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杂人等都退干净,她摸着海尔波的脑袋,说到,(“这可怎么办,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那天戴的项链,海尔波。”)(“主人可以问问公爵阁下,一定会有您想要的。”)(“好吧,也只能问爸爸了,我就是想买个项链。”)西尔维娅皱眉,起身去找她的父亲。
当她到达斯莱特林的办公室时,她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她所尊敬的三位长辈——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都聚在这里,而且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争执,气氛僵持。
(“爸爸”),她有些不安的在斯莱特林身边坐下。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同意的”,斯莱特林拍拍她的肩,接着说,“我不可能同意让全部的麻瓜种巫师学那么深,那样做是不负责任的。”
“萨拉査,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限制麻瓜种巫师并不公平。”拉文克劳发问。
“因为已经有太多的例子证明麻瓜种巫师缺乏对巫师的忠诚,他们随时都会投靠教廷,我不会冒这样的险,已经为此死了不少人了。再说大部分麻瓜巫师的天分也根本学不了高深的内容。在霍格沃兹教授黑魔法,只能让那些低能儿多拿一个T。”
“好吧,他们确实大部分学不会,但是我们还是要开这门课,他们总要知道魔法并不是那么简单。你不能让所有的纯血贵族都在暑假的时候给他们的孩子请家庭教师,混血和麻种丢在一边不管。”
“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多么渺小脆弱?混血和麻种大部分不如纯血魔力强大,你要知道这一点,罗伊娜。够资格的我自然会给他们准许。学生在暑假期间再上什么课和霍格沃兹无关,混血和麻种也可以请家庭教师,我不禁止这个。不过麻种的学习内容需要小心的审核。”
“不仅仅是在假期,萨拉査,你的学院里那些学生在做黑魔法研究,你还给他们指导。”
“那是他们自己的兴趣,我作为教授总不能禁止他们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至于指导”,他充满讽刺意味的挑起眉,“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念错咒语把他们年轻的脑袋炸开花。”
“好吧,也就是说,大部分的麻种连真正的魔法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小部分天资比较好的麻种得到许可可以学习,但是不会有人教他们!”拉文克劳愤怒的瞪着他。
“当然会有人教他们,他们暑假基本上都会和纯血在一起上课,你知道这个,罗伊娜。”
“然后变成给他们提供机会学习的纯血家族的附庸,就这样一直循环循环。”拉文克劳接过他的话。
“也有不和纯血一起上课的。”
“他们就没人教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罗伊娜。我不能给全部的麻种都上课,因为他们之中很可能出现叛徒,而且他们并不是全部都能听得懂做得到课程的要求。所以我给其中天资较好的一部分人一个学习的许可,同时提供和纯血家族一起上课的机会,他们最后变成纯血的跟班又不是我让他们去的,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就是说不过你!”拉文克劳愤怒地站起身,离开了。
“萨拉査”,赫奇帕奇看着拉文克劳离开,说,“你别生气,罗伊娜一直都有点理想化。”西尔维娅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亲亲她的脸颊。
“我先走了”,赫奇帕奇为自己的女儿理理头发,说,“我还有几份作业没批。”
“爸爸,刚才的事情,能解决吗?”西尔维娅为斯莱特林倒满茶,看着他。
“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也吵了不是一年两年了。霍格沃兹已经对全英的小巫师开放,那些麻种该知足了。我不可能在自己的学院里招进麻种,那是不可能的。”
“确实,那样的话,学生就没办法研究黑魔法或者炼金术什么的。”西尔维娅给自己添满茶,喝了一口,“爸爸,你这里有什么首饰?我需要生日宴会戴的项链。”
“今晚回庄园看看,我记不清了,应该有。对了,你想好请谁做男伴了吗?”
“我还没想好”,西尔维娅放下手里的杯子,“就不能像往年一样,和您一起跳开场舞了事吗?”
