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使劲用力攥住天然卷的手,“只是我想不开而已,其实你是没有责任的,对吧?你是没有责任的。”
“哎,土方,我越来越糊涂,到底我又做错啥事了?要是有,你就大大方方说出来呗,你说得这么拐弯抹角我猜不到啦,好吧,我就是笨蛋,脑子不好使。”
“去弄点吃的好吗,我饿了。”说完,土方仰靠在沙发背上不再开口。
坂田银时点点头。“你累了就先休息吧,弄好了我招呼你哦。”土方像是没听到,没有反应,他站起来,边朝厨房走边回头。
破坏幸福……有人不希望看到他和土方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YD小剧场——
一会儿得出门,赶时间,下次写==
☆、一三一
哎,搞不明白。
不过,所谓的年底烦躁症就是这么回事吧?因为业务和应酬达到一年中的最高峰,整个人忙得团团转,情绪不由得烦躁起来,脾气也会变得比平时暴躁。长时间出于这样的状态下,人就会变得怪怪的了。想了一天一夜,坂田银时如此解释前天土方的情绪异常。
哎,不公平啊!为什么别的行业最忙的时候,万事屋却这么清闲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神乐抱着被子从他眼前走过。
“我说神乐啊,你那床棉被……”
“在卧室找到的。这个看起来很高级的说,盖着一定很舒服。”
这不是土方送给他的羽绒被吗?记得还是个名牌哩!他平时不大舍得用,都是搁在卧室的壁橱里保存。
“哎哎,那个不行,快放回去啦。”他走过来拽住被子,“啊,新八家里的被子更高级更暖和,你回去就好了嘛。”
“今天太累了,不想回去的说。”神乐当然不肯放手。
“总之,这个可不是给小孩用的,尤其是对女孩子身体不好,赶紧放开啦。”他边忽悠,边使劲想把被子抢回来。
“不要嘛!我就是要用这床被子的说,反正留着也是压在柜子底等发霉嘛!”
“别这么用力拉!会扯破的啦!喂,你想想看嘛,如果真的那么好的话,我早就拿出来用了嘛,是不是啊?”他继续忽悠道,“有好东西我会不自己享用?嘁!”
“呃……”神乐一听这话,有些犹豫了。“为什么不好的说?”
“啊……是这样的!”他眨眨眼,张口撒谎说,“喏,你看这被子多薄啊,总盖这么薄的被子,女孩子会变得一辈子平胸哦!总之,这是一条被诅咒的薄被!”趁着神乐松手之际,他一把抢过被子抱在自己怀里。“哎哎,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哦!”
神乐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他早已躲进了卧室,还是拉门别上了。
“哼,骗子的说!”神乐砸了一阵门,愤愤走开了。
嘿嘿,坂田银时窃笑几声,将羽绒被重新叠好收回壁橱,拿出他以往用的被褥在榻榻米上铺好。
一转眼到了早上,神乐还在为昨晚的事怄气,对他爱答不理,默默收拾着书包准备上学去。
他看看表,今天有点迟了啊,还得带狗散步呢。“哎,我出去工作了哈。”和神乐打了声招呼,没吃早餐便出门了。
待他完成工作回到万事屋,神乐早就去上学了,可此时客厅的沙发上却坐着另一个家伙。
“喂,你这可是私闯民宅吧。”肚子咕咕叫了,想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老板,是你自己没关上大门嘛,我以为家里有人,就直接进来了。”冲田说道。
神乐比自己晚出门,肯定是她没关好门,这家伙是故意的。“嘁,结果还不是一样嘛,私闯民宅。”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哎,有什么事,请快点讲吧,我还要赶着吃早饭呢。”
“我送给老板一张照片吧。”冲田将手伸进西装内袋,“估计老板会喜欢。”
“照片?”他歪着头,疑惑地从茶几上拈起相片。呵!他“噗嗤”笑出声来。这不是更年轻时候的土方嘛!照片的背景是浴室,不知为什么,满头满脸泡沫的土方紧闭着眼正要冲出来,表情和动作夸张而滑稽。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啊?”他忍着笑问冲田。
“啊,大概是土方先生二十岁之前吧。有一段时间,他也住在近藤先生的公寓里,那天趁他洗澡的时候,我故意把屋里的水停掉,然后帮他拍了这张照片。”
“哈,你还真是恶劣啊。”他交替看着冲田的脸和照片。
“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土方先生在姐姐面前丢脸。”冲田理直气壮地说。
“哎——?”他费解地歪着脸。
“这样好他在让姐姐心目中的形象打折扣嘛。”冲田的态度依旧理直气壮。
坂田银时咂咂嘴,将照片搁回茶几,架起腿说:“你是非常恶劣啊,话说这么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嘛。”
“哦,结果简直是适得其反啊。唉,姐姐看男人的眼光一点都不准嘛。”冲田的态度没啥变化。“怎么样,老板喜欢吧?”
