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麟趾公子 完结+番外 (孤光与清辉)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孤光与清辉
- 入库:04.09
梁灼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俩才是亲的吧!”
而后兴致勃勃地瞧着兄长:“你打算怎么做!”
用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兄弟,梁煜道:“你以为我想怎么做?”
“嗯?难道不是……”梁灼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然后被亲哥狠狠甩了一个鄙夷的白眼。
梁沅拉住想多了的五哥,哭笑不得地说:“三哥的意思是叫父皇知道了也无妨。反正现在前朝不需要父皇,叫父皇一直在后宫里养老就好。至于六哥,他闹得天翻地覆也只给三哥一个跳板而已……为他人做嫁衣,六哥大概已经很习惯也很顺手了。”
“哦,原来你们打得这个主意,”梁灼拍了拍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细细一品又觉不对味儿来,狐疑地看向梁煜,“我怎么觉得你早有预谋?”
“你可以还一个更好的词,”梁煜站起来招手叫下人过来侍候自己更衣,“动作快些吧,我们已经晚了。”
于是兄弟两个换下朝服,由昭王府去无名馆不提。
此时,肃王府内。
“你说的可是真?”梁机瞪着手下的人。
侍卫模样的人道:“千真万确!崖丘书院里的学生亲口承认的!”
梁机的表情一时变得怪异无比。有点难以置信又有些喜悦兴奋,混合成一个荒诞无比的样子。他站起来在原地狠狠转了两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拉住那侍卫。
“具体是个什么模样!你仔细说来!”
“是,殿下!”
那侍卫深吸一口气,道:“因为鸿胪寺卿之子在扬州的缘故,属下们并不敢在扬州过多打听。将人手集中到了苏州。只管打听到自闻礼死后,闻颐书就变卖了一部分家产避走了。如今苏州闻家几乎都没人了,问了好几户才有个原在他家看门的门房记起来说是去梁溪读书……”
“梁溪……”梁机呢喃了一句,“我记得当初父皇确实叫梁煜去拜访过那位季麟先生,亦是重视天下学子之心。”
“正因如此属下们更不敢耽搁,连夜往崖丘书院打探!”
崖丘书院既然能闻名天下,自然是有那么一些本事的。里外看守极严格,肃王府的探子们根本接触不到里面的学生。而且,毕竟也有几年了。那时在里头读书的学生大多已经结束了学业,回乡的回乡,赶考的赶考,早已换了一批人。
“属下们留连了快半月,才在书院旬假的时候找到一个知道过往之事的人。据那人说,昭,不,太子殿下当时来书院拜访时,那个闻颐书正与一帮学生闹酒宴。放浪形骸,极尽勾_引妩媚之相。即便十分失礼,季麟也没有阻止只是叱责了几句。”
“哦?”梁机玩味地挑了挑眉毛。
那侍卫继续道:“而后,闻颐书酒力不胜告退,季麟说要摆宴招待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只是敷衍了几句,众目睽睽之下追着闻颐书往林子里走了。之后宴罢,就有传出昭王殿下看上了闻颐书的话传出来。
据说,那闻颐书读书时文章一般,却最会玩闹,常与同门勾搭调笑。可即便如此,院长依旧不曾将他赶出去,对他很是宽容包庇。至于后来,书院里的人亲眼见到那几日太子殿下和闻颐书同进同出,形态亲密。当时有个叫秉游的学生一直与闻颐书交好,为此很是不满,常在同门之间抱怨。”
“秉?”梁机回忆了一下,笑道:“我记得当时梁煜闹出个什么顶包案,里面那个犯官也姓秉吧?哈,这算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忍不住讥笑一番,对那侍卫吩咐:“你继续。”
“倒也只是这些了。那学生告诉属下,虽然太子与闻颐书很是亲密。但没过几日,太子离开崖丘书院时并未将闻颐书带走。想来不过是逢场作戏,毕竟那个闻颐书空有样貌而无实才,到手玩个几日也就腻歪了。”
“哪里是逢场作戏,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梁机似是一眼看穿了其中猫腻,想到之前秉来案破获的前因后果,他讥讽着:“否则怎么前头一无所获,到了梁溪就成了破案的青天了。也是叫人想不到了,名满天下的季麟先生竟然会给自己学生和皇子拉皮条……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变得怨怒起来,“分明就是个骚皮贱货,当初在父皇面前竟还装得大义凛然,说什么不愿陷皇子不义,兄弟阋墙,呸!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想到当初被摆了一道,叫自己在父皇心里落了一成,梁机便一阵怨恨。他一直觉得,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才落了梁煜一道,以至于后来事事赶不上他。如今知道了梁煜一个天大的把柄,若不借此扬眉吐气一番,真是对不起自己当初吃的那份苦。
梁机越想越觉得自己察觉到梁煜和闻颐书之间的不对劲,真是精明无比,不由畅快道:“看来,我朝两任太子都要栽在失德二字上了。这比较起来,他梁煜果然是要厉害一些。玩男人哈!”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突然摸鱼。
第132章 章一百三十二
“也就是说,有人跑到了书院那儿, 暗搓搓地打探你我的关系咯?”闻颐书提着鱼竿子一甩, 鱼钩子干脆利落地入了水, 荡起小圈涟漪。
梁煜扶着他的手臂,略调整了一下位置说:“这也是我上次叫你外出小心些的缘由。”
“如果你爹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怎么做?”
