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初,接下来,风霜雨雪,我们还一同经历。”
门应声而开,第三关人已经多了起来,长桌上放有很多张素描纸,铅笔也摆在一边,忍足很快就了解到这关的要求——【将恋人的模样画下来】
这件事自然难不住忍足,但某位姓观月名初的少年可是没点亮丝毫的绘画技能。
有些头疼的靠在墙上,然而没过多久观月眼神就是一亮,下笔如有神助,很快就将画画完,于是画的是一条…狗?
观月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将它放进黑箱里,留下牌号。
第四关是手工陶瓷制作,忍足挑了挑眉头,所以这又要开始动手了是吗?
简单粗暴的捏了一个实心的晴天娃娃,忍足用特制的笔勾勒出晴天娃娃的面孔,与观月有五分相似,泥胚的底座上则有三个平假名“はじめ”。
忍足看着手上完成的工艺品,交给工作人员放进26号盒子里之后,就向最后一关走去。
还没进门,工作人员便交给观月一套衣服和一张面具,示意少年前往房间换上,而少年本身的衣物则由他们保管,直到此轮游戏结束。
没办法,人家都这样说了,你总不能不遵循规则吧,观月火速奔往房间,抖开衣服,这、这是啥?!
猫娘装?!先不说这少的可怜的衣料,这存在恶意卖萌嫌疑的两只猫爪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尾巴真的不能揪断吗?!
观月表示他很暴躁,但有极简之美的黑白面具将他的气愤压下,满脸臊红的换上衣服,观月迅速从另一个门进入,打定主意找到侑士之后就麻溜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进门,好多人呐。观月脑袋有些发懵,从这各色服装中找到侑士?嘛,这也蛮有难度得啦。
浅瑰色的唇勾起一个笑容,他相信他能找到侑士,实在不行,侑士肯定也能找到他。
白皙纤瘦的猫娘在房间中穿梭,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少年才是国二的年龄,换上猫娘装后,还真没人认出他是个男生。
忍足也在房间中寻找自己的爱人,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一只摇摆着尾巴的猫娘所吸引,看到那人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忍足的脸立刻就黑了,想也不想大步向观月走去,是的,他已经认出来,这个漂亮的面具猫娘,正是他恋人。
带着温热体温的外套突然披了下来,观月一惊,转过身,就看到爱人性感的下颌,“他们让你穿这套服装?”
“咳,我也没想到她们会给我这一套。”观月有些无奈,取掉猫爪挠了挠头,“既然已经找到你了,那我们赶紧出去吧,我可不想再穿的和变/态一样。”
“…很好看。”忍足低头瞅了半天,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被观月称作变态的猫娘装穿在少年身上,很合适。
脑子中瞬间开车的忍足琢磨着什么时候要不要也订一套猫娘装让阿初穿。
我想如果观月要是知道忍足一本正经的面孔之下满是黄色废料,估计会立刻调头就走。
然而幸好,他不知道。
工作人员将两张光碟、两个盒子以及两幅放在档案袋里的画交给观月和忍足。
两人出了恋爱屋,忍足没忍住,立刻就打算拆开观月画的画。
然而某人似乎忘了,自家爱人那可怜的绘画技能。
“这是狗?”
“不,是狼…”观月表示他画的明明是日本狼。
“嗯,画的挺像的。”
忍足很是违心的称赞自家爱人的毕加索画风。
☆、Le quattro stagioni
忍足接到了一个意外电话,来自阿初的姐姐,观月夜。
“夜小姐,有什么事?”忍足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爱人,压低嗓音走到阳台。
“你跟阿初…交换身体的频率还高吗?”观月夜沉默了一会儿,内心泛起沉重的无力,三个月过去了,她却并没有找到如何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怯懦的她甚至不敢和阿初通电话。
是在担心吗。忍足心里想到,“刚开始的时候很频繁,现在的话,上一次交换是在半个月之前。”
“是吗。”观月夜轻轻松了一口气,“我很抱歉,没有找到办法解决这件事…”
“其实没什么好抱歉的,夜小姐。”忍足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本身和您没有关系,您把它担负在身上,我很感激。”
“但这件事本不应该成为您的负担,我和阿初也不希望您为此忧愁。”忍足对于观月的这位姐姐,终究是敬佩的,“况且,我和阿初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观月夜没有说话,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阿初是她最疼爱的幺弟,而她却对这件事无能为力。
“时间也不早了,夜小姐也去休息吧。”似乎知道观月夜的心思,忍足率先提出挂电话的请求。
“…我不会放弃的,你如果对阿初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观月夜说完这些话,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我怎么会呢。”忍足轻声说道,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执着于观月初这个人。
“今天还要出去吗?外面下雨了。”观月在看电视,看着忍足穿上外套,扭过头询问。
“嗯,迹部大爷召唤,你男人怎么敢不去。”戏谑的语气却表明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忍足走到观月面前,俯身在少年唇角嘬了一下,“回来想吃什么?”
