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等明儿?等明儿就晚了!这趟殡一出,谁不知道在铁槛寺的贾芸出落的最是新鲜儿的时候!贾蔷!薛蟠!都找我打听你!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勾引男人?啊?可我...我念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
“你还让我心里一直有罪过!我可是堂堂荣国府的正经主子!你是什么?啊?我问你,你是什么?!!!破落门户出来的连公子都不配人喊!我与你平起平坐都你脸了是不是?!真以为谁把你当回事吗?”
贾芸怒不可赦,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如此不堪,心中酸疼。正欲抽取手腕,却不料被他扳过脸,扣着后脑就贴了上来。
带着酒醉的气息狂乱不迭的啃咬着贾芸的双唇,双手紧紧锢着他的腰一个用力压到墙上。
“别逼我动手!”贾芸抬眼看到对方猩红的眼睛,就连脸色也红的冒血。贾芸知道他的状况不对,似有病症,当下又急又恼。
贾珠只管把贾芸狠命的压在冰凉的墙壁上,不停的用带着酒气的舌头亵玩贾芸的唇舌,或舔或吸,极尽技巧,下流非常。钳着贾芸腰的手也熟稔的如滑蛇一般伸进贾芸的裘衣里一寸寸粘腻的侵占。
贾芸心寒之下猛的用手肘锤击他的前胸,发力甩开他的手!闪身躲出他的禁锢,赶忙拢好衣衫,这才见贾珠没留神,仰趟子地上呼吸急促还没起来。
门外小厮听到巨响慌忙敲门,贾芸嫌恶的将贾珠拎到椅子上,伸出手左右开弓十来个大嘴巴后这才打开门。小厮们一见贾珠像是发了颠病,连忙要喊人找大夫。
“莫...”贾珠嗓子紧的很,脸上火热困难的说道:“芸哥儿...你要知我心啊...”
贾芸见他也不避讳着人,出手又是一个大巴掌招呼。小厮忙低下头装作没见到。
“快送回去休息,今儿酒吃多了怕发了病,回去叫人来看看!”
小厮见状知道理亏,不敢抬头看贾芸颈旁绯红的印子,连忙又拖又抱的把贾珠弄出了院子。
贾芸回到自己屋里,仔细的插好门。坐在桌子前定定的看着摇曳的烛光,自知自己不过无名小卒,可不成想自□□好的贾珠心中如此不堪...只恨刚才小厮来的太早,等他把贾珠剥光了扔到寺门前才好!
天逐亮,贾芸自然是睡不成了。
时辰早,日头还没上来,面前起了薄薄的雾气。雾气缭绕,贾芸欲练上两拳发泄发泄,回头放扫帚的瞬间发现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举着大斧头直直的他面门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小芸芸快要熬出头了,小锦锦,你一定要甜甜甜他哟~
贾珠暂时推一下剧情,很快就OVER。
☆、NO.6
贾芸只觉得自己后背鸡皮顿生,冷汗淋淋,身体本能的躲开。
伸出小臂格挡住对方的出手,堪堪躲过了这一招反手一推硬梆梆的,想必那人特地在身上捆绑了大块的铁板护身!一下没能推动那个人,可对方一招落空再次蓄力劈下,贾芸踉跄的推了两步。
只得庆幸平日里打拳健身,要不然命丧于此!
几个来回过来,贾芸有些撑不住了。
对方八尺有余,膀子都赶上小孩的腰粗了。就穿着一件短袖单衣,皮肤黑黝黝的,再加上面上的面具和骇人的青铜斧头,说是地狱来的恶鬼也有人信。
薄汗贴身,僵持不住时一把刃如秋霜的宝剑横在自己面前。
“武疯子,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念远把先生的剑丢给了贾芸,自己挥着另一把镶嵌了各色宝石的名剑和对方接上了招。
念远一句话,激的贾芸一把抓过剑,咬牙切齿的冲‘大斧头’砍去。
没想到念远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看似个温润公子,却剑剑刁钻下流,使得一手流氓剑法。贾芸一招一式比起念远来倒是正经了许多。
‘大斧头’见又冒出了一位年纪相当的锦衣公子,手中一顿,面具下的双眼有些迷茫。可事到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分辨不出谁是谁,也要砍断他俩的手脚,总有一个是正主儿!
