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楚侯爷稍安,唐某既然已经答应,就不会再更改!”
萧哲与皇帝抚掌笑道:“好,唐姑娘一言九鼎,现在就请吧!”
“唐礼乐,不可以,我和敏儿肯定不会同意你和寒儿在一起,所以你……你不用如此牺牲……毕竟,我们非亲非故……”楚震寰内心矛盾非常,一方面要救自己的妻子,另一方面又不想欠唐礼乐人情,原因无非是唐礼乐女子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梦寒与她再在一起!可若是她为了解药自废武功,自己再想要阻断这份感情,要如何开口?更甚者,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如何跟寒儿交代?
虽然不相信两个女子间能有什么感情,但,寒儿与她在一起的幸福模样不似作假……哎,这要如何是好?带着些许希冀,看向御座上的皇帝,沉声道:“皇上,敏儿是你亲姑姑!”
萧哲打断楚震寰的话,只道:“楚侯不用担心,皇上费尽心思,就为抓到唐礼乐这个钦犯。如今她只要废去武功,束手就擒,自然会解了长公主的毒,不会让长公主有危险!唐姑娘,不要再磨蹭了,长公主现在可越来越危险,能否早些拿到解药就长公主,就看你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萧哲打断楚震寰的话,只道:“楚侯不用担心,皇上费尽心思,就为抓到唐礼乐这个钦犯。如今她只要废去武功,束手就擒,自然会解了长公主的毒,不会让长公主有危险!唐姑娘,不要再磨蹭了,长公主现在可越来越危险,能否早些拿到解药就长公主,就看你的了!”
唐礼乐手中有着最大的底牌,心中并不着慌,而且童敬尧带着两千军士已经安排妥当,段苍云也带着缥缈宫众人在城内各处隐下身形,今日势必要将这皇帝废了,这姓萧嘛……如此急着拿下自己,定然有原因,或许在他认为自己不会成为他的威胁之时能问出点什么来,索性盘膝坐于殿前,闭目凝神,竟当真要废去一身修为。
唐礼乐并不知道要如何散功,想着当与平日练功聚集灵气相反,将灵气从体内逼出便好。于是试着将丹田处如今已经成型的元婴四周的灵气一点点逼出体外,直到元婴越来越淡,几近透明。像是过了好久,又像仅仅一瞬间,只听“咔嚓”一声,宛如琉璃咋碎,唐礼乐还在茫懵之际,一滴泪水像是哀悼碎去的元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同一时间,四肢百骸瞬间酸麻无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而此时殿前疾风四起,飞沙走石。
这是在散功?
殿中夏侯皇帝,楚震寰及萧哲三人同有如此疑问。
远在北安的金凤凰感觉到空间神器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望着东南方向,喃喃道:“这家伙,还真散功了?她知道怎么散功么?”突然一拍额头,急道:“哎呀,忘了告诉她,散功之后有一个月的虚弱期,更不能进空间,否则小命不保啊!不行,要赶紧告诉她!”于是灵魂传音告知那个冒失鬼!
一直盯着金凤凰的江慕颜见她突然给自己一巴掌,嗔怪地拉下她自虐的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跟我保证过任我处置的,所以你只能让我处置,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金凤凰焦急的心立马回归本位,顿时觉得心凉脾透开,全身舒爽。腆着一张萝莉脸上前拉住姑娘的小手,窃窃私语,惹得姑娘羞怒不已……
“嗯……”唐礼乐闷哼一声,无力地倒在地上。恰此时天色突然由明转暗,数息间,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被暗黑取代。
楚震寰见唐礼乐果然说废功夫就废,一点也不犹豫,心头五味杂陈,正要上前扶起唐礼乐,忽听皇帝惊呼:“日蚀!”同时皇帝身边的萧哲突然出手,五指成抓,抓向倒在殿门口的唐礼乐。
唐礼乐此时丹田处正刺痛难忍,且全身无力,如何能挡得住萧哲的突袭?如此便被萧哲抓个正着。
“萧公子,日蚀……”皇帝本惧于天威,欲找萧哲商议对策,谁知刚转头便见萧哲出手制住唐礼乐,又忙道:“公子手下留情,可不要弄死了,朕……”
与此同时,楚震寰也跟着飞掠到唐礼乐身边,怒道:“萧哲,你说礼乐废了功力便交出解药,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她已经废了功夫你,你还要怎的?”
萧哲抓住唐礼乐胸前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提起,目光看着唐礼乐,像是没听到楚震寰的话,只笑着道:“陛下放心,萧某与唐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会置她于死地?”