观月盘着腿想,“池袋西街街尾那家蛋糕房的黑森林!”
“真会使唤人。”忍足无奈,冰帝离池袋有多远他就不信阿初不清楚,分明是故意折腾他。
“不愿意吗?”观月微笑,如同一只骄傲的猫儿。
“我的王,这是我的荣幸。”忍足躬身,目光虔诚。
忍足到了冰帝,直达生徒会长室,发现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监督穿着一身骚气的酒红色衣服,坐在沙发上。
一年级的凤君见到忍足进来,连忙起身问了个好,忍足眸光落在房间里人身上,露出一个笑容,“在下应该没有来晚吧。”
“啊嗯,坐下吧。”迹部懒得理忍足的打趣,敲了敲桌子,“本大爷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要说。”
忍足推了下白光一闪的镜片,坐下问,“什么事这么郑重?”
“前两个月前在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举办的海原祭,忍足,你觉得如何?”
“你是指…哪个方面?”忍足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并不太深,所以已经忘了迹部在这个时候,究竟找没找过他,又或者找他做什么。
“全部。”
神监督看了眼依旧一副高傲神情的迹部,插了一句嘴,“冰帝的学园祭到了,去年举办的很成功,但要与今年神奈川的海原祭相比,明显有不足。”
“迹部你想要怎么做?”忍足已经差不多了解迹部的想法了。
大爷本就是比平常人还要争强好胜的性子,自然处处不愿落于人后,更何况在网球部全国大赛败给神奈川的代表,那是憋了一大肚子火气,如果冰帝的学园祭要是不如神奈川的海原祭,估计迹部能气的把冰帝拆了重建。
“本大爷听神监督说,你和凤的小提琴在冰帝都是无人能比的,”迹部看了眼一直恭恭敬敬聆听自己几人说话的温和少年,继续说,“这次冰帝学园祭的压轴,本大爷打算交给你俩。”
凤蓦的睁大眼睛,浅灰色的眸子里十分不可置信,他看了眼神监督,发现他也缓缓点了头,这才了解到,迹部学长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把作为倒数第二个节目的压轴,交给他和忍足前辈吗?
“还真看得起我和凤君啊。”忍足摘掉眼镜,过于锐利的目光直视神太郎,“监督也是这个意思吗?”
“自然,你和长太郎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忍足你的技巧已经臻至完美,而长太郎的绝对音感让他对音乐的情感有着更细腻与独特的感受。”
“你们两个的合作,一定很棒。”神太郎转动了一下左手的尾戒,这样肯定的说。
“既然监督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应下,岂不是对凤君和自己都没有信心。”用眼镜布擦了擦眼镜,忍足又双手将眼镜戴上,“那演奏曲目呢?”
“Le quattro stagioni(四季)。”
“F大调,秋。”忍足笑了笑,说是询问不如是确定。
“为什么不猜是另一版。”监督严肃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一个微笑,“四季可是有两个版本。”
“和监督认识这么久,您喜欢哪种风格的classical我还是了解的。”忍足笑着说,相比于有着“暴力莫扎特,子弹贝多芬”的两人,监督更倾向于巴洛克主义的维瓦尔第。
这种风格从意大利传出,注重视觉和情感上的呼唤,和监督表面上严肃的气质并不相符。
但因为不巧,他刚好也喜欢巴洛克风格代表的“巴赫”,所以以前很监督聊的很开心。
“原版可不是小提琴协奏。”忍足高高挑起眉头,不知道监督打算怎么做。
“用的是改编的版本,”监督看着忍足,看他还想说些什么,接上一句,“上个月xx大师刚尝试着将维瓦尔第的四季尝试用两把小提琴改编,很成功。”
“那位大师将简谱传了一份给我。”忍足愣是从监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暗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