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进击的慕容复 (谁家洗砚池边树)
- 类型:BL同人
- 作者:谁家洗砚池边树
- 入库:04.09
这实在是个有趣的娃娃,值得一交。
慕容复当然也知道洪七公本就是有话要说。
承昭武功虽不及疏流,却也不低。
学武之人本就警惕,能无声无息凑到承昭身边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然他扣他命门,点他哑穴,他却皆不反抗,分明是顺势为之。
所以他才会一进客房,就关了房门。
洪七公又打量了慕容复片刻,道:“筠娃娃,你可曾招惹了什么人?”
招惹?
他来这个世界后,便只有原慕容复一个仇家。那狗皇帝虽也算是,但是毕竟两人目前还未曾相识,不算是招惹过。
除此之外,似乎已无他人了。
“不曾。”
“哦?”洪七公见他神情不似作假,奇道,“可有几人可是一直跟着你们到了这,看着像是跟了不短的时间了。”
慕容复大吃一惊。
他是当过将军的人,居然会对别人的跟踪一无所知?
当初风波恶离院子尚远时便被他察觉到了杀气,而今竟有人跟了他们一路而不被他发觉?
“不知阿公可看清了这几人的打扮或是样貌?”
洪七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几人动作极快,虽论武学水平定不及他,躲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更何况一个时辰之前,他还和这少年素昧平生,他可不是个热心肠到路见不平马上就拔刀相助的傻子。
好心提点已是极限了,哪有那闲工夫去注意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呢。
慕容复知道洪七公没有骗他。
——如果他不想说实话,那早在一开始就不会好心告知他了。
只不过,他实在想不通。
他那个蠢哥哥已经死了,而他父母更是早在两年前就亡故了。
还有谁.......会跟踪他呢?
第九章
更深露重之时。
佳人倚窗,月色无垠。
连不怎么有欣赏眼光的慕容复都不得不承认,这真是幅美景。
不过如果这个佳人倚的不是他的窗,而且手中没有那把剑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慕容复顺手披了件外衣,给自己倒了杯茶。
“咦,你见到了美人都不搭话的吗?”那少女似乎完全未曾想到过自己居然会被冷落,显然对自己的容貌十分有自信。
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以慕容复八世的阅历来看,这少女绝对能在他见过的所有美人中排上前三。
——虽然事实上他也没见过多少美人,毕竟清官不易当啊!
哎,说来都是眼泪。
对于慕容复的沉默,少女当然十分不满。
素手一掷,她手中的长剑便落到了慕容复面前的桌子上。
厚重的剑拍在木质的桌上,甚至能够感到桌子因这冲击在微微的颤动。
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慕容复挑眉看了她一眼,唇角带了点笑意。
少女稍微满意了些。
她凑上前,十分随意地坐到了慕容复的身边,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她望着他,目不转睛:“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比阿黄都好看!”她眸子一转,似乎回忆了一下“阿黄”的样子,“不过,你虽好看,却没阿黄有男人味。这样一想,你俩算是旗鼓相当!”
慕容复静静地听着她在那里给自己的样貌排位次,不怒不恼,一言不发。
他甚至都不开口问一句那个“阿黄”——到底是人的名字,还是狗的名字?
见他这个样子,少女又嘟了嘴:“难不成,你虽样貌俊秀,却是个哑巴?可我没听说你是个哑巴呀?”
哎,终于说到重点了。
慕容复表示,他等的好着急。
“那你都听说过什么?”慕容复问道。
“咦,你终于说话了!”少女轻轻拍手,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着反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慕容复也笑:“好吧,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眉眼弯弯:“我叫坠儿。”
“哦,坠儿姑娘。”
“我也晓得你的名字。”
“哦?”
“你叫苏筠对不对?”坠儿似思索了片刻,又道,“你还有个名字,慕容赋,诗词歌赋的赋。”
慕容复抿了口茶:“对。”
“不过你已经不叫慕容赋了,你现在叫慕容复了,对不对?”
慕容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坠儿似乎也没强求他听懂,自顾自地继续道:“这个复呀,可比诗词歌赋的赋好多啦!这可是复国的复呀!只是可怜这个名字的原主人啦,哎,也不知道他的墓碑上刻的是什么名字呢?不会连墓碑都没有吧?”
慕容复不说话了。
坠儿也不说话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直到一道明黄色的剑气撕裂了这片沉默。
这剑气极盛,带着一击必中的戾气,向坠儿急袭而去!
然而,却被坠儿轻松地躲开了。
她轻飘飘地落回到了窗边,就好像一张没有重量的纸片。
但就是这纸片,却在刚刚轻松地躲过了慕容复凌厉的剑气。
反而——
伤了他。
慕容复只觉身子一松,连忙用剑一拄,强撑着没有倒在地上。
在他的腹部,白色里衣已掩盖不住他温热的血液。
而窗边,坠儿手上那把已出鞘的剑尖上,也有猩红色的血液正缓缓滑落。
慕容复听着自己的血滴落到地上的声音,突然有点想笑。
囚衣也好,里衣也罢。
——自己死的时候怎么总是穿着白衣呢?
说到白衣,他又想起了那个平日里总是穿着白衣的人。
没想到自己没死在那人手中,却要死在这客居之地了,他甚至不知道杀了自己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确实好笑。
所以,他便笑出来了。
这笑声带着凄凉和莫名的释然,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明显。
然而整个客栈中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询问。
他们大概是走不出来了。
“你杀了他们?”慕容复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我没有啊。他们只是被迷晕了。”不知为何,坠儿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要不稳,似是极为慌乱的样子,“你没事吧?我没想伤你啊!真的!”
她确实没想伤他,她的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轻敌,才会刻意避让她的要害,才会失手。
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想到——
系统居然没有启动应急措施。
不,系统不仅没有救他,反而迫使他受了这一剑。
若不是那一瞬间的内力凝滞,他怎会连避让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
系统希望他死吗?
也许吧。
——现在他可能确实是要死了。
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抬眼望向像是已经吓傻了的坠儿:“......你是那狗皇帝派来的吗?”
坠儿:“......啥?”
慕容复:“......”
命都搭进去了,居然还弄错了。
他也是......
醉了。
黑暗席卷而来,他隐约听见坠儿在和谁慌乱地说着什么。
却听不明晰。
在意识全部丧失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那个笛子演奏起来,真的会下雪吗?
好想看啊......
***
从前有个屋,屋里有张床,床上躺了一个人。
这人已经昏迷了半月有余了。
即使因在生死线上徘徊而显得格外憔悴,这人还是好看的。
也无怪乎自那日后,坠儿便日日念叨着他。
这眉眼也太过精致了。
可惜是个男人。
阿黄叹了口气,勺了一匙药,轻轻喂到了那人嘴边。
本来这活不该他来做的,可惜门内唯一的女弟子坠儿正因为伤了这人而被罚闭关,所以只有他能者多劳了。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他要再不醒来,掌门都要把主殿的屋顶掀翻了。
虽然第一次看到掌门这么生气他还是挺开心的,但他可不希望掌门真把自己气死。
阿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勺了一匙药。
然而他刚把汤匙递到这人嘴边,便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一对裹着寒气的上好玛瑙石。
而且里面,倒影着他的影子。
阿黄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拍,险些把药汁洒到这人脸上。
幸好,这人又闭上了眼睛。
没了那对玛瑙石的注视,他的心跳才慢慢平缓下来。
轻轻地扣住了这人的脉搏,阿黄柔声道:“你已无大碍了,只是伤口麻烦些,还要待些时日才能全好。你可还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