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子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为什么这一声□□这么耳熟,还有为什么是□□啊,银时你到底拿着别人的东西干了什么……
还有不是说都修复了吗,为什么会被录到音啊……
伊丽莎白你做事这么不靠谱,规则知道吗!!!
“阿终……阿终……”银时黏腻腻的在录音中沙哑的喘气低吟,伴随着他的话语的,是令在场两人都脸颊发热,尴尬无比的撞击声以及齐藤终忍耐般的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喘。
银时:靠靠靠……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那?
所以他是已经将阿终推到了结果自己却像是个渣男一样的忘了。不是吧!亏大发了……
话说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半年前?几个月前?几天前??他一定是被篡改了记忆吧绝对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银时石化在原地,终子煞是好看的红着脸就想要将东西抢回来关掉,可是听到录下的话,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录音里,是银时失而复得一般的喃喃自语,虽然因为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有些喘气,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记录了下来,如同记忆里一样的清晰。
他说:阿终……你还在……
他说:阿终……这十年来你的每一份生辰礼物我都有准备,可是你却还欠我一个巧克力圣代……(他还记得!)
他说:阿终……阿终……永远不要离开我……
录音中,伴随着激烈,齐藤终的那一个迟来的‘好’和着他的呻/吟一起到达了高/潮。
现实中,终子想扯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却发现自己连笑得力气都没了,她松开了对银时的禁锢,翻身躺在了银时旁边的地板上。
那天的齐藤终做了一件事,他轻轻的舔抵着银时的唇角,拥抱着他像是拥抱着整个世界,他说,过几天想要带银时去见几个人(阿婆和在土里的齐恒),银时答应了。
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脑海中快速的记起了她想要忘记的每一幕。
不管是那天晚上银时对他的承诺,还是对方干脆利落的毁约,以及他日复一日的等待,很狗血不是吗,可是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狗血。
就像齐藤终的整个人生……
录音中关于他们的第一次是以银时叫着结野主播的名字,被齐藤终一脚踹下床,却可笑的因为牵扯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而疼的自己倒吸凉气去洗澡结束的。
后面的录音是银时和其他人拼酒的噪音,很吵……可是在屋里躺尸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动。
听到这里银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忘年会自己被整的那一天。
原来,他没有记错,他真的在那一天晚上浪了一把,只不过对象不是长谷川……是阿终!!!
银时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喝那么酒干什么,想在好了,做过的事情忘了不说,还在阿终的床上叫着女□□字,要死了……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他和阿终是绝逼药丸啊!
银时僵硬的夹了夹腿,先掩饰了自己听到录音里阿终呻/吟后下半身尴尬的生理反应,然后木木的转头向左看向躺在自己一旁的人,随后怔在了原地。
阿终……
哭了……
晶莹的泪水从被她左臂挡住的右眼流下,在她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痕迹,这个曾经被人惧怕的恶鬼,居然流下了眼泪这种柔软懦弱的东西……
终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身体变回了女人,这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的属于男人不轻易流泪的设定也被打破了吗……
太难看了……实在是太难看了……
可是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一缕孤魂罢了,非自愿的来到这个混乱的世界,一出生就没有母亲,跟着不靠谱的老爸每天累死累活的挣扎救生,为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生存而变强。
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残酷,第一次杀人(天人)的恐惧都将她属于二十一世纪平凡的属于女孩的天真一点点的抹平。
眼泪是个懦弱的东西,除了耗费自己身体里的水分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这在他幼时磕磕盼盼的历练中一次次见识到人心的险恶后得出的结论。
