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会如此,在古代只有在宴会、青楼、戏院等地方才能见到的歌舞表演,而今却是被用到神圣的学堂来?并且让这上千名学员跟着学?这一幕,又岂会不人诧异?这是何情况?这就是院长所谓的做操吗?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何等的挑战,更是对传统礼教、观念的一种冲击。
“院长大人,这便是您所谓的做操吗?”一名先生来到隋唐跟前问道。
隋唐自是看到所有人的反应,然而,台上的乐声依旧响着,小满几人依旧舞动着。这一幕,在她预想之中,隋唐也没打算一开始便让这些人接受,欲速则不达,特别是当你在面对一群娇生惯养的孩子时,更不能如此。
“恩,没错。”隋唐偏过头来看向那位先生,继续道:“你可觉得这是歌妓才应当学的东西?”
“这…院长,在下不敢妄言,但就目前学员的反应来看,或许这所谓的做操行不通啊!”
隋唐闻言缓缓点下头来,这名先生说的不无道理,但来自己有必要采取些特殊法子。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你做得很好,倒是提醒了我,谢谢!”
说完,便见隋唐抬脚来到台子上,示意殇莹等人先停下来。而后,看向下方所有学员问道:“你们为何不跟着学?可是觉得这种东西不入流?或是辱没了你们的身份?”
在听到隋唐这番话后,众学员面面相处,而后便见一名学员走上前来,先是冲隋唐恭敬一礼,道:“院长,学生不敢,只是如此有违学院风气。”
“元芳师兄说的没错,这类做法不仅有违学院风气,更是以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仅如此,有违礼教,这会使得我们蒙羞,还请院长见谅,学生实在是不能学!”
“如若这边是院长所说的做操,学生也不会学,这动作章法,非但不如往日看到的那般柔美,更是简单、滑稽、粗狂,曲风更是奇怪的很,简直是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随着这样的言论出来,难听话是越来越多,待到最后已是变成强烈的喧哗,和激烈的争论。而在见到形式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殇莹来到隋唐身旁,出声问道:“隋唐就打算让他们这样闹下去吗?”
隋唐闻言微微一笑,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了吧!我没时间听你们在这开辩论会,做这操是为了你们好,又不是杀你们,或是叫你们去送死,至于这样吗?”
闻言所有人惊异的看向隋唐,只见她抬手指向方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继续说道:“你方才说有违学院风气?我想知道具体是何风气被忤逆了?我这清华学院又是有着怎样的风气?”
“这…”那名学员再傻也知隋唐这话苗头不对,而自打他们这些人进入这清华学院后,便一直做着他们从未经历过,或是由史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从入学的报名,到前些日子刚刚结束的军训,再到开课之后的授课安排,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设施,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同。
“说不出来了?”隋唐抬手与指了指第二个说话之人,问道:“我这个院长都不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学员来操心。至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才她们不是给你们演示一遍吗?更可况在她们演示之前,我可是浪费的好多唇舌与你们解说,你还敢如此说这话,可有将我放在眼里?”
那名学员被隋唐说得有些无法反驳,即便是他想反驳,但他又不是傻子,在这里岂容他放肆撒野?又岂容他指责院长?这位院长大人名声远播,多少人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这里投学,为的不就是拜在其门下,学得一袭本事,待日后朝廷用人,可以得偿所用?
接着,隋唐又指向第三个说话之人,问道:“什么是礼教?这位学员你可知道?”
“古人云‘礼教’与‘乐教’并提,它们的本义,不过是以礼为教、以乐为教。礼教,指礼的教育。这一说法是出自《列子·杨朱》:‘卫之君子多以礼教自持。’不知学生可有说错?”
隋唐微微一笑,道:“你说得没有错,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你说的这段话。那就是:礼教指旧传统中束缚人的思想行动,以及礼节和道德。我这样说可有错?”
“院长您…”隋唐这话使得所有人哗然,更有人惊呼出声,可想而知这番话是何等的惊人。
隋唐抬手示意大家听她说下去,只听她继续说道:“你说有违礼教,那么方才你也作答了礼教一词的解释,以礼为教、以乐为教。没有错,但不知你们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以为的顽固职守,那便是愚昧,便是无知,便是不懂得变通,不懂得打开自己的视野,心胸去容纳新的事物?”
