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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为神 (SHAL)


  “那你做好拒绝的准备了吗?”毗湿奴又问道。“你也清楚,有很多挂着英雄名号的人他们看重的是什么,他们或者为了利益或者权利或者知名度,一定会选择签署协议的,那时你们就是通缉犯了。”
  托尼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已经不怕了。“那就让他们来吧,英雄总是要战斗的,只要复仇者都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毗湿奴双眸神光扭转,刻意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方法,你们先探讨条约部分,修改一些再签署,你们一旦签署之后,政府也必须站到前台代替你们发言,到时英雄没有及时救助民众,就不能单单被推诿成英雄的责任了。”
  托尼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是的,我想过,民众现在被煽动着将责任全都丢给了英雄们,而忘了不作为的政府以及真正的犯人是谁……但是,英雄怎么能在民众受困之时袖手旁边呢?”
  毗湿奴垂眸,微微的笑了起来,没再问托尼什么,反而向埼玉问道。“你觉得呢?埼玉。”
  “啊?”一旁的埼玉已经在他们谈话之时便满足的吃饱了,现在正在愉快的晒太阳。“呃……对?”
  毗湿奴悠然自得的继续开始吃冰激凌,没再开口,显然是要托尼去和埼玉聊。
  托尼会过意来,他勾起一个笑容,笑得十分灿烂的那种开口问道。“埼玉你是为了什么当英雄的?为了谁吗?”
  “我?”埼玉双手托着后脑勺,靠着软垫十分悠闲舒适的模样。“嗯,想当就当了。如果非要说为了谁的话,就是为了我自己吧。”
  “自己?”托尼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对,我还向别人介绍,我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英雄。”埼玉略显呆萌的笑了起来。
  “兴趣使然?”托尼舔了舔沾着糖霜的手指。“听上去就好像孩子选择了一个梦想一样?”
  “对啊,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英雄。”埼玉点点头。
  托尼有些哑然。“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梦想,不过很少人做得到,那你现在满足了吗?”
  埼玉难得的严肃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不知道。”
  “为什么?兴趣不是获得了吗?”托尼迷惑。
  埼玉又为难的挠了挠脸颊,极为少见的说了很多想法。“这世界上的邪恶势力似乎永远不会消失,在我因为兴趣成为英雄之后,世界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也就是说我没有给社会带来任何影响,对此我不会觉得难过什么的啦。”
  “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烦恼,我的感情在一天天的消失,恐惧、紧张、喜悦、愤怒这些我都感觉不到,是因为我得到了力量,而把人最重要的东西给换走了吗?以前的战斗是时候胸中总是充斥着各种感情,愤怒、焦虑、恐惧,而我现在只要一拳就能解决。”埼玉说着的时候依旧是平静的,有时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每天都是安然无恙的回到家,开始洗手套,现在和怪人怪兽战斗时候,已经再没有什么灵魂的碰撞之类的啦,不过呢,我也只是……把做英雄当成兴趣,所以,只要我自己觉得满足了,那就够了。”埼玉说完,眼神依旧毫无波动,仿佛无情无感一般,笑容也成了面具。
  托尼莫名的觉得心中一寒,说不清那是为什么。“所以你不需要别人和这个社会?”
  埼玉想了想道。“有时候我看着那些怪人,也会想他们是不是‘对社会失望吗?我要是行错一步,恐怕也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吧。’这样的事情,所以也会提醒自己要克制,不过,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呢?我又不是因为想得到别人的承认才当英雄的,是因为我想当才当的,这就够了。”
  忽而托尼心中的寒意一扫而空,涌起些别样的感受来,他第一次十分认真的打量观察埼玉的面容并牢牢记下这位英雄,他大概明白毗湿奴让他来结识埼玉的缘由了,这是一位十分豁达坚韧不拔且个性独特的英雄。“你都已经克制到只领救济金生活了,天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有自虐癖好,你要加入复仇者吗?我保证工资很高。”
  埼玉‘诶’了一声,马上拒绝了托尼的邀请。“我想待在这座城市。”
  “那太遗憾了,不过我以后可以来拜访你吧?顺便在这买几栋楼之类的。”托尼表情夸张的叹了口气以展示着自己的失望之情。
