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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补西游 (起舞弄春秋)


  再看洞内孙猴子和红孩儿斗智,只两句话,那孙猴子就是个得意忘形的家伙,居然说自己吃素了。一直在烟酒场里面打滚的人有一天突兀地对你说他戒烟戒酒了,这还真是不要太突兀啊。孙猴子那很可能被预谋的计谋再次以失败而告终,不过这次把他的腰给闹腾好了。怎么办,再找观音。真奇怪,难道那红孩儿还嫌弃那幕后来得不够快么,猪八戒去请的时候假装那菩萨,孙猴子去请的时候却好似完全就不知道。难道刚刚猪八戒去请观音的时机要比现在孙猴子去请观音的时机还差么,能掐着猪八戒去请救兵的时间,就不能掐着孙猴子去请救兵的时机么。
  观音在做什么呢?在听二十四路诸天的报告呢。这报告大概是详尽的记录了红孩儿的一切了吧。
  为了收服这红孩儿,只见这观世音投净瓶入海,先来了一海的海水。观音瓶中甘露水浆,比那龙王的私雨不同,就能灭那红孩儿的三昧火。再差木叉上界去,见托塔李天王,问他借整套天罡刀来一用(打孙猴子为什么不用这东西)。后至号山,又画得三百里远近的无人区,放了瓶子里的海水,万迭波涛连四野,只闻风吼水漫天。然后拔杨柳枝,蘸甘露,把孙猴子手心里写一个迷字,教他:捏着拳头,快去与那妖精索战,许败不许胜。最后……引得红孩儿来问询:“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这么经典的话语,直接把观音吓尿了。于是莲台送与红孩儿坐,只见天罡刀起,红孩儿伤,穿通两腿刀尖出,血流成汪皮肉开。此时的红孩儿并没有现出原形,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怀疑他家父母啊。如果那红孩儿非要有牛的基因的话,罗刹女怎么算;那九头虫的基因怎么办;九头狮子的基因怎么办;大鹏金翅雕和那孔雀的基因就不止是很非常的难看了,因为他们一母同胞的兄弟俩,居然还不重样;龙生九子更是糟糕,西游记都不敢说他们是一母同胞;二郎神好得没有三只眼,要不然他父母只怕是说不清楚的节奏啊。
  直至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儿,狼牙一般,莫能褪得,红孩儿才在嘴上服了软。不料那观世音刚把天罡刀收好,让木叉还回他爹,红孩儿就翻脸不认账了,于是观音用个非常手段:这个金箍儿,未曾舍得与人,今观此怪无礼,与他罢。这么个舍不得的东西,居然就给了红孩儿。此后那观世音净瓶禜倒,将那一海水,依然收去,更无半点存留。最后更是给那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找了五十三个善知识的老师之多,还真的是个女人的最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佛见佛发呆。
  那么这里就只留下了一个问题,红孩儿不服软的话,当然是别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是往死里打就行。但是那红孩儿一旦服软了,自然就是那观世音家自己的孩子了,只看给定的物品,金箍啊,就知道有多稀奇红孩儿;只看替他找上五十三个师傅,就知道有多大的期望。那么,为什么那观世音还要那善财童子一步一拜,只拜到落伽山,方才收法呢。当然,有说他变过观音,观音很是恼他。但是变成别的位高大能的形象,真的就很令人恼么,那孙猴子、猪八戒、沙和尚变过三清像,怎么算;黄眉童子变过如来那货怎么算;三个犀牛精变过佛怎么算。况且观世音当时心中大怒道:“那泼妖敢变我的模样!”恨了一声,将手中宝珠净瓶往海心里扑的一掼,唬得那行者毛骨竦然,即起身侍立下面。道:“这菩萨火性不退,好是怪老孙说的话不好,坏了他的德行,就把净瓶掼了。可惜,可惜!早知送了我老孙,却不是一件大人事?”说不了,只见那海当中,翻波跳浪,钻出个瓶来,原来是一个怪物驮着出来。原来就只是在装海水,而且也不是很着急,犯得着事后诸葛亮,非得要把刚收服的善财童子使劲处罚么。就算是打自己的孩子给别人看,也要有个度啊;再说一步一拜,拜到落伽山,谁看呢,谁能看呢,谁看得到呢?他爹娘都不知道。所以观世音绝对不是因为这些才让红孩儿一步一拜,拜到落伽山。
  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个神仙,还是一方诸侯。观音真不为出气,难道那红孩儿真的是野心不定?如果说放开束缚,那红孩儿还很可能是个野心不定的,但是你都把最厉害的金箍圈都戴在了红孩儿的头上和四肢上了,怎么还论有什么野心不定呢?难道那红孩儿的野心比那孙猴子的野心还大么,孙猴子关押五百年,六百年也没有个定性,但是当他戴上了紧箍,不也自然慢慢地就野心安定咯。除非观音所说的野心,不是在此后,而是在此前。那还真是奇了怪了,那红孩儿皈依以前还有什么野心么,吃唐僧肉?不知道怎么吃就不说了,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吃还几天都不吃,啃一口不行么,再说那唐僧不就是个饵食么,算得了什么呢。
