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子……”
六哥微笑道:“既然要请人来,用了请字,岂能不付钱?老板娘也是很忙的。”
陆小凤露出牙齿微笑道:“或许不用请她,再可以把银子拿回来?”
六哥也露出了牙齿微笑道:“只要你能把吃进肚子里的排骨完好无损的吐出来。”
花满楼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拉住花拂槛笑道:“如果是开玩笑,也就够了,六哥。”
花拂槛看了他一会儿,又去瞧了瞧陆小凤,终于真正的微笑起来,伸手拿过酒壶,亲自给陆小凤倒了一杯酒,推给他,道:“这一杯,敬陆小凤的大度。”
陆小凤苦笑着摸着胡子,一口饮尽杯中酒道:“花公子的菜千金难买,我白白吃一顿,没有银子总得有些抵着的东西。既然不能吃白食,任人差遣总是可以的。”
花拂槛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只是一直听江湖上人说你如何豪爽,七童也对你赞不绝口,而昨晚所见陆小凤却像是焉了巴拉的小公鸡,又如此容易着人暗算,这才心生戏弄,还望陆兄包涵。”
陆小凤心说,你果然承认是在戏弄我了。也果然我忍的对了。口中却说:“哪里,哪里。”
如此一番寒暄,这才算是真正开始说话了。
略略说得一些事,花满楼才道:“六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花满楼才说这样的话。
倒不是无话找话,只因他在花拂槛进门时便透过饭菜香闻到了一股干草的味道。
干草在后院,一般用于马厩。
是什么事情会让花拂槛在叫菜的时间跑去后院马厩呢。
这就是需要问的事情。
花拂槛并没有否认,却只是笑道:“之前陆小凤说有事任差遣,只怕如今我是真有事要找你帮忙了。”
陆小凤直觉特别强,心细如发,便一下子就猜道:“莫非还是贼人的事情。”
“不错。”花拂槛气定神闲道,“你就当吃了我的嘴软,拿了我的手短。还望费神吧。”
虽然说,确实吃了,但是没有拿罢?
陆小凤一惯心思敏捷,但世上强人辈出,花家的六哥便是其中一位,叫他只能从各方面来讲甘拜下风。或许,只消从他姓花上面来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如果有虫欢迎捉。
对不起,每次写到六哥就好想直接写成花哥。
再对不起,写到花哥就忍不住觉得逗一下陆小鸡很爽。
再再对不起,一逗就是一章。
下一章来案子吧。
作者严肃不了多久好像要暴露本性了【不
而且案子真的苦手,不如以‘基情’为主怎么样【大雾【这是玩笑话
第24章 花家六童(八)
骄阳似火。热气从土地上蒸腾出来。各种味道越发的明显。
比如老板娘身上的香味散的更广了。自然,诸如粪味此种,也更臭了。
那臭味是从后头传来的。
天翔客栈的后院有一个马厩,马厩里养的当然是马。最近这里多了好几匹马。自然是因为这个客栈里多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那天晚上前来入住的徐方莲一行人。
六童带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来到后院,一个人正等在那里,眉头深锁。
他身高比陆小凤高,体形比陆小凤魁梧,面容比陆小凤深刻,名字却比陆小凤更来的像女人。好歹一只是小凤凰,他却是一朵花,一朵莲花。
自然那个人就是徐方莲。
真想不到总镖师居然如此……年轻帅气有为。陆小凤仰着头想,人高马大眉目深刻,似那模样不是中原人士,莫非是外域来的人么。
徐方莲看了陆小凤一眼,朝花拂槛点了点头:“老板。”
花拂槛嗯了一声,介绍了一下陆小凤:“灵犀一指陆小凤,徐镖头应该听过。”
徐方莲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如雷贯耳。”
六童道:“很好,我托了他来帮我查这次的事情。事无巨细,全数告诉他便可。”
徐方莲似有不满之意:“老板,我徐某保的镖,从不曾出过差错。这件事就算是你交给我,我一样可以查出结果来让那贼人把镖双手奉还。”
花拂槛微笑道:“我相信徐镖头,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陆小凤帮你,或许更快一点,何乐而不为呢。你们慢慢聊。”
陆小凤还沉浸在这称呼之中,但见花拂槛如此一番交待过后,居然就想转身离去,忙问住他:“六哥这是要去哪里。”
花拂槛正是一个翩翩君子不染尘埃的好模样,闻言淡然微笑道:“哦。太阳这么大,我和七童去凉快的地方,你们可随意,或许可以和老板娘喝喝酒吃吃茶,就是找找姑娘也没关系。只消在七日内给我查出结果便可。”
他说去纳凉,居然就真的一丁点忧心也没有的拉着花满楼去纳凉了。
徒留陆小凤张口结舌的和徐方莲面面相觑。
临了花满楼留下了一个抱歉加自求多福的眼神。
半晌陆小凤苦笑着摸着鼻子道:“你们老板经常说风就是雨么?”
