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藤终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生活就和芸芸众生一样。直到来了这里她才明白,她自己是想要变强的,强到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强到可以平平凡凡的以自己的意志生活。强到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就和他疑惑这个世界是否真实一样。他想要保护的,死去了。他……很弱!弱到几乎拿不动自己的和父亲的剑。
“咳!”吐出一口血来,额间撞击地面而流下的鲜血流进眼里,齐藤终再次冲了上去。
可是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不管是父亲冰冷的体温,还是敌人滚烫的鲜血,亦或是那长剑划破动脉,鲜血喷发的声音……都如此真实!
眼中的世界被染上红色,不详……如同诅咒!
【都去死吧!这个世界充满痛苦和不祥,活着……和死了又有何区别!】他的刀越来越快,他的目光越来越平静,但是远处的尹藤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齐恒,他就是如此,杀死了美奈,杀死了他尹藤的母亲。最后后悔莫及……
☆、命运的齿轮
手中长剑早已染满了鲜血。齐藤终来时路带着血痕,归去的路亦带着血海。或许是因为不适和失血过多。他的脸上异常苍白,但那双眸子,冰冷刺骨,宛如恶鬼。
将长剑归入鞘中,齐藤终撑着颤抖的双腿回到了齐恒的身边,他没有说话,双刀插在腰间,他重新背负起了他老爹的全部。
尹藤拦在他的身前,似乎是想要帮忙,他在说些什么?齐藤终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认识他的父亲,暂时……暂时不能杀。
“藤终……让我来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大人……”齐藤终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场战争中扮演什么角色。又和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真的……好吵……
“让开!”冷冷的声音让尹藤一怔,那一刻他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也对……齐家的人……都是杀人的机器,就连恒……曾经不也是这样的吗……可是,这个孩子……他看不透!
少年的背负着男人的尸体渐渐远去……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
但是就算是没有下雨的地方,也同样在重复着命运的剧本。少年们人生的重大转折……
“银时,拜托你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小指,一如经年约定的时候一样。松阳笑得温柔又歉意。他被穿着奇怪的天人带走了,而私塾也被大火一炬,而银时,孤身一人,狼狈如犬……
“松阳老师……”少年惊人的叫声突破天际,带着对自己弱小的痛恨和对现实的无力。松阳老师……被带走了……
后来……银时和连夜跑来的高杉打了一架这一次连假发都没有阻止他们,也没有人回来阻止他们了。松阳老师被带走,阿终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是阿终的话,如果是阿终在的话,松阳老师会不会就不会被带走了。
银时再也无家可归,高杉离家出走,假发唯一的亲人也早在几年前去世,他们了无牵挂。
他们寄宿在花子家等了阿终一个星期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寄出的信没有人回,阿终就仿佛失去了踪迹他们无法再联系他。
“花子,拜托你了!”三个少年请花子给阿终带话。最后踏上了前往战场的道路。不是不想等阿终回来,而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松阳老师带回来。
“高杉君……”少女迟疑的开口,银时假发很贴心的一边打着岔一边走在前面,晋助背对着花子,停下了脚步。
“花子,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一定会将松阳老师带回来的……”然后就像以前一样……一样的生活……
他走了……被留下的少女流出热泪,她喜欢高杉晋助,可是对方从来都不回应她的感情,她的父亲觉得她应该出嫁了,可是她不想嫁人,她想和少年们一起去战场将松阳老师救回来。
她想要陪在高杉的身边……只是陪着他也好。
阿终……你何时才会归来……拜托你,帮帮我……
从那以后,花子每天都会在私塾的门口等着,除此之外,她也在努力的学习医疗,她的剑术比不上私塾里的剑道天才阿终,银时他们,可是她也会努力不拖他们后退。她只是想变得有用一点,可以让阿终带着她一起,她早已做好觉悟。
这一天也是如此,在银时他们离开后又一个星期,她一边练着木剑一边等着阿终。远处传来很多马蹄的声音,其中最耀眼的,就是阿终的橙发。
花子从来没有看过阿终如此狼狈,身上绑着泛红的绷带,眼下浓浓的黑影在白皙的脸上越发显眼。
齐藤终看着如同废墟的私塾,下马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私塾……没了……他们……也走了?
