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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唉,这也真是怪哉了。
  封山以来,酒馆里就只有过两个客人。
  第一个来的浑身是血,看着就不好惹,那身红蓝花纹分明又是个丐帮,要了间房,正在上边洗澡,还让人不要声张。
  才说完呢,这第二个军爷就来了,真是晦气,别是惹了什么事才好。
  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阴阳怪气地想着。
  那军爷慢吞吞地把东西都吃完了,竟然也没有要留宿,而是问了车夫的位置后,临走前忽然问了一句:
  “你们这儿,这几天可有接待过什么其它的客人?”
  老板娘心想果然有事,可又不敢得罪上面那位看上去凶狠的主,只好赔笑道:
  “军爷,封山之后,只见过您,哪儿能有其它客人啊。”
  这古怪的军爷便点了点头,露出个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的表情,披着熊皮冒着风雪就走了,走时只带着他的刀,盾却不知哪里去了。
  “真是个怪人。”
  老板娘这么叹了一句,复又进了客栈里,“哎唷,这风可真是冷啊。”
  朱漆剥落的小门颤巍巍地掩上,轻易隔断了远方的风雪。
  这一樽小小的客栈,似纸上墨点,在这山水飞雪间,空出一段未完待续的淡写留白。

  ☆、长烟漠漠向苍歌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太】
  【温馨向流水账(bushi)】
  【标题随手取,属性不明】
  【文中所有势力纠葛纯属胡扯,时间线对不上的请谅解qwq】
  【三无手巧爹X机智乖萌丐】
  【大概是短篇】
  苍:燕苍歌
  丐:项漠
  ===============================================================================
  《长烟漠漠向苍歌》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那是场挺大的雪,项漠记得,师父罕见地把自己身上的毛毡披风扯下来盖在他幼小的肩膀上,然后解下了腰上还剩的半壶酒,递给他:
  “这些玩意儿你先拿着,待会儿我出去你就给我藏柜子里,要是有人进来——”师父用力拍了拍他腰上拖着的比人还高的青竹棍,“你就用这个抽他。不过,要来的是一群穿黑甲的军爷,你就把棍子放下,乖乖跟他们走,懂不懂?”
  他抱着酒葫芦使劲点头,师父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塞了个灰蓝色的包裹在他怀里,继续道:
  “这里边是你□□师父留下来的秘籍,以后给老子多看多练,要是等那些军爷来了你还没见着我,就去认个爹,机灵点别饿着了自己,今后不准再认其他人做师父,不然就把你屁股打肿,晓不晓得?”
  项漠在点头之后愣愣地看着师父半身□□地打开房门,蓝红花纹鲜烈地盘亘在男人肌理分明的后背,那坚毅离去的背影,像是要就此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当时尚年幼的他其实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没法改变师父的决定,只能讷讷张口,小心地问了一句:
  “师父,你不冷吗,要不还是把酒带上吧?”
  “带着麻烦,你冷了就喝,不用等我。”
  师父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手中反握着打狗棒往外走,再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消失在了幼小的项漠眼中。
  那年冬天,寨中无粮的劫匪策马屠村,六十五户人家,最终却只有二十几个孩子和几个老人活了下来。
  而他亦是,其中之一。
  颓圮的柴门,浸红的积雪,倒在路旁失去呼吸的村民,被劫掠过后的狼藉景象……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
  “苍歌,你带人去找找还有没有活着的,我跟着少将去追那群马贼。”同僚红着眼提起陌刀冲他喊了一声,又转过头去低骂道,“连小孩也不放过……天杀的畜生。”
  燕苍歌听了吩咐便转身带着其它人往村子内探去,他在分岔路口做了个散开的手势,苍云们便各自持盾家家户户地开始搜查,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这儿有个丐帮!”
  忽然有人惊呼道,“咦,还有活人!”
