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
“的确奇怪,但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他抱的紧了些,赵舒城的后背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热量在彼此之间传递,他转过头失神地望着霍啸林,闭上眼睛与他接吻。霍啸林的手压上他的肩头,两人慢慢倒下。
清晨,窗外一声声的鸟鸣传进屋内,赵舒城慵懒地翻了个身。“嗯……”睁开眼睛后他正好对上霍啸林的视线,昨夜缠瓛绵时的零星画面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热,他低头避开霍啸林的目光。霍啸林抬手把他捞到怀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不困吗?”霍啸林说道。
“睡够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霍啸林揽着他的腰,心里的五味掺杂。床单上那一小片的血迹和各自的体瓛液,记录着他们昨夜的疯狂与不顾一切,都不后悔,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很尴尬。
“韩亲仁已经离开了吧。”赵舒城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霍啸林只是无心说了句实话,可在天性多疑的赵舒城听来很刺耳。他这么说是觉得我在套他的话吗?我是在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聪明人有时候就是想的多,赵舒城的神情越来越难看,霍啸林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不是刻意为之,可他的声音有点发冷。
霍啸林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韩大哥他……”
“霍啸林,”赵舒城压制着心中的不适,“你说这话是觉得,我在套你的话吗?”
“没有,只是……”
“我之前的确为了知道韩亲仁的下落不择手段,但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他翻身下床,腿间不适的感觉让他站不稳,腿一软跌坐在地,霍啸林连忙下床把他扶起来。
赵舒城捡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霍啸林摁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我需要时间想想昨天是不是太冲动了。”嘶,真疼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觉得你是在套我的话,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而已,”见赵舒城冷静下来,霍啸林继续说道,“舒城,我们之前的确有矛盾,可我的本意不是和你作对。昨天晚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爱人之间的情话哪有嫌多的?赵舒城任由衣服从手里滑落,脸上没表情心里已经原谅他一半了。他故意说道:“那你的韩大哥呢?为了他你都不和我做兄弟了。”
原来还惦记着自己那天故意激怒他的话,也对,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么心大。霍啸林也没有解释那是骗他的,而是轻声说道:“兄弟之间,做不成这事。”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皮肤。赵舒城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心里也不再生气,霍啸林吻过来时他搂上对方的脖子。两人又折腾了一会儿,直到中午才正式起床。
吃完午饭赵舒城才想起来下午有个会要开,急急忙忙地扶着腰离开,霍啸林收拾了剩下的碗筷交给服务生,在服务生临走前霍啸林叫住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开会的时候赵舒城注意到形势已经越来越麻烦,军人不少能干的也不少,可惜擅长的都是打仗一类的力气活,情报部门的人数越来越少。
这些轮不到赵舒城操心,听着长官说了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了。
赵舒城回了酒店,进门后就看到屋子里点了喜烛,墙上贴着喜字。“啸林,你这是干什么?”
霍啸林穿着一件拜堂的喜服,手里拿着另外一件。他一步一步走到赵舒城面前,平静地说道:“和我拜堂吧。”
拜堂?和你?
“……好。”声音哽咽,他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一对有情人,一拜天,二拜地,三对拜。如果最美好的事情都是一场梦,我情愿一睡不醒,因为梦里有你。
酒盅里盛着交杯酒,那酒比以前喝过的都要醉人。
赵舒城失神地望着霍啸林,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白布包裹好的东西。霍啸林左手托着,右手展开一层层的布,一块薄薄的金锁片安静地躺在那里。