  倒推回去,那就只有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谁才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吧:观音?也算是啊,获得个善财童子,能干什么?黑熊精还能看看后山炼炼丹呢,红孩儿难道是去在炼丹的时候生火的么?难不成还真的去撒钱吗?取经团队么,没有好处!红孩儿?我——的天——哪,这个才三百多年的红孩儿突然就从一个一方小势力的黑社会妖怪,变成了一个一方大势力的合法干股员工。于是我们只能回头打量着这一切的不合理,发现如果是红孩儿算计了这一切,算计了一方势力观世音,把自己地轻易洗白了,还控有诸侯干股,一切就是显得那么的合情合理合法。特别是解释了为什么那观世音对自己人还那么狠,怨念啊,非要一步一拜,拜到落伽山……
  蛟魔王当日向翠云山芭蕉洞而去,不到一刻,就已经在芭蕉洞上空盘旋:这侄儿的事情许向我那大哥细说,但是我那嫂嫂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儿,可不敢跟她说起这事儿啊。怎么办呢,须得让大哥出来看我一眼才好。不想那蛟魔王盘旋良久,越盘旋越着急,越着急圈儿就旋得越大,低头一看,正见一人远看时一头一面,近睹处四面皆人。前有眼,后有眼,八方通见;左也口,右也口,九口言论,正是那九头虫在此。蛟魔王停住了自己急匆匆的脚步,下来打起了招呼:“你什么时候到此的,许久不见啊。”那九头虫急抬头,你看他八方通见,又是鸟类之物,从来头往下看,那曾仰面看人,骤然听到天上有人言语,吓了一跳,观之不久:“原来是蛟魔王啊,一向可好。鄙人也不曾来得很久,只是到此做得个上门的女婿。”蛟魔王笑道:“道友倒是好福气,向然入我者,哪里有这等福缘,倒是少我杯喜酒。”那九头虫笑道:“这个倒也不麻烦,这碧波潭正是吾太岳所居,可近来饮酒一杯?”蛟魔王负手论请,他两个就此下到水里。
  龙子龙孙见礼,龙公龙婆出迎,九头虫虽然是个入赘的女婿,地位反是如此之高,怕是实力不差。九头虫把蛟魔王介绍给了万圣龙王一家子,那万圣龙王既急令摆宴,共一起推杯换盏。交酒三杯,万圣龙王问道:“蛟魔王一向少见啊,今日到此,可延留几日。”蛟魔王叹道:“却是有事烦恼,不想迷途至此。”九头虫举杯遥首示意:“哦,蛟兄何事烦恼啊。”蛟魔王急道:“嗨,还不是我大哥……”九头虫插言:“牛魔王!”万圣龙王闻言慌忙举杯:“原来是牛魔王故旧啊,一向少见,少礼少礼了。”蛟魔王心里纳闷儿:这大哥几年不见,势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么,怕是祸事不远啊,这要咋整啊。这万圣龙王一家子对我大哥如此恭敬,不若借他们的名义用之一用:“我实是有事欲见我大哥,却又不好把这事情告知我嫂嫂,因此正在苦恼。”九头虫不愧有九个头:“可要我们宴请牛魔王大哥到此。”蛟魔王趁机告道:“自然有此一求。”
  也不知这碧波潭与翠屏山做了多久的邻居,对于宴请牛魔王还真是轻车熟路,不久那牛魔王就已经坐着那蠢犀牛到达了碧波潭底。一番礼仪才过半:“恩,贤弟,你什么时候到了此地,怎么不到家里坐坐。”蛟魔王还真是尴尬,又不得不把红孩儿的一切俱以相告:“是故我可不敢到哥哥家坐了,侄儿自己的主意,并未曾得到哥哥嫂嫂的意求。”牛魔王沉吟半晌,四周陪客的龙子龙孙静谧少语,九头虫和万圣龙王摆手示意,大家散坐宴席上自作自吃。牛魔王紧皱的眉头慢慢平顺:“贤弟觉得我儿的决定何如?”蛟魔王毕竟和牛魔王千年的兄弟,牛魔王这一问,蛟魔王就知道了牛魔王的态度:“这么说来哥哥还是比较认可侄儿的决定的咯。”牛魔王这么多年来早做惯了一方诸侯,哪个敢这么问他:“贤弟试言之!”蛟魔王想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能以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套用到自己大哥的身上。不说家大业大,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是己所欲也应该勿施于人。
  

  ☆、黑水河内的脑残

  “侄儿毕竟年轻,需要的舞台不是鸡头,而是凤尾。咱们毕竟是个混黑社会的,根本就不可能以此为家业。再说我们俩确实是凭借实力渡劫两次,但是人人都能以此渡劫么,我们也不可能次次幸运吧。侄儿三百多岁了,虽说离渡劫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能考虑得如此深远,已是常人难及。而且大哥既然已经使他镇守了号山,赐予了圣婴的名号,就应该让他自己做主。侄儿如此有主见,不正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期望的么。”从牛魔王苦心那么多年的势力来看,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贤弟说得在理,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更好的生活,能更轻松的应付天劫,能在蓝天下自由地呼吸空气。”牛魔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高位,这样一想,马上猜到了蛟魔王不到翠云山停留的原因:“贤弟倒是好算计,这事儿我那山妻那里实在是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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