大斧头挥的更是呼呼作风,贾芸目光始终不离,与念远配合的无比默契。
你来我往火花四溅,不知几个来回只听‘嘡啷’一声脆响,念远手中的宝剑被其活生生的劈成两半,就在危机之间,贾芸猛的出剑,却被那人赤手夺住。
大斧头依旧照着念远的身体劈了过来。
贾芸怎么能让前来帮忙的人丧命在自己眼前,电光火石间只有只身一档,瞬间后背剧痛无比,双眼疼的都像要流出血泪来,好似身子被生生劈开。接着失去了意识。
好在几个强健的巡寺和尚走到了这,见此状况二话不说上前帮忙,逼得气喘吁吁的‘大斧头’向外逃去。
念远虽然是从宫里长大,但还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满身鲜血的躺在自己怀里,还是替自己挨了那可怕的一斧子。
齐先生头天晚上听闻旧友林如海逝去的消息,悲痛万分。吃了一夜的酒,一早上要不是听到和尚们的呼喊声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千保万保的人差点因为自己的一次疏忽放纵丢了性命。
匆匆忙忙交代人取药烧火,这才走上前看清楚躺下人。
居然是这个上进小子。
对方躺在念远怀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也淡了许多,只是浅浅的。再拨开血糊糊的衣服里面赫然一道大口子从左肩一道斜划近腰上。
细肉都翻了出来,只得先让人把药不要钱似得往里填,一切都得先止血再说。
只有劝慰道:“好歹还有气儿,你别干着急。既然他是自愿为你挺身,你现下也别想太多。你只告诉我这人你想怎么救?”
“救人就是救人,还分怎么救?难道救还有三六九等?!”念远想不到自己的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既然你也知道他是替我挨了这一下,那救自然就像救我一样,不得一丝马虎才是!就是不许他死,绝对不许他死!”
齐先生点点头,这么多年虽然这个孩子跟自己交流不多,但时常给自己送的山果野货从没断过倒是个细心有恒心的。
看起来学问也不算差,自己讲的如是不明白也不能日日到旁边小园子里头听。哎,今天这一招要是这么去了也是可惜,留在日后兴许有些作用。
于是打定好主意,从宫里头带来的各种金贵药品倒是没有不舍。
贾芸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身上被人涂的比黄金都贵重的药也没能让他醒过来。这一昏厥倒是躺了二十来天。念远本想继续给他治下去,不料朝中传来消息,要他马上进宫。
老皇帝自打病了以来,朝堂上动荡不安,这回林如海逝世,更是给江南那家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齐先生自然也要回听涛苑办理事宜。便写完药方,看着念远逐字逐句的跟留下的小厮交代,每日用药是什么时候,几时几许断不能误了。
两人这才前后骑马离开。
当贾芸缓缓醒来的时候,周遭的事情大变。
最让他惊讶的不是他自己的伤,而是贾珠没了!
贾府里给人消息说他们家珠大爷因为废寝忘食的学习导致身体亏虚,一直不大好。后来赶上东府蓉大奶奶亡了,他跟着没日没夜的操劳悲痛,于是在铁槛寺一时昏厥周围没人,掉到塘子里面没赶上人救才去了。
这话骗骗外面人倒是可以,但是贾芸知道,他们说的塘子就是铁槛寺唯一的一个寺内小池子。离自己院子不远,不过半人高,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活人就能掉进去淹了。
而且还是什么晕厥才失足的,这话说出去简直明摆着告诉别人事情不简单。更何况草草的就下葬了,和秦可卿的葬礼完全是两个极端。
贾芸顾不上自己的伤想要出院子,却见一个小子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药汤子。
“公子莫要起身,后面的伤还没好全,大夫说了最好一直趴着,实在熬不住了再侧个身子换换。您要是一个不小心扯到哪里了,咱们这些日子的苦不就都白吃了吗?”
说完就把手里的药碗往贾芸的嘴边放,一副不喝绝对不罢休的倔脾气。
“你是?”
“我是齐先生给公子留下的。您对念公子有恩,齐先生就将小的给您了。小的反正也是小叫花子来的,能留在您身边伺候,定当尽心尽力。齐先生说了,公子身后的伤恐怕会落下病根,一定要严格按照他的方子来。”
“还有念公子给您留了个口信说‘告诉那个武疯子,这个情儿我记下了。养好伤等我回来带你吃些荤腥的开开斋,省的天天哄小孩子跑腿买包子。’
就是这些,再有的就是有个小和尚您没醒的时候连哭了好几天,被他师兄领走了。后来他师兄来了几回,见你没醒很是担心。还有咱家太太那里我刚刚也请人传了信儿去,您都放心吧。”
贾芸听着孩子学起话来口齿伶俐,记性也好,事情处理的妥当也就点点头。
接着要穿衣下地,不小心刮到后背,忍不住出了身冷汗。
想到娘亲这段日子还不知道怎么个心焦,好在自己没事儿,也传了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