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nibal]同化 (委鬼乌衣)

　　“我爸爸在割断我的喉咙之前对我说他杀了那些女孩，他还告诉我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样他就不用伤害我了，是不是我的父亲如果杀了我的话，那些女孩就不会死了？”
　　艾比盖尔的情绪渐渐趋向崩溃，就在这时，她的额头上突然滴下几滴浓稠的鲜血，她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天花板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血液从缝隙中滴落。
　　
　　威尔拦住他们，独自上楼查看，阿拉娜和汉尼拔在说话，只有加百列在艾比盖尔身边。
　　“你会害怕吗，艾比盖尔？”加百列低声问，他握着女孩颤抖的双手，在她耳边说，“那些女孩都和你一样，发色相同眸色相同身高体重相同，你在你父亲的身边会有一直时刻被野兽盯住的战栗吗？”
　　艾比盖尔抬眼看着那个如天使般的男孩，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颤栗，她瞪大了眼睛带着惊恐地看着他。
　　“我会，艾比盖尔。”加百列表情真诚，他表现得很担心她的样子，“我们是一样的，我为你感到难过。不过你就没想过玛瑞莎其实也和你一样吗？”
　　艾比盖尔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挣开加百列就往二楼跑去。
　　
　　“艾比盖尔！”阿拉娜在背后叫她的名字，跟着她一起往楼上跑去。
　　“你对她说了什么？”汉尼拔问。
　　“只是告诉她玛瑞莎也和她外形相像。”加百列耸了耸肩。
　　楼上传来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喊着玛瑞莎的名字，声音几近崩溃。
　　
　　最终在希宾市遇害的那个女孩卡西·博尔的哥哥，尼古拉斯·博尔成为了杀害妹妹和玛瑞莎的第一嫌疑人——也是就模仿犯，汉尼拔藏起来的那个带有血迹的石头成了关键，加百列把血弄在了玛瑞莎的牙齿上，做成尼古拉斯被咬的假象。
　　加百列看着玛瑞莎的尸体，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他很早就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要可怕得多。
　　
　　汉尼拔和阿拉娜带着两个年轻人回到艾比盖尔的家，威尔则留在现场和闻讯赶来的杰克讨论案情，他们在这里收拾好东西后就会离开。
　　进入艾比盖尔家院子时，外面围满了媒体和看热闹的市民，玛瑞莎的母亲冲过封锁线，对着艾比盖尔哭号，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双目通红，不停地对着艾比盖尔咆哮：“都是你害死她的！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的玛瑞莎啊！”
　　汉尼拔抱住那个可怜的女人，轻轻拍打她的背部，等她情绪稍微稳定才将她交给警察，目送她离开警戒线的范围。
　　艾比盖尔好像被吓坏了，加百列不得不搂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房子方向推。
　　“艾比盖尔……”劳兹女士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她对艾比盖尔说，“你需要我，我想帮你讲述你的故事，艾比盖尔，我可以给你真相……”
　　“把她带出去。”汉尼拔无奈地叹了口气，劳兹女士临走时对他说，“我不是唯一一个藏在她家房子附近偷窥的人，你们真该好好看住警戒线。”
　　
　　“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黄色头发蓬乱不堪？”汉尼拔问道。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告诉你有没有见过他。”弗雷德·劳兹反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劳兹女士，那天我们在咖啡馆相遇，坐在你对面的似乎就是这样一个男孩？”加百列将艾比盖尔送进屋子，返回来找汉尼拔时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尼古拉斯，他怎么了？”劳兹看着加百列，女性的直觉让她感觉到这个男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无可奉告女士，或许你可以去克劳福德探员那里碰碰运气。”加百列笑着说，上次杰克带人狠狠给了劳兹一个教训，相信短时间内劳兹女士是不敢再去他那里触霉头的。
　　“呵，多谢忠告。”红发女人冷下了脸，看着她转身离开，汉尼拔揽着加百列的肩膀往屋子里走。
　　“怎么突然给女士难堪了？不像你一贯的作风。”汉尼拔亲昵的凑到加百列的耳际，敏锐的嗅觉清晰的嗅到了男孩身上属于他的味道，这让汉尼拔心情愉悦。
　　“谁让她和你说那么久的话呢？”加百列加快脚步将汉尼拔留在身后，以免他看到自己脸上嘲讽的表情。
　　汉尼拔看着他的背影，他当然不会以为加百列是在吃醋，今天的加百列整个人显得主动得多，以往他总是躲在角落里，随着他的指令而动作，今天却变得不太一样，而这个不一样是怎么汉尼拔目前还无从得知，但他知道只要他不出什么差错，他总能掌控这个天使。
　　
　　汉尼拔和阿拉娜在外面和当地警察交谈，艾比盖尔想独自一个人待着，加百列只好把她留在楼下，自己从证物箱里翻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起来。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些动静，加百列倾听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书，顺着楼梯脚步缓慢的往下走去。
