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一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当然顾不上吃饭这种小事。
只有托尼突然转过了视线，“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是在吩咐贾维斯为你做事？”他的高智能管家最近变得这么随和了？说好的安全权限呢？
“没错，有问题？”
“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我应该并没有给你许可权限，你做了什么？”
依然躺在沙发的阿尔夫解决完午餐的问题，又开始刷着各种八卦新闻和娱乐综艺，根本无心搭理托尼，只是随口应着，“是的，你没有，可是你父亲有。”
“什么？”这家伙认识他爸爸，霍华德·斯塔克？怎么从来没人告诉他？
“说起来那时候还没有你。埃德温·贾维斯先生是个很令人尊敬的好管家。
很早之前霍华德就曾经有过要开发人工智能的念头，不过那时候战争打的太激烈了，斯塔克工业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后来战争结束，但由于技术局限，霍华德的很多想法都不能在人工智能中实现。最初的贾维斯虽然只是个原始程序的雏形，不过看起来你对你的父亲还是非常怀念的，至少连当初他编写程式时留的后门你也依然保留了。
顺便说一句，你父亲当年留下的修改安全权限的指令还挺好用的。”
托尼：……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是不是专程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吃瓜群众们对托尼·嘴贱·斯塔克又一次在聊天中败给了那个新来的阿斯加德神
表示了扼（xi）腕(wen)叹(le)息(jian)，不过他们并不想参与到这个凶残的场景中来。
只有史蒂夫突然向阿尔夫投来异样的目光。
“雷纳特先生，你真的认识霍华德·斯塔克？”
在刚才的谈话之前，他们当然也给史蒂夫科普了有关于阿尔夫的身份，还有他和雷神、洛基直接那些理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不过对于阿尔夫突然提到的在二战的时期的霍华德，却不得不让史蒂夫在意起来。
要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与霍华德也算是亲密战友，阿尔夫刚才说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可那个人明明应该……
阿尔夫在史蒂夫疑惑却又带着殷切期待的眼神中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又一不小心说了太多。
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刻意隐瞒的习惯，但也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跑去和人说“嗨，你知道我们以前认识”这种话的人。
阿尔夫丢下手机，终于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身面对史蒂夫。
“史蒂夫，我希望你不会太惊讶，我就是罗伊。”
…………
罗伊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男性名字对于在场的每个人来说，意义却并不一样。
索尔自然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托尼来说，它曾经是自己黯然神伤的回忆，如今大概用不堪回首更确切。
而对于史蒂夫·罗杰斯来说，这意味着他曾经的最爱。
阿尔夫与美国队长的故事并没有如雷神或是钢铁侠的曲折离奇。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可能真的只是一次意外的不期而遇。
阿尔夫刚来到地球的时候还是个金发碧眼身手不凡又会点魔法的英俊少年。
涉世未深的他很快就成为了美**方和九头蛇组织的研究目标。
虽然已经有了800岁的寿命，可在阿斯加德他只是个未成年的男孩子，法术上并不精进，就连相貌也带着些年少的稚气。
没有洛基变化自如的幻术，他不能随意改变自己的样貌，只能勉强将发色与瞳色变成黑色，这才好不容易躲过了被四处追捕的命运。
但他还有点不甘心，所以又悄悄潜回了纽约，一个军方秘密实验的基地，想报复那群人类对自己的无礼。
他就是在那里见到的史蒂夫·罗杰斯。
所有人都以为史蒂夫是超级士兵计划中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在那之后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已死，血清被毁，研究数据也残缺不全。
然而只有阿尔夫知道，真相并不仅仅是这样。
那时候的史蒂夫才刚刚被注射了试验血清，身体机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提升，他成功的追捕了一个九头蛇的奸细，阻止了血清被抢。
但在那天晚上，当他回到军营休息时候，却受到了药物反噬的副作用。
意识模糊、血气翻涌，浑身的骨骼与肌肉都叫嚣着疼痛。
阿尔夫就是被史蒂夫的呼喊声吸引过去的。
那个人有一头非常浓密且柔软的金发，清澈且明亮的蓝色眼珠。
在亚尔夫海姆，那是纯血统精灵贵族的标志。
所以阿尔夫救了他。
史蒂夫可能并不太记得这其中的细节，那时候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暖流包裹了。