  那丐帮半身已经陷在了雪土里,胸腹上各有刀洞,尸体尚有余温,却已经没了呼吸。有几个孩子怯怯缩在他身后护着的大草篓里,用惊恐的目光盯着身负大盾手持利刀的苍云们,死活不肯从篓子里出来,还紧紧地拽着那丐帮的胳膊,不敢说话。
  院子里还有好几具马贼的尸体,地上的乱雪早把血化成了泥印,不消说也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怎样惨烈的战斗。
  “我从内口那边过来的,一路上都是马贼的尸体,应该是这人活生生杀出了条血路……是条汉子!”有个苍云把陌刀□□土里,转头对身后的人道,“把孩子们带去村口,这位壮士的尸体咱们好好安葬,立个牌子,就是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叫…他叫项云通……”紧紧抱着丐帮胳膊的女孩儿突然哭出了声,“项叔叔死了…项叔叔……”
  其它孩子原想忍住眼泪,可见那女孩儿哭得伤心,于是一个接一个的都跟着哭了出来。
  燕苍歌只是稍作停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丐帮暴露在风雪之中的龙鳞纹身,抿了抿唇,继续朝自己原定的路线走去。
  村子其实不大,但建得分散,几乎每一扇门后都躺有尸体,燕苍歌虽然久居战场看惯血肉,但首次见到这么多无辜受死的平民,他只觉得心底郁着股莫名的怒气,但仍是耐心往前搜,生怕错过了尚有余息的生灵。
  村内口有条异常干净的窄巷,门户都是闭着的,以燕苍歌的身材,进去这条巷子都有些勉强,他只能在推门前先把刀插在地上,才有办法去推门。
  巷道尽头,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燕苍歌放慢了脚步,他搭上最后这道门的门栓,却发现这门并没有锁,是虚掩着的。
  他伸手推开这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套着马靴的脚——
  “咯——当!”
  棍尖猛地划过坚硬盾身的巨大响动震了燕苍歌一下,进门时他便听到风声,于是条件反射地举起盾往前挡,而等他看清楚面前的情况时,虽然仍旧维持着一脸平静,但目光却有些惊讶地落在了面前大口喘气的孩子脸上。
  “轱辘。”
  青竹棍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撞在冰冷的尸体上,不动了。
  雪亮的光从狭窄的窗外透进来,照在这半身溅血的孩子身上,他的身旁倒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套着马贼的衣服,角落里撂着把锋利的弯刀。此刻,这孩子仍旧维持着双手脱棍的姿势,一双小手无法自抑地剧烈颤抖着,圆睁的猫眼中尽是慌乱与恐惧。
  “……”
  燕苍歌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显然这小孩儿刚单枪匹马地干掉了一个马贼,估计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把他也当做坏人了。硬扯大概不行,这小子腰上还系着刀片,一不小心就会伤着,但是要劝说……天晓得,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啥。
  于是一大一小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气氛凝重而尴尬。
  燕苍歌酝酿许久,终于从自己匮乏的交流经验中找出一句觉得比较适合说的话:
  “我是好人。”
  他想了想,觉得这么说小孩儿可能不大相信,于是又补充道:
  “我是来救你的。”
  小孩儿哆嗦着把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像是突然开了窍,甩开膀子就朝他猛扑了过来,大喊道:
  “爹!——”
  燕苍歌被这娃喊愣了,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随即便觉得臂上一沉,胳膊上挂了个紧紧扒着他的雪白娃娃,哭得满脸是泪:
  “爹啊!亲爹啊!儿子总算等到您啦!呜呜呜……”
  燕苍歌尴尬地举着这孩子,拽也不是放也不是,于是只能站着当根面无表情的木桩子,看着这孩儿哭得连肩膀上的毛毡披风都掉了下去——尚稚嫩的肩膀上纹有雪白的游龙纹路,间或缀红云,从前胸一直延伸到斜穿的里衣内,色彩浓烈,却略显单薄。
  “……你的名字。”
  燕苍歌小心翼翼地蹲下来让孩子脚落地,却没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继续扒着。
  “我叫项漠。”孩子很快止住了哭声,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小脸直愣愣地对着他,“爹,你看到我师父了吗,他叫项云通,光着膀子,身上绣了红蓝的花。”
  陌刀沉沉放在地上的声音吓了孩子一跳,燕苍歌去拿毛毡披风的手一顿,回答道:
  “没有。”
  他原想再说“还有,我不是你爹”,那孩子却俯身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呜咽着用脸蹭他:
  “爹……我没有师父了,爹,呜呜呜,爹我只有你了,你可别把我丢了呜呜……”
  怀里小小的一团,透过玄甲都能感觉得到那种独属于孩子的柔软,燕苍歌从没跟谁这么贴近过,只能犹豫着伸手顺了顺小孩儿的后背,打算等他哭消停了再把他带到军营外头去,让其它同僚做统一安排,毕竟他对这事儿没有经验。
  在被蹭了半面眼泪之后,他拍拍小孩儿让他松手,却不料耳畔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孩子呼噜的鼻音——小娃娃扒着他脖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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