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瑶开着车,心里咯噔一下,余先生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鱼愚看向姜子瑶,心头一震:“你是龙姐姐?”姜子瑶从照后镜里面瞧着鱼愚:“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名叫姜子瑶吗?”
鱼愚憨憨一笑:“可我这条笨鱼偏偏不上钩。”姜子瑶轻嗯了一声:“对,我给你那么多暗示你都猜不到,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了。”
鱼愚挠了挠头发:“事情这样曲折离奇,峰回路转,谁会猜的到呢。”的确,谁会猜的到呢,余正璧苦心经营,一直在为鱼愚培养诸葛亮。
自陈百万死后,余正璧开始一点一点的蚕食陈家,并且暗中为鱼愚母女筹划,姜子瑶的父亲是他是同乡、是朋友,龙羽娅便是最好的人选。
陈玉婷得了癌症死了以后,余正璧以为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心中虽然难过,但不后悔,出于愧疚他对鱼愚更加疼爱。
姜子瑶瞥到她傻里傻气的模样,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欺负一翻:“其实余先生早就跟你铺好了路,你根本不用害怕二小姐和三少爷。”
鱼愚看了一眼余正璧,心里并没有一丝感动:“余老头,你真是一个混蛋,你是在弥补我吗?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点。”
余正璧、姜子瑶同时一愣,接着又听到鱼愚骂自己:“我也是一个混蛋,为了钱与你相认,所以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给我钱花就成。”
姜子瑶注视着照后镜,余正璧脸色没有变化,心中有些忐忑,余正璧的城府她是知道的,若鱼愚总抚他逆鳞,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但转念一想,鱼愚这样直爽的性格,反倒衬托出奋不顾身救余正璧的孝心,人老了最看重的就是孝心,怪不得他一上车就说‘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这样的话。
姜子瑶笑了笑:“我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志向,大小姐写的是想开一家养老院,帮助流浪无依的老人,如今看来你还真在朝着这方面努力。”
鱼愚啐道:“那时候你们还笑我呢,龙姐姐就你笑的最厉害。”两人扯着孩童时候的趣事,余正璧也愿意多听,有时候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余家别墅具有豪宅的五大特征,进了大门还要开几分钟才抵达住宅,沿途湖边风光秀丽,围绕湖水的是顶级高尔夫球场,住宅将近1.5万平方英尺的住宅,有超级酒窖、马棚,英式风格花园等等。
鱼愚觉得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花缭乱,与贫困山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贫富差距如此之大,心中五味陈杂。
吃过午饭鱼愚本想回县城,可是余正璧不允许,通知了余瑄、余靖两人回来一起吃晚饭,又吩咐姜子瑶筹办一个慈善晚宴。
鱼愚听了一耳朵便回房补觉去了,有钱人的世界事她不懂,她只需要做个扯线木偶就行了。
鱼愚对余瑄的印象是温文贤淑的大家闺秀,对于余靖跟想象中一样是一个花花公子,晚饭吃下来还算顺利,饭后余瑄还拉着鱼愚要听她在山区的经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鱼愚翻看报纸惊奇的发现这样一则新闻:“富豪余正璧高调认女,欲捐资1000万元修建希望工程。”并选登了两张鱼愚邮寄回来的山区照片和相片背后的文字。
鱼愚翻看着报纸:“余老头,你这是要闹哪样,要天下皆知吗?”余正璧也在看报纸,头也不抬:“当然,你是余家长女,自然需要这样。”
鱼愚合上报纸嘴:“你当真捐资1000万那也是好事,我替山区小孩谢谢你了。”吃了早餐准备出门:“余老头,借一辆车给我使使呗。”
余正璧拉下报纸,看了她一眼:“要去哪里,下午三点你要参加电视采访。”鱼愚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电视采访?就我这熊样,你不怕我给你丢脸?”
余正璧继续看报纸:“事关希望工程,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鱼愚横眉竖眼嘴:“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那…采访会问什么,会彩排吗?”
余正璧收了报纸:“子瑶会教你怎么做,我想打高尔夫球,你陪我去。”鱼愚扁着嘴:“有钱人的玩意儿,我不想去,而且我又不会打。”
余正璧横了她一眼:“不会才要学。”鱼愚见他态度坚决,想着只在电视上见过,不知道身临其境是什么滋味,倒也不是很抵触:“您老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如果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砂,你肯珍惜我吗?