徐方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转身道:“跟我来吧。”
好吧,自然,有说风就是雨的老板,也会有说风就是雨的属下。陆小凤耸耸肩,负着手也去钻到屋里凉快去了。太阳那么大,马粪都要被烤的融化了,那味道真是不堪入鼻,有凉快而舒服的地方呆着,总比在那边吃臭味的好。
且说这头。
花拂槛无事一身轻的拉着花满楼要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订了一桌子最好的酒菜。
花满楼到了这时方才出口说话,道:“六哥,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解释。”
花拂槛道:“你是想听哪个解释,徐镖头的,还是小凤凰的。”
花满楼无奈笑道:“六哥原来这么小孩子心性?我居然也不知道。倘若你方便,两个都可以解释一番。我自然洗耳恭听。”
花拂槛道:“若是我只讲其中一个,七童选听哪一个。”
花满楼道:“自然是听徐镖头的事情。”
花拂槛哈哈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我原还想着七弟能上当。哪知不为所动。听了徐镖头的事情,势必要讲到小凤凰的事情。你真是两不误。”
花满楼笑道:“六哥说笑了。”
于是花拂槛也不瞒花满楼,喝了一杯酒,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之前所说的徐方莲,保的镖正是花拂槛的镖,他口中说的老板,也正是花拂槛。
他们的行程原该相差一天,花拂槛原以为徐方莲等人应该明天才到,这便昨日去拜访了百花楼,今天回到天翔客栈来接应货物了。方才他去厨房的时候,只觉后院奇臭无比,出去一看,几个人围在马厩边窃窃私语。
马厩中几匹原该高大威猛的骏马吐着白沫,萎靡不振的趴卧在一边。
正在看时,肩上被人拍了一记。
竟是徐方莲。
原来那口吐白沫的马就是镖局的马。
马的情况比较糟糕。
人的脸色比较不妙。
花拂槛不作声,跟着徐方莲进了里屋。徐方莲沉默的打开箱子,果见其中空空如也。
花拂槛倒是很镇定,看了会儿说:“哦,等我吃完饭。”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花满楼真不知是该以何表情去对待。他道:“所以,你屋子里的东西没有丢,后头的镖货却丢了,而你给的反应就是要去吃饭?”
花拂槛理所当然的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人也是要吃饭的。我不吃饭,那东西就能回来了么,既然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比起气死急死,填饱肚子似乎更要紧一些。”
你这态度,倒真跟陆小凤很相搭,怪不得如此投缘呢。花满楼只在心中如是想着,便说:“难怪你居然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看来陆小凤是得帮你这次忙了。”
“你都不担心陆小凤。”
“他要是需要我担心,早死了千八百回。”
花拂槛春风得意:“还得借了七弟的光。”他伸手给花满楼夹了一筷子菜,说,“先吃着,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刚才的菜应该挺咸。”
花满楼从善如流。
这边厢听完徐方莲讲述的事情经过的陆小凤喝起了今天第十杯水。
高大的汉子沉默的看着,道:“你很渴么。”
陆小凤恍然回过神来,摸着胡子咂吧:“或许是今天天热?”
半夜的时候,守夜的小徒弟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晚上起了一阵怪风迷了人眼,但是过后一切如常。半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等换了班去睡觉,这过程也十分的谨慎。谁知第二日就有人来报说,马厩中的马都病了,又拉又口吐白沫。徐方莲心知不对,连忙去那看守戒备的地方一看,锁链封条尚完善,可一打开,里面的货物却没有了。
陆小凤又喝了一杯水,问道:“是什么货。”
徐方莲说:“行业秘密。”
陆小凤无言道:“你连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查。”
“那我怎么知道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