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异口同声地,二人长长地输了一口气。
“还是找个明白人来……”
“不要!儿臣要自己养!”
“……”
樱空释倔强,他不要的他的小鱼,和他小时候一样。
“你这孩子,为父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又急什么?”
“您……想……”
“为父是想,找个明白人来问问,就光咱俩个,根本没什么用。”
樱空释也想了想,的确,他俩个一个错失机会养孩子的机会,一个根本就没带过孩子,这要没个明白人在一旁指导着,还不知要没有头绪到什么时候。
“那……我小时候,谁带过我?”
这话说完,樱空释一下愣住。
他很小的时候,就能独立生活,不需外人了,那些他婴孩时期照顾的他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了,时间一久,他也忘记了到底是有谁。
渊祭对此,也不曾管过。
“为父……”
“……没事……”
有些事,不提也罢。
“在照顾你的那些人中,有一个,相当特殊,你应该,也知道。”
“有一个?特殊?”
樱空释脑瓜一转,没错,有这么个人,在他生命的长河中,出现并一直存在着,只是那人对他实在特殊,他真的不想再记起。
“您是说?”
“嗯。”
他的老师,奇拉。
奇拉照顾过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可樱空释对这人的印象,实在是……
“……正好,魔族不是要求放了他吗,儿臣正好去看看他。”
“嗯……”
“您有,忧虑?”
“……为父在想,要不要非他不可……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别人。”
“但是别人何曾照顾过这人身鱼尾的孩子?儿臣去还是问问他吧,他总不能连这东西都倔着不说吧。”
虽然,樱空释也不是很想去找他。
“嗯,那便如你所说。”
父子俩商议完毕,又眼巴巴地瞅起他们的小鱼。
“这孩子……”
渊祭伸手,轻轻戳了戳那娇小的尾巴。
“也不知是何性别?”
“……您不……一直说的是……他吗?”
樱空释跟着渊祭,也轻轻戳了戳小尾巴。
“为父那是,猜的。”
“……”
二人上下又打量了一番小鱼,可这从头到脚,硬是看出没啥性别特征。
“这么安静,不会是女……”
“不会。”
樱空释立马打断渊祭的猜测,表情认真。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好,他凭空猜测,他孩子直接借以直觉,这到底是谁,更靠谱些。
“他是我养出来的,我知道。”
樱空释淡淡一笑,刚想再戳戳那软软的身体却不料那小鱼一翻身,脸色难看但并未哭,好似在强力的忍着什么病痛。
“怎么回事!?”
渊祭一下凑上前来。
“儿臣也不知……”
慌乱,又重新开始,樱空释迅速地穿好衣服,从床间下来。
“干什么去!?”
“儿臣去找奇拉,您先看着,别乱动。”
“好,路上小心些。”
樱空释匆匆离去,渊祭望着那床上的小鱼,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刚刚,在那小鱼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奸诈的笑容。
可是……
渊祭又好好看了看,这脸上又哪里有笑容的痕迹了。
难道,是他眼花?
但愿吧。
但愿。
——TBC
☆、(三)问
(三)问
阴暗的幻雪地牢,寒冷与恐怖并存。
樱空释走到关押着奇拉的牢笼前,停住脚步。
奇拉与他背对着,即使是作为囚犯,印象中那一直挺拔的背到现在依旧直的板正,丝毫不见颓势。
“老师。”
轻轻叫了句,樱空释习惯性地开始紧张,手背到腰后,紧紧地攒了起来。
“来了?”
“嗯……”
奇拉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樱空释,那丝丝的金发随着动作的转动而飘逸起来。
樱空释手,攒的更紧了。
他老师是魔族人,以前不觉什么,今日一见,到真觉该是如此。
“以前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准这样攒手,会被人觉察出你的紧张,你到底,听进去几分?”
