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姜承被顶地离玻璃窗越来越近,手不经意打翻了原本摆在地上的酒杯,厚厚的绒毛吸收了声音,暗红色的液体却流淌而出,在地毯上淌出一滩酒渍。
指尖沾染了酒液,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姜承飘散已久的神智。姜承迷迷糊糊地朝旁边看去,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手指粘上的是什么,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抽动的皇甫卓,声音因着之前的浪叫有些黯哑:
“等、等一下……啊……酒……酒洒出来了……”
皇甫卓头都不抬,拉过姜承沾了酒液的手指含入嘴中允舔:
“管它做什么……”
姜承被他插地身体直颤,声音也颤:“明天……嗯……不好洗……”
皇甫卓略微抬起上身,扫了眼身旁的酒渍,又扫了眼两人交合的下体。
二人下体耻毛俱早已湿透,纠结在一起;姜承瑟瑟挺立的性器,顶端马眼处正不断渗出汩汩透明粘液;熟透的艳红色小穴,伴随被自己抽插的动作不断漏出,流得到处都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早就没法洗了吧。皇甫卓轻哼:“那就换新的。”
说罢,心底一动,捞起躺在地上的酒杯。红酒杯独特的形状令它即使倒在地上,杯肚中也依然留了不少酒液。轻轻晃了晃,就着起身的高度,自上而下,将残存的液体一口气倾倒在姜承胸口腰腹间。
“呃……!”
骚热难耐的身体猛然接触到冰冷的液体,姜承瞬间瑟缩了一下,惊叫出声。堪堪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向下看去。
宝石红的液体在黯淡的室光中微微泛着暗紫色光泽,黏稠却又清亮透明,汇集处,隐约可以看见没在其下凝白色的皮肤。
随着姜承起身的动作,液体顺着他胸膛、腹间的肌理四散流淌开来。一部分划过腰线,由臀侧没入地毯,晕开一小块猩红;更多的则由腹间直直流下,在肚脐汇成浅浅一湾,盛不下的又溢出来,沿脐线撞上高高竖起的性器。
炙热充血的男性器官,辅一接触到沁凉的液体就剧烈地颤动起来,顶端泄出一股股白浊自柱身滑落,同深红色的酒液流在一处,难舍难分。
姜承眼前一花,强烈的刺激差点让他射出来。浑身发软,失了力气,粗喘着重新倒回地上。可即使不去看,下体的感觉也异常清晰,那冷冰冰的液体淹过自己男物还不罢休,又在股沟聚集,向腿间臀缝处涌去,被皇甫卓不停歇的抽插一点点推入自己后穴。
内里嫩肉一下子被冰冷的液体浸得湿凉,一下子又被粗硬男根刮擦得发烫,冷热相替冰火交织的感觉说不上是痛苦还是爽快。极致的感觉逼地姜承慌乱摇头,大颗大颗泪珠自眼角落下,连脚趾都难耐地蜷了起来。
“不……啊……不行……我……嗯,受不了了……呜……”
皇甫卓胯间进犯的动作不停,眯了眼睛观赏酒液在姜承结实紧致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暗红色水痕。或许是错觉,或许真是姜承的体温过高,红酒的流散蒸发令空气都染上了香甜浓郁的香气,只是呼吸就足以让人迷眩。
欣赏了一会儿姜承狂乱的神态,皇甫卓俯下身,一只手捧了姜承脸颊,吻上他紧闭的眼睑。薄薄的眼皮下传来点点轻微的颤动,皇甫卓在挂了姜承泪珠的眼睫上舔了几下,哄诱道:
“没事了,没事了……我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姜承依旧紧闭着眼睛小声呜咽,不知有没有听到。皇甫卓也不在意,鼻尖贴着姜承脸庞、颈项一路向下,舔上他胸前的酒渍。
认真品味了下,沾了恋人独有清甜体味的红酒显然要比单纯的酒要美味得多,也醉人得多。贪婪地舔舐允吸着恋人肌肤上残留的酒液,不肯放过一点一滴,深红色的酒渍逐渐被亮晶晶濡湿的津液痕迹取代。
经过肚脐时,用唇含住使劲儿地吸了吸,又伸了舌进去在脐眼一阵顶弄才恋恋不舍的继续下移。正瑟瑟发颤不断吐出浊液的阳根,看着好不可怜,皇甫卓盯着看了一会儿,向顶端哈了口热气,却并不碰它,径直舔上了人鱼线的沟洼处。
姜承下面那根在交合时被夹两人腰腹间磨蹭还好,现下却已经独自在空气中立了半晌,被冰冷的液体刺激过后又被皇甫卓吹了几口气,抖得更加厉害了。姜承呜呜地低喊了两声,又挣扎着扭了扭身子,连带地那物也来回晃动着,希望能引起皇甫卓注意,却始终得不到抚慰。终于再也耐不住,伸了手过去想自己弄,结果还没碰到就被皇甫卓抓住,十指交握地按在脸颊旁。
“别碰。”
似乎是为了安抚,之前稍稍退出去的那肉根也重新插进姜承下体,抵住敏感点细细研磨,带起片片酥麻。
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隐藏很深的恶劣心性体现,欢爱时,皇甫卓不喜欢、也总不让姜承刻意去抚弄前面,而是更钟情于直接把他插到射出来。
时间久了,姜承也不清楚是自己的体质天生如此,还是这么些年来被磨出来的。后穴被操弄所能获得的快感远远超过抚慰性器。身体早习惯了另一个男人的硕大,单只靠前面已经很难达到高潮。
只是,每次被这般霸道的对待,还是难免有些恼。
姜承睁开眼睛,埋怨地瞪了皇甫卓一眼。皇甫卓看他满脸潮红,眼里还含着泪水,没有丝毫威慑力的瞪视,只觉得可爱得过分。低笑了声,在姜承有些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几下:
“听话,等一下就舒服了。”
说着,身下又大力挺动起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很快再次回荡在屋里。
3.
