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婼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只见皇后忽然扑过来,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秀鼻一耸一耸,配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阿婼哈哈哈的大笑,心道本还以为皇后像猫,原来是类狗,哈哈哈。
自己笑了这么半天都不见皇后来打自己,阿婼笑着笑着就停下来了,心虚的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皱着眉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怎么了?我…该不会…”
“哈哈哈,祭司大人好运气啊,一出门就遇鬼,果然非常人能及。也是,宫里头本就几件怪事,还全都被你碰到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祭司大人你注定和她们要结下不解之缘啊。可喜可贺。”
“什么?!你没骗我吧?”阿婼大惊失色,虽然在皇宫里来,只有第一次让自己心有余悸,其他的都还好,不够想起来还是挺瘆人的。
皇后歪着头挑眉道,“我这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像!很像好么!眉毛要不要挑的这么高,都成高低眉了,这一副戏谑的样子,还说不是骗人的!就是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阿婼看着皇后一副,我没说谎的样子,确定了她是在骗自己,心想自己虽然术法不行,但是鬼怪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阿婼不再理会皇后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小厨房,而皇后则在阿婼转身的时候,眼光看向了门外。
殿外的门口滴滴答答溅了许多水渍,水渍慢慢汇合在一起,流下了阶梯。
而阿婼在小厨房里看欢儿做饭,忽然听见窗纸上传来噗噗声,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却不曾想半路上杀出一个喜儿,说是阿婼妨碍了她和欢儿的独处时间,就把阿婼推去了皇后那。
厨房的窗纸似有一片深色水渍印记,阿喜看了一眼后,从灶台下拿了一条冒着红星子的木条,走过去对着窗户挥了挥。“真是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好可爱有木有,哦呵呵。
前几天做面膜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梗,于是马上把本来要写的推后了。
大家猜猜小宫女手里捧得植物是什么~~猜中奖励作者的法式深吻一个(不愿意要作者的,换皇后或者佛堂里那位妃子的也行哟),哦呵呵~~☆、水当当的宫女(二)
夏日的天总是亮的早些,宫中的鸡人才报晓,天色已经全白了,远处东方飘着一缕缕橘红的光芒。阿婼忽然在梦中听到噗噗的声音,心想这是个什么声音,在梦中无意识的寻思中,心里陡然生了些寒意。便再也睡不安稳,辗转反复之后,那噗噗声似乎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手指好似触到冰凉的井水一样,透骨的冷。阿婼突然惊醒,只见床帘轻轻的晃了晃,阿婼伸着头看向窗户,朦胧之中似乎并没有开窗,那这是哪里来的风呢?
手指依旧觉得冰冷,阿婼低头一看,床帘有一处不知怎么湿哒哒的,正在往下滴水,而自己的手指之前就一直放在滴水的地方。这是哪里来的水?阿婼拿起床帘摸了摸,黏黏腻腻的,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帘子上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这总不是口水吧,但是怎么这么腥呢?
叩叩叩,“祭司大人醒了么,司苑的姑姑找你来啦。”阿喜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阿婼顿时就醒悟了。爬起来就去开门,阿喜刚刚准备离开,却不想身后的门忽然开了。而且阿婼还一把把自己拉进了房间。
“喂喂喂,祭司大人,你可得注意一点,要是这举动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你可就惨了。”阿喜嫌弃的把阿婼的手从身上扯下来,忽然又把阿婼的手给拿起来闻了闻。
“娘娘醒了?”
