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你们源氏的内务了,源姓斗争并不光彩,何必告诉我这外人呢?”阴阳师悠哉地补上一句,随即被武士反驳“你不是外人”云云。
脸上划过困惑和思考的神色,最后,沐浴着阴阳师的等待的目光,博雅缓缓吐出字句:“因为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所以不忍看你陷入我族斗争的泥潭里。
听到回答,阴阳师那浅色的眼眸终究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然后,阴阳师大手一挥,折扇直指门帘:“还请回吧博雅,这事我既然接下,那定要帮忙到底,你族内若因此视我为敌,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有妖怪作祟伤人,无论是你我,都无作壁上观吧?”
武士薄唇翕动,却最终无法再说出些劝阻的话,最后只能负气掀开门帘,奔下车去,离开前,他还留下句:“源赖光携带宝刀膝丸,已经先去了,你若有心,便避开他行动。”
这是提醒自己,到时候遇见源赖光了,一定要撇清关系,不能让对方生疑。
真是仁至义尽的提示,点到即止。
晴明展开折扇,略有郁闷地为自己扇风。
榆木头脑袋不开窍,都是成年人了还一口一个朋友相称,承认自己的心思真有真么难?
竟是还没小时候看着可爱,至少那时候的博雅为了哄自己开心,连稀有妖怪都舍得赠送。
作者有话要说: 博雅:我们是朋友
晴明:谁要跟你做朋友
滚回来更新喽~~
第57章 求婚现场
阴阳师风雨飘摇地外出降妖除魔了, 而青行灯则由池田中纳言引荐, 去见了那位专为源氏锻刀的刀匠。
该匠师性子古怪,青行灯原是用财开路想见见对方, 谁知对方居然直接拒绝了。
如今靠池田带路,只见这位中纳言大人也确实递了些通融用的“见面礼”, 只是这礼物竟是一篮子新鲜的蔬菜肉食。
“你的刀给我, ”老刀匠冲青行灯伸手, 接过那沉重的妖刀,他先是将菜篮子递到青行灯怀里,随后, 利落地将长刀拔出, 视线扫过其构造, “是把好刀, 这么个沉重的家伙,它的锻造者也不知是怎样的怪力。”
“那您能修好她吗?”青行灯面有期待。
“去把菜做了, 烤鱼要先用姜汁去腥味。”那刀匠置若罔闻, 直接丢下一句嘱咐,便拿着妖刀走进屋了。
青行灯一脸懵,而池田道:“天才都有些怪癖,就听他老人家的话吧,给他做点饭,他心情好了,就帮你修刀了。”
说着,池田还把青行灯领导厨房, 结果却在一摊柴火边上发现了髭切。
“哎呀,源赖光大人一直同他要这把刀,说是髭切膝丸是一对刀,缺一不可,结果宗近说,能找到就拿走,找不到就算……搞了半天,刀子被扔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捡起髭切,池田满面无奈。
两把源氏重宝,成双的髭切与膝丸,膝丸让源赖光带走,髭切却被藏在了厨房里,若是让那些爱刀如命的武士听到,怕是会想打人。
池田满眼都是这振太刀,而在青行灯眼中,这简陋的厨房里,抢眼的不仅仅是这把武器,还有一位面有困惑之色的付丧神。
名为“髭切”的太刀的付丧神就站在池田身边,他正打量着人类手中的属于他的本体,声音染着异样的甜腻,正喃喃自语:“我叫髭切吗?我还有个弟弟……嗯?你看得见我?”
“付丧神。”青行灯看着池田身侧那个高挑的金发青年,暗暗惊叹宗近的能力。
既然能锻造出生而自带灵体的刀剑,那这位宗近刀匠应该是注入了极大的心血来锻造这振太刀的,可为何却又要将心血丢弃在这简陋的厨房里?
这振太刀看着精神恍惚,似乎都有点受挫过重,记忆错乱的迹象了啊!
于是乎,青行灯更坚定了她对宗近刀匠的偏见,等妖刀姬被修复完后,她就立刻带着她的小宝贝远走高飞,不给宗近“迫害”其的机会。
“青行灯小姐,你在说什么?别吓我啊。”池田见面前的姑娘忽然对着自己身边的空气说起话来,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手上那把刀自带付丧神之灵,现在就站在你身边。”青行灯如实回答。
下一秒,池田直接把髭切丢到柴火堆里。
“啊,好疼。”
与此同时,髭切低低唤了声,有些幽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同时出现了一道划痕。
池田似乎是生来惧怕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干笑着道:“我还是先回去吧,青行灯小姐你就安安心心给宗近刀匠做饭,每天一篮子蔬菜肉食就够了,他不需要别的报酬。”
说完,人就飞似得逃跑了,青行灯只得亲自上前,将丢在地上的太刀捡起,拔出鞘后,便看到刀身上的一丝划痕。
“刀剑本体所受到的伤害会原封不动地转接到付丧神的身体上吗?”青行灯问髭切。
青年道:“那是自然的。”
妖怪声音略有异样:“从这里,刀尖的地方,这么折断的话,会给付丧神造成怎样的伤害?”
