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刺痛一直没有停止过，扉间只能让自己的神情更加冰冷，才能掩饰眼底的疲惫。偏偏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战争愈发的激烈，但是……大哥安利宇智波斑的话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联姻？谁和谁？他有妹妹？看见了，看见了什么？让宇智波斑要敢作敢当？族内有哪家女孩子被宇智波斑……轻薄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扉间揉了揉眉心，气息有些萎靡。
头还是，疼。
宇智波一族没有了泉奈这个战力，战场上节节败退。最终，还是答应了千手柱间的联盟邀约。
扉间说不上是接受还是排斥，他只是冷静的看着大哥和宇智波斑在两族人之前握手，正式确定了盟约的签订。
但是……
“大哥，你在做什么？”扉间抱着手臂看着往他房间里搬东西的大哥，莫名其妙。“你这么大了还要来跟我一起住？嫂子会同意？”
“啊哈哈哈扉间等晚上你就知道啦！”千手柱间拍拍弟弟的肩膀，满脸我要给你个惊喜现在不能告诉你的意味。
扉间皱了皱眉，还是没阻止他。毕竟这么高兴的大哥，除了联盟那天，以及安利宇智波斑的时候，就很少见了。如果最后出问题了，大不了换个房间就是。
于是千手柱间成功把一套生活用具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塞到了扉间房间里。
等晚上处理好事物的扉间走到自家房门前时，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里面有人……他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就想起了白天大哥的举动。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推开了门——自家大哥再不靠谱，但是在保护他的这个事情上，却不会出任何纰漏。
手腕一紧，扉间苦无都还没拿出来，就被人挟制住双手按到了墙上。砰的一声，门也关上了。屋内一片黑暗，些微月光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散发出几不可见的光辉。
“……宇智波斑？”扉间有些错愕，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白痴大哥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家伙可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杀掉他的！
“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宇智波斑一腿抵进青年的两腿之间，一手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腕挟制在身后，这样就导致双方胸贴着胸，面贴着面。
扉间稍微要比宇智波斑高一点，但是从气势上而言，习惯了内敛的扉间是弱势于总是肆意放出自己的气势的宇智波斑的。
嘴被人堵住的时候，扉间是懵逼的，所以丧失了第一时间逃走的最佳时机。
扉间身上的忍者包还有藏着的千本苦无——尤其是那种写了飞雷神术式的苦无，全被宇智波斑搜了出来然后丢到了角落。宇智波斑剩下的一只手强势的揽着扉间的腰，唇舌极富侵略性的侵-占着青年的口中所有空间。炽热的嘴唇和仿佛在燃烧一般的呼吸和轻喘，交缠在一起的气息熏晕了扉间本来就虚弱的神经。他眯了眯眼睛，神情茫然。
怎么会……这样呢？
……
大哥一直以为他和宇智波斑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第一次跟踪大哥到南贺川的那天。其实不是，早在更早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宇智波斑。
那个时候，板间和瓦间都还活着。
虽然南贺川对面不远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但是冬天的时候，稍微出来练习应该没什么。扉间伸手接住天空飘落的纯白之物，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然后走进了漫天的飞雪中。
天光乍破，走到平时练习的地方时，天色也渐渐明了。照常是练习前的一系列热身运动，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珠的扉间轻喘着气，将视线移向即使在冬日，也未曾结冰的南贺川河。
接下来，是对查克拉控制的练习了。唔，一定不会失败的，冬天掉进水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站在河边，扉间慢慢的踏上了水面，然后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水面漾起波纹，扉间继续向前走去。啊，只要一直保持这样，就不会有问题的。
白色短发的孩子站立在水面上，绯红的眼眸纯粹透澈。因为已经热起来了，围巾被解下来之后，露出的小脸清秀可爱。让暗处的人不禁有些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踩在水面上不掉下去的呢？。
“谁！”扉间扭头看去，有些紧张的出声道，“出来！”
虚空中，他和躲闪不及的一双眸子对上。
墨玉一般黑亮的瞳孔。
有着好看形状眼眸的男孩子从树后站了出来：“喂，你在干什么？”