自齐恒老爹死后,他再也不会哭泣……
因为那毫无用处。
后来的所有生死离别他都这样告诉自己:他们生在这个战乱颠簸的时代,他们也都将归寂于这个时代……
人总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时间的先后,只是消失在眼前。只要依旧有人铭记,那就不算死亡。
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住进了齐藤终的心里住进了他的记忆里,谁也……并且再也抢不走……
可是突然就有这么一天,有个神奇生物告诉你,你的存在是错误的,你的记忆被修复过……你会怎样……
就算世界观再正,也会想要坏掉吧……
他早就说过了:他还没有疯……却也不再正常了。
在这片泥潭之中……谁能来拯救他……
脸上的湿润不受控制的滑下,终子背对着银时侧过了身体,这十年来她的脊梁头一次弯下,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可悲又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觉得自己是个后妈……
☆、性别什么的
“阿终,你知道银桑是什么时候对一个叫终齐(阿终马甲)的家伙动心思的吗……”
身后,银时声音很平淡,这种平淡在银时的身上很少见,一般都是在遭遇大番嘴炮前他才会这样。
终子蜷缩着身体没有回头,所以她也不知道银时依旧侧头看着她,目光轻柔并且带着他自己无比清晰的疼惜。
这个人,是让他从小就陷进去的人啊……
“就是在那一次帮花子家买和服的那次,阿终穿上和服的那次……”
“像是个女孩子一样啊。”
像是想到了那一年,银时勾起了唇,悄悄往左边挪了挪。
那是阿终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第一次穿女孩子的和服。
伴随着烟火的光辉以及明媚的笑容。用句老掉牙的话。
就是惊艳了时光。
随后不可避免的,银时越来越关注他,再加上大家都是一个私塾的,只有阿终和他要经常留宿,前者是还在历练中不能回家后者是没有家。私塾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不可避免的,他们越来越熟。
或许是冬季生病时,沉默的拉开他的被子要和他挤一挤(雾)第二天相拥醒来吵吵闹闹的时候;又或许是每一次大家一起吵闹看到阿终不带丝毫阴霾的笑着的时候,银时越陷越深……
银时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同性,但经历了这么久,他才明白。
他不是同性恋,也完全没有必要纠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同性。
只是阿终而已,而阿终恰好是个男人罢了……
银时缓慢的说着,尝试性的将阿终拥在怀中。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阿终从原本的僵硬慢慢的放松。这让他也渐渐松了口气。
但是恰巧,录音器中传来了长谷川和银时的声音。
想到忘年会那档子事,两个人都紧绷了心弦。
“银……阿银!”录音中,长谷川的惨叫令银时咽了一下口水。
“你居然捅我!!!”长谷川的带着哭腔控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恐怖。不是吧,假的吧,难道银桑真的做过,和那个废材?!!
银时生无可恋.jpg: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气氛一下子就从原本好不容易温馨之下渐渐变为僵硬,冷冽。
银时突然有些害怕……好怕阿终挣脱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好在,在终子还没有所动作,录音里的事情发生了转机。
“别说的那么黏糊糊的啊!废材……”是银时的声音,他喝多了酒,连说话的时候都打着酒咯。
“银桑不过是好心□□一把暗器啊暗器。话说是哪个白痴乱发手里剑啊喂,很危险的好不好……”
后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这是个并不美丽的误会。
“啊哈哈哈,银桑我就知道,我和那个……呸!”
“阿终……阿终……”
差点说漏嘴的银时连忙收嘴,再一次抱紧了阿终,并且得意的,得寸进尺的抬腿将人夹在小腿间,活像是考拉一样。
终子抬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懊恼的皱着一张脸。
麻蛋!狗血的误会!
她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过了身来缩在银时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喝了些许酒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觉得有些累了。
在银时的怀里一闭上双眼,就感觉无比的舒适,无比的令人安心。
渐渐地,她熟睡了过去。
银时:喂~阿终~你理我一下啊~你看看银桑立起来的小兄弟啊!阿终~~(内心尖叫)
于是一个内心抓耳挠腮却不敢动一下,一个心安理得熟睡到天亮……
银时走好……阿门……
-------------次日中午
一道粉红色的光束从天而降笼罩在歌舞伎町。
齐藤终是在窒息中醒来的,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一对不忍直视的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