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以为自己对那家伙有感觉……这简直等同于脑袋坏了!
这件不耻之事归兰恨不得马上从记忆里删除,放在脑袋里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洞悉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脑袋坏没坏,只要你好手好脚脸没花就给我道个歉去!那么得罪人的事儿你叫我咋办?”郝姐吼道。
归兰知道自己的莽撞有些让郝姐为难了,要了孔金平的手机号打算道个歉,顺便顺水推舟地跟郝姐几天假。
“你来月事儿了,我当然不安排别的给你。所以——你请的是工作假?你可好久不来跳舞了。”郝姐有些失落,宁玉和小如走了她还没缓过劲儿,当然主要是宁玉跟了她好些年,这潇洒地一走够郝姐消化好几天的。这会儿郝姐隐隐感觉归兰也开始若即若离。
“嗯嗯。”归兰换了一副林妹妹的语调,娇娇喘喘道:“一晚上两三支舞,得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我这身子恐怕受不住。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哦,肚子好像又疼了……好疼好疼……”
“知道你还有你姨妈。”郝姐听到归兰这娇滴滴的调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吼了声:“你别忘道歉去!”匆匆挂了电话。
归兰难得地战胜了郝姐,心情大好,扭着小腰哼着歌就去洗了个热水澡。
一会儿,归兰洗完澡换了居家的睡裙出了浴室,赤着两脚踩在窗外投进来的细碎阳光上,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一串水痕。
手机响了,归兰站在窗边享受着阳光浴,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拿着手机接电话。
宁玉在家设宴,庆祝搬家结束,邀请归兰过去吃完饭。
归兰一口答应,打趣道:“这搬家效率真高啊,这就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了。”
今天周末,小海也得从学校回来了。
归兰有些懒洋洋的,懒得下楼买菜,上本市的网上超市买了些新鲜食材。一会儿,买的菜就送上了门,归兰拎着食材进厨房,娴熟地给鱼切片,入锅加水,蛋液滑入锅里,再淋上香油,撒上葱花,白皙如玉兰的手灵活得跟上下翻飞的蝴蝶似的。蛋花鱼片汤在锅里温着。归兰又再煮锅里盛了一过清水煮沸,加了鸡汤底料,干丝、火腿和开洋逐一放入,脍不厌细地调着味儿,没一会儿火腿和开洋的鲜味就渗入细细的干丝中,鲜味扑鼻。
归兰尝了一口,也是很满意。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小海回到家推开了门,归兰在厨房里听到了,头也没回道:“到家了啊?我这儿还有一道银鱼汤,一会儿就开饭了,等着尝尝你姐的手艺!”
归海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归兰果然没让弟弟久等,端着蛋花鱼片汤,跟模特似的就走出来了,跟献宝似的小心端上桌,叫道:“快尝尝,看我手艺有没有得咱爸妈真传。”说着,又跑去拿另两盘菜端出来。
归海抬头看着归兰,眼神有点怪怪的,犹犹豫豫地说:“姐……你能不能别穿成这样……”
归兰低头看自己,今天很正常啊,睡裙也不短:“怎么了?”
“在外面也是……穿得……容易让人误会。”归海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怎么,难道有哪个小屁孩跟你告状啊?”归兰笑说,“不许你姐魅力大,穿什么都性感么?”
“许,许。”归海躲闪着用食物把话咽下去,尝了一口鱼片,肉质柔嫩,仿佛入嘴就要化开了,再尝一口干丝,鲜而爽口,连忙叹道,“记得这大煮干丝可是以前爸妈的看家菜啊,你没有好的高汤底料也能做出这味道,绝了。”
归兰美上了天:“那是,你姐干什么不行。”
“姐。”归海突然小心翼翼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再开家饭馆,把爸妈的手艺传下去?”
归兰一愣,摇头道:“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当年坚决地拒绝爸妈选择去学舞蹈,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那么选。我做饭给你吃只是因为是你,给别人做饭我可是不愿意的。”
“哦。”归海眼里有点失望,埋头扒着饭,突然冒出来一句:“姐,你还在以前的那个单位实习么?”
