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冢不二之空一城等一人 完结+番外 (梨花微雕)
当眼前变成一片灰暗时,真田也倒下了,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如大山崩塌,压在幸村的胸口,也忘记了疼痛。紧接着又是撕心裂肺的嘶吼。
“真田……”密封的室内,这两个字一直回荡,散不出去也消不掉。
“啊——”当一个人绝望而成魔,那么再也无人能阻挡这人复仇的脚步了。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幸村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绝望的一天,他曾以天下社稷为重,从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了谁,他的世界里,只有国家与他自己。真田的闯入就像无涯的苦海里的一个港口,有指引灯,有温暖,有一个人等待。
如果有一天有人毁了他唯一的港湾,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那个人,留下那残骸。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幸村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绝望的一天,他曾以天下社稷为重,从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了谁,他的世界里,只有国家与他自己。真田的闯入就像无涯的苦海里的一个港口,有指引灯,有温暖,有一个人等待。
如果有一天有人毁了他唯一的港湾,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那个人,留下那残骸。
“轰……”幸村暴怒的震开银锁链,眼中充满怒火。他用极快的速度接近了教皇大人,连一点反应时间时间都不给,就这样,五指成爪捏住教皇的咽喉。
“为什么?”教皇大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语气中尽是不甘。
“有的人你能碰,有的人你死也不能碰。很不巧,真田是你所不能碰的,龙有逆鳞,触逆鳞者唯有一死。”清冷的声音落地成珠,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响。
“呵……不过还是太晚了。嘶~”教皇大人松了口气般笑着。即使被把住命脉,他依旧没有面临恐惧。
“救赎……任何时候都不晚。”幸村用力将教皇摔下一旁,看着教皇无力的吐息,他冷冷道:“我会摧毁你,身体……乃至灵魂!”
这一刻,幸村周边灵气四溢,逼人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教皇看见,自己头顶,地狱的大门打开,古老而沉重的大门上雕刻着无数鬼怪恶魔,更有无数双森森白骨以及墨黑枯骨从黑暗的门中伸出。
那些手伸向教皇的头顶,硬生生把他的灵魂拉扯出来。被抽取灵魂的痛不是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能比拟的,教皇大人因这股疼痛扭曲了四肢,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血祭大阵已经完成,你们你们就做最后的挣扎吧!”阴森凄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是宣告?还是执着?
幸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踩着教皇的身体过去,停在真田面前,然后慢慢跪下,托起他的身体,用力废了锁住真田四肢的锁链,看着他流尽血液略显苍白的脸 。
“真田,不要睡了,该巡逻了,国家需要你,皇宫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看看,头发都乱了,你平常最注重整洁了,今天……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幸村扶起真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自己轻轻理着幸村额头上的发丝。
“真田……唔……”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呜咽,最后也只能泣不成声。
他执着一生所求,不过国泰民安。
这一刻,他只求,眼前人,能醒来。
幸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献给恶魔,为人类,为国家 ,还是为眼前人?他不得而知……
夜色渐浓,可在幸村眼中,早已没有了白天和黑夜。失去灵魂的他,只剩下眼中灰白的世界,指间微薄的感知,已经胸口沉闷的痛楚。
——真田
你说过
我护着这个国
你便护着我
现在就换我
护着你
护着我们的国
这一生幸村为这个国这个家牺牲了太多太多,生前,他弃了自由,守卫这一方国土,死后,他舍弃灵魂,守护这一方百姓。不论如何,他总是守护得了别人,却护不了最爱他的人——多年以后,迹部如是说。
困在预言书中的腐君睁开了锐利的双眼,冷冷吐出一句:“找到你了。”
【楼主说一句:总感觉幸村付出太多了……网王里为了立海大,这里为了国家,我也好心疼啊!】
与此同时,独自踱步在小乡镇的手冢也停下了脚步,他似有感应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正是幸村所在的方向。
——你还是那样做了吗?
