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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紫黄 (零团子)


  泪水已然糊住了双眼,让映在眼中的人脸也变得模糊了起来。韩孟非泣不成声。
  “孟非哥哥,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让你为难的事,可我不认为自己错了。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我明白的,这是你的性格使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只有你会选择宁愿违背我的意愿,也要用你自认为对的那一套方法去为我做各种弥补。孟非哥哥,其实我好恨,为什么我们不能是真正的亲兄弟?为什么要让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恩怨情仇,为什么要逼我至死都得端着伤害你的嘴脸呢?我好累,真的好累。……孟非哥哥,你带我回家,好吗?……我不想在这冰冷的雪城……我想回家……回到我们从小一起打闹的后花园,那里还埋着我们当年藏下的小秘密……我还没让你看……我的秘密……。”
  交握在一起的手指骤然松了,眼看着那五根手指从指间划过,韩孟非只觉得整个空间都黯淡了,那一刹那,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脑见只反反复复回响着柴文益最后的话语。
  孟非哥哥,我们回家,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感觉自己写得不是很有状态,比曾经设计的煽情内容要空洞好多。
柴文益与韩孟非的感情,曾经很多人都猜是那啥感情,我自觉自己写着写着也稍微有点歪。不过仍是要反复申明一下,这两个人真的是兄弟情,只是依赖感很深罢了。至于韩孟是对柴文益,也不是那个啥,只是当全世界都否定他的存在时,柴文益适逢其会给了他唯一的肯定,但最终他至死都是被他看中的那个人否定的,感觉韩孟是真的是这篇文里最悲情的人物了。
有人说这篇文里小紫没出现,呵呵,其实是有他的痕迹的,只是比较隐晦,下章会揭晓答案。“干掉”他的事也留到下章再写吧。