“还没呢,要是给欢儿看到误会了,我也饶不了你,哼!哎,你这手怎么一股子土腥味,你昨晚挖地去了啊?”阿喜狐疑的看了看阿婼的床。
“这是土腥味?哎,你过来看看,我床帘上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多出一滩水渍。”阿婼便说便拉着阿喜往床边上靠去。
阿喜离得远远的便皱着眉头,不由分说就扯下了阿婼的窗帘,“这事我告诉皇后娘娘的,你快点梳洗吧,司苑的姑姑在那等了好一会呢。”
司苑的姑姑?怎么亲自来了?阿婼带着疑惑穿好了衣服,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就犯了难,以前在山上为了图方便,头发都是剪的半长不短的,现在皇后里养尊处优,头发长的也快。阿婼握着梳子发呆,忽然手中的梳子被人夺了去,还未回头就看见镜子里映出来的一袭带着红色的衣服。
“咦,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阿喜不是说你还没有起来么?”阿婼也没有回头,这皇宫里敢穿大红的也只有皇后了吧,加上皇后神出鬼没,阿婼也不奇怪她怎么忽然到了自己房里。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阿婼终于忍不住猛地回头一看,只看见了一道极快的残影,那人似乎穿的是件镶着大红花边的肚兜。她离开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湿哒哒的脚印。阿婼不由得想到了昨日见到的那个小宫女,不过这不是她的脚印,这个脚印大一些而且也更加湿,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里面的水似乎还在自行流动。
阿婼浑身一颤,这是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阿婼摸了摸后脑勺,拔下了梳子,头发好似带着湿意,还泛着一股腥味。阿婼胡乱的扎了个高马尾就速速离开了房间。
司苑的姑姑正在院子里徘徊,身边还跟着两个宫女,阿婼一瞧发现这两个宫女昨日见过,便对着她们笑了笑。
“祭司大人,您昨日是想要一个花架是么?这个花架我怕您宫里的小宫女不会弄,所以带着手底下的人过来帮您弄。不知您想要扎在哪里呢?”司苑的姑姑年纪有些大了,长相也十分普通,不过打扮的十分讲究。衣服整齐,鞋面光华无尘。头发上抹了蹭亮的头油,上面插了一些小碎花,好看是挺好看,不过就是和她的年纪有些不搭。
阿婼也不知道花架该放在哪里,于是随手指了指靠近自己的房间的角落,“就那儿吧。嗯,我等会跟你回去拿一些葡萄籽来。”放下手时觉得手指好像湿乎乎的,拿起来一看,果然手指上蒙了一层的小水珠,渐渐的小水珠滚滚的汇聚在一起,滴落下来。
“祭司大人这么怕热呀?这天没亮,日头都没出来,您的手指就受不住了?”司苑的姑姑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了阿婼。
阿婼接过手帕,搽了搽手指,顿时觉得手指似乎隐隐发烫,好似被火在慢慢炙烤一般,阿婼看向了司苑姑姑,眼神中带着些质问。“姑姑,您这手帕是抹了什么东西么?”
“祭司大人若是不想手指一直滴水的话,就忍着一点,用着手帕包着一个时辰便会好了。”说罢就要退下,阿婼满腹疑惑但偏偏又问不出口,只得看着司苑姑姑的背影发愣。而她身边的小宫女则是偷偷回头对着阿婼做了一个鬼脸。
带着疑惑,阿婼是怎么也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皇后房里。门也没敲,就钻进了皇后房里。皇后还躺在床上没醒,睡着的皇后,脸上未施粉黛,一张脸白若陶瓷,光华细腻。阿婼看着皇后,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不少。
恐惧一消,加上之前又是一惊一乍的,这一感觉到安全了,顿时就有些犯困,于是大着胆子,睡到了皇后的床上。皇后身上凉丝丝的,却又不是长公主那般寒意入骨的冷,而是清清爽爽的凉意。阿婼忍不住就靠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阿婼是被阿喜的尖叫声吵醒的。
“天呐,祭司大人你太…太…太孟浪了,就这么一会会,趁着我去厨房看欢儿,你就偷跑到娘娘床上去了!天呐,娘娘,您…您…”阿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太过夸张,阿婼都懒得去看,于是转过头去看皇后。顿时脖子一僵,就觉得皇后什么的,果然只有睡着了才敢躺她身边。
“你的手怎么了?”皇后忽然问,阿婼便把手举了过去。皇后看着阿婼向献宝一样的举动,心中发笑,便一把拍掉阿婼的手笑道“知道了,一个时辰内别把帕子取下来知道了么?”
阿婼闷闷的回答了一句哦。
经过了早上的事,阿婼不敢再回到房里去了,于是死活要待在皇后屋里,要不然就要去欢儿屋里。阿喜瞪着眼只好做了退步。阿婼挑着下巴腹语道,阿喜你的意见好像并没什么作用,皇后根本就没有要拒绝我的意思好么…
在皇后屋子里待了整整一上午之后,阿婼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借口去拿葡萄种子,就逛到了司苑司。正巧在路上又看到了那个小宫女,远远一看,那个宫女脚下的水渍似乎越来越湿了,脸色似乎都有些苍白。
“哎,你们知道么,我昨儿个路过徐昭容的宫里,她那儿的宫女都被她赶了出来。站在外边暴晒,那汗呀刷刷的流,脚下都湿透了。”
“听说徐昭容是不喜欢汗多的宫女,偏巧那些宫女,时常流汗,连身上的皮都皱巴巴的,看的她心里难受,就赶出来了。”
“怎么以前没听说啊,怎么现在就出问题了,侍奉妃子的宫女不是都经过严格的挑选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
阿婼站在司苑司门口听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又悄悄转去了徐昭容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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