上面的花纹赵舒城见过,是霍啸林家里传家金锁上的花纹。那块金锁比这个大很多也厚很多,被霍啸林拿走打了一个金镯子。“这是……用梅姑娘的金镯子打的?”赵舒城问道。
“不,是我爹给我的。我把传家金锁打成手镯被我爹知道后,他给了我这个。”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金锁的链子,将金锁拿起,烛光下黄金的光泽也变得柔和。霍啸林握着赵舒城的手腕,把金锁片放进他的掌心,顺势把他的手握住。
“这个金锁片我奶奶都不知道。”
“太贵重了吧。”
“千金难买我乐意。”霍啸林痞笑一下,左手绕到赵舒城背后,往回一收,赵舒城便把额头抵在他的颈窝。
两人互相拥抱,珍惜着这份乱世当中为数不多的真情。)
赵舒城不愿与霍啸林为敌,他申请调回西阳,想着安顿好了再回来找霍啸林
赵舒城发现自己父亲已死,竟然是霍啸林杀了他,他心中绝望
赵舒城想拿回自己家的房子被县长关押
(荀县长派人把赵舒城关进监狱,还偷偷吩咐了秘书一句“把他关到那间牢房”。耽误他赚钱这么长时间,还敢拿枪对着他,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赵舒城的武器、军帽和军装外套被扣下,他只能穿着衬衫和军裤。一进牢房就注意到最里面窝着个人,一看就是牢房里的囚犯头子。被关了还不老实,赵舒城心中唾弃着。
“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关进来的居然是个军官。”一个给头子捏肩的人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那人仔细看了看赵舒城后目光变得不善,那灼热的目光似乎想把赵舒城的衣物全部撕碎方便看光他的整副身躯。“看着还挺俊,过来让大爷掐掐。”赵舒城以为这只是个出言不逊的地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离其他人有段距离的一根柱子下坐下揪着干草。
那个人姓谭,人称谭老三。喜好男风,监狱里挺多囚犯都被他玩过。但因为拍的一手好马屁,囚犯头子黄爷也就收了他当小弟,自然就帮着他。曾经有人反抗过被打死,那些狱警也不管。有了这次震慑囚犯们也想明白了,都是大男人被玩了又不能像女人一样要死要活的,活着比什么都强,所以那些被玩过的也都敢怒不敢言。
“呦,有脾气,老子喜欢,等天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黄爷,这人挺眼熟啊。”“他,好像是……赵金虎的儿子,赵舒城?”“嗯,好像是。”有的人认出了赵舒城。
这些囚犯好多都是被赵金虎间接害得进了监狱尤其是黄爷和谭老三,这下可有了赵舒城这个出气筒。黄爷吐掉口中的干草说道:“等天黑了,你们两个……”
月亮高挂,监狱的窗户太高连刮风都感觉不到凉爽。赵舒城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一会儿有麻烦了。
黄爷等人动手了,几个人把赵舒城围了一圈刚要动手,赵舒城突然睁开眼睛一脚踹在谭老三的脸上。“你他瓛妈瓛的敢踢我脸!给我打!”大家哄拥而至,赵舒城起身与他们厮打起来。
赵舒城是军人,打过多少仗自己都记不清了,岂是这几个混混就能把他制服的?几下就把围着的人避开扩大了活动范围。正僵持着不知怎的,他的小腹突然一阵疼痛,他忍不住用手捂住缓解疼痛。赵舒城分心之际让一个人偷袭成功,大家蜂拥而至把他仰面摁在了地上。
“谭老三,交给你了。”
“多谢黄爷,大哥您真是……”拍了两句马屁后他就笑盈盈地走向被人制住手脚的赵舒城,表情猥琐。
“嘻嘻,赵舒城,你知不知道老子进监狱都是你爹害得!赵金虎那老东西死了,但如今可是父债子偿了。”谭老三解开裤带丢在一边,“真是个倔脾气的,放心,老子一定让你□□。”他实在等不及了,他玩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抵不上赵舒城的分毫,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而且赵舒城身上的那份傲气如罂粟一般吸引着他。一想到这个从始至终都不肯低头,还踢了他一脚的男人马上就要躺在自己身下呻瓛吟求饶,他心中的火就烧得更加旺盛。他喜欢这个猎物。
赵舒城始终都没放弃过挣扎,谭老三的嘴脸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很恶心——可是这个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围的人都等着看好戏,看这个军官怎么被谭老三上,他们想着之前谭老三对自己的折磨,心中的期待就又多了几分。
谭老三搓了搓手把手伸向赵舒城的脸,赵舒城一开口差点咬到他的手。“他瓛妈瓛的!”谭老三给了他一巴掌开始来硬的,直接抓着赵舒城的衣领就向两边撕扯,扣子被扯掉了几个,赵舒城的整个上身暴露出来,“我的娘,这和女人的一样大啊。”他的手掌刚压上赵舒城的左胸赵舒城心中就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心,右腿挣脱开一脚踹在谭老三的腿间,把他整个人踹飞。
疼痛让谭老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住地骂娘。“杀了他!杀了他!”此时赵舒城已站起来和囚犯们厮打。黄爷看着架势拿出藏好的刀要杀了赵舒城,但是刀被赵舒城一把夺过,他一刀就抹了缓过神想要偷袭他的谭老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