  “随便啊,这里反正也没几个人住。不过你不用买,因为这里是鬼城。”埼玉满不在乎的笑道。
  托尼的话语卡了一下,然后迷惑道。“什么?鬼城?”
  “对啊,这里已经被废弃了,不再作为普通居民区使用,四处都是空荡荡的,不过不需要交房租,所以我才来这里的,本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不过现在还有毗湿奴和他的挚友啦,啊,对了,毗湿奴你的挚友呢?”埼玉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毗湿奴此时正在微笑着将一大杯牛奶冰激凌浇在林伽之上,闻言连头也没抬的答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再请你过来结识一下。”
  托尼嘴角抽了一下,大约是想到了林伽代表什么,表情十分有趣,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冰激凌。
  一旁什么也不知道的埼玉则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被冰激凌完全覆盖的林伽,少许融化的液体沿着代表约尼的部分淌下,毗湿奴依旧微笑着双手合十,轻轻的诵念,直到冰激凌全部消失才停下来。
  “你在做什么?”埼玉有点好奇的问道。
  托尼一脸憋笑的扭曲,默默地转过了头假装看风景。
  毗湿奴将林伽就放在自己身边,一边微笑还一边抚摸着林伽顶部说道。“哦,没什么,我就是在向我的挚友送一点冰激凌。”
  听到这个回答,埼玉显然更加好奇了。“那个……那个是魔法传送阵之类的东西?”
  闻言托尼已经憋笑憋得开始全身颤抖了起来,毗湿奴则忽然表情灵动调皮的笑了一下。“算是吧,这是专属于我的挚友的,只能连接他。”
  埼玉失望了一下又问。“那你刚才在念的是咒语?”
  “那个啊……”毗湿奴故意拖长了语调,隔了一会才回答。“不是。”
  埼玉又失望的‘诶’了一声。“我还以为就像漫画里的那样呢,那你是在念什么?”
  毗湿奴表情转柔,笑容也变得十分柔和虔诚,他温声道。“我只是在赞颂我的上主,我的挚友,我的神伴而已。”
  “一个人?啊,神?”埼玉问道。
  “是的,他是我所钟爱的,我的心之所在。”毗湿奴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满含爱意。
  “毗湿奴神所爱。”托尼终于平复了下来,只是表情略显八卦,他冲着埼玉眨了眨眼睛。“伟大的湿婆神。”
  埼玉满头的问号。“听上去这更像是形容爱人的?但你说是挚友?”
  毗湿奴笑而不答,只是眼中充满让人无法忽视的深情厚意。
  托尼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神话里面,您和您的——挚友,还生过孩子?”
  埼玉惊讶的叫了一声。“你的挚友是女性?”
  毗湿奴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他淡淡的道。“不是。”
  埼玉更加不明白了,托尼还想说点什么,被毗湿奴打断了。“你忘了你在纽约消失多久了吗?”
  托尼失望又识相的停下了八卦的小心思,双手合十朝毗湿奴道了谢,之后便又是柔光一闪,他从此处消失了。
  埼玉再次惊叹了一下。“这可真是方便啊,我都只能跑着去打怪人,需要很长时间,啊,没想到已经晚上了,你这里这么明亮,我还以为是下午呢,那么我也该回去了。”
  毗湿奴想到埼玉的跑步姿势,不予评价,轻笑道。“好,记得带上礼物。”
  埼玉笑着再度道谢,轻松的单手拿起沉重的竹筐离开了。
  于是这生机勃勃而华美的庭院之内只剩下毗湿奴,他沉默的抬首望着新月,手又无意识的抚摸着林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最终,他和林伽也消失在庭院之内。

  第七章

  “嘿,伙计们,我回来了!”托尼开朗的笑着朝科尔森和鹰眼张开双臂,拥抱了他们,还有弗瑞也是。
  三人懵了一下,鹰眼问道。“你怎么了?吃错什么呢?嗑药了?”
  托尼随意的摆了摆手,穿过沙发组,走到一堆印度神像旁边,将手里的毗湿奴神像放进去,就放在湿婆的神像和林伽旁边,并双手合十问候了一句。“我可不需要那东西,没有任何营养,星期五,召集所有复仇者,我有事要和他们商议。”
  “好的,先生。”星期五答道。
  “商议?我没听错吧?”鹰眼开着玩笑道。
  科尔森和弗瑞则意识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科尔森回头问道。“你决定了?”
  “决定?什么是决定?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托尼笑着坐到沙发之内,喝了一口咖啡又道。“我们都不能代表大家,我不能,你不能,他也不能,我们都不能,我们是一个整体,还记得吗?”
  “你去上了什么课吗?”弗瑞瞄了一些神像一眼,在毗湿奴神像之上停留了一下。“你变得完全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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