
对方似乎也早就料到会如此,很认命的接受了这一下,许是力道惊人,他硬生生的被打到了地上,途中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固体,疼的他闷吭了一声,爬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才狼狈的坐起身子。
笹;川了平由于愤怒的关系,完全没发现自己弄伤了绝对不想弄伤的人,只是朝他又走了几步,颤抖着手抬起了对方的衣领,眼神、语气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他道:「你极限的在想什么!?泽田刚吉,那是人命啊!」
阿刚看了一眼了平微红的眼眶后默默的垂下双眼,轻声的道:「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我别无选择。」
「什么?」
垂下的视线望过去,由于代价而换来的,那枚暗色的戒指静静的躺在胸口,衬着阿刚米白的衣裳显得格外刺眼;「谢谢你,大哥。」
他淡淡的抬头,语气尽他所能的冷静——尽管这股冷静脆弱的一捅就破,他还是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