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屏幕照印的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如果没了莫里亚蒂教授的庇护,她会怎样呢?
要是以前,她大概还能告诉自己她有一个性感的大脑,也有一个性感的身体。
可这次却不同。
【你别忘了你在被谁追杀。】
比前些日子更消瘦了些的大英政府有些嘲讽的说过,他的傲慢在这一刻似乎发挥的淋漓尽致。
艾琳很不屑,但是她无能为力。
塞巴斯蒂安·莫兰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复,因为教授最近不可捉摸的态度,让她对他的想法无从所知,她不知道他对自己手中的信息还感不感兴趣,唯一的筹码也减轻了不少分量,艾琳有些讽刺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从来没有陷入过这样的境地。
她很聪明。
可也只是聪明了。
人类如此善变。
尤其是站在顶端的人类。
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依旧是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发过来的,就像莫里亚蒂教授以前做的那样,让他来转达一切的信息。
收到了老样子的信息,艾琳竟然意料之外的感受到了一丝心安。
他说的很清楚,既然已经同大英政府合作,就不要越界。
莫里亚蒂教授可以帮她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但与之相对的是,艾琳要遵守她所做出的承诺。
金特才不会相信她所做出的承诺呢,正如同莫里亚蒂也不会相信一样。
她可是“那个女人”啊。
不过金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fbi们会陪她好好玩一玩的。
想到了威尔那独一无二的“天赋能力”,金特忍不住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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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艾德勒消失了。
“哦?那与我有何关系?”夏洛克透过粉红色的试剂瓶对上了华生的眼睛。
“有什么关系?夏洛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答应了你哥哥要给予那位女士一些帮助吗?”华生“嘶”了一声,“你别说你又不感兴趣了,我看到你桌子上的那些光盘了!”
“什么光盘?一本·道1?”
轻快的声音插·入了进来,华生抬起头看向那个依靠在门边上的人,话语里有一丝放松,“你来了金特。”
难得有些迷茫,夏洛克皱起了眉头,灰蓝色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直视门口的人,“一本·道?”
金特嘴角一抽,摆了摆手,“不,忘了这些,我什么都没说。”
夏洛克摆明了不信,他眯着眼睛盯了金特一会儿,左手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下了几个字,余光扫了一眼后,又重新回到了金特的身上。
“你的品位……也不过如此?”说着,扫了扫金特的裤带,“听说自卑的人容易在同类身上找影子,你的尺寸……”
话没说完,但是深意十足。
金特恼羞成怒,“哥哥净量21,你要不要试试?!”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这样的质疑!更何况质疑的人还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金特感觉到了浓浓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家伙简直应该去死一死!
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开黄腔,约翰·常年被出柜·金毛医生·华生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颠覆。
他喃喃道:“……我可以举报你们两个人聚众开黄·腔侵·犯我的大脑吗?安德森要是知道一定会开心死吧……”
“那个金特,是钢琴光碟,贝多芬的。”华生硬着头皮打断了眼前两个人交流感情。
夏洛克立刻住了嘴,居高临下的看了金特一眼,那眼神里透出来的是王之蔑视。
金特“蹭”的就炸毛了,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男人计较,他还是个孩子……不计较不计较个毛啊!
“夏洛克·福尔摩斯你以为自己很大吗?!”
“比你大。”
“比我大?!你有看过我的!”
“我需要吗?”
“*youuu!!!”
金特咬牙切齿。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男人勾唇一笑,“可以啊,我不介意体位。”
“…………”
见证了历史的约翰·华生:“…………你们聊我先走了。”
金特深吸一口气,“你要说什么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不要总是以这种方式把约翰支走?而且,这出戏除了约翰所有人都看腻了,他也相信了,夏洛克,没必要的。”
“哦?”夏洛克不置可否,余光扫到约翰已经出了221b的房门,他退回到桌子前继续他的小实验,“迈克罗夫特又让你做什么?”
“……案子。”金特抿了抿嘴,他最讨厌的就是夏洛克这一点。
“嘁。”嘲讽的发出了个音,夏洛克抬了抬下巴,“地址在桌子上,等我做完这个。”
金特默默退回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他突然感到有些茫然。
夏洛克变了,具体说不上来是哪点,但是他给金特的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是一个吹胀了的气球,谁要是拿个尖锐的东西一戳,“砰”的就炸了。
他到底在气什么?
金特头疼的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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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气什么?!
——……那出戏我都没演腻凭什么你说看腻了?!前两天你还说游戏继续,为什么现在却说腻了!
第32章 一无二的钢琴家7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心思大概没有人能够揣摩的到,除了迈克罗夫特。
金特歪歪扭扭的坐在男人的对面,盯着他越发后退的发际线发出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能尝试一下我的方法呢?我这可是为你好。”
“不劳费心了。”迈克罗夫特顿了一下,裂开嘴笑了起来。
不愧是兄弟,连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简直诡异到可怕。
金特耸耸肩,“他去帮忙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善心大发,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对方。
无论是迈克罗夫特还是夏洛克,他都一味的退让。
福尔摩斯家的人,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不,我并没有什么要求,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要求。”对面的大英政府漫不经心的在纸上画了两下,然后将纸条递给了金特,“地址。”
金特眉毛一动,眼皮跳了跳,“什么地址?”
“有人要见你,我亲爱的合作者。”
听到迈克罗夫特用“合作者”来称呼自己,金特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古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别叫得这么可怕,我打得什么主意你早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迈克罗夫特沉下了脸,他就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放弃夏洛克,但没想到会这么干脆的承认。
“自大。”
“自大的你,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金特嗤之以鼻,“那又怎样?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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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的男人紧紧贴着墙壁,白色的衬衫扎在西装裤里,隐隐描绘出他肌肉流畅的线条,就像是个正待捕食的猎豹,只等着对方露出破绽,然后猛地扑过去,一击毙命。
夏洛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真的会“听从”迈克罗夫特那个胖子的“命令”,然后替他跑腿来追查这个所谓的“密码”的下落。
“这和我根本没有关系。”他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可事实上,他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不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维克特·伍德的家里很奇怪。
夏洛克刚进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甚至能够在脑海里面勾勒出一幅幅画面,维克特·伍德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在哪个地方进行了什么活动。
可古怪的是,他发现虽然能够想象出这位伍德先生做了什么,但却不符合他的推断。
比如,伍德先生是个钢琴家,他喜欢贝多芬,他的家里有许许多多关于贝多芬的收藏品,他也许是个充满了偏见与愤世嫉俗的人,可他的家里摆着鱼竿渔具。暴躁的人不会喜欢钓鱼这样修身养性的户外活动。
再比如,伍德先生的有整套的厨具,并且有一些年头了,可他最近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做过饭。
伍德先生有一间弓箭房,他喜欢射击,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弓·弩,如果他是一名钢琴家,那么他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的双手,反而不能接触这样危险的活动。
夏洛克皱起了眉头,眼睛却越发的明亮。
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此的矛盾,到处充满着不和谐,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兴奋。
如果金特在,那么他一定会说,不愧是迈克罗夫特,他永远是最了解你的人。
然后夏洛克就会像猫一样,浑身炸毛。
“是谁?”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里屋响了起来,对方一顿,然后推开了钢琴的凳子,准备开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