髭切看着青行灯比划的长度,答:“是小刃的位置啊,对于我来说,这大概就等同于斩首了。”
青行灯手上颤抖,她无法想象这次受损,妖刀姬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看见妖怪合上眼,有剔透的泪珠垂在长长从睫毛上,髭切好奇观望着,道:“如果拥有实体的话,就会流泪难过,感到饥饿吗?真神奇。”
明明有成人姿态,心态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面对这样的髭切,青行灯无法向其倾诉什么,只得抹了抹眼睛,起身道:“我要请宗近修复我的一位付丧神朋友,为了哄他老人家开心,必须照顾其晚饭,你是他的刀,该清楚他的口味喜好吧?”
髭切扫过那篮子菜,回答:“烤鱼的话,先用姜汁去腥吧,我记得,宗近他一直是这么处理的。”
唔,那看来池田没有说谎。
青行灯做菜时,髭切就在一边晃悠着,时不时同青行灯说上一两句。
“我和我弟弟被锻造出来的时候,那位源氏用我们试炼,我一刀斩断了罪人的脖子,且割断了对方的脖子,所以,那位大人才为我取名为髭切。”
“我的弟弟……哎呀,我已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他似乎很容易哭,不知道现在,他过得怎么样了。”
青行灯是百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这顿饭做得极为艰难,她好容易将鱼处理完毕烤上了,觉得比唱一晚上落语还累,这才顾及髭切的话,道:“你弟弟去哪了?为何你们没在一起?”
“宗近说,不希望我们变成源氏内斗的牺牲品之一,所以只把弟弟交出去了,我被留在这里,”髭切回忆着宗近的话,“那位源氏带走弟弟时,似乎说过,是要用他讨伐妖怪的。”
“妖怪?”
“对呀,像是土蜘蛛、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之类的……天皇久病,药僧说是京都周遭妖怪众多煞气太重,影响了天皇,所以赖光为让天皇治愈,决意去讨伐周遭的妖怪们呢。”
听到自家鬼王的名号,青行灯忽然就想到,之前与茨木分别时,他明确说过,要去北边处理蜘蛛的问题,顺便找找酒吞的踪迹。
联系髭切的话,青行灯暗道不好,继而将那烤的酥脆的鱼装盘摆好,赶紧给刀匠送去好抽身离开。
“嗯?你要去哪?”髭切看着面前的女性送完饭后风风火火地转化为另一番姿态,骑着长灯就要原地起飞,不由好奇地睁大眼睛。
“你说源赖光要讨伐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具体消息如何?”青行灯拿起髭切的本体,毫不犹豫地带着一并飞向北边的位置。
“具体么,就是要用那些妖怪试试我们兄弟的锋利程度吧。”髭切懵懂着品出青行灯的焦急,“你很担心他们,是朋友吗?”
“当然。”
“我不是很懂人类的感情,不过,就这么不打招呼地把我带出宗近的家,好吗?”
“他都把你丢拆房落灰了还在乎你的去向?快别啰嗦了,一会到目的地你好好认认,是谁带着你弟弟。”青行灯面色不佳,语气冰冷。
“你要带我去见弟弟吗?”髭切笑了。
青行灯想:我要赶在你弟弟出鞘前,先做掉他那个新主子。
……
酒吞眼看着神社上方满天的红光逐渐消散,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之后,有什么东西从神社中破土而出。
天空月色明亮,可却又飘忽的小雨落在酒吞脸上,这样半晴半雨的天气状态让他想起那句“太阳雨,狐嫁女”,虽然此刻早晚时间对不上,可眼下发生的事却诡异地和这句俗语搭上了边。
崩裂的大地之下,土蜘蛛八条腿交错着行走于地上,无数小蜘蛛伴随着它的出土而一并涌出地面,它们的形态就同茨木早些捏死的那只一般大小,而土蜘蛛就像它们的头,头儿露面了,喽啰们便也耀武扬威地倾巢而出,开始只敢偷偷上地面偷点“食粮”下底吃的妖怪们,这会可放开了胆子,逮着谁吃谁,俨然要将这片庄园彻底淹没。
远远的,酒吞看到了池田雪,对方手里正拿着一块发着红光的小东西,看样子,是自己丢失的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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