非常温暖、细腻、柔软的……
所有疼痛和不适的感觉都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消失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宁。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个站在自己床前的俊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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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忆与现实慢慢重合，他已经不需要去验证阿尔夫那句话的真伪，因为史蒂夫已经从对方眼眸中寻找到曾经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身影。
他竟然开始庆幸，他曾经爱上的，不是个普通人类。
虽然迟了七十年，他们却依然可以再次相遇，依然在彼此生命最美好的年华里。
他已经等不及，他欠他一句话，一句迟到了七十年的诺言。
他说：“罗伊，战争结束了，我回来了，我们结婚，好吗？”
第17章 .chapter 17
“我们结婚，好吗？”
当史蒂夫·美国大兵·罗杰斯这么说的时候，不仅仅是阿尔夫，在场的其余人也都表示自己大概是走错了片场。
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讨论如何保卫全世界的安全问题不是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求婚现场？
雷神索尔惊得被锤子砸了脚，还在打游戏的洛基一时失手直接把平板电脑掰成了两半，就连钢铁侠托尼也……
“我说，这家伙是不是被冰冻得太久，脑子还没有解冻？”托尼看着尼克·弗瑞问道。
“毕竟他单身了九十多年，也是有正常需求的。”
当弗瑞局长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解释时，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前男友们竟是对史蒂夫生出了莫名的同情……
“额……史蒂夫……”面对性格直白的美国队长，阿尔夫一时也词穷了。
其实拒绝他已经是肯定的答案了，这毕竟是他们时隔七十年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七十年的时光在阿尔夫漫长的生命中只能算得上是白驹过隙，匆匆一现。
但是……
阿尔夫偷偷瞥了瞥四周的围观群众。
都是一副冷眼旁观静待好戏开场的神情。
突然好不想让那群人如愿啊，怎么破？
“罗……或者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阿尔夫。”阿尔夫的迟迟不表态让史蒂夫的心也愈发紧张，他搓了搓不停冒汗的手心，“我知道我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但是其实我是想说……那时候，我最后一次被派遣去剿灭九头蛇的基地带回宇宙魔方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和你求婚这件事，只是就这样被耽搁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机会这样对你说了，我……只是不想再错过……”
史蒂夫的语速越来越快，还带着点语无伦次的结结巴巴，看起来就好像是初恋的小男孩那样慌张与无措。
“史蒂夫……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阿尔夫微微低头眨了眨眼，从一脸茫然到强行入戏，当他再次与史蒂夫对视的时候，眼瞳中竟然带着一丝被感动隐隐泪光，还略有一些幽怨的彷徨感，“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他还活着，你还会对我说出刚才的话吗？”
周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应：“什么？”
对这个消息表示震惊的除了巴恩斯的好友美国队长以外，还有弗瑞局长和托尼。
对于这位久违的朋友，竟然还是大众熟人的事实，阿尔夫还是有点意外的。
当年巴基在执行任务中落入悬崖，之后便了无音讯，那时候托尼和弗瑞好像还没出生吧？
“阿尔夫，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巴基的问题上，美国队长果然是最沉不住气的，刚才那些什么求婚的小插曲也一下子就被抛在脑后了。
眼看话题转移如此成功，阿尔夫都有些不敢置信了，不过有关于巴基的事，其实他也是有些好奇的，不如就说出来让那群人调查清楚也好。
“其实，昨晚斯塔克先生也见过他了。”
还坐在会议桌前的托尼也终于站起身，朝阿尔夫这边走来，“我？昨晚？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那个从直升机上下来，抢走了手提箱的家伙。”阿尔夫进一步解释。
“哈？”托尼仿佛觉得自己被骗了，忙让贾维斯调出了昨晚的影像视频。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上那个金棕色头发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
还是弗瑞局长第一个发问，“你怎么能确信这是巴恩斯中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