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帐门在身后关了起来,灯影下的人从后方紧紧环住他的双肩,耳后传来灼热的鼻息,贴得那么那么地近,孙邑埅眨了眨眼,向后转过头去,正好迎上了那寻爱的吻。
那一刻,像是突然点燃的心火,在双唇间灼烧。
被大掌按住肩膀调转了个方向,孙邑埅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腰抵在了桌沿。
探入口腔肆意翻卷的舌搅得人晕头转向,是属于燕筑的强势,填满了内心空洞的每一处。
高台的双手攀住宽大紧实的肩膀,在燕筑的带动下,坐在了桌子上面。
有了岁月痕迹的木桌吱嘎摇动着,燕筑的手流连于美好曲线的腰线处,结实的臂弯把剧烈起伏的胸膛压向自己。
稍息退开,黏腻嚅嚅而语,
“好吗?”
坐在桌沿因而悬空的腿把人夹得往前一倾,下身同样发烫地抵着,成为最为明晰的邀请。
夜,还很漫长。
后来
待止戈息武,万花谷的鸟语花香迎回了曾经的小偏门,还多了一个打铁的帅大叔。
依旧小只的鼎鼎一脸郁闷地趴在花草地中,看着从它面前晃悠过去背着小药篓的胖嘟嘟小松鼠发呆。
嗷呜,没玩伴,没意思。
小松鼠昂着头,一副傲娇的模样,惹来鼎鼎一个喷鼻,没想到肥肥小松鼠竟然灵活地跳开了,让发现新奇般的鼎鼎又有活力地蹦起来,追着小松鼠满地跑。
小松鼠的主人却没有关注被追赶的宠物,似乎是毫不担心,反倒是和身边的伙伴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
“噢~你这么说我就有些印象了,是傅先生收的最后一个小徒弟,我记得他在万花谷待了没有几年。”
“嗯,傅先生过世被送回来后,他便向谷主要求出谷。”
“听说他用针偏门但独特有奇效,在苍云很有名气呢。”
“嗯嗯,然后呢?你拉我过来看他们总不是为说故事给我听吧?”
那人红了脸,细着声音说道,
“我想向他学艺...…”
灭了炉内的星火,燕筑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走到正在晒药的孙邑埅旁,帮他把筛子举到最上面一层摆好。
“鼎鼎追着那松鼠半晌了,那俩姑娘也看了我们半晌。”
孙邑埅带着些微笑意看向花丛那边说道。
“那我去把鼎鼎喊回来。”
孙邑埅拉住要转身的人,继续说道,
“她们过来了。”
“啊?”
“看来是找我的。”
“正好我回避下。”
说着燕筑便大步走向花丛,逮着鼎鼎提到半空,看向停下脚步喘息的胖小鼠,蹲下去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头,放缓语气说道,
“抱歉,它只是想有朋友,你愿意做它的玩伴吗?”
小松鼠眨巴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燕筑无法,拍了拍似乎有些委屈的鼎鼎,掏出铃铛来抛向远方,
“我陪你玩会好了。”
“嗷~”
被放开的鼎鼎欢快地朝铃铛飞去的方向奔去,旁边的小松鼠见状,眼睛提溜一转,迈着小胖腿追了上去。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陪鼎鼎玩回来的燕筑发现有位姑娘还在房内没有离开,便默默地进到厨房开始忙碌起晚餐来。
“吃完晚饭再走吧。”
“不,不用了,我该回去了,那个,我明天好过来可以吗?”
看到自己的松鼠跳到肩膀上,姑娘起身要离开,孙邑埅也没有再多挽留,只说,
“行,明天我等你过来。”
“多谢了。”
“不客气!”
送走客人,孙邑埅绕进厨房,燕筑瞧着他笑笑,
“来找你学艺的?”
“嗯。”
抱住有些汗湿的腰,孙邑埅脸贴着燕筑宽阔的背脊,闻着沾满尘火熟悉的味道,甚是满足。
燕筑忙着手上的动作,随后面的人这样“妨碍”着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很是享用。
“今天晚上吃什么?”
“有你喜欢的————”
话音随着烟囱飘至房外,飘向远方的红霞。
后面,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