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多指教,reborn。
他在心里这样小声的说。
reborn是个很严格的人,泽田纲吉被他操练得哭天喊地,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角落里会出现莫名其妙的袭击者,也预料不到叫醒他起床的到底是炸弹还是手枪。
负重跑、无时无刻的偷袭、几乎摞到了天花板的习题……
泽田纲吉不止一次地抱怨reborn对他太过严格,不过reborn只是将脸沉下来,便让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他的日子就在压迫与反压迫无效中渡过,在泽田纲吉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在慢慢变强。
泽田纲吉交到了自己的朋友,叫做山本武,是个很阳光,将黑手党当成是游戏的一个大男孩儿。
他遇到了另一个朋友,是一个看起来很凶狠,其实心思十分简单的少年,他叫他十代目。可泽田纲吉仍旧将他当成朋友。
他与云雀学长的交集慢慢多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云雀学长和reborn的关系很不错。
他磕磕绊绊地过了一年,然后在黑曜第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强,那橙色的火焰晃花了他的眼睛。那次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准黑手党了。
reborn站在他一边,变成了婴儿的样子,声音奶声奶气的,很好听,但内容却让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委屈的感觉————
“泽田纲吉,我不会管你的死活,如果想活下去的话,自己想办法。”
他赌气似的将愤怒全部泄在六道骸的身上,将那个狂妄的凤梨妖怪打得落花流水。
在他昏迷前一秒,他费尽力气转头向reborn那边望去,他想告诉reborn,自己不是废材,自己就算没有他,也能活下去!
他看到了reborn站在远不处,虽然那张脸仍旧是一点表情都欠奉,但是他却在reborn的眼中看到了欣慰。
呐,reborn,我变强了,对吧?
***
泽田纲吉不知道他对reborn是什么感情,但不可否认的说,他很依赖reborn。没有reborn在他身边,他总是感觉不踏实。
在拉尔·米拉奇代替reborn教导他的那段日子里,他不止一次问过拉尔,reborn到底去了哪里。而拉尔却也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拉尔教了他18天,他盼望reborn回来盼了18天。
纵使reborn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纵使reborn总是太过严厉,他也不想和reborn分开。
那天,他在街上救了一个狼狈的少年,那少年叫他‘大人’。
他也遇到了一个银的男人,那人叫做斯夸罗。拉尔告诉他,斯夸罗是彭格列瓦利安组织的一员,而瓦利安的boss叫xanxus,是reborn从前的学生。
泽田纲吉哈哈的笑着,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忐忑的。
xanxus要来抢彭格列指环,他该怎么办?自己这么废材,没有reborn在身边他一定打不过reborn从前的学生的!
指环争夺战的时候,他这边的人有赢有输,到云守对阵时,出现的居然是云雀学长!
云雀学长眯着眼睛望着坐在王座上,冷哼一声,从衣兜里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纸扔给了xanxus:“这是那个人要我交给你的。”
xanxus接过了信纸,然后面色逐渐变得阴沉,他看着面无表情的云雀学长,声音带着几分挑衅:“既然是他认可的人,那么和我打一场!”
云雀学长和xanxus的战斗让泽田纲吉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乎他的想象。他无法想象reborn的学生居然是那么狠的一个人!
彭格列的九代目脸色灰白地从哥拉莫斯卡里被人抬出来,而xanxus居然颠倒黑白,看来是下了决心要得到彭格列的指环了。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非常的气愤,不知是因为xanxus是reborn的学生,还是单纯的为xanxus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
最后,彭格列的十代目仍旧没让xanxus当成,因为他不是九代目真正的儿子。
泽田纲吉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xanxus他们离开后不久,reborn回来了,虽然仍旧是一如既往地鬼畜和冷漠,但泽田纲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总是试图寻找reborn和从前不同的原因,却怎么都找不到。身边的所有人都说他是神经过敏,可他却不这么觉得。
果然。
reborn将所有的彩虹之子聚齐,然后告诉他们怎么才能解除彩虹之子的诅咒。然后再次消失不见。
临走前,那个怪怪的reborn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对他说:“蠢纲,希望再次相见,他能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
reborn走了,只剩下他一个,虽然有着自己的伙伴有着自己的守护者,但他还是感觉寂寞。
他去过未来,十年后的世界里没有reborn。
他又回到了过去,仍旧没有reborn。
他一天天长大,成了彭格列的十代目。他变得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比陌生。
xanxus虽然表面对他不满,但实际上却帮了他很多。泽田纲吉去问过,xanxus只是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拜托,老子才懒得帮你这个渣滓!
