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千言和姜子瑶早就提醒过鱼愚,鱼愚也想好了应付的策略,她淡淡的瞥了赖醇一眼,继续吃饭,赖醇见她不说话,态度十分嚣张,忍了忍气,心想到时候有你好看。
赖醇将目光投向师千言:“小言,你来公司有半个月了吧,还习惯吗?”鱼愚立时警觉,她讨厌赖醇跟师千言搭讪,竖着耳朵偷听。
师千言抬起头来,淡淡一笑:“还好,同事们都很热情。”赖醇饶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就好,今晚有空吗?我想约你吃饭。”
这还了得?鱼愚立刻就抽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赖总监,‘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大,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位老总二次交手,孰胜孰败呢?
赖醇愣了一愣:“知道呀,但我们有言论自由不是吗?”鱼愚脑子一转,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不错,但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你好。”
赖醇轻笑一声:“你这样针对我,还说为我好?我倒想听一听了。”
鱼愚一本正经的说道:“吃饭的时高谈阔论,可能会造成食物未经充分咀嚼,就进入胃肠,会加重胃肠的负担,轻则会引起胃病,重则会产生溃疡,你自己胃溃疡不要紧,请别连累师千言。”
赖醇鼓起掌来,语带讽刺:“鱼总说的好,大家说是不是呀?”财务部的人跟着附和,一下子高谈阔论、买弄矫情的人竟变成了鱼愚。
鱼愚自是不甘心,看着赖醇笑了笑:“赖总监既然赞同,就请安静的吃饭吧,别说一套做一套。”
赖醇擦了擦嘴:“不好意思,我吃过了,我在等小言的答案。”
鱼愚想说师千言晚上要应酬不能去,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有求于人自然免不了被人灌酒,她没有把握保护好师千言,所以狠狠咬了咬牙,住口不言。
师千言见鱼愚没作声,心下觉得奇怪,略为思索,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赖总监,是同事间聚餐吗?有哪些人呢?”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聚餐的话可以考虑,单独约会就免谈。
赖醇点了点头:“同事聚餐,时间和地点定下来再告诉你。”师千言微微一笑:“好的,那我先走了。”
鱼愚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臭女人,你居然敢答应?把师千言送回家,就给汪洋发短信:“晚上你不用去应酬了,去盯着师千言。”
汪洋回信说好的,暗叹了一口气:“师经理,我是羡慕你好呢,还是同情你好?”
下午的时候,王隐亲自把超期过渡费的审批单送到行政办,师千言起身相迎:“劳烦王哥亲自送来,真是不好意思。”招呼他坐下,汪洋立时给他泡了一杯茶。
师千言让汪洋复印了一份审批单给鱼愚送上去,自己陪王隐坐在沙发上闲聊,她不好奇别人的私事,更不想别打听她的私事,便聊了聊当下的时事新闻。
鱼愚从楼上下来,热情的叫道:“王哥。”说了点旅游的事情,便问:“审批下来了,财政什么时候拨款,公司财政情况确实有些紧张?”
王隐道:“小言明天跟我一起跑手续,快的话这个周就能下来。”
寒暄了几句,王隐表示手上还有工作就不逗留了,鱼愚又给汪洋使了个眼色:“小汪,你送一送王大哥。”汪洋摸了摸兜里的红包,跟着王隐出去了。
王隐一走,鱼愚立时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师千言,你晚上真的要去聚餐呀?”师千言瞧了她一眼:“同事之间联络感情难道不好吗?”
鱼愚将脸凑了过去:“那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联络联络感情呀?”师千言轻轻的推开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么二,我怕被传染。”
鱼愚双眼一瞪:“我这叫做老实。喂,你聚餐可以,但别喝酒呀。”师千言白了她一眼:“你管得着么?”
鱼愚耷拉着脑袋说道:“管不着,我晚上有应酬。”师千言从汪洋口中知道晚上应酬的事儿,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鱼大妈。”
鱼愚见她答应了,立刻笑开了花,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递了过去:“现代人提倡简洁,其实你可以去掉‘鱼大’两个字。”
师千言愣了一下,抓起棒棒糖朝她掷了过去:“滚!”