一切正如幸村所说,被命运束缚的人,拼命挣扎,越是挣扎,越是逃不开命运。
自幸村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他要挑起幸村一族不可违逆的而沉重的使命。
幸村对手冢说过,他时日无多,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就算是在最后一刻,他也希望自己能稍稍逃开命运一下下。
他们都不是认命的人,幸村是,手冢是,迹部是,不二也是。他们与命运抗争,直到最后一秒。
手冢收回视线,他相信幸村,相信迹部,他们能完成他所不能完成的使命。
手冢走在这少有人烟的小镇,按着记忆中的样子,停在一破旧的老屋前。看着眼前并没有多大改变的屋子,手冢记忆也回到了以前。
那时,手冢坐在马车里没日没夜的逃跑,他有点害怕自己的父亲驱使卫队捉自己回去,所以他只能马不停蹄,没日没夜的逃跑。直到来到这初台山下的小镇——初云镇。
他在这里落脚,身上的盘缠早已被这一路的强盗收刮干净。连日的担心受怕挨饥受冻已经让他虚弱不堪,又加上初台山没日没夜的大雪,是他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最终他的晕倒在一户人家门口。
他还未睁眼便听到低吟的哭声,像是怕吵醒自己一般,那声音哭得很压抑。有女人带着哭声道:“我可怜的儿啊,这是遭了什么罪了?往年不都没有收祭品了吗?为什么今年又开始了……我……嘤嘤嘤……”
一男人闷着嗓子道:“谁知道呢……山里那人的意思,谁敢随意揣测?你看看,这雪要是在这样下不停,我们迟早要饿死在这里……”
“母亲……我怕……我不要去。”有小孩的颤抖哭声。
“母亲在,小雪别怕…你进去看看小哥哥醒来了没有。”女人安慰着,催促着自己女儿。
“这该怎么办呢?”女人哭声不止。
就在手冢纠结要不要睁眼时,听到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手冢警惕的睁开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女孩。
“啊,小哥哥,你醒了啊!母亲,父亲…小哥哥醒了…”名叫小雪的女孩惊喜的喊着。
☆、雪夕
手冢开始打量着这房间,不大的房间塞满了三张床铺,自己睡的这张铺着半新的棉被,其余两床,一张上面堆满杂物,另一张上面铺着稻草,稻草上放着破旧的薄被。一看便知,这户人家是把好的留给自己了。
手冢张了张口想要道谢,却因嗓子干哑剧烈咳嗽。
“诺,哥哥喝水~”小雪端着缺口的碗递到手冢嘴边。
“谢谢。”喝过水的手冢道了谢,然后抬起头看向进来的夫妇。
“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流落至此?看你服饰,应该是大城里来的小公子吧。莫不是家道中落,逃难来了?”妇人坐在床前,心疼的看着手冢。
“……”说谎的话手冢说不出,所以只好沉默了。
那家人看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强迫,正因如此,手冢也被这样留下来了。
接下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手冢留在家里做些简单的家务活,算是回报。几经打听,也弄清了自己醒的那天那夫妇说的事。
原来,初云山有个恶魔,每隔几年都要从初云镇收取贡品,所谓的贡品也就是七对童男童女。很不幸的是,救手冢的这家人正好有个适龄女儿,也被选中了,这才有了手冢醒来的一幕。
后来的事情也变得简单了,为了报答这对夫妇的救命之恩,手冢决定代替雪儿作为贡品被进献。这家人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手冢态度坚决,一再表示自己会没事的,这家人才同意了。临走那晚,所有人都哭得很伤心,唯有手冢,一直沉默。
一直以来,手冢都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因为这普通的邂逅,他遇到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就算是手冢也不免有些感伤。
“呐,是……手冢哥哥吗?”就在手冢转身准备走时,背后传来一怯弱的女声。
手冢回头,看着半掩在门后的女孩,观那模样,很像当年的雪儿。
“嗯……”手冢点头,本来不想打扰这家人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呀,真的是你啊!父亲……母亲……手冢哥哥回来了。”雪儿欣喜的打开门,冲里面喊了一句,然后才走到手冢面前,开始打量手冢。
“这些年,你们还好吗?”手冢问道。
“很好啊,倒是手冢哥哥……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恶魔……不过现在你还活着……”说着说着,雪儿便落泪成线了,笑着落泪显得格外滑稽。
“……”手冢不语,把视线投向从门口出来的短时间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