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进击的慕容复 (谁家洗砚池边树)
- 类型:BL同人
- 作者:谁家洗砚池边树
- 入库:04.09
一局已定,自然不能就此收手,几人又掏出钱财,继续赌起来。
大汉先前并未将碎银都押上,此时又赢了钱,手头还算宽裕,所以又毫不犹豫地押上了一局。
这一次他押的是二十点。
同桌又来了一个人,现在是四个人在和他赌。
又是一轮骰盅摇动,有了上一*汉的一次中标,这局气氛极好,围观人凑热闹的叫喊也更卖力了些,庄家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骰盅落定,又是一局谜底揭晓。
三、五、六、六。
正好二十点!大汉竟然又一次中!
这下气氛就有点微妙了,连庄家都啧啧了一声,旁边看场的伙计更是向这桌投了几分注意力来。
刚给另一桌客人上完酒食的小刘也忍不住往这边看了看。
他们这“酩酊镇”上穷凶极恶者众,来赌坊赌钱的也大都不是善茬,但也正因如此,挑事的人极少。
为了不惹麻烦、能够长久地开下去,赌坊不会出黑手,往来的赌徒也都不敢动歪脑筋。
是以像这样的热闹事确实不多见。
难道这人真是手气不错?还是,来找死的?
赌坊里的人都会武,小刘自然也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伙计,也将腰间的铁棍正了正。
要真是个找死的,他可不介意打断这人的腿。
虽然店里的伙计都小心地盯上了这桌,但短短两局还不够吸引别桌赌徒的注意力。
在还算平和的气氛里,开了第三局。
这次大汉押了十七点。
庄家心里暗道:“看你这次还能不能继续走运。”手中骰盅不停,又落了一局。
二、三、六、六。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庄家瞪大了眼睛,旁边的人更是哗然一片。
这大汉居然又一次中了!
这可就不是简单的气运好了,连别桌都有人看了过来,同桌的赌徒更是被震惊地满脸通红。
看场的人也迎了几人上前,紧盯着大汉,显然是想观察他有没有出老千。
但是大汉却面色平静得很。
既不担心被盯住,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自己连赢三把的事情。
他早都习惯了。
以前在老家玩这东西的时候就是这样,除非掷出七点,不然就一直是他押的数字。
不过老家都是熟人,他也不好赢太多让邻里难堪,都是点到为止。可在这里却没有什么忌讳。
随手一挥,大汉又押了新的一局。
这局果然和前几局一样,大汉又是一局即胜,旁边看场的却十分无奈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武功虽不说绝佳,眼力却绝对是一等一,要是真出了老千,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难道说——
这世上还真有运气这么好的人?!!
第四十九章
这几次连胜,已足够震惊四座,大汉却不准备就此收手,又押上了筹码。
一桌上另四人,已有三人都生了惧意,收回剩下的钱财离开了,唯有一人死不信邪。
这人叫陈功,在这赌坊也算出名,倒和这大汉不同,是因倒霉出名的。
——这人赌钱基本就没赢过!
偏他还越挫越勇,家底都快赔光了,却还天天来战,赌坊里瞧不起他的人很多。
比如说小刘。
是以见他还在这儿挣扎,众人看好戏的心情立马乘二,就连另几桌的赌徒都不再赌了,都抱着手围了过来准备看好戏。
大汉倒也没让他们失望,短短几局就把这陈功身上的钱都给赢过来了。
没钱就滚,这是赌坊固有的规矩。
这陈功平时也是个懂规矩的人,也算知道进退。但许是因为今天遇到这么邪门的大汉,反倒激怒了他,竟死活就是不肯走了!
旁边有看好戏的人冷嘲热讽道:“陈功,你不是要把衣物都押上吧?”
又有人跟着调笑:“就你那两件破衣裳,还是你家婆娘给缝制的吧?这位爷可看不上。”
大汉当然看不上,他扫了一眼陈功身上那几件都磨旧了的衣服,冷哼一声不屑道:“有钱没有?没钱我就跟别人赌去了!”
陈功急的脑门冒汗,在身上摸索半天,却连一个铜板都摸不出来。
眼见着赌坊看场的已经凑上前来准备推自己走了,他突然一咬牙,下了狠心道:“老子虽然没钱,但是有房契!”
