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伸手,拔剑。
“那是你杀了师越的法器……哦,还用了我教你的剑法。”
“是的。”聂辰手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将剑尖直指景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我不想死。”
那么,便战!
无论是景渊还是聂辰的招式都极其内敛,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剑客。但真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这其中蕴含的真正能量。只是普普通通的剑身相撞,便能让周围的空间挤压在一起,甚至有一瞬间的塌陷,只有在两把剑分开的时候才会恢复原状。他们不约而同的只用手中的那柄长剑来过招,其他的力量一概都隐而不用,看起来像是切磋,而不是决斗。
过了几招,二人仍是不分胜负,聂辰感叹道:“果然,我的剑法不如你。”
“毕竟你是我教出来的。”景渊唇角微扬,道:“信不信我一招便会杀了你?”
“或许……吧。”聂辰的掌心有些潮湿,但他握剑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但是,您信不信我一招过后,还会活着?”
“我不信。”景渊的速度瞬间变得极快,仿佛一瞬间他便出现到了聂辰面前。聂辰张大了眼睛,极速后退的同时架起长剑挡住了景渊袭来的剑刃,心中却一阵后怕,他从未知道他的师尊只是用单纯的肉体速度便让他差点无力招架。
因着景渊凶猛的势头,聂辰东躲西躲颇有些狼狈,不过好歹也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是反击的话,还是有些困难。
到了这个境界的他们似乎并不需要什么声势浩大的招数,一人一剑便足以毁天灭地,又何必用其他方法呢?只是面对景渊,聂辰终究是有些捉襟见肘。
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伤痕,聂辰只觉得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许久未见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他甚至觉得,师尊再次出剑,他便会死在剑下了。
“就是现在!”
趁着景渊因聂辰反击而出现的空档,小白大吼一声,然后以极为可怖的速度冲到二人交战的正中,身上暴起银色的雷电,然后那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景渊的脚踝处。
“唔……”景渊吃痛,长剑刺出的势头瞬间停顿了一瞬,而这一瞬,似乎便是决定成败的根本。
“师……尊?”
聂辰有些发愣,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对谁说话,又觉得自己的面前并没有什么人,他的剑,刚才好像刺中了什么,是……什么呢?
“果真好手段。”景渊的冷笑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自己握着长剑,而剑身的大部分,已经没入了师尊的胸膛,他听见师尊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本想着只是你我的战斗,却没想到,你早留有后手。”
“不是……不是这样的。”聂辰有些慌乱,他紧张地后退了两步,却见因为白衣被因长剑抽出而喷涌而出的鲜血浸透的师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甚至差一点就倒下。那一头长发早已变得散乱,半掩住他的面容,让聂辰甚至看不到自己师尊的表情。
“不是?”景渊费力地喘息,却仍旧努力站得笔直:“真是可笑。”
事实上,聂辰就算是刺中了他的心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修仙之人,最重要的是神识,只要神识仍在,那人就不死不灭。只是聂辰的剑本身就是仙品法器,只要刺入人的身体里,便能将他人灵魂一道毁灭,当时师越便是因此而亡,而景渊如今……
“师尊!不,我没有……我没有!”扔在地上的长剑仍旧带有血迹,而聂辰却仍旧语无伦次:“我没想要杀您,我杀不了您的!杀不了的!”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景渊似是有些倦怠地看着胸口的殷红:“然而我还是高估了你。”
他知道聂辰不想杀他,或者是压根就没能力杀他,而他也知道小白看他不顺眼,刚才那一幕就是小白自作主张。但是这一切都对景渊没什么影响。他能躲开小白的攻击,可他为什么要躲开?亲自杀了自己的师长,对聂辰来说,不是一份很有趣的礼物么?
他就这样闭口不言,然后冷眼看着聂辰慌乱的模样,然后任由自己在聂辰与芷晴面前化成了一堆光屑。
他不想留下自己的尸体,太不美观了。
“不!!!!!”
聂辰怔怔地看着那个人在自己面前消失,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果地上的那摊鲜血也算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眼前被一层黑色的暗影笼罩,胸口闷得像是要炸开,他低头张口,大口大口地咳着鲜血,像是要将自己的内脏也要咳出来一样。
“快走!”