“张保寿与我说过你刚来京城那一会儿, 梁烨在父皇面前告密。父皇说, 若是昌宗怀义之流, 便一根白绫了事。”
“哇, 你爹好狠的手段, 好狠的心, ”闻颐书笑起来。手里一提, 自家塘里笨笨的鱼儿就被他提了上来。
掂了掂这条胖鱼的重量,闻颐书把鱼从钩子上卸下来, 重新丢回水里,转头摸了梁煜一脸鱼腥,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为了我的安危着想。”
梁煜把脸上的水擦了,毫不客气地捏回去,淡定道:“那不必。你只管出门玩乐, 不过偏僻的地方莫要去就是了。若是想来找我,只管大摇大摆地走正门,不要再从后门窜或者去找阿灼了。”
“这么招眼?”闻颐书讶然,凑过去开玩笑,“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想换个人又不好开口, 所以……”
梁煜捂着这纨绔没有遮拦的嘴,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草垫上,叹息道:“其实我一直都很不满……”
闻颐书笑嘻嘻地拿梁煜的衣服擦手,“不满什么?”
“你平常一起玩乐的那些子弟,都以为你是阿灼身旁的,有谁知道我,嗯?”梁煜从善如流将外头的衣衫除去。
“这不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吗?”闻颐书咬着手背笑,挣动之中露出半个肩头,“你看阿灼为你当了多少流言蜚语和麻烦,还不快去谢谢他?”
“也不用他这么辛苦,”梁煜的手伸下去捏着身下人的腿肉,滑到臀上打了一下,咬牙道:“我倒是愿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闻颐书一把把他推开,敞着胸膛撑着手臂说:“那你快和你爹去正面怼,怼完了再八抬大轿来迎我。说好了,那轿厢子不是贴金箔的就别来丢人现眼,我嫌硌脚。”
这一出一出的,说得人发笑。梁煜把人拉起来,替闻颐书把衣服拉好,“还钓不钓?”
“这里头的傻鱼一钓一个准……”嫌弃地瞥了水池一眼,闻颐书打了个哈欠,挥着手,“没什么好钓的,走了,回去吃荷叶子包。你替我尝尝,是不是太甜了?我吃着总是怪怪的……我想搁在霞辩别墅里头的,亏还想了个极做作精致的模样,偏那味道……”
闻颐书嘀嘀咕咕的,说着近日叫他头疼的荷叶子包。他终日坐行缓缓,无所事事;就算要忙,满脑子里也都是他的山庄,他的吃食。其他时候不过倦懒到底,每一笑每一言都是突然而至的闲情逸致。
可便就是这等沉醉世俗的模样,叫梁煜意识到他是真的愿意在这里留下来。暂时将故乡的烟雨都放下了,真真切切答应了他要留在长安,留在他梁煜的身边。
这一刻,梁煜说不清胸中充盈着一股什么样缠绵的情意。他两步上前,从背后一把将人抱住,喟叹道:“颐书……”
被突然袭击,闻颐书吓一跳,傻乎乎地转过来,“怎,怎么了……”
“没什么,”梁煜收紧了手臂,“不过是欢喜罢了。”
闻颐书哦了一声,“你脸上一股鱼腥味儿,放开我啊。”
“……你还嫌弃上我了?”梁煜被气笑了,一只手臂锁住开始往外跳的人,一手精准地捉住了闻颐书腰上的痒痒肉。只管将人挠得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怀里一连声地叫救命,才挽着袖子将人放开。
他把笑得歪七倒八的人扶好了,硬气道:“以后不准遮遮掩掩的,只管从正门进来寻我。你那店里要有什么,也不准只叫阿灼阿沅。”
“你莫名其妙,”闻颐书笑骂了一句,“莫说叫你,你有没有空难说。我现在已经被几个想走恭王殿下路子的人烦得不行了。若叫别人知道我还傍着太子殿下,完了,我闻家的大门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