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心虚。KRIS想。
“不过看他的表现他刚才一定在背后说我了，”黄子韬眯起眼睛，转过头看KRIS，“所以他刚才说什么？”
KRIS“啊”了一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说阿桃你能不能先把棍子放下……你拿着棍子这么看着我我总觉得我要被你揍一顿……”
“啊？这样吗。”黄子韬揉了揉脸，“算了我还是洗澡吧，我觉得，我要是不使劲把我脸上的表情揉开，我这辈子就不会有别的表情了。”
KRIS小鸡啄米状点头。
于是黄子韬同学拎着棍子走了，KRIS捏了把汗。
鹿晗你这要怎么感谢我我简直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过板着脸拿着棍子的阿桃真的好可怕呀嘤嘤嘤嘤。
一个电视台的后台待机室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必然是跨年晚会的彩排时间，尤其是近几年，偶像组合的成员们越来越多，四个成员略少，五个的刚好，九个十个十二个的也一抓一把。
虽然EXO参与到今晚SM的特别舞台的只有几个，但是本着让自家师弟团张张见识的目的，SM还是将外星少年们集体调度到了SBS电视台。
“这热闹的，你人少了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张艺兴把脑袋探出去看了一会儿，听着此起彼伏的“前辈好请多关照”“我们是你们的饭啊继续加油”等等客套话，有些紧张地缩回身子捏了把汗，“鹿爷你紧张不？”
“呵，开玩笑呢你，”鹿晗不屑地瞅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紧紧紧紧紧张？”
张艺兴沉默了。
另一边金钟大正在开嗓，KRIS在“啊啊啊咿咿”的旋律中拍着黄子韬的肩膀一脸严肃状：“不要紧张知道吗？发挥出你平时的实力就可以了知道吗？要不要再去上个厕所？”
黄子韬刚开始还“知道知道”地回应着，后来直接无奈了：“凡哥你怎么跟我妈在武术比赛之前的状态一样呢？我就上去表演个武术这个我拿手你放心，还有我刚真的不紧张被你念得有点紧张了怎么办……”
正当外星少年们在“紧张和不紧张”的对话里头昏脑胀时，SHINee的钟铉和泰民推开门进来：“HI各位。”
一群人急忙起身打招呼。
回了礼之后钟铉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张艺兴笑着走了过去：“好久不见，艺兴君最近怎么样？”
“托前辈的福一切都好，前辈的伤应该也没事了吧。”张艺兴深鞠躬，笑得又温柔又腼腆。
“已经完全好了，”钟铉笑得灿烂，“艺兴君还是那么内向啊。”
鹿晗正喝着吴世勋特地从家里带的胖大海润喉，听闻此言一口喷了出来：“咳咳咳对不起前辈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没事没事，”金钟铉摆手，“鹿晗君也很紧张吧这个我能理解啦！等下还要一起加油啊。”
鹿晗含泪点头，吴世勋一脸惶恐地拍他的背。
“小鹿哥~”泰民搂着大亲友金小开凑过来，“啊，这么久不见你跟世勋的关系还是这么令人羡慕啊~”
“哪里哪里泰民前辈和钟仁的感情也很令人羡慕。”鹿晗鞠躬客套了一下。
金钟仁闻言不动声色地把泰民的手拿开，总觉得小鹿哥这话一说出来哪里就有点不太对劲了呀……
“哦，我闪家的弟弟们也在。”FX小队轻快的声音传进门，一众孩子看到宋茜和水晶进来又停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鞠躬问好。
好心情地回礼之后宋茜走到SHINee的两位弟弟身边。
“姐姐今天也那么漂亮。”钟铉笑着微微鞠躬。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啦~”宋茜亲切地玩笑了一句，“各位今晚要加油啊。黄子韬呢？”
最后一句是用中文跟鹿晗问的，鹿晗指了指房间的某个方向，跟这边的各位鞠躬打了个招呼，宋茜带着水晶走了过去。
“哦，皮托利亚姐姐和TAO好像是同乡？”泰民忽然想起来。
“对，”鹿晗点点头，“他们都是青岛人。”
“哦啤酒，啤酒对吧？”钟铉忽然兴奋起来，“上次皮托利亚姐姐说很好喝的。”
于是几个对美食有着狂热爱好的人开始热火朝天地探讨。
“茜姐好。”正被今晚不太正常的KRIS折磨的黄子韬看到浅笑盈盈的前辈过来，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深鞠躬表达自己的感激。KRIS也停下唠叨急急忙忙地行礼。
宋茜“哎呦”了一声：“不用这么客气啦大家都是一家人。子韬昨天跟你说的一些改进的地方练得怎么样？”
“基本都注意到了，等下带妆彩排的时候麻烦茜姐你再给看看吧。”黄子韬低下头害羞地笑了。
“哦好可爱……”水晶跟在队长姐姐身后笑。
黄子韬脸红了。
“不要没大没小的啊郑秀晶，这是哥哥啊。”宋茜敲了敲妹妹的额头。
水晶急忙应着：“哎呦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哥哥。V妈我去看看朴灿烈那个二货~”