归兰脑袋突然跟断片似的,她都想不起来上一回跟归海解释自己工作的时候是什么借口,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这顿饭真是吃得心惊胆战,饭桌上归兰一直偷偷拿眼瞥归海,总觉得归海怪怪的,想到归海可能知道了什么,归兰就觉得心乱如麻,连和归海对视都觉得心虚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归兰让归海晚上热一热中午剩下的饭菜或者买点吃的,留了三十块钱在桌上,就坐车去找宁玉了。
归兰从没想过宁玉也会下厨,口味也是不错,不过比起自己的还差一些,归兰默默在心里把自己又夸了一遍。
晚饭后就是宁玉和归兰在谈天说地,小如在边上默默陪着。归兰发现卸掉浓厚的妆的宁玉,面容竟比以前小了好几岁,笑语之间都是大方素净的美,眉眼也明亮了许多。餐桌上方的桔色的灯把屋子照得暖融融的,归兰抬起头眯起眼,迎着灯光望白亮的屋顶,又看看一脸淡雅的宁玉,心想这就是宁玉撑起的家吧。
灯光迷了眼,归兰有些羡慕又有些感动,羡慕感动地想哭。
宁玉听归兰说了昨晚和孔金平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也对孔金平这人有些印象,指尖敲了敲桌面,眸里流光一转,笑意盎然地问归兰要了手机。
归兰纳闷的时候,宁玉找到了孔金平的号码,发起短信来。
归兰凑过头一看,屏幕上写着:孔老板晚上好,我是小兰。昨晚的事,一时情急,忘了跟你解释,很不好意思。昨晚我突然发现自己来月事儿了,常听人说,女人来那事儿时会给男人带来不祥,对生意人尤甚,我怕给你带去什么不好的,大脑一片空白,所以才匆匆忙忙离开。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归兰鸡皮疙瘩掉满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鬼话也能信?”
宁玉嘴角一弯:“对土人有土方子。”
一会儿手机一颤,回信来了,归兰瞄了一眼,就无语得两眼望天。
“我也听说过,没想到小宝贝儿竟然这么为我考虑~~那,宝贝就先忍几天,等完事儿了我们再继续~~”
宁玉也被小波浪恶心得一颤一颤,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扔回了归兰手机,归兰二话没说把孔老板拉入了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提到律师职业道德的事儿,在这说一下。这对CP的设定本来就出于我对这俩职业的关注……(预感下篇要写记者)
我对律师了解不多,这篇文章对律师的认识主要基于四点:
1新律师法规定,律师可以协助公安机关侦查,律师有会见当事人、调查取证、阅卷等权利。
2规定律师在办案中不得采用歪曲事实、曲解法律、伪造证据等手段。
3公安部门是主要角色,很可能将本部门意志强加于具体案件,有时公安局长兼任政法书记时,当地公、检、法一气,“铁案”就这么产生的。而律师不仅处处受到这三者的干预,还可能被当事人反咬一口。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刑律是“戴着脚镣跳舞”。(这点认识来自一本出版书《一个律师的成长手机》)
4在国人心里,律师带着神圣光辉,这种神圣来源于对公平正义的追求。但实际上,律师也是个谋利者。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林逸人走了,司晓顺其自然地成了看家汪。一大早,根本不给司晓伤春悲秋的时间,业务部就犹犹豫豫地把两份委托书交到了司晓面前。
“放着出去吧。”
“您还是过目一下吧。”
由于林逸人的懒惰,逸天律师所内部有一套完整的运行程序,很少需要林逸人做什么日常工作的决策,包括这种接活儿的事。
司晓拿起来一看,面色立刻有些发青。版权案,这其中一方,还是他的老熟人。
“这个新星出版社的委托书先到,是么?”
得到肯定答复后,司晓在心里啐了一口,心道“方全这个老奸巨猾的……”
米白拎着行李箱跟她对峙的样子又浮现眼前,那一句“你不是个好律师”像大清早把人从睡梦里炸醒的鞭炮,怎么掩耳都一声比一声清晰地响着。
“司律师?”业务部那人发现了司晓的心事重重。
司晓咬牙痛下决心:我就当你说的“好律师”给你看。
“这个新星出版社的委托书留下,另一份锐宇出版社的,你退回去。”司晓知道自己下了一个怎样的决定,眼里闪过一丝隐忍的紧张,“先复印一份再退。”
“好。”
司晓亲手调了一杯咖啡放在桌角,手里转着笔,不知道怎么下笔签下这份委托书。转头望向窗外,外面日头正好,可是这敞亮的日光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阴暗的斗争。
每洒下一缕阳光,就投下一片阴影。米白安静而坚定地神情如一幅画一般在司晓面前展开,只要她在眼前,司晓就感觉整个人都被照亮了。
司晓轻叹一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也许这样,就能理解米白心底那个亮堂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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