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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麟趾公子 完结+番外 (孤光与清辉)


  接下来便是梁灼梅喻芝一直在说话,闻颐书有心化解尴尬,自然打起了精神应付。只是方才席面上饮了酒,到后头实在支撑不住,方站起来说要告辞了。
  再一问,梅府与猫耳胡同相去不远。闻颐书眼角余光扫过另三人,心中了然,便道:“既如此,梅兄可要回去?正好你我同路。”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梅喻芝欢喜,站起来便与好友,与两位王爷告辞。
  闻颐书笑道:“不过是我见梅兄见识不凡,谈吐有物,寻个机会多亲近罢了。梅兄可不要嫌闻某粗鄙。”
  “怎会如此!”梅喻芝开颜道,“能与闻兄相识,正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二人礼貌同另三人告辞,相携而出。
  两个人刚关上门,这酒楼包房中热烈的气氛便冷了下来,沉默得有些吓人。梁灼实在不敢做小舅舅与兄长之间交锋的炮灰,摸了摸鼻子就想溜走。
  结果,池望一句:“坐下!”
  吓得梁灼一屁股砸在椅子上不敢站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不存在。
  池望眼神发寒看向梁煜,因为气到了极致,言语之中已然忘了君臣的尊卑,“现在人也已经走了,殿下不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么?”
  一阵沉默,梁灼瞥了瞥自己的兄长,心虚地开口:“那个,小舅舅,你就别问了……”
  “为何不问,”池望反问,“若不是今日,我倒不知昭王殿下何时寻了个心上人!”
  梁灼立刻苦了脸,心里和脸上一起苦,“都是我的错。”
  “与你无关,”梁煜在沉默几息后开口,“此处不方便,去我府上谈吧。”
  见他这般淡定,池望不由又是一阵气闷。瞧这架势,梁灼是早就知道内情,且不知皇后知不知道。若是这位也晓得,还由着梁煜乱来,池望大概是要反思一下池家的家教了。
  忍了几瞬,池望忽然泄气,铁青着脸先走出了酒楼包间。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昭王府。池望气得都忘了自己是客人了,推开梁煜的书房才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忙道了得罪,待梁煜坐下才有动作。
  见他一副头都要炸开的模样,梁煜道:“舅舅不必生气,坐下说话吧。”
  池望动作一顿,眼神微凝,直视梁煜,“你只有在有求于我时,才会叫我舅舅。”
  大约是一句舅舅缓和了骤然聚拢的怒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几遭下来,池望也没有那般生气了,叹了一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梁煜三言两语将他与闻颐书的相遇相识略说了一边。忽略掉那些细节的旖旎,昭王殿下叙述起此等风月事时,简直可以撑得上是无趣无味。
  恭王支着耳朵听了一段儿,发现就没了,瞬间失望无比。还以为自家哥哥这老房子着火有多起浪呢,想不到笼统十句话就没了。
  “就这样?!”
  梁灼大叹,然后反应过来这话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他看向小舅舅,发现池望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于是道:“是吧,我也觉得太潦草了。三哥,你好歹说得……情意绵绵一些啊。”
  池望额头蹦出青筋,彻底忘了君臣,冲着梁灼咆哮:“你闭嘴!”
  梁灼乖乖闭嘴了。
  “不过是几日相处,不过是一场交易,就叫你,就叫你……”饶是文采斐然如池望,他此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描述,“……竟就叫你认定了一个人,非他不可了!”
  梁煜抬起头直视过去,坚定道:“我只要他。”
  “他,他是个男人!”池望怒吼起来,“梁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要争的是什么!”
  “我知道,”梁煜神色平淡,话语不见任何动摇,“皇位我要,颐书我也要,此二者没有冲突。”
  池望冷笑:“你若身后无人,那皇位便与你无缘!”
  梁煜道:“有阿灼在,无妨。”
  恭王殿下立时喷了一地茶水,池望气得直接摔门而出。
  梁灼咳得惊天动地,差点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老半天才直起身子,对着自己的兄弟竖大拇指,“阿煜,你牛啊。”
  梁煜冷淡瞥他一眼,“聒噪。”
  “成成成,”梁灼举起双手,“我说,阿望被你气走了哎,你不怕他告诉了大舅舅,大舅舅抄鸡毛掸子来收拾你?”
  “瞻远不是这等没分寸的人,”梁煜似是真的不担心,说完继续打击弟弟,“他不像你……”
  恭王殿下这下明白了,自己的哥哥还是怨自己今儿多事了,现在在迁怒了。一时觉得有些好笑,软着背瘫倒在圈椅里,悠悠然道:“我说哥,你那小心肝儿其实不想见我们吧。”
  梁煜终于肯直视自己的弟弟了,“你故意的?”