　　他听到尼古拉斯·博尔的声音，年轻的男孩显得非常慌乱，他语无伦次地对艾比盖尔解释玛瑞莎和他妹妹的死都和他无关，他天真的觉得如今与他境遇相同的艾比盖尔能够理解他。
　　艾比盖尔显然被吓坏了，她不停地发出恐惧的低吼，呼吸杂乱像是一头即将发狂的幼兽，当加百列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他看到艾比盖尔将刀子捅进了尼古拉斯的胸膛，手法狠厉而熟练，接着她握住刀柄割裂男孩的胸腹，把他开膛破肚。
　　
　　“艾比盖尔。”加百列叫着她的名字，女孩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她转头看向加百列，再低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脸上露出一个惊惧的表情。
　　“我……是他先袭击我的……我只是……只是正当防卫……”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孩跪倒在地上，她试图对加百列撒谎。
　　“我都看到了，艾比盖尔。”加百列看着她的眼睛，“这可不是正当防卫，他没有想要伤害你，而你却将他屠杀了。”
　　“不……我……”艾比盖尔哀求地看着加百列，似乎想从他口中听到她无罪宣告。
　　“你杀人了，艾比盖尔。”加百列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希望，楼上传来阿拉娜的声音，她正在叫艾比盖尔的名字，加百列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对艾比盖尔说，“待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
　　接着他就走了上去，将艾比盖尔独自留在楼下面对刚刚被她杀害的人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滴，粗长卡
感谢小天使们投雷，么么哒(づ￣3￣)づ╭





第18章 共犯
“艾比盖尔？加百列？”阿拉娜在楼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两个年轻人，她正打算从楼梯口往下，就突然从背后遭到重击，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汉尼拔小心的扶着阿拉娜让她动作自然的躺在地上，接着他问躲在楼梯上的男孩。
　　“出什么事了？”加百列刚才给汉尼拔打了个暗号，让他打晕阿拉娜，汉尼拔猜测肯定是下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加百列快速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们一起下楼，来到艾比盖尔的身边。
　　
　　艾比盖尔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在发现汉尼拔的身影时瞳孔募然紧缩。
　　加百列在她身边蹲下，安抚道：“没有关系，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和我们说，我和汉尼拔都会帮你。”
　　汉尼拔看了他一眼，这还是加百列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尽管艾比盖尔好像没注意到，汉尼拔却有种他们的关系已经被加百列光明正大的说出口的错觉，那一瞬间，即使场合不对，汉尼拔也感到心里似乎有暖意流过。
　　
　　“他要杀我。”艾比盖尔神情木然地说，倒在血泊里的尼古拉斯·博尔睁着双眼，可他却再也无法用他的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了。
　　“艾比盖尔，”汉尼拔仔细地查看男孩的伤口，那道致命伤横在尼古拉斯的胸腹，刀口从上到下，完完全全地剖开了他的腹腔，“就像加百列说的，这可不是正当防卫，你宰杀了他。”
　　“我没有……”艾比盖尔否认。
　　“他们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怎么说？会把你当做你父亲那案子的杀人帮凶。”汉尼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辩解，自顾自地说。
　　“我不是。”艾比盖尔摇着头目光呆滞，汉尼拔看了加百列一眼，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加百列对女孩说，“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帮助你。”
　　
　　艾比盖尔抬头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目光在他和汉尼拔之间来回，汉尼拔接着道：“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以及我和加百列的生命风险……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将这个男孩开膛破肚是正当防卫。”汉尼拔的声音如一个以蛊惑为生的恶魔在女孩耳边回响，他对艾比盖尔的掌控力度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峰。
　　“或者我们把尸体藏起来。”加百列突然开口，他看着艾比盖尔的眼睛，眼神陈恳，就好像只是在帮同学一个小忙，“艾比盖尔，你不用害怕，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们是兄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