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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heLastGoodbye (Serpent)


  他是不是在做梦?
  Harry不可思议地盯着它,努力地眨了眨眼睛。那条蟒蛇很清晰地盘踞在他床边。它足足有两米长,青褐色的鳞片在晨曦中泛着幽光。Harry非常非常确定,如果这只蛇现在袭击他,能毫不费力地把他绞死。他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和它打。但是它看起来很温顺,没有丝毫要进攻的意思。Harry甚至从它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友善的气息。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了太大打击,脑子有点坏了。蟒蛇怎么可能友善呢?那只蛇现在正昂起头来看着他。Harry不由自主地探出身子,离它更近了一些。奇怪。他一边靠近一边想。我在干嘛?我在自杀吗?但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并不害怕它。他居然觉得自己认识它。如果不是身上还那么疼,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那只蛇太真实,太清晰了。它吐出信子的时候,Harry能听到让人麻酥酥的嘶嘶声。
  【Harry,我是Nagini。Salazar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只蛇嘶嘶地说。
  Salazar的蛇?Harry疑惑地看着它,“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我听不懂,Harry。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Nagini轻声说,【Salazar让我告诉你,你醒来时他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要问那个男人他去哪了。】
  “我才不关心他去哪了。”Harry苦笑了一声。Nagini并没有听懂,只是偏了偏它小小的滑溜溜的脑袋,【他还要我告诉你,你并不孤单。】
  Harry讶异地看着它。什么……意思?
  【他要我和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珍惜你的人,爱你的人,就算有一天他们离开了,也会在这里留下痕迹……】蟒蛇垂下它小小的脑袋,缓缓伸到Harry胸前,然后温柔地碰了碰青年的左胸,【……永远都会在这里。】它再次昂起脑袋看着Harry,忽然低低嘶了一声,【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吓到你了?】
  Harry疑惑地看着它,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居然真的有水痕。怎么回事?他诧异地看着手上的水。我在哭什么?我为什么要哭?
  【你怎么了,Harry?你在难过吗?你哪里痛吗?】
  “不,我……”Harry粗暴地抹了一把眼睛,但泪水就是不断不断地往外涌。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哭?
  【不要难过,Harry。Salazar要我和你说,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之前不能告诉你,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在看着。】
  “不,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Harry伸手盖住了眼睛。
  【他要我和你说,你可以战胜那个男人,你比那个男人强大得多,你要相信你自己。】
  “别说了,Nagini,真的别说了……”
  【他要我和你说,他知道你很痛苦,你很难过,他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还要我和你说,他爱你。】
  Harry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它。
  【他永远爱你。】
  青年忽然抱住双臂,泣不成声。
  2.6 MOST ARDENTLY, PART II
  1940
  大雨滂沱。
  细密的针叶林被雨水打得簌簌作响。天刚蒙蒙亮。突如其来的暴雨把山里的雾霭洗成了一片乳白。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狐狸。它抖了抖红色的耳朵,警觉地嗅了一下身边的树,然后一溜烟跑走了。那棵树的树皮剥落了一小片,接着又剥落了一小片,但这一切都淹没在了隆隆的大雨里。远处的草丛忽然抖动起来,接着那个方向的雨水似乎被什么劈开了。水帘簌簌地流向两边。那隐形的东西由远及近,缓缓地向前挪动,快挪动到树底下时,树下忽然传来一声低语,“找到了吗?”对面也回了低低的一声,“找到了。”
  紧接着噗噗噗三声轻响。
  森林恢复了静寂,只剩滂沱的雨。
  Galatea和Aberforth正坐在桌边,Slughorn则在壁炉前来来回回地踱步。窗外天光渐明,东方已经开始泛白。忽然噗噗噗三声,四个人出现在房间的正中央。他们身上全是水,像是刚从湖里被捞出来的。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背上背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屋里的三人立刻围了上来。阶梯上也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出现在客厅门口。他们所有人都围着那个背着孩子的男人。男人走到沙发边,把背上的男孩放到了沙发上。