“呃……咳……咳咳咳……”唐礼乐被扼住前襟,呼吸不畅,一时间咳出声来,强忍着疼痛给楚震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喘息着问出心中疑问:“那你为何……要跟唐某过不去?”
“姑娘此言差矣,不是萧哲要与姑娘过不去,而是陛下要抓你,萧某食君之禄,便须为君分忧啊。”
唐礼乐闻言嗤笑道:“皇帝如此货色,以……你之能,怎么可能……屈居此等,庸人……咳咳,之下?”全身无力的唐礼乐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但萧哲离她这般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萧哲放低声音,用只能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其实也不是萧某要姑娘自废武功,要抓你是皇帝的事,我只管把你引出来就好。可是我有位堂弟,与姑娘有仇。他多番苦求,没办法,只好代他报一报这个仇了。唐姑娘贵人事多想必不会记得自己与什么人有仇吧?”
唐礼乐闻言细细回想,确然想不起与何人有仇怨,只好道:“唐某行事,总会……留人一线,从不对人赶……尽,杀绝,确实想不出。”
既然想不出,干脆不再想,转言道:“既然,我已……自废武功,也请萧……公子你,兑现承诺,交出解药吧!”几乎是一句三顿地讲完,已累得满头虚汗,脸色煞白。
“唐姑娘,萧某实话告诉你,此药,用在长公主身上的,已经是世上最后一份了,所以,哈哈哈……解药?没有!”
“你!”唐礼乐闻听此言怒从中来,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抬起手,指着皇帝愤然喝道:“好你个昏君!那是你亲姑姑,你怎么下得去手?难道一点都不念骨肉亲情了吗?”略一思索,恍然大悟般喃喃道:“呵呵……骨肉亲情?也是,连自己生父都能毒杀的人,姑姑又算什么?到底唐某人还是高看你了……”
被唐礼乐的怒火震得一愣的皇帝,待唐礼乐讲完才回过神来,当即忘了日蚀所带来的恐惧感,吼道:“唐礼乐你放肆!不要以为朕舍不得杀你,你就敢胡说八道!”
一旁焦急的楚震寰听得没有了解药,也是气急,又听到先皇居然是被皇上毒杀,这……若此事属实,皇上他……
不过此时明显不是纠察此事的时机,目前先要将这个姓萧的拿下!如此想着便直接动手,攻向萧哲。
而此时,殿外同时响起一连串脚步声,不像御林军士整齐有节奏的脚步,而是杂乱无章,有些急切的味道在里面。
萧哲听到脚步声,笑容愈发灿烂起来。面对楚震寰的攻势,一脸的不屑,左手轻轻一挥便震退了楚震寰,笑道:“楚侯爷此时应该考虑怎么给你家长公主办后事才对,就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哎?不对不对,楚侯要不了多久,就会去与她作伴了,倒省下了此等麻烦事。今日,哈哈,今日便是你大庆王朝文武百官的死期!”
楚震寰闻言一惊,顾不得被震得酸麻的手腕,喝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
此人是当今的皇上请来的,有何能耐是何来历无从知晓。虽然两位丞相与九门提督有暗中调查过,但始终未能查出此人的来历,今日他口吐狂言,莫不是蓄谋已久?如此,皇上岂不是引狼入室?
虽然隔着殿门,但萧哲声音洪亮,殿内的皇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悚然:按萧哲的意思,莫不是要为尉迟明德报仇?可已经将人送还给他了啊?
而且到现在,自己派去的内线还没给自己汇报,莫不是被他发现了?若真被他发现了,他不会连自己一起杀吧?想到此,突觉背后冷汗直冒,惊声高呼:
“来人!护驾!快护驾!”一边说着一边往殿后躲,萧哲见状嗤笑:“皇上,萧某什么能耐,你还不知道?哈哈,你不觉得今日皇宫中安静地有些过分?”说完丢开手中几乎虚脱的唐礼乐,任其如破布般摔在地上。唐礼乐干脆就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萧哲与皇帝狗咬狗,干脆让萧哲直接杀了皇帝不更好?但这文武百官却不能有闪失,该怎么办才好?
而殿外的一众人等也总算露了面,果然是文武百官,除去官职低微不能进宫的,一国的高层尽皆在此,皇帝见到自己人到了,心中大定,快步来到众臣面前,正要说话,却被左丞相打断。
众臣工一进奉天殿,便急急找皇帝,左丞相心忧今日发生的大事,急道:“皇上,不好了,城中各处出现怪尸,多达七八十具,虽然九门提督已经派兵前往剿灭,但奈何这些死尸不惧刀剑水火,且……且毒性极强,粘之即死,如今已有百余士卒为此殉职了!”