“什么,我吗?”坂田银时一别脸,“嘁,那家伙丢脸的场面我倒是喜闻乐见啊。”
“这张照片就送给老板了。”冲田将相片往他面前推推。
“哎,有代价的吧?”他可不相信这小子有这么好心。
“当然。”
啧,果不其然啊。“那还是算了吧,照片什么的又不值钱,我一点都不想要哦。”
“不需要老板付钱啊,不过要告诉我土方先生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老板和土方先生之间出了什么状况?”
“咦?”他觉得莫名其妙,“这可不关你的事吧,我说?”
“这么说没错啊。若不是近藤先生非教我想办法,我也不想问的。土方先生最好赶紧疯掉,那样一来,我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替他的职位了。”
“不是,这个……”坂田银时歪了歪脑袋,胳膊架在分开的两膝上,“老实说,我还想问你哩!那家伙最近到底怎么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们‘马戏团’的业务太忙,压力太大了造成的啊?”
冲田略一想想。“也许争抢地盘是有会有些压力,但显然不是这个引起的。前天,土方先生忽然出现了灵魂出窍的情况,吓了我们一跳,这之后他就一直不太正常。”
前天……也就是说,他在晚上回到公寓之前就出问题了,而且还是突然的,谁也不晓得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大猩猩和这小子便推测是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事,就来找他询问了,看来情况真的蛮严重,不是什么年底烦躁症导致的。
“哎,那家伙……”坂田银时左手伸进头发,使劲挠挠,“今天怎么样了啊?”
“近藤先生给他放假了,暂时不用出席例会,也不必到办公室来。”冲田说,“若是以往土方先生可不会轻易答应休息,没想到这回他十分爽快地接受了。我和近藤先生都觉得他肯定是去道馆了。”
“啊,既然还能去练习剑道,就说明那家伙没事啦!”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反正就算问我,我也一概不知情啊。”
“那,好吧。”冲田觉得他没说谎,便站起来打算告辞。
“老板,照片还是送给你。希望你嘛……”他侧了侧头,“看住土方先生,不要让他干出匪夷所思的事哦,这可不是替他担心,只怕丢我们组里的脸嘛。”
“行了,行了,没事你就快点走吧。”
啊,现在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啊?土方那家伙一有事,大猩猩立即派人来质问自己,似乎他们都认定了自己同那家伙的关系非同一般。虽然也没错啦……不过还是蛮不好意思的。哎!现在不该担忧这个啊!糟糕,刚才忘记问他去的是哪家道馆了,只知道他偶尔去的体育馆在哪里啊。
坂田银时抱着臂在茶几前踱来踱去。总之,想给他打个电话吧。
土方的手机,始终处于语音信箱状态。
*
“真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答应过来了。啊,我该先说声不好意思的,这么突然叫你来体育馆。”
佐佐木站在对面,观察了一阵他的脸。“没什么。不过,现在这种底气不足的神态可是不像你。”
“是吗?我倒不觉得。”
“据我了解,土方先生无论干什么都显得很骄傲。比方说骄傲地干黑社会,以此为荣。眼下这是心虚什么呢?”
“那不是骄傲吧,只是觉得没必要自卑或者自暴自弃什么的。谁不知道大多数人都对黑社会有成见,如果再自卑,不挺直腰板,那还混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