  “Merlin啊……”和中年男人一起出现的女人迅速地跪到了沙发边上。她伸出手握住了躺在沙发上的少年的手。她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细碎的木屑。她和中年男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水正顺着她褐色的头发淌进她的衣服里。她根本没在意,只是伸出手擦干了沙发上的少年脸上的水。那个男孩子没对她的动作产生任何反应。他浑身也湿答答的。面孔被水冲刷得白到透明。他有一张很英俊的脸,但那张脸上毫无血色。眼眶和嘴唇都泛起一层淡淡的青紫。
  那是一张死人的脸。
  这个男孩刚刚死去不久。但的确已经死了。跪在沙发边上的女人依旧紧紧地攥着尸体的手,徒劳地想要把它捂热。她把那只冰冷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Tina……”和她一起来的中年男人温柔地把她拉开了。Tina依依不舍地离开男孩,靠在中年男人肩头啜泣。“我们应该靠得更近一点,我们应该靠得更近一点的,Newt……”Tina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压住了一声呜咽。Newt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其他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他们都簇拥着沙发,围着那个死掉的男孩子。那位年过古稀的老者跪在沙发边上,细长的手指在少年胸前轻轻一划。啪啪几声响,尸体的衬衫扣子解开了,露出了苍白的没有心跳的胸膛。男孩的右侧肋骨下面有一道黑褐色的伤口。那道伤很新,看上去就像不久前有人在那里剖了一刀,然后用火将它烧合了。那道伤痕触目惊心,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Galatea发出了一声低呼,Slughorn则下意识地挪开了眼睛。沙发边上跪着的老者看起来很平静。他偏过头去看了看来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那人是和Tina还有Newt一起来的,他也湿漉漉的,不过他一挥手身上的水汽便蒸干了,接着又一挥手,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身上也干爽了。那人抽出魔杖念了一句什么。尸体上泛起一层淡银色的薄膜。
  那层神秘的银光包围着尸体,就像独角兽遗落在夜里的光辉。
  “开始吧。”Albus放下手,转过头去看着Flamel,对方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尸体的肋骨边上,轻轻一敲。伤口缓缓裂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这一次站在两人身后的Galatea和Aberforth也避开了眼睛。他们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Flamel和Albus显得很平和。他们就像守着病人的外科医生,虽然他们守着的只是一个死人。尸体裂开的伤口里忽然闪出一道红光,接着一颗红色的石头挤开模糊的血肉,缓缓升到了半空中。
  它升起时带起了一缕青烟。
  它带走了那具躯体最后的温暖。
  鲜红的血顺着石壁滴落下来,在尸体苍白的小腹上砸开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贤者之石悬浮在半空中,经过鲜血的洗礼,透出暗红色的诱人光泽。
  Albus和Flamel身后的几个人走向了屋子的角落里。他们一边走,一边抽出魔杖,杖尖在空中勾出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弧。那些金线顺着房间的墙壁延伸出去,如蚕丝般盘桓交错,最终汇成一片金网。Tina也抽出了魔杖。她朝金网甩出一道绿光。啪地一声,那道绿光被金线缠住了。它似乎想挣脱出去,但金色的丝线紧紧绑着它,最后把它彻底吞噬了。其余几人朝沙发边上的两人点了点头。Albus和Flamel也举起魔杖。东青木指向少年的尸体。银椴木则指向空中的贤者之石。两人开始咏唱咒语,声音很缓很轻,每个音节都准确地嵌在一起,此起彼伏,就像低沉的歌。半空中的石头变得更红更亮,核心翻滚起一汩流动的血潮。
  忽然啪地一声!
  那块石头炸成了千千万万赤红的珠子。它们如玛瑙般漂浮在两人四周,鲜艳如血。
  Flamel和Albus还在咏唱,圣歌般的咒文在空气中荡漾,激起一层又一层魔法的浪。浪潮缓缓推开,漫向包围着房间的金网,刚一触到它们又被缠住,交融,接着汇聚成更多更耀眼的金。忽然悬浮在空中的玛瑙颗粒像是受了什么指令,一滴一滴落回了沙发上的尸体的伤口里。红色的玛瑙没入红色的血液,交汇,融化,直至彻底没了踪影。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那圣歌般的咒语一直没有停下,听久了会让人觉得那咒语不来自沙发边上的两个巫师,而是经由他们的身体传递出的,天国的神音。当最后几滴玛瑙落入尸体的伤口时,那道黑红色的口子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自然地合拢起来,渐渐变成一道红褐色的疤,接着疤也开始变淡,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了。那道伤痕愈合的速度就像把一个人花一年才能长好的伤在十几秒内快进了一遍,却又比这世上最厉害的治愈法术还神奇,因为那里的皮肤完好如初。就像那道伤口不是在愈合,而是被倒退的时间抹去了。
  圣歌般的咒语停了下来。东青木和银椴木也缓缓地落了下去。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几人呼吸的声音。天光已经大亮,但他们丝毫不察,因为那些金线发出的光芒比外面的日光更炫目,更耀眼。被它覆盖的地方就像一个异空间。站在角落里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望着沙发上的少年,Tina更是直接走上前去,站到了Flamel和Albus身后。接着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沙发上的尸体猛地一颤,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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