呐,reborn,我变得不一样了,你怎么不回来?
他坐在黑暗世界最高的宝座上,笑得一如既往。
他是大空,是所有人的大空,是彭格列所有人的信仰。
可是,谁是他的信仰呢?
第28章 龙门飞甲壹
“爹!娘!”凄厉的叫声占据了整个脑海,让景渊的脑袋嗡嗡作响。
身体的每一部分好像都在进行重组一般,肌肉重复着撕裂——修复——撕裂的过程,疼得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一个个片段在脑海中闪现,有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场面、有兄弟两人互相斗嘴的场面、有几个武林人士跑到村子里大开杀戒的场面、有爹娘倒在血泊里的场面……
记忆的回溯终止于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大刀,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脖颈,于是他倒在河边,变成了一具尸体。
弟弟是安全的就好,他想。
强大的灵魂附在了弱小孩童的身体上,两者之间进行融合,其中所遇到的痛苦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即使以景渊的定力都有些承受不住,不得不靠在河边的土堆旁边,紧紧握着拳以抑制即将冲出嘴边的呻/吟声。
那些武林人士好像是要来村子里找些什么,屠了村后翻找了片刻便离开了,只剩下变成了人间地狱的村庄。
过了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景渊才觉得身体蓦地一松。紧接着便踉踉跄跄地走向这具身体从前的家。
弟弟被父母藏在院子后面的旧缸里,缸上面堆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看样子没什么变化,也许弟弟逃过了一劫。
景渊将缸上面的杂物清理掉,却没有看到弟弟的身影。
“沐雨?”他的声音有些忐忑不安:“你在么?”
没有人回答。
“哥哥在这里,没事了,出来吧!”他说:“别吓我,沐雨。”
仍旧是一片寂静。
良久。
景渊皱了皱眉,原来这身体残存的思想还能够影响着他么?
田沐雨是这具身体的弟弟,不是他景渊的弟弟,为什么要在乎?
他转过身,扯了扯被凝固的鲜血浸染身上的衣服,打算洗洗澡——太不舒服了。
脱了衣服躺在河里,景渊才有空闲思考自己身上的情况。无疑,这次他又换了个世界,而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媒介便是那块残缺不全的玉。恐怕王键和西蒙家族的大地指环都是那玉饰的一部分。
这次的世界是他熟悉的天朝,但却不是他呆过的那个世界,而是古代。
现在是明朝,在这身体里的印象里,朝廷只代表着两个词: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是东厂。
身体的名字叫做田沐风,刚刚他找的那个人是田沐风的双胞胎弟弟,田沐雨。
一个幸福的家庭被所谓的武林仇杀所破坏,只留下了田沐雨一个,现在景渊占了田沐风的身体,倒是有趣了。
将身体黏黏的血液洗掉,景渊又将扔在一边的粗布麻衣扯了过来,使劲儿的揉搓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你个臭小子,干嘛呢?”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景渊抬头,看到一个须皆白的老人急急忙忙冲了过来。
景渊继续低头搓衣服。
“喂,小子!”老人坐在河边,看着正将自己泡在河里的景渊,挠了挠自己的头:“老头我正在下游喝水呢!你又洗澡又洗衣服的,血都流到下游了,让我老人家怎么喝!”
景渊没有抬头:“水又不是你家的。”
“可是老人家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知道尊老么?!”老人看似气势凶猛地指着景渊,却又突然面色疑惑地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血腥味。”景渊仍旧是头也不抬。
“别和我开玩笑了!就你衣服上那点血能有这么大的味道?”
“你回头看看。”
那老人闻言回头望去,却看到不远处有几具样子十分凄惨的尸体。老人愣了愣,然后便跑进了村子里。景渊没有在意,仍旧拿着手中的衣服搓搓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良久,老人鬼叫着跑了出来:“怎么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