扉间轻巧的踩着水跑到了岸上，仔细的看了看抱着手臂，个子矮矮的小男孩。黑发黑眼，皮肤白皙长的又可爱，而且……出现在南贺川附近。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但是，被那双单纯好奇，没有恶意的眼眸注视着……
“练习查克拉的控制。”
“查克拉的控制……”男孩子微微皱眉，似乎不太了解。
“恩，将查克拉运用到腿部，从而达到水上行走的目的。如果查克拉不均匀，就会掉进水里。”扉间解释道。“不知可以通过踩水练习，还可以用这种方法去爬树。”
“……那你教我！”男孩子眼睛一亮，然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连忙抿紧嘴巴，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那个……我叫斑！”
因为年纪小，所以这样的态度只会让人觉得可爱。扉间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好啊。”
“我叫，扉间。”
那个冬日，是扉间一个人的秘密。和宇智波家的小孩来往，即使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这样独属于他的秘密的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所以面对斑每次约定的再见面的时间，他都答应下来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扉间教导斑关于查克拉的一些常识性知识，或者是练习对于查克拉的细微控-制。有时候他们不会谈关于查克拉的事情，而是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吊杆坐在河边钓鱼，虽然可能一天也不会钓到一条，也是乐此不疲。
意外的默契的，不会提起彼此的姓氏和家里的情况。
“扉间的眼睛，是红色的——很好看。”背靠着背坐在树枝上，斑头靠在扉间肩膀上，抬起手抓了扉间一缕白发在手中把玩。
“恩……冬天，快要过去了，斑。”扉间固定住身体，让斑靠的舒服一点。“春天到了之后，我就不会来这里了。”大地解封，和宇智波的战斗，无可避免的就要再次展开了。与其在战场上斩断羁绊，不如现在就断掉。
“……春天……吗？”斑重复道。
头皮一痛，扉间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我也不回来了。”背后一空，扉间听着见斑落地的声音，和渐渐走远的声音。他没问为什么，扉间也没解释原因。
看着已经潺潺流动的南贺川河，扉间起身跳到了地上。朝着族地的方向，慢慢走起。或许，不用等到冬天了，明天就不用来了。扉间理智的告诉自己，这段友谊，应该被放弃了。
因为，对方是宇智波。
第二天一早等在河边的扉间郁猝的捂脸，对面，斑站在河边，定定的看着他。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度过了那个冬天的最后一天，然后……扉间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后来，板间，瓦间相继死去。直到那天他发现了大哥的不对劲，跟踪大哥，到了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地方。他才后知后觉……理智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
“扉间。”唇齿稍分，宇智波斑低声唤道。他松开了扉间的手，亲昵的将手指穿插-进青年看上去毛毛躁躁但是实际上十分柔软的白发中。“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嘴角还有旖旎的水渍，扉间抬手擦了擦，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宇智波斑垂下头，两人头抵着头。隐藏在厚重刘海下的半张脸庞也展露到了扉间眼前——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他也看清了宇智波斑的眼眸。
幼年时见过的，墨玉一般的黑亮的颜色。但是更加深邃，更加的危险。
“……我该谢谢你，对泉奈手下留情吗？”宇智波斑轻声道。
“不需要，只是我的失误而已。”扉间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否认道。
“谢谢。”温暖的唇覆了上去，几不可闻的道谢让扉间彻底僵住。宇智波斑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顺着下巴吻了下去。
“……结果，还是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扉间克制的抓住宇智波斑的手，阻止了对方解他衣服的手。
“非要我说出来吗？”宇智波斑从他脖子里抬起头来，“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我……”
“dasi……”
“闭嘴！”扉间一把捂住他的嘴，觉得自己脑子简直要烧起来了。
“上次的瞳术，还有一些残留的瞳力。”宇智波斑也不在意，他拉下青年的手，凑近他的脸庞。黑玉眼瞳中，黑色的三勾玉逐渐旋转，眼瞳也化作艳丽的红色。
两双红瞳对上，扉间叹息一声，主动吻了上去。
宇智波斑哼笑一声，接过了主导权。
幼年时，无论怎么样也抓不住的，在意着的人——终于，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