  第49章 (四十八) 归途

  柴家谋逆案终于彻底落下帷幕。
  柴文益韩孟是死了,被救下暠山的柴文欣在受到一连串惊吓加之得知韩孟非是其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后也疯了。整个柴家只剩下一个韩孟非,赵祯也无心再苛责什么,在韩孟非为展昭解毒后,他悄悄写下赦令,给柴家余孽的离去开了方便之门。赵祯问过对方打算去哪,韩孟非只是惨然笑道:“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后花园,去看……一个秘密……。”
  薛良风尘仆仆地从东京赶过来,听闻是刘太后在得知皇帝安然后遣来的。只是他前脚刚到,后脚又要随同赵祯踏上返京的归途。薛良不愧是自小跟随赵祯的贴身内侍,处事仔细妥帖,为了遥途不至于颠簸,特意准备了四平八稳的八骥行辕。初春仍是寒意料峭,故薛良命人在车内铺上多层羊毛软毯,车壁上也用厚实的挂毯封堵住容易漏风的位置。还放置了多格矮几收拢小食,与可供取暖的挂炉、怀炉,一切精致却不奢华。
  薛良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偏偏没有料到车内的地儿还是……太小了。或者说,也不是地儿太小,而是人委实多了点。
  其实薛良也有为展昭师徒准备适合的马车的。可谁知临行时赵祯却不顾非议,执意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展昭送上御用行辕。多一个倒也罢了,薛良知道展护卫在皇帝心中颇得荣宠,而且他与展昭本就亲厚,不在乎顺手多照顾一个,可谁知随后车上又跳上来两个自称是展昭师父和医中圣手的老头,这两个老头一个行事随性一个极其自来熟,又莫名指使着搬了不少用具上来,搞得本来宽敞的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而他这个堂堂从五品的内侍也因此只得时常被皇帝赶到外头驾车位置吹冷风去了。
  一路上,坐在这御用行辕上的几人极有默契地把最舒适宽敞的地方让给伤重的展昭,而他们自己则轮流休息照顾,连赵祯这个皇帝都不例外。本来南宫惟和吕梦涧厚着脸皮“蹭车”就是担心赵祯等人照顾不好,谁想几天相处下来,堂堂大宋天子不但没有半点嫌弃,反而凡事亲力亲为。
  那副难尽天下的药方,从归程开始就已安排下去,每天都能收到从四面八方加急送来的药材。对此赵祯每天都要计算行程,快了不行,慢了又怕错过。每天总有那么两个时辰整队人马要滞留片刻,为的不是修整,而是为展昭熬药、服药。熬药的事儿,赵祯不放心任何人,都是交给薛良亲自去监管。而每当薛良将药端来,赵祯都坚持亲自喂药才肯罢休。他每每看着展昭的眼神中都满溢着温柔与痛惜,一如此刻。
  适应了初时的震惊,南宫惟已经比较坦然接受皇帝的这个“惯例”了。倒是一旁吕梦涧略带了点调侃的语气调笑道:“看陛下做事手法熟练,想来皇宫中各宫娘娘都是有福气的。”
  薛良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我家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伺候旁人。这福气也就眼下展护卫独一份了。”他本来也不太能理解为何赵祯要亲自为展昭做这些,可这几天来听着赵祯陆陆续续讲述暠山之行发生的点点滴滴,听着展昭如何牺牲付出,他被感动得眼眶也不由湿润了,更何况自家这位极重情义的主子。
  “小薛,不得无礼,吕神医是在跟朕说笑呢。”赵祯温声解围道。“朕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只不过碍在皇帝的身份,让人不由把小事放大了看。其实一开始,朕什么都做不好,连寻常百姓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换,现在这些也算熟能生巧了吧。”在众人好奇心下,赵祯自嘲地将自己当初跑到农户家偷粮偷衣的事儿当成笑话讲了。
  “那后来呢?”薛良很喜欢听皇帝讲这一路发生的曲折,可不管他怎么期盼后续,赵祯总是卡在了某个点,再也不愿多说一字,就连神色也突然诡异地沉寂下去。似乎一直是这样,这一路行来,赵祯从来只提展昭为他做了什么,却甚少提起自己为展昭做了什么。尽管每个人都猜到赵祯逃亡时曾吃尽苦头。
  是夜,南宫惟遣吕梦涧如常回后面的马车上休息,待得赵祯也躺下入睡,他才靠着车厢边闭目小憩。外面车轱辘碾压着地面发出兹咕兹咕地响动,虽然仍在行驶,但为了不妨碍众人休眠故放缓了速度。正当南宫惟也昏昏欲睡之际,突然闻听一道呼吸由浅入深,渐渐浓重到急喘的地步,南宫惟自然听出不对劲的不是自个徒儿,却没想到睁眼看到赵祯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双手紧抓盖被,指骨用力至发白。他像是承受了什么最痛苦的事物,面容扭曲至变形。
  是梦魇了吗?南宫惟伸手想拍醒赵祯,谁想被他一手抓住,一连串凄声的“对不起”破口而出。
  动静大了,引得在一旁马车上睡得迷糊的薛良也被惊醒了,探头进来张望。“陛下,你怎么了?”
  “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婆婆,请你原谅我……。”没能立时清醒过来的赵祯已然泪流满面。他突然受惊般拉住南宫惟衣袖大叫:“别,你有什么冲我来,是我对不住你全家,但这跟展护卫没关系,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南宫惟一把制住赵祯乱挥地手,大吼一声“陛下”将赵祯拉回了现实。赵祯急喘着怔怔看着眼前的南宫惟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待稍一回神,他立刻手足无措地转头去查看身旁的展昭,在确定展昭无恙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苍白的脸色却仍未有丝毫减退。
  “陛下,您还好吧?要不要请吕大夫来为您瞧瞧?”
  薛良满面担忧,赵祯却无力应对,只是摇摇手,吩咐车队停下原地修整,并打发薛良去准备些热茶。自己则呆坐着失神以平复内心的仓惶。用了好久,直到再次谴走薛良,直到手中热腾腾的茶盏再次冷了,赵祯才像回魂般留意到一直坐在不远处深沉地注视着自己的南宫惟。
  赵祯苦笑:“先生不问朕些什么?”
  “陛下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老夫又何苦勉强?”
  “多谢先生体谅。”
  南宫惟淡淡一笑:“不必谢,老夫对于自己欣赏的人一向有这个耐心。”
  赵祯闻言略吃一惊:“欣赏?……先生你是说……你欣赏朕?”
  南宫惟笑而不语。是的,他很欣赏这个皇帝,欣赏到甚至有些喜欢的地步。不,与其说是皇帝,赵祯在他眼中更像个值得疼爱的孩子。从第一眼暠山雪城起为展昭仗义执言,到后来比试斗画,再到现在照顾展昭的亲力亲为,赵祯所做的每件事都如此合他胃口。这是个仁义不缺,情义亦不缺,极富有人格魅力的九五之尊。
  初时的惊诧在触到心中无法磨灭的疼痛后,赵祯面容一片颓唐。“不……我不值得先生欣赏。我只是个……自私自利、恩将仇报的人罢了。”
  “陛下何出此言?”见赵祯突然又陷入了沉默,南宫惟低叹道:“罢了,不愿说便不说吧。只是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陛下这样的人也算是自私自利、恩将仇报,那这世上多半没几个好人了。老夫不知你这一路上遭遇了什么经历才让你说出如此颓丧之语,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劝陛下一句,有些伤口越是遮掩,溃烂地越快。陛下莫要学蔡桓公讳疾忌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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