小白可不在乎聂辰伤不伤心,就这么把自己的主人扯到背上然后扬长而去了。沐青死了,他也就没什么意义在这里呆下去了,还不如把自己的玩具带回去,这玩具被玩坏了可就不好了。
只是他想到了沐青临死前,好像对着他说了什么。
回到了聂辰的寝殿,让几乎走火入魔的聂辰睡下后,他才察觉到,那个该死的天枢长老说了什么话————
他说。
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榜单我来更新了 才不承认我懒呢
今天肥章8000+哟 景叔的那些乞丐啊什么的身份其实是别的世界啦 没写出来的那些嗯 毕竟篇幅所限你懂得
还有两章正文就要完结了 下次就是把修文全放出来然后更正文 接着就是放番外和定制链接噜
晚安~~~~
第227章 这是日了狗的四战·番外
圣杯战争,就是七个人为了争夺一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杯子而发起的战争——并不是抢七龙珠,而是抢杯子、杯子。传闻说圣杯可以满足人的任何愿望,所以有人就傻缺的相信了。
哦智硬好可怕。
卫宫切嗣,一个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但从某种角度看起来却极为出色的男人,暗自决定自己一定要成为本次圣杯战争的胜者。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告诉自己,他想要的是和平,并且,他希望用圣杯来帮助自己完成这个愿望,为此他不惜任何代价,甚至可以牺牲天平上分量比较轻的那一边。他向来喜欢计算得失,并且一直以此为准则而活着。
从某种方面上,他与自己用剑鞘召唤出来的从者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类似,至少在圣杯这方面,他们两个都天真愚蠢得近乎可笑。他们相信一个杯子就可以实现自己不管努力多久都没办法实现的夙愿,就像是小孩子还在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一样。
君王命令骑士来保护公主,所以saber跟在爱丽斯菲尔的身后来到了冬木市,从他们的脚踏入冬木市土地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卷入了圣杯争夺的棋局中。人造人从来没出过冬之森林,更没踏出过那座城堡,但是为了切嗣,爱丽斯菲尔愿意任性一次,所以她带着saber来到了这里,准备抢夺所谓的圣杯,她坚信着自己的丈夫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为了切嗣,为了他的愿望,要取得胜利。
银很容易就发现了今天才来到冬木市的不速之客,他的嘴咧着夸张的弧度,像是一只坏笑的狐狸:“哦呀哦呀,很出色的骑士呢。”
金发的娇小女孩穿着西装的样子像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个头矮了点,但是无关紧要。与爱丽斯菲尔一边逛街一边进入战斗形态saber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呢
“哦……是saber。”景渊对远坂时臣颔首,道:“saber与她的御主来到了冬木市,但是,assassin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手上到底有没有令咒。而事实上,我们得到了消息,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嫁给了名为卫宫切嗣的男子。”
“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么?”远坂时臣一手摩挲着下颌,一边指节轻敲桌案道:“魔术师的荣耀已被践踏得荡然无存,艾因兹贝伦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挑战御三家!”
从最开始的御三家到现在,似乎只有远坂没有变,不过归根结底,远坂家也开始变得固执起来,他们坚守着魔术师的荣耀,唾弃着所谓的邪道,但到了最后,无论是谁都要屈服于现实,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而成为坏人。
“那么您想怎么做?”景渊淡定的给时臣倒了一杯红茶,顺便无视了某只狐狸一瞬间的扭曲表情。
银这家伙怎么想他才不在意,反正思想有多远银就可以滚多远,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绮礼,我们需要讨伐。”远坂时臣用着蓝染的声音说出极其正义的话语:“或许,我们可以与璃正好好商议一下。”
比如说讨伐成功就给一枚令咒什么的, 反正璃正的令咒都可以当做纹身来使用了。
时臣的计谋向来光明正大,这点让银颇为不习惯,然而景渊却擅长扭曲既定的事实。
“如果师出有名,那么对于艾因兹贝伦的打压会更为容易。”景渊表示无比赞同他老师的看法:“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就不愁让艾因兹贝伦在圣杯战争中丢掉话语权。”
时臣:“……绮礼,我的意思是讨伐艾因兹贝伦的错误,而不是借题发挥打压他们。”
“哦,这只是顺便。”景渊淡定的,顺便他觉得,这个时臣为何那么天真?让他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