搭在剑上的左手在发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剑而出。他询问花子道:“花子……他们人呢……”这是花子头一次不想听见阿终的声音,明明声音悦耳,可是那里面复杂的情感居然让花子心头一凉。
她连忙结结巴巴的告诉他,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呵!"齐藤终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那一刻花子能感觉到……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阿终……高杉……
“走吧!”利落的上马齐藤终拉转马头,花子有看到阿终身上的绷带上那红色更浓了。
“等……等一下!阿终,带上我一起吧!”虽然做好了觉悟,可是花子知道,阿终可能和银时他们一样,不会带上她。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阿终只是扫了一眼身旁三十多岁沉默不语的男人后就对着马下的她伸出了手。
“想要一直留下,就证明你的价值!松阳之徒!”
将手放入那不大却骨骼分明的手中,那冰凉的触感让花子有点想哭。是的!她也是松阳老师的学生,她也想将松阳老师带回来,她……也害怕,和愤怒!
将花子固定在怀里,齐藤终的视线从那片废墟扫过在某一处停留了一下随后驱马而行……带着微凉的风。
尹藤看着那个走出来的男人,点头离去。
那是花子的父亲,将花子送入松下私塾的父亲。齐藤终和尹藤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不出来阻止花子。
离开了这里,花子的生命就被托付给了阿终。而他……再也不能回头……
与银时他们前往那个东边的战场从杂事坐起不同。花子跟着阿终和自称是阿终叔叔的尹藤大人直接前往了中部战场。途中,花子学会了骑马,大腿很疼,但是她忍下了。
在这个队伍里,只有阿终和她是新加入的,阿终有实力有认识尹藤,平日那些人自然不会为难他,但若是他多带一个无用的女孩子,那么不仅仅是路上浪费的时间,她自己的生命是由阿终负责,就连衣食住行都由阿终负责。
花子换下来女孩子的衣服穿上了阿终的衣服。但是还是有些人知道她是女孩子,迫于阿终,虽然不会说出去,但是他们难免会对带个妹子的阿终不爽。
有的时候虽然阿终会即时的帮她挡住一些视线,但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还是让花子四肢冰凉。
或许去前线,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小说经不起深究啊,考据党求放过……
☆、惊途 经途
作者有话要说: 征集阿终在战场上的称号……有兴趣的亲可以留下你认为好的……
“驾!”马背上的少女看着冲在前方却始终与她相隔不远的那一抹橙色,薄唇轻敛。
或许很可怕,可是,她不想后悔。她无法做到救出松阳老师,但至少,她不能拖阿终后腿。她也是松阳老师的学生。她的剑术也不会比普通人差,所以,不能后悔,不会后悔……不!绝不后悔!!
"啊!"妇人的尖叫自前方传来,齐藤终面无表情的让尹藤的人不要出手。仅带着花子冲了上去。
那是一群浪人。虽然带着刀却连武士都不算,只会在这战乱的年代欺负一些无法还手的弱者。
他们似乎看上了一个正在和家人远行的少女,正要强抢。而发出尖叫的,正是那少女的母亲。她被砍了一刀,奄奄一息……
花子紧握手中的长剑,眼神坚定。奔跑的战马在人群前长啸停下,身着暗蓝色长袍,长发高束的少女长剑出鞘,带着令人动容的决绝。
阿终没有下马。直接冲刺,经过几人的瞬间长剑出鞘即回。马匹因为惯性冲过了一截在不远处停下,待他慢悠悠的下马那捉住少女的几个汉子已经应声而倒,带着污黑的泥土和血痕离开了世间。
等到阿终来到几人身前,那少女才在老父亲不停道谢的声音中,愣愣的看着悠闲的为自己的母亲包扎的少年和那在几个浪人之间伤痕渐多狼狈却不放弃的少女。
“真是弱啊!花子。”少年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归来的少女,将目光重新定在了那几个到地的浪人身上,左手抬剑,搭住了袭向花子的长剑。面对浪人狰狞的表情,齐藤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倒是花子,她还是感觉到了来自阿终骚年的微妙鄙视。“第一次实战,也还是不错了好吗!”好像打人啊怎么办,花子转念一想,自己又打不过他,不由气愤的撇过脸去,不再看他。一脚将那浪人踹得倒退了两步,嗔道:"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