  “那没有!”梁灼立刻举手示意自己很清白,慢慢解释起来,“只是后头忽然想到而已。他来京这般久了,若是有心,我都领着他四九城里逛遍了。至于现在见一回,都仿佛炸了油锅似的?而方才嘛,他似乎也不是很乐意见到我们的样子。你来了之后,你们两人说话有超过五句吗?明显一副不想叫我,叫池望多察觉你们关系的意思。”
  见兄长沉默,梁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叹息几回,感慨起自己兄长情路坎坷,便安慰道:“反正你也在犹豫怎么叫瞻远叫舅舅知晓你的心思。这次虽然猝不及防,说不得也是因祸得福。一剂猛捶下去,说不得以瞻远那操心性子,还会帮你出谋划策呢,你就别操心了……”
  兄弟这一番话说的不无道理,梁煜想想方才自己所言。虽然语句态度强硬,但句句都是出自肺腑,没有一丝做伪犹豫。现在想来,他想说那番话其实已经很久了。今日一吐为尽,着实有大为畅快之感!
  但愿这一剂猛捶下去,当真能管用了。
  ·
  闻颐书带着笑将梅喻芝好生送了回去,马车刚到了胡同口,他猛然掀开了车帘子,趴在车弦上大吐特吐,直到将中午灌下去的那些个黄汤全都吐光了才了事。
  旁边几个山脸色都吓白了,嘴里叫着爷,这个扶人那个递水,好悬把人给拉回了车里。用了松软的靠枕给铺设舒服,把这娇贵的公子爷扶到上头。
  躺下后,闻颐书犹觉天旋地转,闭着眼不说话。旁头泰山给了自己一巴掌,哭道:“怨我,拉得这般快作甚!”
  “怨你什么,”闻颐书哑着嗓子道,“亏得快一些,否则便是人前丢脸。”
  他中午喝多了酒,没吃什么东西。又费心和一帮人周旋,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莫名扯了局。一气一怒,一急一焦,百般糅杂到一块儿,一上车就已经受不了了。亏得闻颐书耐力惊人,竟能一路谈笑风生,不叫同车的梅喻芝察觉分毫不对。
  “爷,你还好吧,”华山期期艾艾地凑上来。
  “无妨,”闻颐书有气无力地摆手,余光瞥见方才拿上去煮酒的掐丝紫金小壶便一阵烦闷,指着道:“这个串味了,我不要它,赏你们了。”
  华山恒山对视一眼,伸手把小壶拎过来藏到了身后。
  年纪大一些的庐山凑过来,道:“爷忍一会儿?前头就到家了。”
  见闻颐书点头,庐山对泰山说:“你拉得稳一些,平一些。”
  泰山忙应了一声,将那缰绳在手掌上转了几圈,才微微一抖示意马儿拉车。
  直直进了大门内,早得了消息的天池叫厨下热了枣儿粳米粥,野鸡瓜齑一碟子。又有应时节的鲜花小点,做得细软香甜,入口即化,撒了细细的白砂糖端上来。闻颐书伴着吃了一碗粥,并三四块点心才觉得胃里舒服一些。
  原本昏昏沉沉的思维也清醒了一些。
  “可真是不妙。”闻颐书自言自语着,“这算是被迫出柜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应付。”
  洞庭从外头进来,“什么柜?大爷要找什么。”
  闻颐书笑道:“哪里是我要找什么,是我待在柜子里好好的,被人拽出去了。”
  “又说的什么胡话,我可不懂,”洞庭指了指门口道,“孙管家来了,似是有急事呢。”
  “他怎么来了,”闻颐书诧异起来,只觉得今天一遭接着一遭的,不打招呼,总爱出其不意。低头在领子上闻了闻,不曾有什么异味,便叫快快请进来。
  孙兴老管家一头扎进屋内,脸色有些发急,见到闻颐书竟难得少了寒暄,没说那些个回忆以前的话。略做了一个潦草的揖,便道:“爷,姑娘那头出了些事儿。”
  听到事关妹妹,闻颐书最后那点晕眩彻底都飞了,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老管家道:“大小算个白事,姑娘的师父昨晚上一口气没上来,憋了半宿,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大姑娘一个人在城外……”
  这话还不曾说完,闻颐书的瞳孔就一阵剧烈收缩。原著里妙玉师父的逝世乃是妙玉悲剧的起点。他虽然知道这事,但因为书中对妙玉的描写实在太少了,便一直捉不住关键的点。现在竟就这般赤_裸裸地来了。
  闻颐书的思绪瞬间乱成一坨棉花,充塞在他的脑子里。他连想都来不及,直接高声叫喊起来:“备马!去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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