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气得哇哇大叫;“什么呀,真田果然不懂得组合的含义啊。”
自知理亏的真田弦一郎轻咳一声,心中自我责备,果然是太松懈了啊。
小插曲结束了,手冢国光和柳莲二轻松夺得本次活动的冠军,而从一开始就出师不利的真田跟丸井毫无悬念的是最后一名,于是,由本次冠军指定惩罚项目。
处于安全地带的其他人都有些幸灾乐祸,幸村说:“寿星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呢。”
真田弦一郎嘴角抽了抽,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柳莲二想了想,望着真田弦一郎说道;“我想要弦一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呢。”
一旁的手冢国光一楞,玉佩,难道是那块龙形玉佩?他直接朝着真田看过去,恰好真田正在看他,两人视线相对,随后又一起移向别处,接着就听真田说道:“因为那块玉佩对于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不能转让给莲二。”
手冢国光两眼看着真田,本来平静的心,突然因为真田这句话而起了一丝涟漪。
其实柳莲二早就知道真田会这样回答呢,三年前,发现从不佩戴首饰的弦一郎多了一块龙形玉佩,只是不管怎么询问,他都不肯说出玉佩的来历,柳莲二心中叹息一声,谁都不肯分享的记忆,那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人吧。
柳莲二淡淡说道:“那弦一郎这个礼拜每天来接我到学校去吧。”
“啊,没问题。”真田弦一郎又转头望着手冢国光:“手冢呢?”
手冢想了一下,说道:“能允许我保留么,等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再提。”
真田弦一郎点头:“好的。”
派对上的游戏做完后,真田的生日跟往年一样在吃吃喝喝中结束,其他人因为家住神奈川所以还赖在真田家,而手冢则必须搭乘公交赶回东京,于是,和大家道别之后,真田送手冢出了道场的庭院。
经过中庭时,手冢和真田碰到一直照顾中田夫人,中田夫人手的端着茶杯,站在中庭的廊下跟手冢致意:“手冢君准备回家了吗?”
手冢国光微微鞠躬:“是的,感谢你们的招待。”
中山夫人笑着说:“手冢君说笑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在意。”
“哪里。”
手冢和阿姨寒喧的时候,真田看到阿姨手中端着的那套茶具,开口问道:“爷爷今天的药有按时吃吗?”
温柔的中田夫人听了真田的话,忧心冲冲的说道;“还没有呢,不管怎么劝说都不肯吃药。”
“真田爷爷他老人家生病了?”手冢国光抬眼问真田。
“嗯,从这半年开始,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真田的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手冢想起真田家的那位老人,看着真田问道;“不知道我能否去探望一下吗?”
真田点头之后,中田夫人说道:“老爷现在正在书房看书呢。”
手冢国光跟着真田弦一郎一起来到真田爷爷的卧室时,真田爷爷正坐在卧室外边的套间里,翻阅着着手上的书。
真田弦一郎严肃的说道:“爷爷,原本就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的。”
看到手冢和真田进来了,真田弦右卫门合上书本,取下老花眼镜笑着问:“弦一郎的生日聚会已经结束了吗?”
“嗯,快要结束了。”真田弦一郎点点头。
真田爷爷的视力不太好,他看到站在真田身后的手冢时,眯着眼镜看了半晌,这才又重新戴上了眼镜,问真田弦一郎;“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
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已经一起并排着跪坐在真田弦右卫门的面前,手冢对着真田爷爷行了一个晚辈的礼仪之后,说道;“您好,我是手冢家的孩子手冢国光,我的祖父是手冢国一,三年前您生日的时候还跟祖父一起祝贺过。”
真田弦右卫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继而笑着说:“记起来了,原来是手冢那家伙的孙子啊,说起来,你在出生以前时,我曾经跟手冢那老家伙提起过,如果你母亲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子的话,长大以后就嫁给我们弦一郎呢!”
