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笨但是很有效。
几个人逃离墓地。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
浣熊市的四周都被封锁，唯一可以供市民通行的那个出口也在不久之前因为发现了传染者，高层因为病毒已经传染到了大门所以封锁了出口。
这里变成了一个孤城。
曹晓清楚，他们每走过的每一个路口都会落在某个男人的眼中。那个一切为了女儿的傻爸爸。他为了救出自己的女儿一定已经开始关注整个浣熊市并且通过监控器发现了他们。
“叮铃铃铃——”路口的电话亭响了。
爱丽丝想都没想快步向前走“不要理会，这声音会招来更多的那玩意。”
“也许接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曹晓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
“听着年轻人，我可以为你们提供离开浣熊市的方法，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去救出我的女儿。”
机关枪一样的语速快速击打在曹晓的耳膜上。
“是找我们的？”爱丽丝的五感同样敏锐，听到了从话筒中传过来的片段。曹晓伸手把话筒递给了爱丽丝。
“你要救谁？”爱丽丝直接接过电话询问。
“我的女儿安吉尔，她现在在浣熊市初等中学。你们去救她，我能够帮助你们离开浣熊市。”电话那头的男人再次重复道。
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曹晓傻了。
还真的是浣熊这个名字啊。不过名字虽然对了，但好险自己没傻到自己去找。因为他对剧情的记忆出错了。博士女儿竟然是初中不是小学。他要是奔着小学去，非冤死在里面不可。
爱丽丝挂断电话简要地说完了事情的全部。
“为什么要他的帮助？我们自己不能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赵毅栋牢固的房子躲进去等待救援。”威尔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可能的。我清楚绿伞公司的风格。”爱丽丝摇头“明天天亮，他们就会用能用到的方法让整个城市销毁。”
“不可能！”吉尔激动地反驳。“这里还有上万的市民存在，他们不可能这么做！”
“不。可能。”曹晓根据已知倒着倒是把对方的想法猜测出来一些。
“你们知道当时蜂巢内的研究人员有多少？千余人。”
“就是这些人涌出了位于郊区的蜂巢在13个小时以内污染了整个浣熊市。如果浣熊市不经历一次清洗，让浣熊市的感染者流传出去。你们能猜到以病毒的传染速度，当病毒传染到全国时，要经历多长时间吗？”
“哪怕是最保守的估计，也超不过三个月。”病毒传染不是我咬你你咬我这么简单。一个人咬十个人，十个人再分别咬十个人。这种爆炸性的增长方式根本无从控制。
“所以，我们被那群狗\\\\娘\\\\养的放弃了？”
“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曹晓故作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拙劣地想要缓解这种低沉地让人窒息的气氛“你们曾经是是政\\\\府的财产，现在他们只是想要牺牲一小部分来保留住大部分财产而已，况且这【小部分】对于整个国家整个州来说……微不足道。”
泰瑞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手里的DV“那我们走吧，去救出那个小姑娘。”
如果上帝不对我们伸出援手，我们就在污泥中挣扎着自救。既然神要抛弃我们，我们就一定要活地更好。
第16章 上章节的章节名字数太多所以损耗了元气
曹晓预料到他们会在去的路上碰到复仇女神遭遇战，来一场中场王对王。所以事先找好了车，防备紧急时刻变成丧尸拖后腿的威尔，并且催促爱丽丝快一点。
学校安吉尔身上有有疫苗，说不准能够救威尔一命。
但是一路上风平浪静。就连特长吹牛打屁，附带幸运女神眷顾加成属性的LJ，都上了车，依旧没有复仇女神的‘倩影’。
曹晓很焦躁。
没按照剧情来有可能是蝴蝶效应，也有可能是什么东西憋着坏要整治你。想到后一种可能曹晓就背后发凉。
他的眼睛可是有活地图的。这种情况和被改造过的复仇女神近似。复仇女神的眼睛就是绿伞公司的监视器，一切指令都是机器前的人下达并且修改的。
那……他呢？
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含有监视器的功能？他是没有收到除一开始意外地任何任务指令。但……真的就没有人通过监视器看着他看见的一切吗？