“……那也是哥哥啊！”宋茜有点无奈，水晶吐了吐舌头跑走了。
看着自家成员蹦跶着去找朋友玩去了，宋茜回过头来拍拍黄子韬的肩，果断换了家乡话：“别紧张，咱青岛小伙儿最棒了。”
黄子韬握紧了棍子，坚定地点点头。
第二十九章
其实鹿晗这几天回想起SBS跨年晚会的SMT特别舞台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真实地站在舞台上演唱和之前无数遍彩排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彩排的时候还会微笑，会害羞，会记得适时地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可是当摄影机的红灯亮起，追光滑过舞台，现场无数的前辈的歌迷尖叫起来的时候，除了本能地唱歌，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记得自己下台之后腿是软的，模糊中眼睛能看到的是吴世勋笑眯眯地冲他竖大拇指，耳朵里是听到的是旁边金钟大轻声的抽泣。
当摇摇晃晃地被吴世勋抱住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有种真实感。
清秀挺拔的少年轻轻环着自己，带着笑意在耳边说：“哥，你真是我的骄傲。”
于是一切就脚踏实地起来。
恢复了知觉的鹿晗开始像个哥哥一样向为公司最新成员们应援的SM大家族的前辈们致谢，泰民搂着钟仁笑得有点感慨，少女时代的各位甚至有点红了眼眶。
“表现得很好啊，鹿晗君。”国民理想型林允儿前辈带着泪光大笑着说，“你们让我们想到了最初的少时。”
鹿晗笑着鞠躬道谢，想给正趴在KRIS肩膀上的黄子韬送点纸巾，被宋茜拉住。
“让他哭吧，”笑得温暖的中国姐姐对他小声说，“还小呢。”
鹿晗愣了会儿了悟地笑笑，看着抱成一团的成员们心里生出了一种由衷的感动。
“这就是舞台，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吴世勋站到了他的身边。
鹿晗点头：“是啊，这就是舞台。”
我们约定好要一起站上去的地方。
“还在看？”吴世勋擦着头发推门进来，看着鹿晗脸上又挂上了感慨，就知道他又在一遍一遍地刷新一个叫贴吧的地方，去看中国的粉丝对SBS表演的评价。
“啊，反正也没事，就随便刷一刷。”鹿晗放下鼠标，接过吴世勋的毛巾自然地开始给小朋友擦头发。
吴世勋乖巧地坐着享受着自己独有的权利：“总有一天我会和鹿哥一起站到世界最高的舞台上的。”
鹿晗听着，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给小孩儿擦头发的活儿越干越好，一边非常精分地冒出个非常文艺的回答：“对于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
小孩“嘿嘿”笑了两声，仿佛表示自己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鹿晗心里悄悄比了个V，看，对付自己家小孩，一句话就够他开心半天了。
当鹿晗擦得差不多打算找吹风机的时候，卧室的门“笃笃笃”地响起来。
“艺兴哥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吴世勋有点惊讶。
鹿晗挑眉：“你别傻了，绝对不是张艺兴，要是他学会敲我的门的话，我跟你姓。”
边说边拉开门，门外站着憨憨的度庆洙。
甩给吴世勋一个“你看吧”的眼神，鹿晗问：“什么事情吗度度？”
“啊，”度庆洙把手上的单子递过去，“我刚从公司回来，经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们。”
“什么东西？”鹿晗好奇地接过来。
“不是咱们现在只公布了几个成员吗，然后有W杂志画报的拍摄，公司就在公布了的成员里挑了三个去和前辈一起拍画报，”度庆洙一脸无辜，“小鹿哥，世勋和钟仁。”
鹿晗了然：“谢谢你啦度度。”
虽然说鹿晗先生曾经也是热爱自拍的小少年，之前为了拍摄出道的宣传图也曾经在摄影棚里狠狠地被折腾过，但是拍摄时尚杂志画报这种事还真的是第一次，所以抱着期待又紧张的心情，坐在保姆车上鹿晗想搜索一下这家杂志的情况，结果手一抖按到了之前保存的EXO某站，刚想关掉就扫到一条“坑爹啊傻帽是打算放多少Teaser才放人！”
挑了下眉毛鹿晗就戳进去了。
“从KAI的teaser开始我就等啊，等了尼玛一个月啊快，出一个teaser是KAI，又出一个一看有个人怎么跟KAI这么像，结果就是KAI，又出一个心想应该有新成员出来了吧结果一戳又是KAI！”
鹿晗开始偷笑，趴在他身上补觉的吴世勋被小鹿哥肩膀的颤动高兴，眯着眼问了句：“哥你笑什么呢。”
鹿晗摇摇头心想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天朝妹子们对钟仁审美疲劳了吗，这个太破坏团结了。
吴世勋见他哥没什么要回答的迹象索性也不睡了，默默盯着他哥的手机屏幕，使劲地看了半天只看懂了“teaser”“KAI”“KAI”和“KAI”，于是小孩儿郁闷了：“鹿哥你难道关注了钟仁哥的中国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