☆、第30章 撒酒疯真要命
第三十章: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这个妖精。
晚宴上,刘海逐一做了介绍,寒暄一阵后开始喝酒,鱼愚酒量不好,刚喝一杯就面红耳赤,还没过一巡就喝吐了,但她性格坚韧,吐了又回来继续喝,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在这七个施工单位负责人当中,鱼愚印象最深的是6号楼的罗峰和11号楼的刘西,他们一个是地头蛇,一个背后有财团支撑,都是厉害的角色。
罗峰年纪大概40岁的样子,175的个子,方面大耳,肚子大得如怀胎七月,剃着光头,像极了笑和尚,这个人说话风趣幽默,为人也很直爽,在这个县城里很吃得开。
而刘西是个50多岁的老头儿,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个子不高,总是板着一张脸,感觉很不好相处,但实力最雄厚。
安置房由刘西所在的公司承建,工程款高达1000万元,安置房不验收交付,超面积购房款无法收回,还得承担高昂的超期过渡费,鱼愚想想都觉得头痛。
汪洋发过来的短信,鱼愚快速回了短信,端着酒杯朝刘西走去,刘海在旁边帮腔,好所歹说刘西勉强答应鱼愚的提议。
鱼愚一口气拿下七个负责人,已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吐了多少回了,好在有收获,他们都同意现金不够的部分用房源相抵。
吃完饭又去唱k,鱼愚醉的不行,倒在沙发上就睡。
窦瑶招呼众人唱歌,工地上的男人特别好色,唱了不到十分钟,便叫了七八个小妹进来,窦瑶以前在ktv上过班,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快到十二点钟的时候才散场,鱼愚口中嚷着要找师千言,窦瑶背不动她,干脆就给师千言打电话,但师千言早就关了静音睡下了。
今晚的聚餐,汪洋将师千言保护的很好,没让她沾一滴酒,又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给鱼愚发了条短信,报告吃饭地址。
吃过晚饭,赖醇约看电影,师千言见大家兴致勃勃便答应了,但是在去电影院的路上,除赖醇、师千言、汪洋以外的人都提前离开了。
赖醇三番五次给汪洋使眼色,让她离开,可汪洋要么装作没看到,要么装作看不懂,一副赖定了的模样。
师千言见两人明争暗斗,倒也自在,联想到鱼大妈,暗叹不知她今晚要醉成什么样子了?
进了电影院,赖醇暗地里拨通汪洋的电话,做最后一次挣扎。
师千言听到汪洋电话在响:“汪洋,你电话好像在响。”汪洋知道是赖醇打的:“推销电话,不接也罢。”
进了场厅,赖醇故意等师千言先坐下,自己坐在她左边,可场灯刚暗下来,汪洋借口视线不好跟师千言换了座位,赖醇气得肺都要炸了。
师千言都没有接电话,窦瑶只得将鱼愚叫醒,鱼愚才睁开眼睛:“怎么有两个窦瑶呀?”然后大喝一声:“妖精,吃俺老孙一棍!”
窦瑶挨了一拳,愁眉苦脸的说道:“祖宗,你还要耍酒疯?”
鱼愚心事得不到发泄,酒后便发作了,指着窦瑶:“你是什么猴?”窦瑶哭笑不得:“孽徒,连为师都不认得了吗?”
鱼愚眯着眼看她,忽然大哭起来:“师父,徒儿等了你五百年啦,你终于来啦。”窦瑶好说歹说才将她弄出ktv。
大街上人烟冷落,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鱼愚靠在窦瑶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直起身子,大声喝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这个妖精。”抡起拳头又要打。
窦瑶赶忙躲开:“孽徒,你再要胡闹,休怪为师念紧箍咒啦。”鱼愚挥着拳头:“白骨夫人,休想骗我,老孙这回非打得你魂飞魄散不可。”
窦瑶叫苦不迭:“笨鱼,我是窦瑶!”鱼愚根本听不进去:“俺老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七十二变,竟敢骂我笨鱼,你有眼无珠,活着也是白活!”
鱼愚追着窦瑶打,引来了巡逻警察,两人被带回西城派出所,窦瑶解释清楚以后,将鱼愚丢在警察局,跑去敲师千言的家门了。
师千言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从猫眼里看到是窦瑶,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窦瑶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柱上:“鱼愚和人打架进派出所了。”
师千言见她脸上有伤,鱼愚那性格确实有可能:“怎么回事?”窦瑶推她进屋:“你先别问了,快换了衣服去派出所吧。”
师千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换好衣服,窦瑶将车钥匙往她手上一塞,软倒在沙发上:“我不行了,鱼总今天没动车,车在停车场,你快去接她吧。”然后就装死。
师千言无可奈何的来到派出所,鱼愚醉眼朦胧的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唱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师千言推了推她:“鱼大妈,醒醒。”鱼愚揉了揉眼睛,大叫起来:“师千言,你怎么来了?”师千言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第31章 撒酒疯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