爱丽丝的主角大腿是抱上了。但是他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像绿伞公司泄露了他们的现状吧？
应该说！
这是曹晓的第一反应。
但说了他们会怎么办？
会把自己扔下吧……在扔下自己的同时说不准还会扣掉自己的眼睛。
或许泰瑞和吉尔不会，但是爱丽丝下得去这个狠心……
面对这种可能，曹晓犹豫了。尽管心里知道这样非常卑劣，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大义凛然地向同车的他们开成布公。
身体被毁了，头脑随时崩溃，就连整个人都随时爆炸。他已经处在了万丈悬崖的边缘，怀里抱着一颗从悬崖边上探出来的名叫爱丽丝的大树。这样的他实在没有勇气松开抱住的手。
或许那些人还没有发现他们。现在马上找到安吉尔然后逃走吧……
曹晓握着拳头默默缩在一角，一直到下车都魂不守舍地。
“我们分楼层寻找……”
“我去一楼。”曹晓从后车座扯下一块布，系在眼前。眼睛被蒙上了，监视器会不会就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在哪了？
动作后的下一秒就被吉尔硬扯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曹晓干笑“我想考验一下我的听觉灵敏度。”
爱丽丝抱着手臂看曹晓折腾“你在害怕什么？”
“……什么害怕？”
“你在车上的时候忽然很焦虑。是发现了什么吗？”
LJ摸着头顶的帽子“所以说这个孬货不是被吓破了胆子，而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才吓成这个样子的？”
果然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曹晓膝盖中了一枪。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要说出来。”泰瑞把DV挂在手臂上。自从曹晓在上车前说了那番话后，这个胆小的女记者忽然被打开了什么闸门一样，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原先无论是态度还是对待丧尸的样子都是脆弱的，娇贵的，需要保护的。但是现在依旧脆弱，但是却不再娇贵，反而显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顽强。
“没什么……”曹晓徒劳解释。
“好吧……”泰瑞担心地看了曹晓一眼，但看到曹晓的坚持不好多说什么。
爱丽丝没深究曹晓的反常，如常安排“那行，曹和泰瑞去一楼，吉尔和威尔去地下，LJ去二楼，我去三楼。”
“你知道吗？”泰瑞在走廊快步追上曹晓“其实我很感激你……”
感激？为什么？两个人接触并不多啊？这是什么神展开？
“其实我一开始是对……抱有幻想的，我总觉得支撑下去，他们会派军队来救我们。是你打破了我的幻想。”
……不是感激其实是恨吧……曹晓觉得内心愧疚更甚。
“那个时候我本来很绝望，但是看你的表情……说的是那么残酷的现实，但是依然能笑出来，虽然是苦笑。我就忽然觉得，为什么要靠别人救自己？我们有能力拼尽全力活下去的。原来我拿着DV是想要拍些什么，只要我们中有人拿出去能够把这些公布出去。但是现在，我想尽我自己的努力活着走出去，然后亲手把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阴暗面和残忍挖出来晾晒在民众的面前……”
泰瑞不断小声叙说着，曹晓在这种叙说中忽然站住。皱着鼻子“等把安吉尔救出去之后，我们就分开吧。”
泰瑞满眼惊诧“怎么了？”
这是剧情任务，我只是在一个虚构的世界中……我只是……曹晓再催眠自己也做不到无视这些生命。
泰瑞这些话完整地把他的卑鄙全部从隐藏中撕扯出来。
他真的不能再跟他们在一起了。因为他的双眼，他的耳朵，他的全身都不安全。
他要离开，但不是现在。这个学校有丧尸犬，要是他现在扭头走了，泰瑞会死在这里。
呵呵，我现在才发现我这么高尚。
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曹晓自嘲。
“没什么原因。CHINESE的高人嘛……我有别的事要办”
反正自己走也有很多种方法嘛，也可以先和他们分开，等爱丽丝占领了直升机打败了复仇女神自己再过去也是一种办法。一直赖着他们只是自己害怕剧情发生改变。
中途出来溜溜的BOSS都没了，谁敢肯定最后的飞机还会降落在市政大楼？但是他现在忽然就愿意赌了。
“拿好你的DV，好好地记录，好好活下去去实现你的梦想。”
GET圣母技能的曹晓生怕再多说几句，自己贪生怕死的本性把圣母光环给憋回去，再改了主意继续充当反派的监视器啥的，赶紧打断泰瑞甚至没有说出口的话“别出声……里面有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