说着,他从衣襟里真的翻出一张纸来,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大汉虽然识得几个字,却看不懂这纸上的内容。
确切的说,他只觉得这些字他都认识,但连到一起就不懂了。
旁边的好事者见他茫然的神色,便明白了几分,凑上前来解释道:“这是这小子他家客栈的房契,你赢了,那家客栈就归你了!”
客栈?
大汉眼珠一转。
他与大将军就在这儿住几天,要个房契似乎用处不大。但他是知道自家大将军脾气的,有便宜不占那不是他们军的作风!何况走时可以拿这房契还钱不说,还能省住宿费呢!
想到这里,大汉来了兴致,他摸摸下巴“嘿”了一声道:“你真要和我继续赌?”
陈功早已急的红了眼,当即也不多加考虑,狠心道:“赌!我要是输了,这房契就归你!你要是输了,你就,你就......”他挠了挠头,“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给我!”
大汉刚才赢了好几局,此时身上钱财着实不少,这赌局虽不算一等一的公平,倒也还算妥帖。
“行!便依你!”大汉笑着端起一旁伙计刚给他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后,将酒碗“啪”地往桌上一砸。
抬袖将嘴角酒迹抹干,大汉道:“让你先押!”
陈功也不客气,当先定了数字:“十四!”
大汉呵呵一笑:“好,那我就定十七。”
见两人已各自定好,庄家便开了盘,抬手摇蛊。
骰子在骰蛊中碰撞,一时就连围观的人都感觉自己在跟着紧张,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那陈功更是紧张得不行,汗如雨下,擦都擦不净,直将他眼前景物都模糊了起来。
顷刻,骰蛊声尽,骰子停。
三、三、五、六。
稳稳一个十七。
陈功心一寒,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中还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头发散乱,眼神失神,看上去倒有点可怜。
不过在这里的没几个好人,自然也没人有空去可怜他,甚至都没人想再去看他,偶尔有几个瞟过去的,也多是嘲讽的眼色。
“诶呦!”有人阴阳怪气道,“把自己最后的家底都给输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要押老婆了?”
有人应和道:“押老婆?估计等他老婆听说了这事,肯定要跑了吧!”
围观者闻言都附和着笑个不停。
大汉倒是没有笑。
他家大将军说过的,无关之人、无关之事,不听、不看、不思、不管。
拿上房契和自己赢来的钱,大汉转身就要走。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那陈功竟像疯了一样,纵身扑倒在大汉身边,抓住了他的腿就不松手道:“好汉!好汉!求求你!我后悔了,后悔了!求你把那房契还给我吧!要是没了那房契,我全家老小可就都活不下去啦!”
大汉奇道:“是你自己将这房契当作赌注的,我可没逼着你,怎得如今你却做出我欺负你的模样了?”
陈功也不管大汉在说什么,趴在地上一阵鬼哭狼嚎。
嚎的内容无非还是“求你还我地契”,“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小”之类的陈词滥调。
大汉听得心烦,手上用力,一把挥开了陈功,转身就要走。
这陈功见大汉毫不留情,眼中竟闪过一道凶残之色,手上一动,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刀来。
大汉虽背对他,却因常年在生死中混,敏锐得很,身体迅速右移,躲过了这一刀。
陈功见一刀不中,跟疯了一样又朝大汉扎下去。
大汉也有了怒气,当下便要握住他的手腕。
——却有人快了他一步。
一枚棋子凌空飞来,打在了陈功的手腕上,这一招疼得他龇牙咧嘴,手中的刀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因这变故一惊,刚想要望去,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皆又止住了眼神,甚至都微微低了头。
大汉却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毫不避讳地看了过去。
只见这赌坊里间珠帘后竟行出一个男子来。
这男子一身天青色长衫,外面还围了件墨色大氅。
大汉先是觉得这人大热天的穿大氅实在病的不轻,仔细一看,又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这人长得极好,眉目如细细描绘而成,只是他神色过于清淡,甚至带了点脱俗的薄凉。唯有那双眼睛,眼尾微挑,眸中虽淡淡的没有一点温柔,却仿佛天生含情,这般随意望过来,竟缱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