“……”
“……”
手冢国光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于是只能沉默下去,而真田弦一郎则尴尬的对着爷爷小声嘟嚷;“这样的话题不要每次都提啊。”
而且什么叫差一点,明明是差很多吧,每次都提到这样的话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
“弦一郎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我没有害羞!”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严肃的说。
真田弦右卫门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弦一郎你这孩子不要皱眉头了,实在很像个老人家啊。”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手冢国光抬手向上推了推快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沉声说道;“所以怪不得我祖父常常说真田家最像真田爷爷的就是弦一郎呢。”
“呃?”
真田弦右卫门和真田弦一郎同时愣住,真田爷爷几乎跟头发一样灰白的眉梢高高挑起,这么说的意思是真田家的人都长着一副老人家的脸吗。
而真田愣住则是因为手冢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真田没记错的话,两人相处时一直都是非常客气的互称彼此的姓名。
手冢国光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喊出了真田的名字,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顿时僵住,栗色碎发下半掩的耳朵染成一片粉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真田弦右卫门笑眯眯的看着手冢国光,手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茶杯,直到卧房的纸门被拉开,跑进来的是背着书包的真田左助,他刚进来就大声喊道:“曾爷爷我回来啦!”
“啊咧?”进来的真田左助看到手冢国光,顺手把书包丢到地上,欢快的跑到手冢的旁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手冢;“国光哥哥今天是来参加小叔叔的生日聚会吗,小叔叔生日聚会的游戏又是夹玻璃球吗?”
“已经有换过了!”真田弦一郎非常不爽的瞪了小侄子一眼。
“终于换了吗。”真田左助站了起来,挺着小肚皮高声对手冢国光说道:“国光哥哥大概不知道,连我都不屑玩的夹玻璃球的游戏,弦一郎他们竟然可以玩很多年耶。”
这死小孩真是欠管教!真田弦一郎眉角抽搐两下,暗地里又瞪了左助一眼,于是赶紧把话题岔开,他对真田弦右门说道;“刚才在院子里遇到洋子阿姨,她说爷爷您又不愿意吃药,这可不行啊。”
真田爷爷见孙子提到这么扫兴的事,不高兴的嚷道:“那药实在太难吃了!”
真田弦一郎耐心的答道:“良药苦口的道理不是从小爷爷就教导我们的吗。”
真田弦右卫门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耍赖,他撇过头去不理会真田弦一郎,哼道;“我才不管,我身体很好,不用吃药!”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祖父,真田弦一郎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家祖父的倔强,怕是没有人比他体会得更深。
就连真田左助也对着真田弦右卫门劝道:“曾爷爷不吃药的话病就不会好起来啊,左助还想要曾爷爷陪我一起玩呢。”
“哼!”真田爷爷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三人。
真田弦一郎一脸的无奈,就连真田左助的嘴巴也高高撅起。手冢国光见此,轻声对真田爷爷说道:“因为您身体生病,家里所有的人都跟着焦急,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看在他们的份上也请您好好吃药吧。”
真田爷爷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是听进去了,但是仍不愿意转身面对大家。
“再说了。”手冢国光淡淡的说:“我祖父说他数次邀请您去钓鱼,可是您一直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这应该不是借故推托吧?”
这些年不管是书法,将棋,徘句……两家爷爷只要遇到一起一定会相较高下,因此手冢很淡定的扯出一则‘钓鱼事件’来刺激真田爷爷。
果然,真田爷爷很给面子的上当了。
‘砰!’
真田弦右卫门转过身来,重重的拍到矮桌上瞪着手冢国光:“手冢这老家伙什么时候邀请我钓鱼了?难道是想趁着我生病的时候赢我吗,哼,我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我明天就约他一起去钓鱼,一定要让他知道就算是钓鱼,我也能不费灰吹之力的赢他!”
“爷爷就不要再说任性话了。”真田弦一郎很是苦恼的劝着真田爷爷。
真田弦右卫门气得直瞪眼;“可不能让手冢那老家伙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