姜承的身体随着皇甫卓的动作摇摆,渐渐找回了最初的节奏。脸上的神情也从不满,变得迷离起来,每一下頂入,口中都溢出几声软软腻腻的轻哼,轻挑的尾音像猫咪一样挠得人心底痒痒的。
“舒服吗?”
听见有人这么问,姜承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努力聚集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眼睛微微发亮,似融了无限柔情和欢喜。宽阔的臂膀和厚实的胸膛因着使力,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令人安心。
身子软的要命,心头也软成一片。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算长,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十年;说短又绝不短,已经占去了迄今为止三分之一的人生。旁人看来,两个人这条路或许走的艰辛,而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无论经历过什么,彼此之间都是始终如一的幸福温暖。
只有同对方在一起,才能体会到家的安宁,才觉着自己是完整的,就如同远洋的航帆,无论去到多远去往多久,终是想要回归陆地的,否则便只余沉毁,空留惦念。
世间又有多少人可以坚定地在一起这样长久?
自第一天认识起,喜欢的心情就开始一点点积攒,即使到了今天也仍然觉得自己可以更加地、更加地喜欢对方多一些。永远也不会觉得腻烦,只担心自己的喜欢没有对方浓,没有对方厚。
幸而,往后的人生还有许多个十年,可以让这般甜蜜的竞争无休止地绵绵延续下去。
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男人早已褪去初识时青涩的面颊,拇指轻轻摩挲过坚毅的唇线,勾画着微微抿起的嘴角。
“嗯……你呢……?舒……服吗?”
男人吃惊地微微睁大眼睛,握住他的手,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掌心,认真的回答:
“很舒服。”
姜承笑了。不是平日里那种温柔谦和的笑,而是更加喜悦天真。就好像向往已久的祈愿终于达成时露出的,欣慰的,蜜糖一样,甜淡而满足的笑容。
“那……太好了……”
皇甫卓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瞬间乱成了一团,比被调皮的猫咪扯了满地的毛线球还要乱。他近乎失控地将姜承两只手都按在地上,埋头咬住姜承嘴唇,舌头强硬地敲开牙关,探入其中使劲儿搅弄。身下也疾风骤雨般的猛插狂送,又快又狠,一下一下,打桩一样将自己更深地契入对方体内,腿根和臀肉激烈的撞在一起啪啪作响。
姜承给他插的地身体不住弹动,犹如一尾搁浅的鱼。带了哭腔的叫声还未能出口,就被对方搅了口沫一起吞吃下去。身后那根肉刃还在不住地想要往自己身体更里面钻,柔软的后穴完全无法阻挡对方激烈的攻势,只得努力的把腿张的更开、更大,来接纳对方。
胯下的这具身体,自己太熟悉了。知道抚摸哪里能让他酥软得像块海绵,知道揉捏哪里能让他颤抖得仿佛雨中的花朵,知道顶弄哪里能让他舒服地尖叫出声。
皇甫卓死死压住姜承,又狠劲儿捣弄了百十下,终于在自己到达极限的同时,将姜承送上了顶峰。灼热的精液猛烈有力地射在柔韧的肠壁上,姜承只觉得腹中一阵滚烫,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朵绚烂的烟花,再也忍耐不住,嘶叫着,抽搐着,抛了出来。
骤雨初息,一时间只剩下沉沉的喘息。
姜承恍恍惚惚,失神地看着前方。皇甫卓闭了眼伏在他身上,喘着气,默默享受情事过后,柔软的内壁止不住收缩允吸带来的余韵,时不时轻舔下姜承汗湿的颈项。
唱片中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重头播放起来,两个人安静地聆听了一会儿。
姜承挣开皇甫卓的手,去推他:
“好了,去洗澡。”
见皇甫卓趴在他身上不动弹,费力地动了动腰臀,让皇甫卓发泄后绵软的阳物自他体内滑出。对方不满地轻哼,却总算是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