听闻隋唐这番话,所有人陷入沉默,而那名学员,在短暂的沉默后,出声问道:“院长的这些言论,虽说有些道理,但学生不解的是,明明我们可以不去做有违礼教的事情,为何偏偏还要去做?”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也恰恰问到了关键的地方,那你们可知,我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隋唐反问了句,令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而她却是继续开口说道:“那便是乐教,我并非叫你们去说古人那些都是错的,而是叫你们学会变通,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更没有永恒的对与错,作为我的学员,你们要敢于质疑,敢于发觉前人的错误,从而加以修正,并非是完全的推翻。”
“当然,倘若前人的话,本就是错的,你们大可完全推翻,这便是为什么我能做出许多人不能,或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而你们不能。人要有自信,但自信不是拿来向别人炫耀,要你真的用事实来说话,来回馈百姓,那样你才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否则,无论你老子有多么厚家底,或是多有权势,那终究不是你的,而你们脱离了他们,又有几人是能够独当一面的?”
“牵扯的有些远了,回到我们今日做这件事情上,你们来到这清华学院,所有先生,学员一视同仁,那么你们又何来的龌龊心里?一切皆由心生,各位学员,你们到底为何而来?又为何而见此到今日?我想在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这做操的用处我也与你们解释过,若是你们还不能说服自己,可以问问方才跟着芯莲先生她们跳过的小班学员,听听她们是何感想?”
在隋唐这番话后,只见隋唐来到上官婉儿和李令月的跟前,方才两人跳得甚欢,两张小脸更是挂着开心的笑容。而隋唐选择问她们,也是存在一定的私心。
“李令月,上官婉儿,方才我见你二人跟着学得甚是开心,不妨与他们说说你们的心情?”
上官婉儿抬眼看了看隋唐,心道:“老师真坏,明知道自己与令月不会违背她的话,还这般问她们,简直是坏死了!比那百年老妖怪都要可恶!”
虽然心中如此邪恶的想着隋唐,但上官婉儿表面依旧乖巧的点点头,天真稚嫩的道:“婉儿就是觉得很开心,比起整日面对枯燥的之乎者也,婉儿更喜欢做操,这操看似稀奇古怪,但却是令全身筋骨得到了放松,更令精神得到了放松。”
“恩,婉儿说的没错!令月也非常喜欢呢!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之处…”说到这里,李令月偏过头来看向李弘,继续道:“弘哥哥是会相信令月的对不对?”
李弘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下意识的点点头,最后摇头苦笑道:“令月的话,弘哥哥何时不信过?院长,我想通了,既然是对自身好的,又何须在意旁人的眼光呢?我学便是。”
大唐太子殿下的一席话,还是有些力度的,只见皇室众人,均是跟风般的表示自己会学。而一些出自书香门第的人,和一些将门之后,或是江湖名门之后,反倒是较为顽固,始终不肯妥协。对此,隋唐对台上的唐芯莲使了个眼色,便见唐芯莲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那些学员。
“你们剩下这些人,不是自命清高吗?那我们比划比划,若是输了,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学做操,若是赢了,随便你们,院长也不会管你们。”
那些将门之后和江湖名门之后,有哪一个不认得她唐大小姐的?唐芯莲是什么人?那可是十岁便拜入青云门下的武学天才,十二岁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她那一手唐门的暗器,生生打入青云门内门弟子行列,与当年的尉迟蓝玥齐名为青云双煞!而这些学员又是什么人?岂可与唐芯莲相比?更别提是比划了,那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用动手,便知自己是必输无疑的结果。
“唐先生,您是在拿我们找乐吗?您的威名,在这大唐境内岂会有人不知?我们这群小胳膊小腿的,如何能与您比划?您还是放过我们吧?”一名出自江湖名门之后的小子,笑嘻嘻的道。
唐芯莲瞥了那人一眼,而后幽幽的道:“既然知道,还不乖乖给我学?哪那么多废话连篇?我都学了,你们又有何理由不学?难道你们比我还要厉害不成?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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