“你十五岁了,西尔维娅,该长大了”,斯莱特林喝了一口茶,看着她,“你明白你不能那样做。这些事情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要自己决定。”
“好吧,我会好好想想。”
第二天,清晨
“阁下”,西蒙少见的惊慌语调把斯莱特林从睡梦中唤醒。
“小姐离开了霍格沃兹,这是她留给您的信。”
斯莱特林立刻清醒过来,拿起那张纸。
“爸爸,我想不出来应该邀请谁,我一直不觉得那些男人有什么优点可以让我喜欢。我不想和他们结婚,这是个重要的问题。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生日宴会前我就会回来的,不要担心。我没带海尔波,帮我照顾他,这几天他很喜欢小羊排。我会长大的。”
苏格兰
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少女出现了,她施了几个无声咒,把自己的银发变成黑色,墨绿的眼睛也一样变成黑色,趁着渐渐变亮的天色,向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走过去。
第43章 兔子洞(2)
西尔维娅·斯莱特林的这三天过得并不愉快。她并不习惯在苏格兰高地的荒原中长途跋涉,被初秋依旧炎热的太阳炙烤脊背,加再多的降温咒也不管用。这使她想起了父亲在霍格沃兹建校之前那段游学经历,那是小时候斯莱特林当做睡前故事讲给她听的。她把兜帽拉下来整理头发,然后打开水袋喝了两口,喉咙干涩发紧依旧不适。这几天来她见到的所有人家都是麻瓜,虽然都很好控制,但是也让她觉得孤独。天色越来越暗,可是那座小小的简陋的房子还是在远处。前几个月麻瓜教廷在一些麻种巫师的帮助下发明了探测幻影移形的装置并四处布置,当时她只是愤愤的骂了一声“泥巴种”,今天她却恨不得把那些叛徒都钻心剜骨。
天色完全黑了,荒原上一片寂静。这四周除了她似乎没有一个活物。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关闭血缘魔法定位,这样一来斯莱特林就找不到她了。她捏着回霍格沃兹的门钥匙再三思索,还是又放了回去。
西尔维娅又拖着步子向前走了两步。劳累一天的身体每个部分都在向她抗议,她知道自己脚上一定是起了茧子。那些茧子和水泡和她小时候故意淘气骑马不戴手套就握缰绳磨出的完全不一样,这些疼的让她简直要流泪,魔药也止不住那种疼。想到这里,父亲当时捧着她的手皱着眉心疼又生气的样子分外鲜明。(“哦,爸爸,我想你。海尔波,你在也好。”)西尔维娅靠着一棵孤零零的树抱膝坐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她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擦擦脸,打算继续往前走。这时她感觉到有一阵强大的魔压在向她靠近。她抬起头,戒备的握住魔杖,不管是谁先给他一个夺魂咒。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五米,她准备施咒。
“喂,你是谁?”
正在此时,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大嗓门,一团荧光在那个男人的杖尖闪烁,照亮了他的脸。
“你是谁?”西尔维娅后退几步离开荧光的照明范围,警惕的问道,说完之后迅速的向右方走了几步免得被攻击。
“我是这里的巡查官,里克·格兰。”男人
“是吗?”西尔维娅甩手丢出一个伤害咒,被男人轻巧的躲开了。
“哦,小姐,别这样,我是这里的巫师巡查官,这是我的徽章”。男人看着那些碎成石子的花岗岩,把照明的光球转移到自己胸口的徽章上。
确实是苏格兰地区巡查官的徽章,拉文克劳特制的炼金产品,可以相信。西尔维娅放松双肩。
“你应该先让我看徽章,毕竟这个是可信的。”
男人重新把荧光照到自己的脸上,笑的咧出一口白牙,“这里很少有生人,他们都认识我。”
西尔维娅确认一下自己的伪装还好,走近他进入照明范围。“附近有巫师居住吗,格兰先生?”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语调,让它尽可能的平易近人。
“有,翻过那座小山,有个小村。”里克·格兰把手里的魔杖伸向他的右后方,“我有一匹马,你可以骑着。”
西尔维娅看着那头出现在淡淡荧光里的杂毛畜生,不由自主地把它和自己喜欢的纯种猎马比较了一番,心里那刚刚升起的一点喜悦消失了大半,“谢谢。”她生硬地说,向那匹马走过去。
“要我帮忙么?”里克·格兰走过来,摆出一个扶她上马的姿势,“我没有侧骑的鞍子,将就一下。”西尔维娅瞪了他一眼,利落的跨鞍上马。西尔维娅只在有她那些所谓的“朋友”面前才侧骑,那样会显得她裙摆轻摇长发如瀑特别优雅漂亮,实际上她经常和父亲一道跳栏赛马,还赢过不止一次。
男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牵着马缰绳。
当他们到达时,西尔维娅惊喜的认识到男人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个小村落。他们在一幢两层小楼前停下,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借着它的光辉西尔维娅甚至在那幢小楼的台阶前认出了几朵未败的野玫瑰。
“这里的房间还有一个空的,你应该可以住一晚”,里克·格兰等着她下马,把缰绳拴在房子左边的一棵树上。西尔维娅下马时落地有些猛,脚跟上的水泡大概是破了,她踉跄的向前走了一步,不得不伸手扶住台阶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