高尔夫球运动是中国古代一种名为“捶丸”的球戏演变而来的,现今已成为贵族运动的代名词。
由、、light、dship首字母缩写音译而来,意思是“绿色、氧气、阳光、友谊”,运动规则有许多,鱼愚自是学不来。
鱼愚学着余正璧的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臂和关节尽量向身体靠紧,可是她越学越觉得别扭:“余老头,我不学了,太难学了。”
鱼愚正准备放弃,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搂着她,淡淡的香味钻入鼻翼,一双柔手握了上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姜子瑶。
姜子瑶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注意双脚向内指,两手握杆的时候,要联结在一起形成一体,来吧,放轻松试一试。”
鱼愚脸红心跳:“子瑶姐姐,这东西太多讲究了,不适合我。”被你这样抱着,身体放松得了吗?她手心都出汗了,胡乱挥了一杆就逃开。
鱼愚在这方面真的很没有天赋,余正璧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交给姜子瑶便朝果岭去了。
姜子瑶将鱼愚抓回怀里:“余先生吩咐你必须学会,否则希望工程的款项就会拖延,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爱死鱼愚这般羞涩又紧张的模样了,假公济私一下又何妨?
鱼愚气的咬牙切齿:“这余老头真是太可恶了,专门戳我软肋。”姜子瑶抿嘴偷笑:“好好学,你会爱上这项运动的。”反正她是爱上了,特别是这一刻。
肌肤相贴,姜子瑶的气息在鼻尖萦绕,鱼愚心神想不摇曳都不行,软软的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如果换成师千言手把手的教我,会不会更好?
想起师千言,鱼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好想回山区,这样悠闲的日子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在那颠簸不堪的旅途里,她才能忘却思念。
姜子瑶心里咯噔一下:“你还在想着师千言?”鱼愚离开姜子瑶的怀抱,背对着她说道:“我不愿想她,可是我忍不住。”
“如果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砂,你肯珍惜我吗?”姜子瑶想起报纸选登的山区照片背后的文字:“笨鱼,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
鱼愚身子微微一颤:“子瑶姐姐,你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姜子瑶的心碎成片片:“可是你答应过会娶我,我们勾过小指头,你要反悔吗?”
鱼愚听了一愣,转过身去,微微一笑:“孩童时候的玩笑,子瑶姐姐何必记挂……”话还未说完,姜子瑶的唇已贴了上来:“但我有当真。”
对于这倏然而至的吻,鱼愚心里和身体都在发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脑中闪过很多很多的念头,有的关于儿时,有的关于师千言。
单相思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鱼愚深有体会,他不想姜子瑶重蹈覆辙,向后退开:“子瑶姐姐,让往事随风吧,我们会是很好的姐妹。”
姜子瑶淡淡一笑:“往事随风?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为难我?”鱼愚埋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无言以对。
姜子瑶望向天空,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平静的看着鱼愚:“我们都不要勉强对方,顺其自然好吗?”鱼愚点了点头,我们都需要时间。
下午的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起鱼愚山区经历的时候,鱼愚眼睛突然就亮了,神采飞扬,两个小酒窝忽隐忽现,迷人的要命。
主持人打开一本相册:“听说余先生正在筹办一个慈善舞会,会拿出许多珍藏出来拍卖,这些相册也是其中之一,是这样吗?”
鱼愚点了点头,目光落到相册上:“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些相册,里面封存着我的记忆,到时候我一定会将它们全部拍买回来。”
整个过程,鱼愚侃侃而谈,真情流露,举止、神态、语气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姜子瑶站在摄影机旁看着,有些惊讶,鱼愚变了。
人若找到了生存的价值和意义,自然会发生改变,谁也不例外,鱼愚那种带点痞子气的坚定和执着,同样让电视机前的师千言感到意外。
采访完了以后,姜子瑶带着鱼愚去买后天晚舞会上穿的礼裙,第二天下午,鱼愚才有时间去了l城找萧逸和纪青墨。
舞蹈工作室里,萧逸正在指导一个学员的动作:“注意连贯性,每一个动作不要出现停顿,一定要做到位,对,就是这样。”两人眉来眼去的,说不出的暧昧。
鱼愚靠在门头,调笑:“啧啧,这是在练舞还是在练干柴烈火掌呀?”萧逸吃了一惊,立时扭头看去:“你丫的终于死回来了?”
鱼愚伸出右手:“没妨碍你泡妞吧?”萧逸与她击了一掌,打趣道:“余大小姐大驾光临,迎驾还来不及,怎敢说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