“……”
樱空释心惊的猛地一跳,抿了抿嘴,侧过头去。
“松手。”
“……”
“松手。”
“……”
樱空释紧着口气,还是依言,将手松了下来。
“渊祭,怕是还不知道你的这些小毛病吧……”
“……这些,无关紧要,我找您来,是想……”
结结巴巴地,樱空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这心还是紧张的乱跳,面对他那强势的爹,他都能应对自如,怎么一见到他老师,就变得无措了呢?
“你还是,很怕我?”
奇拉慢慢向樱空释走近,牢里昏暗的灯衬的他那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了。
“呼……我没空和您多说。”
强迫自己有勇气说完一整句话,可话的最后,那明显的尾音还是在地牢中被无限放大。
他果然,还是很怕他的老师。
平常人家,老师和徒弟,或者亲如父子,或者好若朋友,可他不同,他就是怕奇拉,源于小时候那大声的吼责,源于小时候那逼迫的教法。
所以他,并不亲近奇拉。
“你……”
将樱空释看了个囫囵,奇拉脸上一下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生了?”
“……”
樱空释的心脏,再次突突地跳了起来。
什么生了熟了的,他老师,就不会问的含蓄一点。
“不会养?”
“嗯……”
“我劝你,把孩子仍掉。”
“您——!?”
樱空释大惊,他并不期望奇拉会给他好脸色,但也没想过,这人会什么不说,一上来就先教唆他把他的娃丢掉!?
太伤人,太过分!
“一个阶下囚难道不知道乱说的代价吗!?”
“你若真把我放阶下囚那这一口一个‘您’又算得什么!?”
樱空释愤怒,本想大呵一声以示警戒却不料有人比他更为厉害,一句话又将他给怼了回去。
“不想丢?那好,我问你。”
奇拉负手而立,气势强硬。
“你和渊祭可以不在乎世俗伦理,那你的孩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他?”
“这个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些人会怎样说他?父亲和孩子的孩子?那是什么?”
“他会理解。”
“好,就算他会理解,难道他就真的会不介意那要命的流言蜚语,不在意旁人的说三道四?”
“……”
“那退一步讲,他若真随了你的心性可以什么也不在乎,那你们呢?你们有把握养好那个孩子吗?”
“我们怎么不能——”
“你们怎么能?你们两个,有哪个是真正知道父子之情所谓哪般?你们确定教出来的孩子就能心灵健康和旁人无异?”
奇拉的声声质问将原本气足的樱空释打压的愈发心虚,牢房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的老师,从来没变过,永远超乎常人的冷静,永远守着绝对的道理,不带分毫私情,让人难以靠近。
樱空释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声音飘渺。
“……所以,释才来找您呐……”
“……”
奇拉一愣,气势缓了缓,踱步到樱空释跟前。
“好,再退一步,倘若他什么不在乎,你们又能养好他,可我也只懂一点皮毛,至于到底该怎样养,就算你把无尽海的圣尊请来,她可能也说不出个所以子午来,所以,这最重要的前提是,你们能不能,养的活他。”
“为什么连圣尊都……”
樱空释一下抬头,难以明白的看了看奇拉。
“……”
奇拉一皱眉,樱空释又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他这学生,怨不得他来来回回的说教,有些明摆着的事,就是不愿信,就是不愿听,他除了说,只能说。
“他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比我更清楚?”
“……”
也是,从一泪石里蹦出来的,这估计,圣尊也没多少经验。
“您说的,我会好好考虑。”
樱空释努力吸了吸气,争取下面一句话一次性说完。
“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些该怎样养他的事宜,您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打扰您了。”
樱空释转身欲走,却被奇拉给呵住。
“樱空释!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说了!?”
奇拉冒火,他只是给他那学生一个上好的建议,怎么到他学生的脑子里,就自动翻译成不想说了?
“您劝我把他扔掉,可不就是不想说?”
“樱空释。”
奇拉正色。
“渊祭为什么没有被你气死?”
这逻辑,这想法,估计渊祭是好好领教过了吧。
“那您……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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